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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有意见吗?”沈曼问。
“我希望你不要纠缠着我的男人。”这一次,她理直气壮,心安理得。
沈曼眉一挑:
“我想我可以等几年,等你啥时候因为自卑啊自厌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占据主导的时候,也许我还有机会。唔,也许不用等那么久……”
钱宓火大了:
“你等下辈子吧!不,下辈子都别想!我看你还是做梦快一点!”做她的春秋大梦,想让她钱宓离婚,她好有机可乘,休想!
“你确定?”沈曼继续气钱宓。“说不定你哪天就嚷着要离婚,对了,你跟吴墨白离婚好像是被我激的,也许明天有人指着你的鼻子说你配不上焰的时候,你就又会跳起来说大不了老娘离婚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钱宓的眼眸眯出了一道危险的弧度。
“还好吧,你没那么难懂。”性子直率鲁莽,容易被激,自信与自卑的统一体,像一张色彩缤纷的风景画,没有抽象化那么抽象晦涩。“我一直很奇怪焰怎么会爱上你?不过接触多了,大概明白了。”
“什么意思?”钱宓直觉她的嘴里没好话。
“你知道,有些男人有自虐倾向,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这种倾向越……嘿嘿……”沈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讪笑着把某些话给吞回肚子里。
只可惜已经让钱宓听出了意思,气得抓狂。
“你说我虐待迪尔?!”
关于虐待
沈曼掩饰的喝着柠檬水,装无辜:
“我没有指名道姓,请不要对号入座。”基本上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差的啦。
“妈咪,你虐待爹地被人发现啦?”小钱心好奇的看着妈咪一脸的狰狞,唔,好可怕,也不怕吓到爹地,把她休回家。
“你哪只眼睛看到妈咪虐待爹地?”有些话要讲清楚,否则钱心还以为自己生活在暴力家庭呢。
钱心想了想:
“我两只眼睛都有看到。”她是证人,不过年纪太小,法官可能只能做参考。
沈曼的兴致立即提了起来,抓过钱心,免得被钱宓“灭口”,笑眯眯道:
“来,告诉我,妈咪怎么虐待爹地的?”
钱心不畏强权的替她的爹地申诉:
“有好几次,我跑到爹地房里的时候,妈咪都坐在爹地身上,我看到爹地的脸色都好痛苦,肯定是妈咪人太重了,却一定要压着爹地……”爹地好可怜,一直被妈咪虐待,明明说要欺负妈咪的,结果被妈咪给欺负了。
“哈哈……”沈曼捂着肚子大笑,哪里还有半点巨星的风采,“心心,我跟你说,就算你妈咪再重上一倍,你爹地也喜欢被你妈咪压着,当然,他更喜欢压着你妈咪……唔……”
一块起司蛋糕堵住沈曼那张教坏小孩的嘴,可惜为时已晚。
“爹地果然有自虐倾向。”小钱心得出结论。
赫焰黑着脸,冷着眸子: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他现在非常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把魔女表妹跟他可爱的女儿隔离,否则一定会被她教得变成另一个魔女。
沈曼把嘴里的起司蛋糕吐出来,正要抗议钱宓谋杀她美妙的身材,眼眸一转,看到钱宓即将发作的脸。站起身,款款的走到赫焰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亲爱的,别忘了,你跟我说过,这里我可以随时过来住,人家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还有没有更大的惊喜?”钱宓笑咪咪的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
“有啊!”沈曼一脸神秘的打开行李箱,“我这次顺便去了一趟巴黎,买了一件睡衣!怎么样,好看吗?”
将睡衣往身上一照,转了个身,洒落万种风情。钱宓一看那件睡衣,差点没给气死:
“你还不如不穿来得快!”全透明的布料,到底是为了遮住呢,还是为了让人看得更清楚?
沈曼笑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基本上,这一系列的睡衣,不是为了穿的,而是为了脱的,你想想啊,当你穿上这件睡衣,你觉得,男人是想看你的衣服呢,还是想看别的?”
赫焰顺着沈曼暧昧的语气,看向妻子曼妙的身材,想象着她穿上睡衣的妩媚姿态,真的非常适合脱……
“这件衣服我要了。”赫焰不客气的收下。
“别急嘛,晚上你不就看见了!”沈曼对着赫焰眨眼。
“要不要我顺便把床位让出来呀?”钱宓的声音简直是从冰窖里出来的。
“不用不用,那张圆床我睡得不习惯。”沈曼继续笑得很欠扁。“焰给我留了房间,你知道,我不喜欢自己的房间里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伸了个懒腰:
“我累了,晚上不要叫我吃饭,我要调整一下时差。”打个优雅的呵欠,款款退场。
“我也累了,妈咪,晚餐的时候叫我。”钱心今天玩得有些累了,打算先去补个觉。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消失在客厅,赫焰正要给钱宓一个拥抱,却见她的眼眸冷得像块冰:
“我去磨菜刀!”
-----------------我是传说中粉口耐的分割线-----------------
赫焰终于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因为从头到尾,他都忘了告诉钱宓,沈曼是谁。
不知道她从哪里拿来一块磨刀石,把自己关在厨房里面,然后从里面传来嚯嚯的磨刀声——
该死的,想把她气跑,好独占她老公是吧,想得美!
钱宓一脸狰狞的举起菜刀,拿了一根头发试了试,很好,吹毛立断!
打开厨房,却见赫焰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吞了吞口水:
“宓儿——”
“迪尔……”钱宓对着赫焰微笑。
基本上,手拿菜刀的女人属于高危险生物,即使男人再爱这个女人,也不敢靠近:
“你要不要先把菜刀放下?手会很酸的。”她不会想拿刀砍了他吧?
钱宓摇头,笑得更温柔了:
“不用,它一点也不重!”
举着刀,轻盈盈的飘到楼上,仿若一个索命的女鬼。
曼曼!赫焰立即挡在沈曼的房间前:
“宓儿,你不要误会,虽然有时候我也很想砍了曼曼,但是会脏了你的手……”
钱宓乜了他一眼,再看看那个房间,继续举着菜刀前进。
呃?不是要砍曼曼?赫焰暗自松了一口气,等等,她要去哪里?赫焰跟了上去,深怕她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钱宓一脚踹开主卧室的门,阴沉着脸对着随后跟到的赫焰问道:
“沈曼在这张床上睡过?”
黄牌警告
“你误会了……”赫焰想解释。
嘭——
菜刀砍在软软的床垫上,霎时间天鹅绒毛飞散开来。
“我问你沈曼有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过!你只需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赫焰想了想:
“有,可是——”沈曼是那种看到床都想试一下舒不舒服的恋床癖,这里基本上每一张床都遭她染指过,就连钱心的儿童床她都有睡过午觉。
“你居然让我睡那个女人睡过的床!”钱宓才不管可是不可是,挥舞着菜刀,三下五除二,对着那张欧式圆床一阵乱砍,举起菜刀,“告诉你,老娘也讨厌自己床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别伤了自己!”赫焰想夺过她的刀,却被钱宓用手一挥。
“姓罗尔德的我告诉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这张烂床给我换掉,还有,这个房间里所有她碰过的东西全部给我换掉,我不管你以前跟她是什么关系,现在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怎么了?”赫冰回来,就看到钱宓在跟赫焰大动干戈,“不喜欢这张床直接扔了就好,干嘛还帮着拆好啊!”
钱宓一阵委屈袭上心头,鼻子一酸:
“他居然让别的女人睡这张床……”床是一个家最温暖的存在,也是最私人的存在,他怎么可以!
赫冰小心翼翼走上前,靠近钱宓:
“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吧?”从她手里拿过菜刀,扔给儿子,让他赶紧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