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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红芍盈盈一笑道:“此正是石红芍赶来寻找恩公之真实用意。”
拘魂学究正色道:“老朽垂暮之年已是誓决不过问武林是非,何况万石山庄高手如云,老朽恶名在外恐沾令尊清誉,人贵自知之明,请听老朽相劝,姑娘请速速返转黄山,以免双亲倚间盼望,日夜忧心!”
石红芍柳眉微扬,眸中隐隐泛出笑意,道:“恩公于西湖白堤痛惩恶徒于飞虎,义救弱女幸免受污,危言恐吓灵山大师,岂可说巳置身武林是非之外。”
拘魂学究道:“这一切却是出自偶然,并非有意!”
“这倒未必!”
石红芍摇首道:“红芍之见,恩公一切作为都经过慎密安排,谋定后动,就拿此处来说,恩公早巳算准红芍必经。”
拘魂学究不觉一笑道:“姑娘到是察理入微,所以姑娘相寻老朽为的是明白究竟,老朽亦不隐瞒,老朽目的须查出玉虚洞府,内有一项药物为姑娘所必须。”
石红芍纤纤玉手一掠云鬓,翘首绽出百合般笑容道:“恩公真是如此么?红芍只觉有无灵药并无二样,人生百年难免一死,我现在不是好生生的活着么?红芍认为恩公胸中有着重大隐秘,是以乔装拘魂学究游戏江湖!”
抱魂学究早知石红芍察出他自己并非真拘魂学究,此刻也由不得心神暗震,摇首叹一声道:“姑娘委实玉雪聪明,老朽早就料到必瞒不过姑娘,为此才匆匆不告而别,但不知姑娘从何察出。”
石红芍玉容一整,盈盈立起,由怀中取出一张摺叠端正纸笺,莲步姗姗走近拘魂学究身侧,道:“红芍就在恩公留函中察出,红芍已用眉笔勾勒可疑之处,恩公不妨请瞧!”
突然面现痛苦之色,一个娇躯倾向拘魂学究怀中。
拘魂学究正待立起,不防石红芍有此一着,百忙中不遑思索,慌不迭地抱了一个正着,软玉温香抱满怀,幽香袭鼻,撩人绮念,由不得耳热心跳,更不敢出声惊动房外四婢。
他乃聪明绝顶之人,立即悟出石红芍用意,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石红芍缓缓睁开眼帘,羞不自胜,道:“红芍虽死何恨,只求一见庐山真面目。”
拘魂学究急道:“老朽已有妻室,姑娘天人,老朽一大把年岁怎能渎亵!”
“为妾为婢,红芍心甘情愿!”
说着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住拘魂学究胸前长须,瞠道:“红芍之求,恩公究竟应允与否?”
拘魂学究无可奈何道:“在下应允就是,不过在下有二事相求,亦请姑娘应允!”
石红芍妩媚一笑道:“恩公请说!”
拘魂学究道:“请姑娘守密,即是令尊令堂主之前亦须金人三缄其口,只待在下事了,定恢复本来之身。”
“这个红芍应允就是。”
石红芍道:“还有呢?是否赶红芍速返黄山?此必须从长计议,匆匆而来,匆匆而返,未免心有不甘。”
拘魂学究面泛苦笑道:“其实在下不用说,姑娘巳然知道了,姑娘请起,容在下显示本面目!”
石红芍螓首一摇,道:“不行,红芍自知武功远逊恩公,若恩公趁机逃之夭夭,红芍岂非有死而已!”
拘魂学究想不到石红芍较淑莲公主更难缠,不禁愣住,为之手足无措。
石红芍娇躯贴得更紧,靥泛羞意,五指纤纤抚摸拘魂学究唇边,斜睨了一眼,柔声道:“红芍代劳当无不可?”
拘魂学究暗叹一声道:“姑娘真天下之忍人也!此乃在下有生以来头一遭无可奈何任人摆布!”
石红芍禁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两手拾指轻摇自颈下揭起一张薄如人皮的面具。
这一回轮得石红芍惊异莫明了,几曾见过如此俊俏檀郎,玉面朱唇,倜傥不群,疑似潘安再世,宋玉生重,不禁惊得呆住。
舒翔飞面红耳赤,道:“姑娘再不起来,在下恐情不禁了。”
石红芍道:“罪在贱妾,这不怪恩公!”
说着盈盈立起,但忍不住嘤咛出声,霞飞上靥,与舒翔飞并肩坐下,喁喁低语。
舒翔飞有问必答,语多诙谐,但隐瞒了不少真情。
石红芍忍俊不住,花枝乱颤。
舒翔飞忽面色微变,迅忙戴上拘魂学究面具。
石红芍大感惊愕,问讯其故。
舒翔飞道;“在下耳闻一声啸音,虽遥传微弱,但犹可辨,稍时必有人前来!”
石红芍忙拉开座椅,相对而坐,浅饮低酌。
片刻,门外果生击指声,石红芍只听春桃语声道:“小姐,褚老英雄有事求见房老前辈!”
舒翔飞忙离座拔开木栓,道:“褚老请进!”
褚青史推门闪身而入,重又关牢,向舒翔飞低声道:“邢无弼果然阴险狠毒,在江州客栈外丧生在旋空斩手下的一名为少林俗家弟子,尚有大人均为峨眉青城崂山门下,指那中年儒生等四人实乃黄山万石山庄石中辉所遣……”
舒翔飞道:“这尽在我等意料之中!”
褚青史接道:“江湖传言本来邢无弼已处于不利之境,如此一来反使邢无弼振振有词,藉为口实,此刻龙虎山上聚集了不少武林各大门派高手,眼前石姑娘一行失去踪影,必侦骑四出,引起轩然巨波!”
舒翔飞道:“邢无弼也在龙虎山么?”
褚青史道:“不在,此刻他尚未入川,似欲奔往青城!”
舒翔飞略一沉吟道:“尽量阻延他的行程!”
褚青史摇首不以为然道:“老朽之见,使邢无弼尽快赶至青城!”
舒翔飞愕然诧道:“这却是为何?”
褚青史笑笑道:“老朽也不知,但这是兰姑奶奶之命!”
石红芍忽道:“是胡薇兰姐姐么?贱妾亟欲一见?”
舒翔飞不禁皱了皱眉头。
石红芍白了舒翔飞一眼,道:“贱妾看来,兰姐姐已然到了,与其忧急,倒不如落落大方的好!贱妾与她终须朝夕相见,何必使恩公左右为难!”
门外忽响起胡薇兰银铃悦耳娇笑道:“究竟红芍妹子爽朗大方,不让须眉,当断不断,反受其辱,翔弟若是早听从愚姐之言,也不致费此如许周折!”
褚青史伸手拔开门栓道:“兰姑奶奶请进!”
玄衣龙女胡薇兰一门入室,石红芍不禁眼中一亮,只觉胡薇兰明眸皓齿,冰肌五肤,仪态万千,人间殊色,忙盈盈一福道:“小妹石红芍拜见兰姐姐!”
胡薇兰伸手牵住,转向舒翔飞道:“愚姐巳调动一些人手,重作布署,褚老全都知情,我与红芍妹妹有几句体己话要说,无须翔弟作陪……”
这无异是遂令客,舒翔飞哈哈一笑,偕同褚青史出室而去。
拘魂学究跨出正屋,只见卫风池陶广刘铁痕三人聚立在广坪上低声商谈,独不见鬼偷宋杰,惊问宋杰何在?”
卫凤池答道:“宋杰奉命西行入川,盗取邢无弼身怀五件信物!”
“五件信物!”
拘魂学究诧道:“什么五件信物。”
卫凤池道:“兰姑奶奶讳莫如深,老朽也不明白个中究竟,兰姑奶奶第二道锦囊妙计乃釜底抽薪,韩畏三方奇崖穆元亮等人已赶往龙虎山中!”
拘魂学究闻言已明白胡薇兰之计,私暗赞道:“兰姐心细如发,计出万全,也只有她能使韩畏三信服不疑。”
张口欲言,忽见庄院门外人影一晃,他目光锐利,已瞧出此人是谁,诧道:“小叫化也赶来了!”
朗声唤道:“青阳!”
果然是小叫化程青阳,闻声面现无可奈何神色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向拘魂学究行礼如仪。
拘魂学究道:“你同何人前来,藏在院外鬼鬼祟祟则甚?”
程青阳嘻嘻一笑道:“小叫化连夜赶路,滴水未进,腹中饥鸣如雷,想去厨下找点东西塞塞肚子,不料却为少侠瞧见!”
说着从怀中一函递了拘魂学究,接道:“百了老前辈命小叫化赶来,郑重相嘱必须亲交兰姑奶奶!”
拘魂学究闻言接过,急急望内奔入。
小叫化伸了伸舌,拉着卫凤池走向偏屋而去。
不久,申茂林匆匆走出,奉命赶回万石山庄……
内厅四婢仍聚坐方桌,窃窃私语。
东西两厢扇门紧扃着,忽见陶广余洪双双进入求见胡薇兰。
胡薇兰启门走出,手持一函。
余洪抱拳一揖道:“女侠宣召余某不知有何差遣?”
胡薇兰道:“不敢,此函内有书策三道,请余老师依策行事,有劳之处容后面谢!”
余洪忙道:“此乃余某分所应为,何言辛劳,房老前辈呢?”
胡薇兰手指西厢,道:“此刻他在参悟一宗武功,不知何时才得出见!有事么?”
余洪摇首笑道:“无关紧要,方才接获传讯,龙虎山第九代张天师不欲见玄门清修弟子卷入江湖是非中,江湖群雄延置在山丽下院,正值韩畏三方奇崖等赶来把邢无弼劣迹真众宣吐。
群雄情激,不值邢无弼所为,但其中仍有邢无弼心腹死党在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怕方奇崖等人有性命之危!”
胡薇兰道:“无妨,乐宸老已作万全戒备,邢无弼目前谅不敢明目张胆诛戮异已,但防借刀杀人而已!”
余洪点点头,抱拳略拱,道:“如有乐宸老暗助定可无虞,女侠若无别事吩咐,余某先行告辞了。”
胡薇兰道;“余老师珍重小心!”
陶广余洪双双转身走去。
胡薇兰回身走入房内,只见石红芍端坐桌前玉臂支颐,似在凝思。不禁娇笑道:“虹芍妹妹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石红芍蓦的从沉思惊醒过来,玉靥绯红道:“小妹失态,只是
困惑不解翔哥之父失踪多年,为何翔哥迄至如今才寻觅其父下落!”
胡薇兰轻喟一声道:“只因翔弟之交离奇失踪,不明生死,一无线索,恩师及愚姐一直探觅其事,但翔弟不知罢了。
恩师迟迟不传佛门绝学气翔弟其因有二,一则翔弟根骨绝佳,聪颖睿智,学成惧他年少气盛,招来杀身不祸,再翔弟命注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