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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着舞曲,在白微微一曲歌罢后,同众人一块儿鼓掌,“她果然是极好的。”陆依萍笑着说道。
“我们点些酒水。”
等到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上了酒水之后,说道:“两位慢用,今日的开销全部免单。”
望向秦五爷惯常谈生意坐的地方,陆依萍看到秦五爷遥遥举杯同她示意,微微一笑,也举杯轻摇,然后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再来大上海跳舞,你进我退,听着暧昧的歌曲,同着心上人舞步徘徊,自是一个滋味。虽然两人跳舞并不擅长,只是拥抱彼此,就很愉快。
当然对于汪子默而言,除了愉快,还有些升腾起来的欲望,灯红酒绿,加上周围人的影响,□蠢蠢欲动。只好搂得更近,亲亲陆依萍柔嫩的脸颊了纾解一二。陆依萍也是知道的,一双柔臂轻搂,无线柔情。
出了大门,望着身后灯红酒绿的大上海,崭新的一页已经掀开。
66☆、离别的车站
“师傅;谢谢你的教诲。”陆依萍恭恭敬敬在陈师傅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功夫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陈师傅神色有些感慨说道:“今后坚持下去;也是需要勤勉的。”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些犹豫,很多人在有了对象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后,功夫就放下了。陆依萍这一年的勤勉,他看在眼中,更觉得对方是个好苗子;若是放弃了不免可惜。
“我不会落下功课的。”陆依萍承诺道。
“那就好。”陈师傅神色舒缓;也有些欣慰。
“你这孩子,赶紧起来。”师母搀扶起来陆依萍,笑着说道:“要结婚了是好事情;我看男方是个不错的孩子。”汪子默自从来过一次之后;是常常过来等着陆依萍的,所以陈家人也见过。只不过很少进院门,一般在院门外等着。
说着,屋里的师兄师弟们也庆贺陆依萍的婚事了,笑着接受祝福,其乐融融。
等到出了陈师傅的院门,陆依萍回望紧闭着的院门,飘着毛毛细雨,洗刷绿叶,看着院中的香樟树随着风儿的吹动悄然摇摆。过去的一年多,风雨无阻都会过来练习。现在也终于有了自保之力,陆依萍心中更觉得要坚持下去。
“走了,依萍。”一把油纸伞倾在自己上方,是汪子默。
“恩,走了。”因为细雨青石板的颜色比之前要更深些,陆依萍心中宁静平和,抬头浅笑看着撑伞的汪子默,刚刚的淡淡的轻愁已经如同落叶被风儿卷走。
方瑜、李副官一家、师傅,最重要的三户已经摆放完毕了,接下来的相好的街坊邻居也要交代一声,还有房东。
“小伙子长得俊,人也不错。”房东是一个姓周的有些胖的女人,嗑着瓜子说道,地上葵瓜子皮吐了一地。“吃点瓜子。”
陆依萍摆手,“不用了。”
“什么时候走?”
“明天。”陆依萍说道。
“哟,那还真是快。”房东笑着说道,“刚来的时候还在上高中,那时候还记得你说过要念大学,结果转眼间书也不继续念了,也要嫁人了。”
陆依萍倒是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
“可以了。”房东说道,“当时是生活的低谷期,现在也算是否极泰来,我看傅文佩的精神头也比过去一年好多了,好好过日子。不过,陆依萍,你要是去了杭州,你妈一个人留在这里?”房东是隐隐约约知道他们家的事情的,比其他街坊邻居知道得都要多。
“我也想同她一块儿搬到杭州去。”陆依萍这样说道。
房东心中有些艳羡了,现在女儿有了好出处也不忘自己的生母,倒是难得,“也是,要是和你一块儿过去享福才是好的。你妈还是老观念。”
“可不是?”陆依萍浅笑着说道。两人又聊了一阵,房东意外的眼界极广,人也不拘泥,还爽快地表示,今后有机会也会劝说傅文佩,到时候去杭州享福。
“好了,”房东说道,“同你也说了这么久了,我还要洗衣服,就不留你了。”
“唉。”陆依萍点头。
陆依萍走得匆忙,王雪琴本还想着让魏光雄的人整治陆依萍一番,只是时间太短,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得作罢,“小贱…人,这次算她走运。”
魏光雄腻宠地搂着王雪琴的纤腰,“我看她也是识趣的,算了,下次就算是回来,她也是汪家的人了,再下手就不好了。”
“所以是只幸运的小母狗。”王雪琴反手搂住魏光雄的脖颈,“不去管她了,反正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我也懒得理会。”
“就是这个道理。”魏光雄拍了拍王雪琴的臀部,笑得暧昧。
王雪琴睥睨啐了魏光雄一眼。
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候。来送别的人不多,陈师傅陆依萍是拦住了,方瑜原本也是不愿意离别时候太过于伤感,想着她不过来的,但是方瑜固执地要来。
“依萍,”方瑜上前一步拥抱着陆依萍,心中是说不去来的感慨,“你要好好的。”
“那是自然。”陆依萍笑着说道。微风吹起,方瑜的发丝被撩动,陆依萍伸手把吹乱的头发理到她的耳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按照我说的,锻炼一□体,多跑跑步。”
“好。”方瑜的眼中带着些泪水,同陆依萍相交的五年时间,现下此去经年,下次再相遇时候又是怎样的光景了。
陆依萍看得出好友的不舍,心中也是颇为感慨,低垂目,让热热的眼眶不会下一秒就会洒落泪水,说道:“还有机会的,你还要去杭州参加婚礼。”
“恩,我会的。”方瑜重重点头,对汪子默说道:“你要好好对我家依萍。”
“放心,有我监督。再说,我也会照顾好我嫂子的。”汪子璇在陆依萍的身边语笑嫣然,挽着她的臂膀。不同于方瑜和陆依萍带着些感伤,汪子璇的心情是颇为愉悦的。
“放心吧。”汪子默牵着陆依萍的手说道。
等到上了火车,轰鸣声响起,火车缓缓驶向新的未来。陆依萍的头抵着略显冰冷的玻璃车窗,着杏色旗袍的方瑜在拼命对着她的车窗回首。忽然就想到了小虎队的那首歌曲了,“当我踏上月台,独自一个人……”刚刚坚持没有落下来的泪就顺着脸颊滚落。等到离开水泥做的车站,看得到歪歪斜斜的楼房的时候,陆依萍脸上的泪也干得差不多,才别过脸。
从上海到北平,绿皮火车晃晃悠悠要将近10个小时的时间。车上说说话,困倦时候靠着椅背眯上眼,时间也就过去了,午餐是在火车上吃的,虽然味道一般,价格也贵了些,不过胜在是热乎乎的饭菜,闻起来都觉得无比香。傅文佩还卤了些鸡蛋,配着饭吃,更是美味了。
因为票买的并不相连,加上有意撮合陆依萍和汪子默,她们二人是坐在走廊的另一边,陆依萍靠着车窗,汪子默坐在走道,而另外三人则是傅文佩同汪子璇坐在一边,汪子璇靠着窗,对坐着谷玉农。
“佩姨的手艺真好。”谷玉农赞叹道。
“喜欢就多吃点,我卤了不少。”傅文佩说道。
说起来倒是谷玉农第一次见到傅文佩了,谷玉农大多数时间黏着汪子璇,偏偏子璇其他都随他去了,就是不准她去陆依萍家的院子,谷玉农只得有些委屈的不去了,傅文佩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女性长辈中比较特殊的一位了,不同于子璇母亲的西化开明,傅文佩是古典的传统的中国女性,自己的母亲也是传统女性,只不过大抵是婚姻圆满的缘故,气质更加泼辣些,而傅文佩是如同水一般温柔的女性,倒是难怪吸引住子璇了。上大学时候,谷玉农就知道汪子璇虽然自己的性格飞扬,偏偏喜欢亲近同自己性格相反的如水的女孩子。
“我够了。”谷玉农说道,“说起来也惭愧,来上海匆匆忙忙也没有带上东西,北平的话,我是很熟的,毕竟大学在那里读的,到时候我再同子璇带佩姨你一块儿去游玩一番。”
“谁要你一块儿?”子璇斜了谷玉农一眼,“我也很熟,我陪着佩姨。”
“我们都是在北平读大学的,很多地方我当时约你时候都做过准备工作。”谷玉农笑着说道。
汪子璇倒是羞红了脸,瞪了一眼谷玉农然后看着傅文佩,谷玉农生的是浓眉大眼,也是个爱笑的,因为生病的缘故,这段时日倒是清减了不少,这样的男孩子是很讨长辈喜欢的,加上因为从商,谷玉农的嘴巴也很甜,很会讨长辈欢心。傅文佩原本就觉得劝离不如劝和,亲见到了谷玉农,更是觉得两人在一块儿也是不错的。
汪子璇这段时日谷玉农时常厮磨着她,原本就有些心软,只是嘴硬罢了,先下傅文佩明显也是看好谷玉农的,让汪子璇更是有些惶惶不安,心里又有些自卑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好,那她岂不是更应该让他拥有自己的孩子?一时间汪子璇倒是无语,望着车窗外。
初夏时候,路过一片片绿幽幽的稻田,田埂插着竹竿,绑着红缨,吓唬来偷食的麻雀,更是有池塘上满满是荷叶,粉嫩的荷花舒展,随着风儿轻轻晃动,更是看到小二在地上拍这手,想来是欢呼火车的经过了。
“真漂亮。”陆依萍喃喃道。
车速和未来相比可以说得上是龟速了,期间更是停了又停,最长一次停了将近一个小时。谷玉农还翻出车窗,采了些野花,装束成了一小捧,什么颜色都有送与汪子璇。这个年代,因为学生坐火车是免费的,原本学生讲究就是浪漫,便有不少人都爬了出去,玩耍一番。
汪子默可以说是真正的文弱书生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