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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的事情我不大懂。”陆依萍笑着说道,虽然上次的时候在北平,金秀珍也说过这群朋友中最看不上的便是梅若鸿,但是梅若鸿毕竟是汪子默的朋友,加上见过两次倒只是觉得人略热情了些,倒没有感受到两人说的这般缺点。“兴许是作画的这般也是正常的,西方的梵高,生前也是潦倒,死后画作倒是卖出了天价。”
“少奶奶您是心地好。”半晌,张管家说了这句话,叹一口气,转念想想,虽然梅若鸿招人烦了点,只不过少爷喜欢,少奶奶看上去倒是对他也没什么恶感,无非是当做家里多了口人,养口饭吃罢了,便也不说了,转而问起来了陆依萍在东北时候的生活。
最后一周的时日里,按照习俗,男女双方是见不到面的,加上婚礼的事情也差不多,便索性时常参加到水云间的画社的集会,做些画,倒是让社里的朋友们大呼小叫,说到一段时日没有作画,水平没有下降,反而画风沉稳了,果然是要结婚的人云云。
来到杭州,之前一段时日里总是忙着同汪家父母一块儿去拜会,送上婚礼的请柬,只有上次同醉马画社的人一块儿出游,杭州倒是很少逛逛的,便同傅文佩一块儿逛了杭州的时装店,同上海流行的风格果然大不相同。陆依萍是极喜欢旗袍的,若是长发盘着发髻,耳坠裆环加上碧翠的翡翠链子,想来是极美的。上海因为近海加上外国人多,风格多变,杭州倒是流行温婉的风格,陆依萍挑了一身杏黄色的旗袍在身上比划,这点是让她觉得不大方便的,这个时代是没有试衣间,只能凭着感觉在身上比划。
傅文佩点头,“不错。”原本的陆依萍穿洋装是极其漂亮的,只是那一日被陆振华打了之后,改了性格,穿上旗袍倒是比洋装更合适。只不过心中略有些着急,昨日里发了电报告诉了陆振华婚事,只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心神有些恍惚。
“杜芊芊?”陆依萍选好衣服,准备付款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神色恍惚同一中年妇女进店。
杜芊芊倒是猛地抬头,看到了陆依萍是极其吃惊的,“陆依萍?”
陆依萍微微一笑,“伯母好,我叫做陆依萍,这位是家母。”
同杜芊芊一般,她的母亲也是眉眼带着忧愁,杜芊芊扯着陆依萍在一边聊天,双方的母亲倒是相互寒暄。
“你来买衣服?”杜芊芊问道。
“是的。”陆依萍点头,“你没有参加画社的活动?”陆依萍看得出来杜芊芊是极其喜爱醉马画社的,平日里是时常去的。
“上次聚会了之后,这段时间管得紧些。”杜芊芊摇头,“我真羡慕你,依萍姐。”
“羡慕我要做已婚妇女了?”陆依萍笑着同杜芊芊开玩笑,心中对做已婚妇女是无比甜蜜和期待的。
“是你同汪子默的感情。”杜芊芊说道,“这样热烈的、浓烈的感情,烧得人头脑不清,分不清方向,只想化作飞蛾,奋不顾身追求那抹光明。”
陆依萍倒是一愣,“你喜欢上画社里的人了?”然后想了想说道:“每个人的性格是不一样的,我同子默当时倒是顺其自然,画社里的人都是未婚的,若是喜欢……”
杜芊芊涨红了脸,小声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一个人的感情,是不是我太不知羞耻了。”
陆依萍倒是笑了,心中对杜芊芊多了些怜惜,想了想开头道:“若是喜欢这种感情,怎么能说是不知羞耻?因为欣赏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感情,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倒是不敢乱给你出主意。只是毕竟你的家世摆在那里,若是真同……”毕竟杜家算得上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画社里除了子默之外倒是都是穷小子,陆依萍也不敢乱鼓吹让杜芊芊追求本心,若是杜芊芊真是不管不顾同对方谈了恋爱,家里又如何自处?倒是难事。
杜芊芊低垂着头,勉强一笑:“罢了,过段时日再说吧。”
遇到杜芊芊不过是偶然相逢,买好了衣服,陆依萍还买了一对发簪,再回到了家里。
傅文佩看到陆振华并没有回电报,心中忐忑,毕竟是依萍的大日子,倒也不敢耽误,寻了个时间悄悄给陆家打了电话。正巧是陆振华接的。
“喂。”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傅文佩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跳也突然加快了许多,倒是不是因为情分,纯然是因为畏惧了。“振华,是我,我是文佩。”
那边听筒里声音一顿,“你有什么事情?”声音端得是冷淡。
“前几天我给你发的电报,你看到了吗?后日里依萍就要结婚了。”傅文佩说话声音先是带着些微微的颤抖,到了后来说顺畅了倒也罢了。
“哦?”陆振华应道。
傅文佩倒是被陆振华的回答弄得不知所措,小声说道:“振华,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什么时候说要过去了。”陆振华说道,声音是说不出的冰冷。
傅文佩一时间不知道借口,她同陆振华美好的感情只有舜华,大部分时候的影响停留在他冷酷冰冷的脸上。
“傅文佩你好大的胆子。”陆振华忽然发难,骇得傅文佩握住话筒的手微微颤颤。“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李副官这件事情上瞒着我,你的良心被狗啃了?李副官忠心耿耿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下属,对我的左膀右臂?我真是看错了你,至于依萍的婚礼,有什么好去的?若不是你的缘故,五年前的孙子都抱上了!还稀罕这样一个婚礼?你不是能耐吗?便自己参加去!”
傅文佩倒是怔怔然,心中有些羞愧,对于李副官这件事情她原本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陆振华,只是李副官跪着求她,她便只能按捺了这件事,“我……”
“我倒要听听你还要说什么!”陆振华在话筒中一阵说道,隔着话筒,傅文佩倒是可以想象陆振华的表情。
“我没什么好说的。”半晌,傅文佩低垂着目说道。她本想说是她也想告诉他这件事情,只是李副官跪着求她,只是,他已经定了她的罪,多少无意。
“好,好极了?!”陆振华在电话那头怒极反笑,“陆依萍不是去了杭州嫁人了?我瞧你上海也不必回来了!就在杭州待着吧,我算是懒得同你说这些,一次性说清楚了,上海的房子我也退了租。你们娘俩不是能耐吗?便索性在杭州吧。”
电话挂断,傅文佩愣愣拿着话筒,听着里面嘟嘟嘟的声音,一时间无比迷茫。
陆振华也被傅文佩气得够呛,前段时间李副官寻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情,当年让李副官离开的就就有傅文佩的手笔,只是看着湛亮藏不住事情的双眸倒是这般算计!尤其还记恨当年李副官把手枪拍在桌子上强娶的事情。陆振华更是冷笑连连,手中的报纸也捏皱了。
“啊!”忽的,楼上传来尓豪痛苦的大叫,“我不要结婚?我不结婚!凭什么让我娶一个疯子,我喜欢的,我喜欢的是方瑜!”
然后是急急忙忙跑到陆尓豪房间门口的如萍,让整个福熙路的陆宅吵闹不堪。自从李副官那日里跪在陆振华的面前,拉着表情懵懂的可云时候,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喧闹……
作者有话要说:这件事情比较简单吧,就是王雪琴当年赶走李副官的事情全部私下里推到傅文佩那里了
下章婚礼,然后是洞房花烛,邪恶笑~
☆、洞房花烛夜
婚礼让人意外的是陆振华并没有过来;陆家其他人都没有,明日就是婚礼时候;傅文佩不得不黯然承认,陆振华是不会来了;叹一口气,抚摸陆依萍的头发。
“妈,不要叹气。”陆依萍说道,“他不来是好事。”陆依萍还并不知晓陆振华电话中说的事情;但是心中明了傅文佩一定是尝试联系过陆振华。
傅文佩被陆振华不来参加陆依萍的婚礼也有些伤到了;若是单论自己回不回得去上海,她心中原本就被陆依萍还有子璇劝动了,留在杭州倒也无碍;只是想到明日里就是陆依萍的大好日子;作为父亲的陆振华却并不来,便说道:“好好,我们不说他。”只是一双眼里有些黯然神伤。
陆依萍自然看得出傅文佩眼里的黯然,陆振华没有来倒是也出乎她的意料,对她而言,陆振华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倒是傅文佩在自己迷惘和惝恍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傅文佩虽然优柔寡断了些,但是心中的善良充满正能量让陆依萍虽然无奈但也喜欢。圣母这个词在网络上被贬低到了尘埃里,只是生活中若是有朵白莲花,内心善良柔软,是会吸引人的靠近。虽然婚礼上不希望陆振华的出现,但是陆依萍知道,傅文佩是一定希望陆振华能出现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样的婚礼才是圆满的。陆依萍叹了一口气,想也知道一定是王雪琴的动作了。只是,这样的结果,她倒是无所谓的。
“大喜的日子,学什么叹气。”傅文佩看到陆依萍这样,倒是心中更加难过了,但是也打起精神来安慰陆依萍。“无碍的,今后你也是住在杭州,去上海机会也不大多,倒是以后难得见面了,不来也是无碍的。”
陆依萍看了一眼傅文佩,点头应道:“恩。”
傅文佩不过同陆依萍聊了一会儿,便早早让她睡下了,毕竟第二日的时候便是婚礼。
婚礼的场面很盛大,杭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汪家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陆依萍坐着晃晃悠悠的花轿,凤冠霞帔,手里握着苹果,满视野的红,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触。轿外喧闹繁华,只是薄薄的霞帔似乎也阻挡住了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