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摇头:
“我想回家。
男人还是一副死板的脸,他从外套里拿出一只笔和一本支票说:
“我们老板说,填上你想要的数字,三天後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我惊悚的想:出手这麽大方?该不会三天後王夏颖又是尸体一具了吧?
一把推开那些东西:
“放我回去,不然你这是侵犯人身自由,出去後我可以告你的。”口气很冷静,但是其实手在抖。
男人没动也没动。
这样不行,这人也只是听命行事。
”让我见你们的老板。”我说。
“王夏颖,你最好配合一点”他一叫出王夏颖的时候我就不再说话”否则不保证三天後你回家还看得到母亲和姐姐”
连王夏颖的身家都摸的透彻。。。
想到他们抓我的方式,把画面换成王雅欣和年迈妇人,虽然他们不是我真正的亲人,但是光想画面还是觉得不忍。
何况看这个房间格局,还有出手大方的男人,外头一定少不了保安系统;现在我如甕中之鳖,除了配合真不知道怎麽办。
“你们要做什麽实验?还有你们老板是谁?”万一真的有生命危险该如何?
“不用问这麽多”男人命令的说”现在开始第一个实验,起来吃饭。”
我仍然趴著不动,不但全身痛得要死而且我又不饿。加上他态度这麽差,我也不需要给他好脸色:
“不用了,我不饿。”然後继续趴著。
”啪兹!”男人手上变出一根棒子,还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麽?”
“电击棒。”男人不冷不热的说,八成我不听话,电击棒就会落在我身上。
我是第一次亲自见过这东西,所谓实验应该要根据实验者的反应而观察,但这不像是实验却像是考验。
“我的身体很痛,真的动不太了。”忍住不满,用另一种哀求的语气说。
男人再看一遍我趴著的姿势,我看见他摸著耳朵像在听东西,然後一句话都没说的从右边走出去。
我趁机观察这个房间,可是这里连一扇窗都没有,唯一的出口似乎就是那道门。
泄气的想:看来很难跑掉。
男人很快就回来,後面跟著三个人手上拿各式各样的东西。
第一个人把一张可摺叠桌子放到床的旁边,第二个人手上提著软垫和椅子,第三个人手上拿著餐盘。
“现在起来吃饭。”
我不晓得为何他很坚持一定要我吃饭,但是再不吃给他看不知道闹到几时,我慢慢的起来,坐在有软垫的椅子上,把餐巾围好。
眼前的东西却让我眼花撩乱,第一个托盘分西式、中式餐具。中式有分免洗、木头、钢筷子;西式分成塑胶、和钢叉、刀子。
我习惯拿起免洗筷子。
第二个托盘立刻上来,上面有白饭、糙米饭、乾面、汤面。
我挑了白饭。
第三个托盘上有排骨饭、鸡腿饭、鳕鱼、鲑鱼。
我拿起鲑鱼。
第四个托盘上有高丽菜、菠菜、大白菜、空心菜。
我拿了空心菜。
每一个托盘都只能拿一次,而且我想拿两个都不行。但就像迎合我胃口似的,每一个托盘里,都有我最爱的一道菜,我也就不太计较。
四个人站在我旁边默默不动,等到我不自在的先吞了一口白饭,男人才带头走出这个房间。
真是莫名其妙…。
我慢条斯理的吃著,因为真的没什麽胃口,每一样都只吃一、两口就停了。
我躺回床上继续趴著,没过多久那些人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速度这麽快,房间一定装了监视器,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监视著就很不爽快。
他们收完食物後,男人走到床边,手里抱著一堆书说:
“从里面选一本。”
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吗?
我看著那些熟悉的书名,这些都是看过的书。我随意挑了一本以前閒来无事常看的散文小品放在床边。
房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们到底要干什麽?诡异的要死,哪个老板会做这种实验?我眯著眼睛半梦半醒,今天累了一整天,又好久没睡到这麽舒服的床,手里握著那本书,我已经越来越困。
接著我昏沉沉进入梦乡。
晚上我睡得极不踏实。
肚子时不时的绞痛,一开始是抽痛,到最後是剧痛!我紧紧捂著肚子流了一堆汗,全身的衣服都粘在身上,我难过得想要大骂脏话。
这样不行…会死人的…我张开眼睛想要求救,结果乌七八黑的房间什麽都看不太到,本来有留一盏灯,是谁全关的?
痛得叫都叫不太出来,手无意识的在空中乱挥,终於有一次让我挥到一样东西,我像溺水者紧紧握著。
本来那样”东西”不动让我握,但是直到我把自己另一只手往嘴把里塞,那”东西”把我的手推开,我才发现那是一只穿衣服的手肘。
是人的手啊!爲什麽不说话?但是不管是谁帮我就好!
“好痛…去医院…”我咬牙的说,这种绞痛极不正常,从来未曾有过。
可是那”东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拼命推”它”也没再理我。
刚刚只是幻觉吗?
心死的不知道怎麽办,开始意识不清,我想我可能就会这样痛死。
“小…文…”空气中传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我喃喃的附和:
“救命…”
〖掌上晋江——博朗电子书〗
20
我一直忍撑著直到有人把我抱起来才肯放松,身体像在云端上飘来飘去,整个不是自己。
“救我…”
有人脱掉我的裤子,苍老沙哑的声音说:
“缸裂加上没有清理乾净…”感觉握著我的手紧了又松。
“去查是谁做的。”竟然听到堂哥的声音。
“是。”
我睁开眼睛,看著一道模糊的背影,全身热得向被火拷著,又听到堂哥的声音说:
“我想知道答案,他意志正薄弱,适合催眠。”
“这不是意志薄弱,病人根本神志不清,不适合。”苍老的声音反驳。
一阵激烈争吵。
“再给他半天恢复时间。”
“好吧。”妥协的声音。
我昏昏睡去。
有人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位慈祥老人拿著一条怀表。
“看著它…什麽都别想…”左、右、左、右、左…
“现在你的眼里只有我和怀表,不要多想,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男的吗?”
“是…”
“你是王夏颖吗?”
“是…”
“你晓得范文吗?”
“晓得…”我的头开始痛。
“你是范文吗?”
“是…”
声音停顿一下,因为旁边的骚动。
“记得五岁你有一只玩具熊,他的蝴蝶结颜色吗?”
我头很痛很痛,痛到我只能大喊出声:
“没有蝴蝶结。”只有蓝色领带。
“别怕,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我回看老人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珠,但是头依然疼痛。
“现在告诉我,你是范文还是王夏颖?”
“范文…好痛…”因为头痛,我开始歇斯底里。
“告诉我,是谁让你这麽痛苦?”
“康龙…吸毒…”
“那麽范文,让我们把不喜欢的都忘掉好吗?”
“不可以…”还有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把痛苦的事情忘掉,就会变得很快乐,我们一起把它忘掉吧。
康龙颓废的脸、苏易杰鄙视的脸,范重祥扭曲的脸。忘掉就会快乐?我想要快乐…
“我想要快乐。”
“那把它们都忘掉好不好?”
我没回答,记忆像漩涡一样变得扭曲不堪。
”把痛苦都忘掉,剩下美好快乐回忆,好吗?”
“好。”
眼前都是茫茫一片,头脑无意识的看著摇晃的怀表。
一个不协调的声音突然出现:
“小文。”
我转头。
看到一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
“还记得我是谁吗?”那人指著自己说。
恍恍惚惚,我认识的人鬓角是黑色的,他的眼角不应该有皱纹,他应该是随时随地都充满自信的。
“重祥…重祥哥?”
他愣愣的看著我,一行眼泪突然从他眼角流下。
“你没有忘记我…”:
一把紧紧抱住我。
我也想回抱著他,可是手和身体都软得动不了。
“谢谢你医生。”堂哥在我肩膀上说。
“唉…这只是第一步,以後一个月我每天都会来。”
他们在说什麽?我很想知道,感觉是对我很重要的事。
“堂哥…”
“睡觉吧小文,你很累了,什麽都别想。”他把我放平,握起我的手放在唇边,我的头依然疼痛,可是有堂哥在身边就变得好安心。
梦里出现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尤其有一个男人,从他小时後到长大的身影不断在我脑里旋绕,很多次我似乎可以叫出他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就是出不来。
“忘掉他…。”有个声音不断在我脑子里说”想要快乐就忘掉他。”
我还梦到妈焦急的和我说爸不见了,我拿玻璃瓶砸男人的头,堂哥凶狠的把我推到地上,气得折断我的手──
我惊醒,睁开眼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心悸的动动手指,好显还能动。
“小文?”堂哥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他憔悴不堪的脸。”怎麽不再多睡一下?”
“哥…我刚才梦到很多奇怪的梦。。。”我回忆著,越想越觉得荒谬,堂哥怎麽可能这样对我”这是哪里?”
“我的别墅里。”他拨开我的浏海”别想太多,你生了一场病,好好休息。”
我看著他的脸,虚幻的不得了,我有点搞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另一场梦?
“你不是说要去美国了吗?”昨天妈和我讲,重祥明天就要出国,要不要去送机?我怕会哭出来,摇头说绝对不送。
堂哥摸著我的额头,就像他从小对我做的事情一样。
“我回来了,因为你生病。”
感觉到他的敷衍,我推开他的手,拉他白头发”你看起来才像生病,变得好老。”我用力扯下一根头发,惊讶的说”是真的头发。”
他笑,可是笑容却是苦的。我从来没见过堂哥这样笑,豪放的、高兴的、腼腆的我都见过,这种历经沧桑的笑却未曾看过。
只有几天,为什麽变了这麽多?
“哥…你…”我不知道该怎麽问。
“我担心你的病,所以长了喔一堆白发。”他笑得很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