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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为了愚蠢地自高自大地表现自己,我冒了多么不值得的一次险。和子和彼
得都在后座上愉快地沉浸在梦乡里,任何来自和子或彼得的尖叫都会分散我的注意
力而导致一场灾难!
我向自己发誓再不去冒这种毫无意义的风险。毁灭上帝赐予的生命与肉体将是
对神的一种亵渎,我为自己险些犯下的错误而深深地自责。
其他的几位司机肯定也会一辈子怀着这种恐惧。我们从此不再超速,至少不在
路况不明的道路上。
那时,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艾滋病)正逐渐成为报纸的头条新闻,我妻子
问我是否会染上这种恐怖的传染病。
由于某些无法解释的原因,从1982年起,我不再去胡天胡地,因此我肯定地说
我不会得这种病。我承认我并非没有尝试过和我遇到的可爱的女士创造“临时”的
恋爱。但不知怎么的,我的尝试从未成功过。
我的虚荣心使我窃以为自己仍多少保存了一点过去的迷人之处,我想我只能把
它归功于神,因为我保持贞洁而予我的恩赐。我询问和子对此的看法,我的好太太
宽容地同意了我的观点。
最近,风闻艾滋病肆虐泰国,我妻子严肃地询问我1970年绕道经过曼谷的那次
旅行的情况,她觉得有必要对这件事认真对待。
我不得不告诉她,在1970年,就算有人想买艾滋病也买不到,何况那已经是一
段20年前的古老历史了。
我们分部要从事许多与苏联和东欧有关的活动,我们缺乏有效的行动领导。苏
联克格勃特务头子 Vitaly Yurchenko 在罗马叛逃到美国大使馆,一时间形势骤然
紧张,整个罗马成为谍报工作的秘密战场。
由于各部门独立行事,因此我除了队报上看到的消息和认上司那里零星得到一
些新闻之外,我对事态的发展毫不知晓,我通常不过问与我无关的事情,那是非职
业情报人员才干的事。但是只要与我有关,我就会问上许多问题。
国际恐怖主义的活动令人惊恐地频繁发生。出外活动并常常与罗马站的行动脱
离联系,使我感到孤立无援,但这就是极秘情报官的生活。
对于恐怖分子的零星袭击,我无法做什么应对。
我正在与几位棘手的目标人物“摔跤”,但没有什么明显的结果。尽管这是预
料中的与棘手目标打交道的结果,我还是对指挥部门的毫无创意而又区别对待的支
持颇感失望。
我也曾向副部长提出过这些,但是在谍报工作中,失望是经常有的事,一个极
秘情报官不必对这些太过认真,对这些不平等对待的抱怨是没有用的,他不必为此
而丧失理智。我们都清楚,对极秘情报官的对待是不公平的。
这一次我依然不去理会同僚们对我做的一切,我努力去宽恕他们,对那些不值
得宽恕的事情就尽量不去想它。
他们告诉我一家公司的名宇,并说它可能与苏联政府和克格勃有着密切关系。
然后我受命去接近它,搜集所有可能得到的信息,哪怕是无中生有。
在我受到不公平对待的时候,别人却指望我像魔术师那样创造奇迹,而我又得
不到一点称赞。
我既没有过多地抱怨,也没有放松努力。我仍然对作为一名好的情报官而感到
自豪。但却不再对我的上司抱有任何期望。
于是我尽力完成这项工作。虽然对结果不抱希望,却仍然像惯常那样小心应付
可能的危险或失策。
和平时一样,我用真名以国际商业咨询顾问的身份与一位积蔼的。能于的商人
交朋友,我们谈论一些与商业投资有关的事情。这些投资来自日本那个我确实认识
的富豪的国家。我的故事几可乱真。
吃过几次饭之后,我们关于商业问题的友好谈话进展到一项价值1300万美元的
关于在意大利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购买幢豪宅和一个上等葡萄园的计划,我被热情
地邀请与我的新朋友一道去访问莫斯科。
莫斯科?噢,不,我不去莫斯科。我曾经被邀请去过一个相似的地方,我知道
像莫斯科那样的地方对我来说就像月球那么遥远。那是那些穿着其他服装的人去的
地方,而不是穿着商人装的我该去的地方。
如果是在意大利见几个克格勃情报官的话,当然可以,非常高兴。如果是去莫
斯科,“免谈”。那是我在被对方邀请去其他一些地方以前被告知的应有的态度。
副部长对“商业谈话”进行得出乎意料的迅速和由此而取得的实质性迸展感到
十分紧张。
买一幢有葡萄园的别墅?你怎么去办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从这个
你正进行实质性讨论的交易中解脱出来?
由于对微妙的操作策略和模棱两可的欺人之谈明显地缺乏经验,副部长完全有
理由如此紧张焦虑。
我向他保证我可以处理这件事,“别为此担心”。
那是他让我去做的事,既没有计划也没有谋略,他应该享有一切可以得到的成
果,如果他在没有清楚。连续的计划的情况下把我投进狼窝,看到我带着几只活着
的狼回来,他也不应该吃惊的c 我不可能指望从他那会得到任何感谢。
我真的可以与几位认识的日本人接触来延迟那次商谈。我个人认为那是个相当
诱人的投资计划,并且我也很乐意像我的新商业伙伴建议的那样去实地考察一下,
那些日本人都很富有并热衷于投资的人。
我唯一担心的事情是意大利有组织的犯罪团伙如黑手党等的干涉。
我最终决定中止这笔“生意”。我打电话给我的商业伙伴,告诉他我在美国的
总公司由于我身患哮喘以及意大利猖撅的恐怖分子而命令我返回。
我很抱歉说谎,但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并且我作为理由的两种情况确实存在。
我的朋友听上去很失望,但还是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带着家人去伦敦旅行。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位在巴黎就认识的老友,一个中国
女孩。我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
我们住在这个已经离婚的朋友的家里。她的儿子们与彼得相处得非常好,至于
我的老友,她很快和和子成了知心朋友。她给和子讲我以前的荒唐行为,并说如果
和子征求她意见的话,她肯定会建议和子不要嫁给我。
我们去了苏格兰。为了满足彼得的愿望,我们还去了尼斯湖。我们在那儿给朋
友们发了许多明信片,告诉他们我们抓到了尼斯湖怪兽,并把它做成了生鱼片,但
是难吃得很。
当我离开罗马并正式提出退休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压力和请求一下子冒出来,
仿佛我的存在第一次被注意到。
副部长问我退休后想干什么。我告诉他我打算做一名国际商业咨询顾问,他猛
地轻蔑地大笑起来。
我问他:“你知道我过去10年的掩护身份是什么吗?是国际商业咨询顾问。与
情报局里的其他人不同,作为潜藏的情报官,我的生存依赖于我对自己的掩护身份
的工作的真正了解,我非常了解我的掩护工作,可以在我过正常的平民生活的时候
继续从事这项职业,并且我恰好会好几门语言。”
他停止了大笑。
来自司令部的“劝说”是:“别退休!我们有许多职位任你挑。”电报列出了
几个他们认为对我很有吸弓怕的东亚职位让我挑选。
不,谢谢!
另一个压力/劝说来自罗马站的内部:“我们现在不会让你走。许多人会在同
一个时间离开。请等到8 月底,暂时填补一下那些现在离开的人的职务。”
多么傲慢!又是多么愚蠢!他们怎么会指望我,一个极秘情报官,去为别人补
缺呢?
一个极秘情报官只会在另一极秘情报官遇到困难时替代他的职务,而永不会接
替一位有官方身份掩护的情报官的工作。他们应该了解得更清楚,他们是仅仅想让
我过点苦日子还是把我误认为一个拳击袋,或是一个干杂活的小工呢?
仍然没有任何作为奖励的关于升职的诱人的话语。
毫无疑问我会把任何这样的馈赠作为附加的侮辱而加以拒绝。
我答复说我必须尽早返回美国,以使我的儿子能升入高中。
他们仍然蛮横地、一厢情愿地坚持他们的意见,像往常一样完全忽略辩论中的
我这一方。
我不必屈服于这样的要求,我的家庭是我最关注的事情,如果他们不关心他们
的家庭,那是他们的生活,但他们应该尊重我的意愿。
在我看来,这些年来我已为情报局尽了自己的全力,我不欠情报局什么。但是
情报局却欠我的,那就是对我的公平的待遇。
最终,一位新来站的高级干事向我发出了一个荒谬可笑的威胁,他通过副部长
向我传话,希望与我“面对面地交谈,给我的脑袋里灌输点道理”。
我很难想象他除了打开我的头盖骨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这一点。
我从生活中感悟一个事实:那些口出狂言的人常常不用脑于。谨慎克制的话更
能够打动我。大多数教人打扑克的书都教导人不要随便吓唬别人,否则你将遭到重
创。
新来的高级干事显然对我不甚了解,他应该多了解一些关于我的情况,那是威
胁别人的起码要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孙子兵法》)不要随随便便就
威胁别人,因为你的信誉可能因此受损。
这又是一个需要学学中国历史的人。
我如果惧怕身体或精神的威胁,我就不会活到成年。
在我们离开前两周,我第一次去了古罗马广场。
很遗憾没能早点来游览这处名胜。通常一个人对自己居住的城市都不会完全地
去领略它的每一处风景名胜,因为“它一直在那儿”,但是不死城(罗马的别称—
—译者注)不会消亡,我会再次去罗马游玩。
我也明白,离开罗马后,不论我被派往哪里,就算是长久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