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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给他推开门,一脚踏出,暗紫色的寒眸往外一扫,就看到一众侍卫们还加上那个夏冬梅,都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苏锦屏,仿佛正在膜拜一个神仙,冰凉的唇角抽了抽,便举步而去。
而他的身后,一双殷切期盼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背景,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狗皇帝的身影会有一天变得这么高大,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就像一座金山,疯狂的对她叫嚣着:“holle!i’m、dollars!”不是,不是,不是美元,是“i’m,money!”
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脚都踮了起来,夏冬梅有些惊悚的看着她那副怀春的模样,开口道:“苏锦屏,你在看什么?”皇上的背影有这么好看吗?以前她都没这么看过啊,今天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忽然发现皇上的英俊潇洒了?
“我在看银子!”一句话脱口而出,而后赶紧捂着自己的嘴,转过头对着夏冬梅嬉笑着开口,“我一边看皇上,一边想着他老人家啥时候给我发银子!”
夏冬梅嗤笑道:“你就得了吧,我看你那思春的小模样,不会是喜欢上皇上了吧,不过喜欢上皇上也是正常的,我们皇上长得这么英俊,现下后宫空虚,你若是有意,也……”
听着对方越说越离谱,某女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呢!皇上乃是天之骄子,岂是我等可以肖想的,扫你的地吧!”喜欢那个狗皇帝,不如一把刀砍死她算了!
“呃……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夏冬梅抓了抓脑袋,低下头扫地。
苏锦屏则飞快的盘算着今天晚上的行动,话说等她偷到皇甫怀寒的钥匙,打劫了国库之后,肯定应该马上就离开,不然的话,等到那个狗皇帝派兵在皇宫之内一搜,自己不是马上就暴露了?所以今天晚上应该先回去安排一下,让浅忆和那个傲娇的家伙收拾收拾包袱,等到她得手了就一起潜逃出宫!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些日子在皇宫受了这么多鸟气,走之前是不是要好好的回敬皇甫怀寒一番呢?想着猥琐的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
直直的笑得她旁边的夏冬梅毛骨悚然:“苏锦屏,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疯了?某女转过头,很是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想想自己今天半夜就要准备逃出宫了,从此以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个好同事了,于是便上前几步,动情的握着她是手开口道别:“亲爱的,我没有疯,我们……”
“等等,等等!”夏冬梅抖着自己满身的鸡皮疙瘩,将自己的手飞快的缩回来,“有什么话,你可以好好说!”什么亲爱的,真是恶心死了!
苏锦屏也不以为意,接着道:“也许从明天开始,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但是就算是再也看不到我了,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忘记我们的友谊,你要记得、一辈子都记得,多年前,在皇宫的御书房前有一个苏锦屏,每天与你笑闹不断,永远在心中铭记这一份刻骨铭心的友情!”
夏冬梅越听越觉得不对,终于,很是老实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开口道:“苏锦屏,你是不是患了重病,要死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交代遗言啊!
“我去!”一声低咒,“能不能不要讲这么不吉利的话?”这是在诅咒她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呃……
“好了,你就别管了,总之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但是我还好好的活着,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也一定要永远记得我!”苏锦屏很是认真的说完,就开始快乐的扫地。
夏冬梅闻言,看了苏锦屏良久之后,方才淡定下来,明天就看不到她了,难道她要被皇上调到别处去了?不过都在宫里,也还是会见到吧?
……
冷宫。%&*〃;
一双明黄色蟠龙的靴子踏入,暗紫色的寒眸四处一扫,都是皇宫之内的宫殿,虽是有些冷清,但建筑上也并不破旧。门口长着一颗梅树,本应是秋季,梅花却开得正艳,两年不见,那人还是这般酷爱梅花么?
小林子用拂尘挥掉了拱门上的蜘蛛网,心下也有些发酸,梅妃娘娘,多好的人哪,可却为了皇上,再这个鬼地方硬生生的受了两年苦!
几个大步跨到门口,小林子赶紧将门推开。皇甫怀寒一进去,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着什么,看起来倒是过得怡然自得,只是那背影却万分萧索。
听着推门声,女子一顿,而后冷傲的声音响起:“我这冷宫,还有人来问津么?娘娘们若是找茬,恐怕是来错了地儿!”
小林子赶紧开口道:“梅妃娘娘,是皇上来看您了!”
“叮!”的一声,手中的剪刀落地,还险些打到了女子的脚。
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些许急切之感:“馨儿,小心。”
南宫宁馨飞快的转过身,看着自己朝思暮想了两年的人,只是一瞬间,便湿了眼眶,莹白的素手捂着唇,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口:“皇上,皇上?等了太久,我几乎以为,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冷峻的帝王低叹一声,几个大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冰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暖意:“馨儿,委屈你了!”
小林子看了看这殿中的情景,识相的退了出去。皇上和梅妃娘娘,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说皇上喜欢梅妃娘娘吧,两年前宠冠一身却从来不召她侍寝,说是不喜欢吧,却又是皇上唯一一个会为之动容的女子,帝王之心,真叫他猜不透。
“不委屈,能为皇上达成夙愿,不过是在冷宫待上两载,又谈何委屈!”她从小便追逐的身影,现下已经挑起了家国大任,她为他尽些绵薄之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甫怀寒闻言,又是一叹,冰冷的唇角吐出几个字:“馨儿,你可曾记得,朕曾经说过什么?”
南宫宁馨一怔,窝在他的怀中,开口道:“记得,皇上在当上太子的那一日,便对馨儿说过,这一世,只心负社稷,肩挑天下!”
“朕说的,不是这个。”唇角吐出了几个冰冰凉凉的字,而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道,“朕也说过,这一世,不负天下,不负卿!”是不是因为爱,他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这是他欠她的,他必须偿还。
南宫宁馨闻言,扬唇笑了起来,恰如冬日的寒梅盛开,忽的想起他今日竟然来了,莫不是有了异样?便开口问道:“皇上,今日您过来了,是因着苏念华就要行动了吗?”
“嗯。”冷冷的应了一个字,接着道,“也是馨儿,要做我东陵的皇后了!”唯有她,才有资格母仪天下。可却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苏锦屏那张欠揍的脸。
这一步一步,一个个后妃身死,都是他的巧妙设计。先是将淑妃推至风尖浪口,看那群女人斗得你死我活。也是他,明知道赫连容若嚣张跋扈,在宫内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加阻拦,等着她被人除掉。而苏锦秋,在苏念华倒台之后,也是必死无疑,现下她用媚药害死了自己,也不过是将这一切向前面推动了一步而已。紧接着,又将向来温婉,端庄大方的贤妃推了出来,其目的,无一不是为了替馨儿扫平后位之路上的障碍。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中竟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是他唯一在乎的女子不是么?而脑海中却为何一再闪现苏锦屏的身影?
“皇上,臣妾要的,从来不是后位。”她要的,是他的爱啊!
此言一出,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寒眸闭上,冷冷的开口:“朕这一生,只有江山,无爱!”
只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像是一记盲锤狠狠的打到了她的心上,入目只有一片血肉模糊。一滴清泪,也毫无预兆的从那张冷傲清婉的面孔上滑落……
皇甫怀寒推开她,有力的手触上她的面容,替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开口道:“馨儿,朕以为你该懂的,帝王,不能有爱,若是有了爱,便会成为帝王唯一的弱点,你愿意成为朕的弱点么?”
“不愿!”忽的,她的语气坚定了起来,面容也极为严肃,开口道,“我南宫宁馨的夫君,就该坐拥天下,享受万人景仰,无坚不摧,而我,更不能成为你的弱点!”她知道,他最在乎的是江山,这也是他一生的夙愿,若是爱他,又怎么能拖他的后腿呢?
“终究是你最懂朕!”冰冰凉凉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心下却满是歉疚,馨儿,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帝王无心,一旦有了心,等待着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
夕阳西下,眼看这地就扫完了,苏锦屏的心情万分的愉悦,拎着扫把走人之前,还很是认真的对着夏冬梅道了别,表示她们再见无期之后,便在夏冬梅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下乐滋滋的离开了。
一路上还高唱着:“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引得众人频频侧面。
回了景仁宫,便神神道道的对着浅忆开口:“浅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等我今天半夜回来,我们就出宫!”
“小姐,出宫?您说的是真的?要是被发现了,那……”浅忆有些害怕的捂着嘴,深深的认为小姐的设想不妥。
苏锦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要是不冒点风险,我们怎么可能大富大贵呢?胆子太小了可不成,那你就一辈都看不到你们家小姐我发达的那一天了!”
“小姐,这冒险确实是很冒险,可是跟富贵有什么关系?”浅忆有些不解。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过来过来,我告诉你!”苏锦屏一副很是神秘的模样,待浅忆将自己的耳朵附过去之后,小声开口,“我今天晚上要去打劫国库!”
“什么?打劫国库!”浅忆白眼一翻,险些没直接晕过去,小姐这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矮油,你也不用太高兴,我们马上就要做有钱人了,我已经准确的发现了国库和国库钥匙的地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