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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梅奇怪的看着这个昨日便说了再见无期,今日又被皇上抓回来跪着的人,很想上去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没敢。而门口的侍卫,也都一脸怪异的看着苏锦屏,昨日她兴高采烈,仿佛要成仙一般的对着夏冬梅告别;今日哭丧着脸,跪在门口忧伤得不能自抑!这个人,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苏锦屏在那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之后,那脑子里面金山的影子淡了一些,慢慢的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话说,她明明知道知道留在国库,迟早不是被抓就是饿死,为毛一看见金山就走不动了,死活不想离开?带着好几十万两银子走了不是挺好的吗?现在居然落得一分都捞不着!天哪,她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想着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悲伤得死去活来,一时间涕泗横流,颇有水漫金山之势!而众人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中邪了一般的行径,不约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他们幻觉了,他们一定是幻觉了!
也就在此时,一袭红衣的皇甫夜摇着自己的鎏金扇,状似悠闲的缓步而来,看着苏锦屏那哭得让人十分无语的模样,樱花般的唇畔有些微抽,蹲下身子:“小锦锦,你这是怎么了?”今日全国搜捕她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一时脱不开身,不久之前才听说她已经被皇兄找到了,所以就进宫来看看。
“小夜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直直的让皇甫夜的心都看得抽痛了一下,语调也温柔了几许:“到底怎么了?是跪得膝盖痛吗?我去找皇兄为你求情。”
“不是,是我要死了!”她现在内心的痛苦和折磨之感,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再加上对自己那会儿愚蠢行为的懊丧,让她觉得自己今日就是不悲伤致死,也会活活的被自己气死!
呃,要死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也不像是重病或是中毒的样子,百里惊鸿还活着,皇兄应当也不会现在就对她动手,那她为何要死了?“为什么这么说?”
于是苏锦屏在皇甫夜和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视下,哭哭啼啼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忘记维持她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只说是为了替皇上看守金子,但是皇上就是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所以她痛苦得不能自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小夜夜!”说着抹了一把眼泪,接着道,“你和你皇兄关系那么好,你跟他说说看,就让我去看守国库好不好?”
某王爷的嘴角抽了抽,真希望自己今日没有出现在此处,别人听不出来她的目的,他还能听不出来吗?正想说什么,御书房的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小林子看了看苏锦屏那悲悸的模样,而后转过身对着皇甫夜恭敬的开口:“夜王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皇甫夜一听,瞬间感觉到救星来了,头也不回的踏入了大殿,留给苏锦屏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直到了晚上,苏锦屏才在夏冬梅的安慰之下,慢慢的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到了皇甫怀寒说的“跪一天”的时辰,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仰头看了看明月,心下的阴云已经消散了不少,想起自己马上要领的银子,也似乎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对着夏冬梅开口:“我果然没白认识你这个朋友!”
夏冬梅也笑了笑,开口道:“上次听小林子公公说,你这个月的十五可以领到一百两银子呢,不知道叫多少人红了去领钱吧,再晚些,内务府就关门了,便也要等到明日了!”
“嗯,我先回去了!”领了钱她就带着浅忆他们出宫去。今天还是先不要跟夏冬梅告别了,要是自己又出了意外没走成呢?想着懊丧的扛着自己的扫把,满面悲悸的离开。
……
小林子有些不解的对着皇甫怀寒开口:“皇上,苏锦屏犯了这么大的错,您就这么放过她?”
而一旁的皇甫夜,也只是悠闲的摇着折扇,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皇甫怀寒冷笑一声:“放过她?你就等着看吧。”他算是明白了,就是将那个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对她的打击也没有银子对她的打击大,既然有办法能让她更难受,他为何不用呢?
……
等苏锦屏回到了景仁宫,看见浅忆的那一瞬间就觉得格外心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今日所遭遇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而后抱着对方悲泣了良久,浅忆目瞪开口的看着她抱着自己痛哭不止,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法子可以安慰她,最后,苏锦屏哭够了,便打着哭腔开口:“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皇宫,我去领俸禄,那些个行礼你还是收拾一下吧,我们没钱出去买了,呜呜……”
话音一落,便泪奔而出,一路向内务府而去。留下浅忆不知是哭是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唉……
到了内务府,便见着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公公,苏锦屏几个大步上前:“公公,我今日是来领俸禄的!”
“领俸禄?今儿个一不是月头,二又不是月尾,你来领什么俸禄?”那公公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公公,是皇上说的,这个月的十五,给奴婢发一百两银子!”再次说起银子,苏锦屏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这话音一落,对方瞬间惊醒:“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苏锦屏是吧?皇上今儿个遣人来吩咐过了,说你犯了错,所以这个银子就扣了,你以后小心着些吧,毕竟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人,行事也要多注意……”
苏锦屏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都黑了!耳边还是那公公的絮絮叨叨,但是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不停地回旋着一句话“银子就扣了”、“银子就扣了”、“银子就扣了”!
“你说什么?”揪着对方的衣领,将那可怜的公公拎了起来,一阵一阵的熊熊大火在她的背后燃烧,***,她受够了,受够了!
“苏锦屏,你反了你,竟然敢拎着咱家,啊……”一声惨叫。
“少特么给老娘废话,扣老娘的钱,你特么的活够了?”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怒吼。
那公公被抓的险些断了气,只得飞快的开口说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咱家也没有办法啊!”
“砰!”的一声,将那公公扔到地上,几个大步跨了出去,杀千刀的皇甫怀寒,老娘要你好看!
回了景仁宫,黑着脸,对着浅忆开口:“拿笔来!”妈蛋的,来这破古代这么久,每天对着众位主子跪来跪去;每天被众人讽来讽去;还要拿着扫把扫来扫去!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他***都忍了,现在居然连她做宫女的第一笔工资都被扣了,她要是再忍了,她就是忍者神龟了!
“小……小姐,您要笔做什么?”那会儿不是很高兴的出去领银子吗?现在这脸色却难看到了这般境地,直直的让她觉得无比渗人!
“我要给皇甫怀寒写警告信!”很是恼火的开口回话。
“啥?”浅忆的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有一种伸出手探一下她的脑袋,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的冲动,“给皇上写警告信?”
“是的,你马上去拿笔,不要讲那么多废话!”她已经忍得够久了,她姥姥的,连她苏锦屏的工资都敢扣——老娘跟你们拼了!
浅忆还是有些害怕:“小姐,您真的要……”
“你拿是不拿?”恶狠狠的看着她。
浅忆吓得面色惨白,对着门外飞奔而去:“小姐,您等着,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浅忆就拿了一支笔和几张纸出现在了屋内,苏锦屏飞快的将那些东西接过,然后低着头唰唰的写了起来……
浅忆流着冷汗,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她奋书疾笔的模样,等了好一会儿,苏锦屏的信终于写完了,浅忆开口道:“小姐,您可以把这封信给奴婢看看么?”希望小姐没有写什么太找死的句子!
“可以!”很是干脆的将信递给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悠闲模样。
浅忆看了半天之后,转过头对着她开口:“小姐,您写的是哪国的文字?为什么奴婢只能看懂几个字?而且还都是错字?”
苏锦屏面色一僵,呃,她忘了,这里是古代,应该用繁体字,可是繁体字她认识几个是认识几个,但却一个字都不会写啊,这可怎么办?“浅忆,我来念,你帮我写怎么样?”
“呃,好!”……
……
苏锦屏拿着自己刚刚写的信,很是激昂的对着浅忆念了起来:“狗寒!老娘警告你……”
“咳咳,咳咳……”一阵疯狂的咳嗽声,浅忆拿着笔,哭丧着脸看着她,“小姐,我们一定要这么称呼皇上吗?”狗寒?
“狗皇帝?”苏锦屏斜瞄着她,随即接着道,“狗皇帝已经用过好几次了,太没创意了!还是狗寒吧!”
某侍婢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家小姐和自己一起被杀头的恐怖场景,一脸悲悸的道:“小姐,求求您了,换个词吧!用这个词,我们两个就死定了!”
“胆小如鼠的东西!那就写成渣寒!”苏锦屏很是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渣寒?虽然也很找死,但是总比狗寒好多了不是?于是某侍婢颤着身子,把这两个字写了下去……
“渣寒,老娘警告你,识相的,你就马上把老娘的工钱还来!”一句话,咬牙切齿的念了出来。
浅忆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留下两根面条泪,而后开口:“小姐,咱们可不可以把‘识相的’这三个字去掉?”
烦躁了挥了挥手:“随你!”真是没用!
“好了,还有呢?”浅忆接着开口。
“圣人有云,夺人钱财着,禽兽也!有钱而夺人钱财者,禽兽不如也!”某女摇头晃脑的接着念。
浅忆茫然的问道:“小姐,是哪位圣人说的这句话,奴婢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我就是圣人,圣人就是我!马上写,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声怒吼。
某侍婢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低下头把这句话写上。
紧接着,又是苏锦屏的一声:“你竟然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