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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紫衣恼怒的上前一步:“父亲,那把匕首我要了那么久,你都不给,怎么独独就给了表妹?”
齐国公一听,脸色就有些难看,转过头看着她:“你这是对父亲不满吗?”
“哼,她岂是对你不满,她对我,对整个云家都不满,这都是多亏了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没日没夜的来气我,总归有一天要气死我才甘心!”老夫人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齐国公赶紧扶着老夫人给她顺气,而后又冷着脸对着云紫衣扫了过去:“这个畜生又做什么好事惹母亲生气了?”
云逸当即出来打圆场:“好了,父亲,我们方才回来,就不要责难妹妹了。”说着又对着云紫衣开口,“你一个姑娘家,要一把匕首做什么,父亲向来是看表妹眉宇间有一股英气,方才将这匕首送了她,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云逸说完,又是冲着苏锦屏善意一笑,不过这笑中却含着一点防备。苏锦屏也不以为意,回之一笑,而后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匕首。
“好了,好了,秋日风大,母亲身子不好,我们都进去吧!”齐国公说着,便带着众人一起进了屋。
苏锦屏抱着满怀的金银财宝,脚步轻快的往自己的房间而去,灵儿看着她几乎要飞起来的背影,嘴角有些微抽,不就是银子嘛,值得那么高兴?
回了屋子,将红包都拆开,幸福的数着钱,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灵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姑娘,您就一点都不想见殿下吗?”怎么好似她已经将殿下忘记了?
一听那个杀千刀的,苏锦屏抬起头白了她一眼:“想他做什么?”
呃……
……
三皇子府,天已经黑了,而他们家殿下还在屋内,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鸡毛掸子。
风顶着满头的黑线上前:“殿下,您一直看着它做什么?”难道能看出一朵花来吗?
“等天黑。”淡淡的声音传来,清冷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害怕。
天黑?天不是已经黑了吗?风扭过脑袋,看了一下天色,确实是黑了啊!也就在此时,那一袭白衣的人影起身了,拿着那个鸡毛掸子又看了看,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似乎还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带着它往门外而去。
“殿下,你去干什么?”天都黑了,还要出去?其他的几座皇子府的密探,可都盯着三皇子府呢。
眼前只剩下白衣墨发翻飞,而他们家殿下早就不见踪影,只是远远的,传来两个冷冷清清的字:“请罪。”
一声秋风刮过,两人的身上都感觉到了不少凉意,风扭过头看了修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负荆请罪?”
而原本不喜说话的修,却在此刻,一本正经的看着对方开口:“不是,这是负鸡毛掸子请罪!”
……
苏锦屏沐浴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银子,便坐在桌子旁等着某人自己送上门来。看那情况,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了的事情,要是自己没料错,今天晚上他就该来问问自己为什么,当然,更大的可能就是他跑来,然后对着自己一言不发,无声的询问。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都会来的就是了。
灵儿守在门口,只看见一道白影一闪,自家殿下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先是一惊,而后略带惊慌的低下头行礼,完蛋了完蛋了,殿下来找姑娘了,她的死期也将近了。
“灵?”淡淡的声音从她的耳畔飘来,吓得灵儿险些没厥过去,“灵”是她的代号,殿下突然问这个是想做什么?赶紧点了点头:“是的,殿下,属下是灵!”
美如清辉的眼眸在她的面上一扫,眼中含着无限的深意,半晌,开口道:“不论你待会听见什么,都不能说出去,明白么?”他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属下明白!”灵儿赶紧低下头。而后看着身边的人走了进去。心下无比忐忑,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殿下也会放过她,但是刚才确实是没有让她去领罚啊,脸上流下两根面条泪,谁能告诉她殿下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啊,就是把她拖出去打一顿也比让她这样忐忑着好啊,苍天,谁来救救她这个可怜的护法吧!她真的不是故意出卖殿下的啊!
苏锦屏背对着门口坐着,忽的,听见了一阵推门声,而后,就是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头也不回的问道:“来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袖袍下的手攥了攥,有些紧张,脑中还记得上次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情,虽然是小伤,但是确实能让人没有出门的勇气。
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他美如谪仙的脸,慢腾腾的开口:“是不是来问我,怎么忽然就不认识你了?还是想装模作样的说一句:‘即是不认识,那便,不认识吧。’然后故作伤心的离开,等着我出言挽留?”这丫的就这几个破招,她都已经看腻了!
这话一出,他淡漠的容色不变,但是眼底浮现了一抹明显的尴尬之色,白玉般的脸色也有些熏红。毕竟自己的主意被人这么戳出来,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半晌,等到苏锦屏已经不耐烦的想将这个腹黑又闷骚的货轰出去的时候,他方才慢腾腾的开口:“我,是来请罪的。”
语气仍然是淡淡的,听不出啥歉意来。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左右漂移,而后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将握在身后的鸡毛掸子拿了出来,递给她。心下忐忑的同时也有些好奇,这个长得很奇怪的棍子,到底是怎么用来收拾人的,莫非是一种暗器?
看着他将自己研究的鸡毛掸子都带来的,苏锦屏忽的觉得有点好笑,当然,绝对不是高兴的想笑,而是怒极反笑!憋了这些日子的被欺骗的火焰,在心中沸腾不止,一把将他手中的鸡毛掸子拿了过来,而后冷笑着开口:“知道错了?”
面色一僵,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色泽,眼神往外面瞟了瞟,而后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知道了。”说完美如白玉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然而极淡。
“那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的欺骗之恩呢?”从牙缝里面磨出了几个字。
这话一出,理所当然的,他又保持了静默。
直到苏锦屏已经被气得要暴走的时候,他方才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任凭处置。”还是天籁般动听的嗓音,但是明显的带了些许忐忑。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怕死,但是怕等死。
看他如此上道,苏锦屏心中的怒火稍稍的平息了一些,而后冷着脸,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挑怎么下手。忽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下,红唇轻启:“裤子脱了!”
瞳孔收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裤……裤子脱了?原本呈现着淡淡粉色的脸,仅在一瞬间便变得爆红,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静默了半晌之后,才红着脸慢慢的吐出了几个字:“你想干什么?”冷冷清清的声音中带着窘意,引人无限遐想。
门口的灵儿面色也是瞬间爆红,让殿下把裤子脱了,苏姑娘好有魄力!
“啪!”一鸡毛掸子打在桌子上,凤眸眯成威胁的弧度,冷哼一声:“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呢?你脱是不脱?!”
一双美如清辉的眼看了她半晌,也没看出半点是要开玩笑的成分,顿了顿,方才开口:“真,真的要脱吗?”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的,若不是神色淡漠依旧,苏锦屏都要以为这是换了一个人了。
“少给老娘废话!”拿着鸡毛掸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悄悄的一咬牙,狠下心,慢慢的解着裤带,动作极其缓慢,像是放慢动作片一般,脸色也是越来越红,其实他是男人,本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自己心怀愧疚,而且对方还拿着鸡毛掸子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另当别论了。
雪白的外裤掉到地上,他的面色已经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就剩下一条亵裤了,淡淡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戏谑:“还要脱么?”看似镇定,实则袖袍下的手攥在一起,都要握出汗珠来。
“你说呢?”冷冷的扫着他,不答反问。
于是,他眼底的戏谑之色瞬间消退,面上闪现出明显的纠结之色,最终在她冷冽的目光下一狠心,一扯,仅剩的一条裤子就掉了下来。苏锦屏也适时的将脑袋偏了过去:“转过去,趴在桌子上!”
嗯?这是要做什么?他的脑袋出现了一瞬间的短路,而后乖乖的转过身子,趴在桌子上。
“啪!”一鸡毛掸子抽上他的屁股,蜜色的肌肤上瞬间多了一条艳红的痕迹,下手极重。
这下他终于明白她是想做什么了,唇角溢出一声闷哼,而后狠狠的咬着牙没有再发出别的声音。
紧接着,苏锦屏扬起手,发疯一般的接着抽打:“我叫你骗老娘!我叫你骗!我叫你装瞎!装!再给老娘装!”
“妈蛋的!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抽打声响起。
百里惊鸿的脸已经红得如同柿子,不是被气得,也不是疼得,而是丢脸丢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扒了裤子打过屁股,而且这裤子是自己脱的,就连打他的工具也是他自己带来的。
门口的灵儿不可思议的张大嘴,真的很想扒开窗口看看自家殿下被抽屁股的惨状,但是又不敢,要是给殿下知道了,她还有活路吗?紧接着,面前一翻黑,话说,就是没有亲眼看见殿下被打,那个,那个……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会被殿下杀人灭口吧?想着不禁抖了一下,苍天,难道她要称为殿下和皇子妃之间夫妻矛盾的牺牲品?正胡思乱想着,里面又传出了苏锦屏的怒喝……
“叫你鬼扯淡,看个月亮,问你好看不好看,你还来一句看不见!我叫你看不见!”又是一阵抽打声相随。
“看着老娘穿衣服,也不提醒一下,装瞎!装!”……
“老娘被打了屁股,你还跑来帮我上药,我就说你这看不见的装瞎货,怎么就能那么准确的处理伤口,我说百里惊鸿,你是开天眼了吗?”讽刺声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