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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知道,噬魂阵法,需要摆阵之人的心头血,放能发挥最大的效用!”皇甫怀寒冷冷的开口,陈述一个事实。
那中年男子吓了一大跳,他赶紧开口道:“皇上,虽然是如此,但是我相信,这噬魂阵法无人可破,根本就不需要……”
“你信,但是朕不信!”说罢,对着虚空的方向,轻轻一抬手,下人马上便将他拖了下去。
而那中年男子不断的在路上叫着饶命,却终于没能摆脱自己被杀的宿命!
“皇兄,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眼见那中年男子已经被杀,皇甫夜的眼中并无丝毫怜悯,但却有一分难言的犹疑。
皇甫怀寒偏头看着他,眼中冰凉:“那你以为,朕千里来此,只是为了跟百里惊鸿、南宫锦他们开一个玩笑?”
“可是,皇兄……”皇甫夜的语气是十足的怅然。
一双暗紫色的寒眸,带着慢慢的不悦,偏头扫了他一眼,而后不甚愉悦的开口:“夜,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妇人之仁!”
“臣弟明白,只是……”说着,那双淡紫色的眼抬起,看着面前的俊逸无双的男子,慢慢的敛下了自己的情绪,而后,薄唇勾起,“只是皇兄,你确定你真的不会后悔?”
这话,让皇甫怀寒暗紫色的冷眸凝了一下,千百种情绪凝于其间,他微微抬头,像是看着天上的白云,又像是透过白云在看什么不可触摸的东西。脑中,恍然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皇宫假山之中,那一瞬失神、一瞬怀念、一瞬落魄。
但,当年,也是绝无后悔!如今,也该是一样的不是么?想着,他的眼神坚定了下来:“朕做事,从来不会后悔!情爱再重,如何也抵不过这天下在我心中之重!更何况,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
不论是她对着自己的各种诽谤,还是从自己手中夺去的东西,都在陈述一个事实,她该死!
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皇甫夜听着,只是在心中不断的摇头,皇兄是恨毒了小锦,也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所以若是真的让皇兄下杀手,他也是真的能做的出来!
“夜,妇人之仁,不可成大事!”皇甫怀寒拧眉扫着他,已然不再是平日里的说教,而是带了一丝难掩的警告。
皇甫夜顿了片刻,于皇甫怀寒对视,半晌之后,终于在对方坚决和冰冷的眼神中,颓然的低下了头:“臣弟明白!皇兄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皇甫怀寒冷哼一声,转回了自己高贵的头。
一双暗紫色的寒眸,透过重重叠叠的山林,一直看到那一片空荡荡的旷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冰冰凉凉的声线缓缓的响起:“我们走!”
说罢,转身而去。
这阵法,已经留下。是生是死,就是那女人自己的造化了!自然,也看百里惊鸿的抉择!
……
针灸、汤浴。
而这原炀岭的崖底,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除了天山雪莲、百年灵芝之类的极品药草,其他的药草一应俱全,应有尽有。所以治病起来,倒也格外方便。
南宫锦、百里惊鸿、冷子寒这三人,也只在此地待了三天。每日都是南宫锦在给沐月琪针灸,而上官谨睿亲力亲为的给她泡腿。
原本沐月琪是百般不愿,但南宫锦直言不讳的告诉她,她的腿,还要这样泡两个月方才有痊愈的可能,而自己不可能在这里照顾她两个月,这件事迟早是要交给上官谨睿来做,而且自己现下在这里从旁指导,还能避免上官谨睿帮她浸泡的法子有所不妥。
为了自己的腿,沐月琪纵然是百般不好意思,也还是只得红着脸,让上官谨睿帮她泡腿。而见她如此不好意思,上官谨睿轻笑道:“女子之足,只能给自己夫婿看,看样子,我是平白捡了个妻子!”
这话一出,沐月琪怒瞪了他一眼,双颊宛若天边的飞霞,看起来美艳无双,瞪完之后,看向窗外,而某人那笑声,也变得更加愉悦了。
待泡腿的事情处理完,上官谨睿就出了屋子,而南宫锦三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看这样子,是要作别,毕竟邵阳还有很多政事和军务要处理。
南宫锦见他出来,便将自己手中的一个药方递给他:“每日用这些药草浸泡,而一个月之后,换成这种药草!”
说着,又是一个药方递给他。
又接着开口道:“这两张纸上面我都有标识,那个写着‘一’的,就是先用的,写着‘二’的,就是后用的,免得你弄混。记得看清楚,顺序切不可颠倒!”
上官谨睿闻言,点了点头,其实以他素来谨慎的性子,也决计不可能犯下这样的大错。
“还有就是,两个月之后,你要带着她做复健!也就是每天扶着她,四处走走,每天都要锻炼一个时辰,并随着时日的推移,而日渐拉长锻炼的时间。记住,一定要循循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南宫锦又接着开口。
上官谨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好了!能做的,我这做妹妹的,已经全部做了,嫂子的腿能不能好,就只能听天命了!”南宫锦出言感叹。
屋内的沐月琪,听着这话,又是脸一红。先前南宫锦也说过“嫂子”这个称呼,而上官谨睿,既未反驳,也未承认,只是一笑置之。而南宫锦今日却是旧事重提,她还真的想知道上官谨睿这次是如何回答。
而上官谨睿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贫嘴,沐姑娘还是清白的姑娘家,你也不要污了人家清誉!”
这话一出,沐月琪的心中就是一阵失落。而南宫锦对着他挤眉弄眼,开口道:“我就不信某个口是心非的人,不想把美丽的沐姐姐娶回家,从其乐融融,鹣鲽情深,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贫嘴!那也要,她答应了你这又蠢又笨的哥哥才是!”上官谨睿说着,语中带笑,而显然是说给屋内之人听的。
沐月琪一听,顿感一阵甜蜜与喜悦,但她的面上并不表露,裹着自己的被子,翻了一个身,拿背对着门口的那些人。
南宫锦偷偷的踮着脚,往屋内看了一眼,而后十分不正经的开口:“虽然哥哥你又蠢又笨,但是沐姐姐可是爱得死去活来,你可一定要把握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别让梁上君子捷足先登啊!”
见南宫锦越说越是不正经,百里惊鸿拉着她的手,对着上官谨睿点了点头,拖着她便往外走。冷子寒好笑的跟着他们二人的身后,走之前也对上官谨睿点头轻笑。
“喂喂喂,我话都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啊!”南宫锦很是不满。
百里惊鸿还没说话,倒是冷子寒先开口了:“小锦,要是给你说完了,那两人不是尴尬到死,就是被你弄巧成拙了!你没有做媒婆的本事,就不要乱做,也别胡说八道的,说不准到了最后,倒还搅了人家一桩好事!”
这话说得南宫锦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被呛得够郁闷!回头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十分猥琐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转回头去!而远远的,对着上官谨睿挥了挥手:“睿哥哥,得空了记得来看我们!”
“好!”秋风意爽,带来了那人温雅的声线,如同泉水击石一般悦耳动听。
丝丝和风吹来,十分的惬意畅快,南宫锦是真心的为他们高兴着。看着她这两年来,难得笑得如此开怀,百里惊鸿寡薄的唇角,也不禁微微勾起。而冷子寒,双手环胸,潇洒而肆意的走着,看着南宫锦愉悦的表情,点漆般的眸中亦满是笑意。
大雁南飞,在空中摆成各种形状,南宫锦指着天空上的那个“人”字,大声的开口:“你们看,你们看!”
脚下也不觉的跳跃了几下,来表达自己的欢愉。两人抬眸,看着无边天际之上,那一排结队的孤雁,唇角都微微勾起。“倒是有些意思!”
百里惊鸿眼中带笑,竟不知,这天下还有这等奇事,从前在东陵,谋算种种。到了南岳,也未曾平静过一日,只知大雁南飞,却不知它们还能摆成这样奇异的形状。
而冷子寒,肆意于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只知道征服他人,却未曾注意过这个。但南宫锦一副“我就知道你们绝对没注意过”的表情,冷子寒又是大笑了几声。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没有看见钱财之时的热衷,没有于战场行走之中的嗜血,没有大悲大喜的深沉,而只是全身心的愉悦。冷子寒偏头看了百里惊鸿一眼,状似不经意的说着:“比起朝堂,我相信,小锦更喜欢江湖!”
更喜欢自由!而非那些日夜不可停息的争夺。
百里惊鸿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明白。他淡淡开口:“即便是我愿意放弃南岳江山,与她袖手山林。你认为,皇甫怀寒和慕容千秋,会放过我们?”
“不会!”冷子寒直言不讳,因为自己的皇兄慕容千秋,他太了解!那个人,从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否卑鄙,都一定要达到目的为止,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就是皇甫怀寒能罢手,皇兄也不会。
“只有当这个时候,我才能知自己无用。”他淡淡的开口,语中带着难掩的自嘲。
冷子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还会有这样失落的时候,更为离谱的是,他竟然愿意把自己的失落,说给情敌去听!?
“她想要的,是自由,是翱翔于野。但,我的身份和现下所处的位置,注定了给不了。我,想要的是她平安,也自私的想将她束在身边,终于,平安和快乐之间,我只能给她其一。”说着,他月色般醉人的眸底,染上了一丝悲哀的情愫。
而冷子寒,一直就知道百里惊鸿也爱她,到了今日,才知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伸出手拍着对方的肩膀,开口劝慰道:“谁说小锦不快乐,若是我带着她来这山林,却没有你,她才不会觉得快乐。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说,她的快乐和幸福,都只有你能给!若是你都这样说了,叫我这般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