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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从看见他的容颜,竟被惊得失去了呼吸,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脸,脸上只剩下贪恋和痴迷,也忘了回答他方才问的那句话。
也就是这样的表情和眼神,竟让君临渊仰天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声音中满是说不出的悲凉,不待那侍从反应过来,便转身回房,远远的传来四个轻描淡写的字:“千刀万剐。”
那侍从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就被两个暗卫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回到房内,步到窗边,白皙的手指伸出,擦掉唇边的血痕,看着景仁宫的方向。那个女人,该是快被抓住处置了吧?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感兴趣的东西,就这么毁了,而且还不是他亲自动手送她下地狱,可惜,着实可惜!
忽的,唇畔扬起一抹笑靥。只要下地狱了,是谁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跟他君临渊作对的,从来都只有死路一条……
……
苏锦屏拎着那两个侍卫,躲过禁卫军的巡查,一路潜伏到荣妃的寝宫。屋内的灯已经熄了,门口还守着几个宫女,捡起两块石子,对着那二人射了过去。精准无误的打到了那二人的穴道,而后几个大步过去,将那两人丢了进去。
开门的声音将柔妃惊了一下:“谁?”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音,只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苏锦屏关上门之后,便咬着下唇躲上了树,那媚药的效果果然厉害,一阵一阵的冲击,而且感觉一阵比一阵强烈,她此刻只能凭着冷冽的寒风保持着清醒!但是不亲眼看着那个女人遭报应,她还真是舍不得走!
不多时,就听见荣妃惊恐的叫声,先是惊慌,而后是大声的怒骂,骂声极大,而后又是对着门外高呼着“来人”,可是守门的宫女已经被她打晕了,巡逻的护卫按照现代的时间来算,还有十分钟才能过来!十分钟,就算不能完事,也该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吧?她可是记得皇甫怀寒没有动过自己后宫的女人来着。
而那荣妃,惊恐的叫了半天“来人”之后,又是一阵怒骂,而后又变成了求饶,接着又转化为一声凄厉绵长的惨叫,也就是这声惨叫,让那原本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的侍卫们,飞快的赶了过来。
众人大叫着“抓刺客!”而后急急忙忙冲过来,一把推开门,便看见了让人血脉喷涨的一幕!只见荣妃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而两个身无寸缕的男子在她的身上逞着兽行,女子雪白的大腿上还有着未干的血痕,明显的是处子血。这……
而待在树上的苏锦屏,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去。不论是他人陷害还是那荣妃自己与人通jian,这么多人看见了,荣妃都死定了!害人者就必须有先去死的觉悟,荣妃之所以有这样的下场,是因为她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谁!是苏锦屏,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妖孽”!
没走几步,脚步却虚浮了起来。她也知道这药性太猛,硬扛可能扛不过。脚步顿住,秀眉拧成了一个川字,脑海里面忽然浮现了百里惊鸿那张淡漠而绝美的容颜,芝兰玉树般的身姿,俊逸挺拔的身段……等等!她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飞快的摆了摆头,举步往景仁宫而去。可是没走几步,更是站都站不稳了,狠狠的磨了磨牙,尼玛的!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坑爹么!她很想往景仁宫走,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梨园的方向瞟,苍天!
特么的!这药硬扛可能会死,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是什么古代把贞洁看得比性命都重要的女子,貌似要是借药解决了那个人也不亏!于是……千般纠结,万般犹豫之后,狠狠的咬了咬牙,踉踉跄跄的往梨园而去。
……
养心殿,皇甫怀寒已经睡下了。忽的,暗卫出现在了屋内,作为皇帝本就该十分警觉,再加上内力深厚,他自然马上就惊醒了过来。一般来说,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暗卫都不会在他睡觉的时候出现的,所以看情况这件事情应该不小。
“皇上!”那暗卫单膝跪地,目露惭愧之色。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说!”千万别说又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给自己惹了事!
“今日下午荣妃送了两个侍卫到景仁宫,那两个侍卫半夜里对着苏锦屏的屋子里面吹了些东西,属下当时怕被发现,所以没有靠近,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他们的任务只是负责监视,就算是有任何命令,也是由皇上亲自下达,否则不管看见什么事情都不能插手。
“然后呢?”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要是随便往屋子里面吹点药就能制住她,那才真是见鬼了!
“然后那两个人进去了,可是没过多久,苏锦屏就将那二人拎了出来,问了几句话。属下离得太远,也没有听清,接着她便拎着那两个侍卫走了,属下派人跟着她,可惜没过多久就又跟丢了。后来属下也亲自去了苏锦屏的窗前捡起那药验了验,正是千段雪。”
说起这件事情他就觉得憋屈,这个苏锦屏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自己每次派人跟踪,甚至是亲自跟踪,尽管过程中已经使出浑身解数监视,可还是几乎每次都是跟踪几步就跟丢,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明明只是一个养在闺阁的千金,竟然有这样的能耐,叫他都不由得有些胆寒!
“千段雪?”这三个字让侧坐在床上的人一顿,暗紫色的寒眸闪过一道冷光。紧接着,冰冷的唇角轻扯,“你该去荣妃宫里看看的!”
这话一出,那暗卫一顿,当即反应过来。是了,那女人在宫中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她一贯的处事手法,都是有仇必报,现在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荣妃的寝宫,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想到!
“皇上,属下这就去!”起身,欲出门。
却听得皇甫怀寒的声音传来:“不必了!”
那暗卫脚步顿住,有些不解的转过头,不必了?为何?马上皇甫怀寒就给了他答案,不过只是短短的两个字:“晚了!”想着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真是想不通这群女人到底是怎么了,虽然自己是有意找了些没脑子的女人进自己的后宫,可是没脑子到这种程度,饶是他都有些接受不了了,斗不过却偏要与人相斗,她们是苏锦屏的对手么?
那暗卫还傻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这个“晚了”是什么意思。紧接着一对禁卫军跑了过来,在门口对着小林子不知道说是要见皇上,请小林子通报一声。那坐在床上的帝王冷哼了一声,果然来了。
小林子正在门口想把他们挡回去,就听见皇甫怀寒冰凉的声线自屋内响起:“荣妃,秽乱宫讳,赐死!涉及秽乱宫讳的一干人等,诛灭九族。此事若是传出去,所有知情人满门抄斩!”
话音一落,那屋内的暗卫瞳孔一缩,皇上这是何意?
而门口的小林子也是傻呆呆的愣着,荣妃,秽乱宫讳?他怎么听都没听过?
那群禁卫军也有些发愣,他们都没进去禀报,皇上就已经知道了?不过看那情况,荣妃是被强迫的,这案件皇上都不用审问就直接定罪的吗?
“糊涂东西,皇上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小林子开口呵斥。
禁卫军统领一怔,赶紧开口:“皇上,属下遵旨!”可是这毕竟是后妃,处死要怎么个处死法呢?
小林子也看出了他们的为难,于是在一众人等祈求的目光中,转过身,对着屋内开口:“皇上,不知应当如何赐死荣妃?”
“赐鸩酒。”好歹也进宫四年了,给她留个全尸吧。这案子不用审,他也知道来龙去脉,荣妃这不过是咎由自取,然而,寒眸一紧,就算这事情不是荣妃自己挑起的,也只能这样处理。不干净的东西留下来,也只会丢了皇家的颜面,他皇甫怀寒可丢不起那个脸!
“是!”小林子应了一声,被对着门口的那群呆头鹅开口,“皇上的话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那几人回过神来,而后颇为感激的看了小林子一眼,急急忙忙的下去了,可是任他们脑袋都快想破了,也完全想不透皇上是如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难道皇上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退下吧。下次若还是跟丢了,你们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虽说那个女人是有些本事,他们跟丢了也不足为奇,但是这种理所当然的跟丢态度,和不思进取的状态,他就完全不能忍受了!
“属下遵命!”其实他自己对于一再跟丢这件事情也羞愤的很,皇上不提,他也会自动跟进!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
苏锦屏拖着燥热的身子一路去了梨园。迷迷蒙蒙之中见梨园之内还有烛光点点,此刻修和风正在屋内……
但是由于药性,她的神智无法保持足够的清醒,所以并未察觉到屋内还有两个人。
一阵脚步声传来,修和风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百里惊鸿,见对方轻微的点了点头,便一同从窗口侧了出去。
本来以为今日,她不来了呢。可是听她的脚步,似乎有些不对,是出什么事了么?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
苏锦屏双眼迷茫的站在门口,思绪已经混乱,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一个雪白的人影,坐在板凳上。短暂的晕眩之后,又有了片刻的清醒,看清了那人的容颜,绝美,五官五一不美。清冷,孤傲,恰似沧海明月。
“怎么了。”淡淡的开口询问,只是语气中含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踉跄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半靠在桌前,朦朦胧胧的开口询问:“你是百里惊鸿?”
“是。”看她眼神迷离,双颊酡红,他觉得有些不对,莫不是喝了酒?可是身上却没有半分酒气。
“砰!”的一声,桌子被掀翻了,桌上的蜡烛也掉到地上,仅仅一瞬,便灭了。
紧接着,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皎洁的月光,从门外、从窗口射了进来,照到两人精致的容颜上。
“你……”想干什么?本来是想这么问,却觉得这么问了非常不妥,所以只吐出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