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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延徽躬身向述律平和耶律德光道:“回皇上、太后,此次南征事关重大,绝对不是说出兵就出兵,自从去年我契丹南征失败损失军马甚多,军心尚未恢复,如今唐国兵强马壮,契丹暂时还不是南朝对手,加之今冬塞北大寒,牛羊损失大储藏的草料不嫩,战马因不是枯草导致消瘦,契丹以骑兵为主,战马不壮将严重削弱我契丹的兵士战斗力,臣以为必须待到水草风貌,战马肥壮之时再攻击南朝也不迟,况且单单凭借南朝叛逆的一张战略图纸就要南下,可靠与否尚待查证,此次南征这未免太唐突。”
耶律朝宗听到韩延徽话中带刺,冷冷笑道:“枢密使大人难道是怀疑我们阳教的办事能力吗?阳教在中原细作遍天下,三教九流的人物中都有我阳教的卧底,倘若连一章小小的南朝战略图纸的真实性质都查不准,那么我们阳教又怎能立下这契丹第一萨满教的名声呢?”
韩延徽紧问道:“请问耶律王爷,您的细作是怎样打探到这张图纸的可靠性呢?您又是否知道这张图纸出自何处,什么来历呢?”
耶律朝宗忽然堂目结舌不好争辩,只能支支吾吾道:“这这。。。”
韩延徽呵呵笑道:“居然耶律王爷都不知道这张图纸出自何处,那请问这张图纸真的可信吗?”
此言一处,满朝一片哗然,朝中汉臣和契丹大臣,纷纷窃窃私语。
“唉!连耶律王爷都不能说明那张图纸的来历,看来这仗没法打了。”
“哈哈,韩大人果然好口才,居然把耶律王爷都问的不能辩解。”
站在朝臣中的韩知古仅是微微发笑,随后仍旧默不做声,他身旁的一位朝臣,伏在他耳旁小声说道:“大人,您对此次出兵有何高见?”
韩知古摇摇头,再次沉默。
耶律朝宗好不尴尬,他立即想述律平投出求救的眼神。
述律平看出耶律朝宗再向自己求救,随摆手向朝臣们说道:“这张图纸事关重大隐讳,干系我契丹能否入主中原,耶律王爷虽不能回答,但是我哀家相信耶律王爷的话,此图可信。”说话之间述律平用胳膊肘顶顶耶路德光的后腰。
耶律德光也说道:“皇叔的话可信,如果众位卿家没有意异的话,朕决定三日后出兵。”
汉臣们见皇上和太后都发话了,也只好同意,韩延徽一脸不快,韩知古在一旁呵呵发笑。耶律朝宗用蔑视的目光瞧着对面的众多汉臣,脸上露出一副胜利者的神态。
耶律德光望着台下众臣说道:“各位卿家,你们以为谁去领兵出征最好?”
站在耶律朝宗身旁的契丹族大臣齐刷刷站出拱手说道:“唯铁勒将军。”
“铁勒将军早年跟随先帝出征,曾多次同唐军打交道,熟知唐军事情,满朝文武只有铁勒将军能担此大任。”
铁勒志高气昂顶着胸脯走到殿前,双膝跪地,说道:“皇上、太后,末将铁勒愿为此次讨伐南朝的先锋。”
耶律德光道:“铁勒将军,你曾经。。。”他刚想把话说完,却被述律平打住,耶律德光顿时显出一丝不悦。
述律平道:“铁勒将军,此次南征的第一个目标是定州,你曾在那里吃过败仗,你的对手可能还是曾经击败过你的王嫈球,你能否打赢此仗?”
铁勒闻听,立刻拔出腰间的钢刀,在左手掌上一划,鲜血立马流出,他伸出左掌说道:“太后,我铁勒对天盟誓,如若此次不能踏平定州以雪前耻,铁勒必死定州,灵魂永不回故土。”
述律平笑道:“好样的,是我契丹的汉子,先帝没有看走眼,将你从一个放牧小子提拔为将军,果然胆色过人,哀家这就命你为征南大元帅,统领契丹八万骑兵,步卒一万五千,外带火油营五千,攻打定州。”
铁勒俯首磕头道:“谢太后圣恩,太后、皇上呼啦一(万岁),末将如不攻破定州誓不还乡。”
述律平拍手叫好道:“好,哀家和皇上等着你的捷报。”
随后,述律平,伸出仅剩的左臂,朝台下大臣们说道:“众卿听领,皇上有旨,命铁勒为征南大元帅,率契丹十万大军讨伐南唐定州。”
这时在朝堂之上一直装聋作哑的韩知古出来躬身说道:“启禀皇上、太后,臣愿意派犬子韩匡嗣随铁勒将军一同出征,为了契丹的荣耀。”
述律平拍着大腿,笑道:“太好了,连韩老大人都愿意将公子派出,看来我契丹的铁骑又要所向披靡了,好,哀家就命韩匡嗣为后军参将,随同铁勒一同出征。”
韩延徽看到连韩知古都出面支持此次出征还把儿子都交出,心中不免骂道:韩知古,你个老狐狸。
退朝了,述律平和朝臣们都散去了,大殿内只剩下耶律德光还坐在空空荡荡的龙庭上,他呆呆的坐着,回想起刚才在朝堂之上母亲那近乎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行为大为肝火,他狠狠咬着双牙,心中暗自想到:你述律平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皇上,我是契丹国的皇上,妈的,老子要皇权,我当真正的皇上。
韩延徽垂头丧气的走出皇宫,心中暗自叹道:变了,变了,我韩延徽在朝廷里说话不算了,你韩知古个老狐狸,早早说好一起上折子阻挠这场战争,你为何出尔反尔?什么东西。
忽然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忙回头一看原来是韩知古,见了他韩延徽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韩知古的鼻子说道:“韩知古,你个老狐狸,在你府上咱们说得好好的今天上朝一起上折子反对,你为何说话不算?”
韩知古向他打个手势,说道:“嘘!大人说话小声一点,你以为当今在朝上还是像先帝爷那会,咱们汉臣说了算?变了,全变了,现在契丹族大臣才是太后想要的,当初太子爷(耶律陪)造反那会,跟着他的全是契丹老臣和汉臣,结果全杀了。”
韩延徽道:“那又怎样?”
韩知古道:“太后她记恨汉臣,她如今宠信耶律朝宗一派,为了就是压制咱们,这事我老早就看出来了,出兵南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耶律朝宗和太后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他们现在已经不信任咱们汉臣了,你也不瞧瞧那张战略图纸的来历?为什么他们知道也不告诉咱们?”
韩延徽拍拍脑门,说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条?”
韩知古道:“如今朝廷变了,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都要经过脑子想想,否则爵位不保还掉脑袋。”
韩延徽苦笑道:“树上草随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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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定州依旧一派平和,作为定州节度使,于飞龙还是那个死样,白天除了教授孙余粮铁不衫,晚上就是逛妓院,自从他碰过王冰燕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毕竟是男人,上妓院发泄一下也是自然,只是他每次在做事的时候脑子总想起她。
定州衙门仍然冷清,没有护院,没有仆役。
一日晚上,于飞龙刚从妓院快活够了独自回到衙门,在漆黑的夜里,他满嘴酒气,手中提着酒瓶子晃晃当当走在大街上,忽然他见到街头有一派火光,一个黑影从他身边闪过,随后是一队官兵提着火把从他身边跑过,嘴里喊道:“抓匪徒,抓匪徒,抓契丹来的匪徒。”
于飞龙喝得晕晕糊糊,嘴里骂道:”哪里来的匪徒,妈的也不通报本大人一声,老子是节度使,堂堂一品的节度使,娘里。”
在人间 第九十二节 为了汉人的脸
于飞龙在青楼喝得醉醺醺,堂堂节度使大人向来衣着不整,从他身旁跑过的军士见他一副邋遢像,嘴里骂骂咧咧,也没在意全当他是街头醉汉说疯话。继续提着火把追那黑影。
他内心不舒服,苦闷,太多的事儿压在心窝子里吐不出闷的慌,颓废的活在人世上,他永远记得父亲在临死时告诉他的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在黑幕中借着街头房舍屋内发出的微弱亮光,看着自己在晚上孤单而矮小的身影,嘴里不住发出苦笑,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繁星,他自言道:
“报仇,报仇,老子的大仇往哪里报?找谁报啊,爹啊,娘啊,为了给你们报仇,我把媳妇都丢了,把你们没出世,不知是孙子还是孙女都丢啦,爹啊,当初你要那传国玉玺有什么用啊,那玩意祸害了你还祸害我呀!”
于飞龙瞪着双眼看着夜幕,压在心中的怒火悠然而生,他把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砸向对面的墙上,“乒乓”瓶子碎了,还未喝光的酒水溅了他一身。
于飞龙晃荡着回到冷清的节度使衙门,那里是他暂时的窝,从骊山被人踏平那天起,于飞龙就已经没有家了,混迹在丐帮四年,作了武林盟主、当了一品大员,对于一般人来说,平生做到此中地步已是登峰造极高不可攀,但是他内心不快乐,仇恨、压抑、看不惯世道等等让他内心近乎疯癫,他十八,十八岁就见到了那么多本不该让他这个年纪见到的事情,他受不了。
他拍拍衙门的朱漆大门,叫道:“饭桶开门,师父回来了,赶快开门。”
敲了数下,未见有人回答,于飞龙无名腋火上头,骂道:“奶奶的,饭桶开门,不然师父要卸你胳膊了,奶奶的,老子喝醉了,不要惹我,娘里。”他说着抬脚就要踹门,但闻咣咚一声,接着“哎哟娘啊!”
他一脚踏空,踢在高高的青石门槛上,于飞龙蹲在地上捂着脚惨叫,嘴里骂道:“娘里里里里里里里里。。。”他忽觉脖子一凉,好似有一把剑架着。
用手碰碰那冰凉之物,很硬、金属物,没错是剑,非常锋利的剑。
一个声音,很微弱的声音,像受了伤的人发出的声音。
“朋友,我我我,不想伤害你,请问。。。定州城节度使的衙门是这里吗?”
于飞龙被吓得愣住了,两条腿直打哆嗦,他结结巴巴道:“没没没错错,是这里,您您问这地方干吗?”
微弱的声音。
“我找人。。。”
说罢那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