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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字为说完便倒在地上,弹动了几下腿就没气了,长着口睁着眼,仿如死不瞑目。杜月影吓呆了,愣在一旁动也不动,于庆元走上前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苏建炎从床上拿条被子将郭凤的面部给盖住。
卢光见郭凤死后,拉着苏建炎走到于庆元跟前跪下道:“大哥,自从你在长安街头救下我兄弟二人之后,俺们就把你当成我们的大哥,从今以后你让我们往东我们决不往西,让我们往北我们决不往南,生随大哥走,死随大哥去,请大哥手下我们做你的马前足。”“对,大哥请你手下我们。”
于庆元忙跪下道:“我救你们只是尽了一点自己的微薄之力而已,没想到你们竟如此重义,像这样的兄弟打着灯笼都难找,何况二位还救了我,自今日起咱们就是结义兄弟。”说着他咬破自己右手的中指,卢苏二人也咬破了手指,三个带血的手指按在一起,他们齐声道:“三血合一血,兄弟不分离。”“不分离。”
就在死人郭凤的屋里三人结成兄弟。
此时四人的首要目标就是想方设法逃出兴庆宫。之是兴庆宫里高强如山,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神策军的巡逻队,再加上于庆元还是神策军的统领,许多兵士都认得他,所以想逃出去难上加难。他们先让杜月影换上郭凤的衣服,然后一直再想对策逃出去。
忽然一阵阵的巨响传来,四人忙吹灭房内的灯拔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东面的宫墙外火光冲天,他们还不知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咣咚”宫门被一伙士兵推的冲撞车撞开了,后面的大批兵士蜂拥而入,以骑兵开道,步兵紧随其后,他们口中都高喊着:“奉梁王之命,诛杀宰相独孤损,废罢长安,吾皇迁都。不服者杀,不迁者杀,不。。。。。。”喊声震天。
这些士兵都满脸含着杀气,手中的长枪发出阵阵寒光。神策军的兵士们已有近五十年没打过仗,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全吓得兵器一扔跪地求饶。可是他们的求饶并未得到这些兵士的宽恕,迎来的却是一场杀戮,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一直到后面有一名骑黑马的传令兵高声嚷道:“京都指挥使寇彦卿,寇大人到。。。。。。”杀戮方止。
一时四下甚是安静,除了偶有几声杂响外别无他声,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地上却留下了大片死尸。
四人全都惊呆了,还是苏建炎先缓过神,将其他三人叫过来,自己四下里找了一些郭凤的金银,然后对他们道:“弄不好出大事了,要么朱温真瘟了,长安乱了套,要么就是闹兵变,外面的什么节度使打进来了。”
于庆元忙道:“咱们德找个地方躲起来,先看看事态德发展再说。”
于庆元带着他们开始在内侍监找藏身之所,他曾是禁军统领宫内能藏人的地方他全知道,不一会就在内侍监的另外一间刑房内找到了一个秘道,洞口是被一块青石板盖着的,下面的通道还很宽敞,能容两人并行。
他拿了盏油灯下去,为后面的三人开路,他们也跟着下去,可是没走多远路,就被一堆大石头堵死,众人好生失望,他们都怕被后面的兵士发现被杀头,四人无不叹气,杜月影更是急的哭了起来,于庆元忙上前安慰道:“月英别哭,在这秘道里先躲上一阵,咱们一时半会儿又饿不死,先撑一时,什么兵灾人祸我见的多了,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事的。”
“我们不会死吧!”
“你看你,已经告诉过你没事的,郭凤把我们抓起来,咱们都没死。。。。。。”
“元哥,我觉得你把郭凤杀了有点过分。”
“真是妇人之仁,他想杀我们的时候,他怎么就没觉得过分,还是先睡吧,睡吧。。。。。。”
一听到睡觉,卢苏二人也感到很疲乏,打了个哈欠,口中道:“都折腾半天了,困了,好幸福(辛苦),睡觉。”“睡觉。。睡。。。”
二人找了个地方便和衣而睡,于庆元蹲在地上,杜月影依偎着他也睡了,只有他一人没睡,他看着点着的油灯,又想起自己干得所有事情,又想到了陕州,熊耳山,想到了静和尚,熊大能,甚至高季昌,还有陈太监,郭凤,郭钟。。。。。。
他想起郭凤死不瞑目的眼睛,有点害怕,他禁不住摸了一下怀里的玉玺,苦笑一声,自言道:“好一块烫手的山芋,我这些年干的事到底是对是错,师父要是在就好了,”
种下的果实 第十节 安家
四人硬是在秘道里躲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们什么也没有吃什么也没有喝,只有醒了睡,睡了醒。一点阳光都没见过,还好秘道里不潮湿,他们也没受什么罪。
可这三天对他们来说却是晃如隔了三年一样长,等他们从秘道内爬出地面时却发现偌大的兴庆宫,已变成一座废墟,处处是残砖烂瓦,庞大的宫殿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鱼池也变成了死水谭,完整的只有那搬不动的石狮子。出来以后四人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就在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一场迁都之变,京都指挥使寇彦卿奉朱温之命率本部兵马杀入皇宫,强迫唐昭宗迁都洛阳
而恰好这日,素来与朱温不合的左宰相独孤损等朝臣三十余人,在含元殿商议如何将朱温除掉的密事,寇彦卿突然率兵闯入皇宫前来逼宫,结果与独孤损等撞个正着。
在含元殿内的独孤损见到寇彦卿未获圣旨就率兵入宫甚是不满,大声呵斥道:“大胆寇彦卿未获圣旨,便私自闯入皇宫你可知罪?”
寇彦卿斜眼看他一眼道:“奸贼在皇上这里作甚?莫不是要谋反吧!”
独孤损以为他知道自己密通李茂臻要救走昭宗的事情,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你。。。好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跪下,哈。。。跪个鸟甚,老子只跪梁王不跪贱人。”寇彦卿冷笑道,接着又对手下道:“兄弟们,奉梁王之命,乱臣贼子独孤损等乱国乱君,梁王特要清君侧。”话音刚落,他后边的甲士早已拔出沾满杀气的钢刀,向独孤损和在场所有朝臣砍去。。。。。。
不过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见了阎王,独孤损临死前说道:“乱臣贼子。。。大唐休矣。”
在大殿上面坐着的唐昭宗吓的魂早已散去,生怕自己也被寇彦卿的手下给剁了,躲在龙椅下面抱着头哆嗦道:“寇卿家护架有功,有功。。。。。。”这时对寇彦卿说的话,无论什么都说“是”。就这样迁都长安的事,他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就在寇彦卿逼宫的同时,朱温手下的兵将已经开始到处胁迫长安的百姓搬家了,上至达官贵胄,下至百姓和尚,一家不剩,一户不留,而这此朱温对外称迁都的原由也只道是“长安没有帝王之气,故而东迁洛阳。”这不禁让人想起东汉权臣董卓迁媚坞之事,其实朱温其中自有他的玄机,长安是个守不住的地方,其北方有党项族人,西面有李茂臻,东北有李克用,其中有两个都是打着李氏皇族的旗号来跟他作对,如果迁都洛阳就比在长安安全的多了。
号令一下,长安的大街小巷全乱套了,到处是乱兵打家劫舍,他们只要见到有东西就拿,不管值钱不值钱,搬不动就砸。有些兵士像上辈子是穷鬼生的,连当官家的夜壶也不放过。家家户户的可糟了恙,不管是十七八的大姑娘还是五六岁的小女孩甚至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一个不留统统“慰军”。(小日本也不过如此。)
于庆元四人沿途向西走了一路,根本没见到任何人,真如同眨眼之间天下第一大城市长安就变成了一片废墟。当他们行止朱雀大街时,只见地上躺有许多死尸大部分是女性,十之八九是被朱温的兵将强暴后杀死的,许多是死不合目眼望苍天。。。。。。
四人沿街道又向南走,不过数里,一路不见活人,当走到城南大慈恩寺时终于见到有会动的活人。
他们足有二百余人,中间有青壮年男子,也有老弱妇人。他们都是来这里躲灾的,希望佛组能保护他们。
于庆元四人在这里休息了一阵,随这批人一起向东走,这些人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走,走哪是哪。行至骊山时又停下来休息,只见道路两旁到处是深沟和黄土堆,天上偶有几只飞鸟从头顶穹过。
忽然天上发出了一只响箭,像鹿鸣一样响,从深沟子骊一下冒出七八十名强盗,将他们团团围住,虽然路人的人数上占优,可他们其中不乏许多是被数天前那场浩劫所吓破胆之人,见到强盗也只能抱头跪地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这伙人的头目是一名独眼的光头佬,他站在一座较高的土堆上向众人道:“乡亲们,本大王只是想从你们身上找点小钱花花,不会像官府那样劫财又杀人地,请你们乖乖的将你们身上的值钱货统统拿出来,我就放你们走。俗话说得好,破财消灾,但是如果让我或是让我的手下发现身上私留一件值钱物品,哪就不要怪我不讲感情拉。”
这番话把路人们吓的忙将身上的值钱东西拿出来堆在光头佬面前。黄的金锭子,白的 银元宝,率的玉镯子。。。。。。
光头佬看了一眼说道:“穷酸。”
他又再次令手下的喽啰们去搜每个路人的身,于庆元本来一直蹲在地上半天不说话,可是一见光头佬要搜身,生怕在自己怀里藏的玉玺给暴露,便站起来高叫一声:“没见过你这样打劫的。”光头佬见下面有人不服,便命手下将于庆元带到他面前。
他握了握五指,道:“你是哪根葱敢教训老子。”抬起右脚向于庆元蹬去,于庆元单手将他的脚给抓住,一招“张果佬倒骑驴”把他从坡上拉下来,骑到他身上用了静教他的打人功便是“先打头,后打眼,再打鼻子,再打脸。”几拳落下,光头佬已被揍成了黄鼠狼。
打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