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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受得了,古人云:忠臣不侍二主。我却换了四个主子三个朝代,我这个主子还没伺候好,便又来个新主子,我就得拼命巴结,一得保百姓,二得保我的老命,刘守光。阿保机还有李存瑁,不知要干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都被我劝了回去,世人说我贪财,没错我是贪财,可我敢拍良心说我没有干过一件害百姓的事情,我不贪就会被皇帝猜忌,说我有谋反之意,妈的,有时我觉得这世上真没活头想寻死,可是我还是不能去死,我要亲眼看看这人间早晚还是要太平的。”
于飞龙道:“说的好,冯大人你若是安重悔那样的实权宰相,中原可能早就太平了。”四人同时笑了起来。。。。。。
在人间 第二十四节 会面
此日一早,陈传便带着大徒孙卢北风和四名道童随冯道等人一同前往洛阳,所到之处地方官无不远道迎接,对于飞龙等人一番奉承拍马送钱自是少不得的,陈传看后面不做声,只是私下对于飞龙道:“官乃管,官之管,官之道也。”于飞龙听后只是傻点头,却不知其意。
而卢北风却对于飞龙道:“其实我师爷对现在的官吏,太不了解,你看他们多好客啊!”
于飞龙只对他说道:“当你不是他们上司的时候,他们便对你不好客了。”
到得京城,洛阳的繁华使卢北风迷了眼,看到什么都觉新鲜,将青楼当成客栈,将梨园当成妓院,陈传见他洋相百出,怕他进宫以后丢人现眼,就叫于飞龙把他一座驿馆内住下,自己带着道童随任圜、冯道一起进宫拜见明宗皇帝。
明宗在金銮殿后面的御书房内接见了陈传,此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陈传经冯道引见拜过了明宗,皇帝命手下的太监宫女还有任圜冯道统统出去,独自一人与陈传交谈。
陈传道:“贫道见皇上龙颜苍白,想是生过大病吧!”
“正是。”明宗请陈传坐在一把椅子上,陈传谢过,半倚着坐下。
明宗道:“素闻图南先生会长生之术,所以特请您来指教一二。”
陈传笑道:“圣上言重了,我老头子凡人一个可不是神仙,不过我却知道养生的道理。”陈传故弄玄虚抚了一下胡子。
明宗兴奋道:“道长快说是什么养生之道,可得长生?”
“长生不能,当初秦始皇为寻不老的仙丹派徐福远附蓬莱也是无用,他只活了五十出头便一命呜呼了,人间并无长生之道,最长寿的帝王武则天也只活了八十三岁,我这养生之道也只能保您多活十年。”
“嘿嘿,我李某人知道自古就没有千秋万载一说,我也不希望自己能活到一万岁,若是真能那我还不成妖精拉!只要能活到八十就行。”
“圣上只需听我一言便可长寿。”
“何言?”
“少杀人多积德,多拜神少胡闹,多食五谷少食肉食便可长寿。”
“在下谨记,可是少杀人多积德,多拜神少胡闹此句我却不知是何意,望明示。”
“皇上请赎贫道直言。”
“道长但讲无妨。”
“从安史之乱后,天下就如混沌一片,战乱如麻白骨满地,生灵涂炭杀戮不止,皇上您是武将出身,此等景象我想您已司空见惯了吧!”
明宗点头笑道:“这与长生有何相干?”
陈传道:“关系大了,太宗曾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朝廷就是舟,百姓就是水,一百多年了,仗也该打够了,人也该死够了,百姓们盼着有朝一日能安居乐业,安稳的过日子,我知圣上是位有雄才大略要结束天下分裂完成大统的明君,可您是新登基,不可再发生战争,这样只会再添非命,百姓们只会叫苦不迭,逼极了还会造反,便使您心烦意乱,费力去平乱,这样只会使您更加劳累少活许多年,只有不在战争让百姓安居轻赋税用贤臣,你才会省心,才能长寿,您的大唐帝国才会千秋万载,不然只会闹成一将功成万骨堆,多少孤儿寡妇泪。宁可生女不生儿,生儿老大只从征的下场,于国于民于皇上都不利呀!”
明宗闻听甚是佩服,紧握陈传的老手道:“先生真乃贤人也,我李嗣源平生从未听人给我说过此言,今闻先生之论由如我这胡儿三生读书之学,受益匪浅,以后定照你的方法去做。”
陈传道:“皇上既有此心实乃百姓之福,自玄宗以后近二百年还从未有人有您如此之心,不过我话还没有说完。”
“先生请讲。”
“皇上年事已高,应多学点治国之道读圣贤之书,莫不可近女色,否则阳寿大减,朱梁皇帝朱温便是死在他儿媳妇的怀里。”
明宗听完顿觉不悦,心说:你个牛鼻子老道,老子都快六十了我就是想碰女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这不是胡劝吗?
但此时明宗已将陈传视为神明,所以还是说道:“谨记,谨记。”
明宗皇帝是武将出身,在战场上号称“李横冲”,武艺非同一般,江湖之事他也略之一二,晓得陈传是武学大家,二人又聊起了武学,一谈就是一天一夜,陈传是困的要命,明宗倒还兴趣迥然。
这日于飞龙将卢北风安顿后便直接回关林,刚到门口就见三四十位衣着华丽之人在门外等候,他不知何时,便进庙里找来熟识的乞丐问道:“兄弟门外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乞丐道:“大盟主啊!您可回来了,这些人都是来给您下帖子送礼的。”
“我?”
“没错,是找你的,起初有二百多号,熊帮主是来者不拒,有多少礼就收多少,结果收到手都麻了,没了耐性,现在搞不好又到青楼找他相好的去了。”
于飞龙骂道:“老糊涂,老财迷,早晚死在钱眼儿里。”便悻悻的离去。
一位送礼之人见到于飞龙从庙内出来,就上前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于飞龙于大人为何还不出来,鄙人是从晋阳来的指挥使,特来求见于大人,以求谋个肥缺。”
于飞龙问他道:“您以为他是什么人?“
“红人,当今皇上的红人,朝中说话比宰相安重悔还管用,我是备了厚利来的。“说着将礼单拿给于飞龙看,只见上面写着:白银十万两、高丽参二十个、白金十斤。
于飞龙看后将礼单扔给他,冷冷道:“他死了。”
“怎么死的。”
“贪财贪死的。”于飞龙说罢,便扬长而去,送礼之人一脸茫然。
于飞龙想想自己这数年来的经历,以前流浪时,躲在庙堂旁,里面的和尚对他的死活问也不问,如今发达了,却有许多人登门送礼,就口中叹道:“穷在亲家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寻,妈的世道。”
在人间 第二十五节 汉人。胡人
“妈的钱,妈的贪,师父真混蛋。”于飞龙从庙里出来后,一路上走着骂着,自泰山比武回来后,熊大能在于飞龙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他贪财赌钱逛花楼,完全不像个师父的样,此次又趁于飞龙做官之际大发横财,广收贿银,于飞龙怎能不气。
他不觉走到城内,忽然一对人马将他拦住,为首一人骑在马上对于飞龙道:“盟主于大人久违了。”
于飞龙见他叫自己盟主,就抬头看此人,只见他身着劲装手带护腕,头缠丝带,他本就心情不好,以为来者又是拍马送礼的,便道:“认错人了。”
那人笑道:“才一别数月,盟主怎么就不认识在下拉!我是大契丹阳教左使朴不花,当日在泰山之顶打擂,您还胜过在下呢!。”
于飞龙这才想起此人,朴不花在他印象里不错,敢作敢为是江湖中难得的好汉,虽然不是汉人。他立刻拱手道:“原是朴兄,久违久违,哪股仙风将您从契丹吹到中原了。”
朴不花道:“奉我家教主之命特来请您到城中‘酒仙阁’一叙,请随我走。”
于飞龙当时就打个寒蝉心想:阳教教主耶律朝宗叫我去所谓何事?我与他素为谋面又无来往,听陈道爷讲他阴险狡诈,此去定凶多吉少,去吧!老子怕他暗算,不去又恐此事传出让江湖同道耻笑,说我胆小。他想了一会儿,心道:去就去,还怕那胡崽子吃了我?
当下应许,朴不花让他骑在一匹空马上,引路前往。
到得酒仙阁酒楼,朴不花将他迎入,只见里面空荡荡的没人,就中间一个桌子上摆着酒席。
于飞龙走进去,不觉头上生出许多凉汗,他回头望了朴不花一眼,朴不花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于盟主尽可放心,这酒楼让我们包了,绝无危险。”
他这才敢大步走到酒席旁,找个凳子坐下,忽闻背后有人笑道:“当今中原武林盟主,朝廷的一品大员,果然是个毛孩子。”
于飞龙马上扭头一看,一位中年汉子满脸烙腮胡子,身穿契丹贵族服饰,头上扎着几撮小辫子,向自己走来。
朴不花上前向于飞龙介绍道:“这位是我教教主耶律王爷。”
于飞龙拱手道:“见过王爷。”
耶律朝宗道“于大人客气,我虽是大契丹的王爷,可与你这中原一品大员比起来,还是没的比的。”
耶律朝宗与朴不花一起入座,他同于飞龙相对而坐,不知是否心中胆怯的缘故,于飞龙始终不与他对视,他心中感觉到此人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店内半晌无声,还是耶律朝宗先道:“于大人果是少年英才,当世甘罗呀!”
于飞龙只是埋头吃菜,对他不予理睬,耶律朝宗面目和善道:“大人,难道我比喻错了吗?”
于飞龙拿起酒坛大口喝,壮了壮胆子,这才抬头道:“错了,当然错了,你以为我大字不识吗?甘罗是秦国时的少年英雄不假,可他是短命鬼,没活到十五就暴死了,难道野驴王爷将我当成短命鬼吗?”
耶路朝宗听到他故意将自己的姓氏说成“野驴”并不生气,朴不花道:“于盟主别在意,王爷是将你当英杰啊1”
耶律朝宗摇手道:“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我只是太祖爷(耶律阿保机)的堂弟,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