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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越。”御争极其认真地说道:“你听我说。你得上学。”
不错,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悬而未解的身份之谜,以及顺便让小越逃脱闲置在家里被那几个女人摧残的悲惨命运,让他上学——即是上自己执教的那所大学,便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他不但可以就近保护(照顾?)小越,还可以看看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小越身上,以求让那些谜团得到解答。
而最大的谜则是……
小越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是偶然吗?
……不,不可能。
御争的目光变得深沉黝黑起来,静静地注视了龙越半晌。
直到他歪着头询问般地看着自己,御争才换上没心没肺的微笑,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黑色的项链。那是一根黑色的绳子系着的一块黑色的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有一种朴拙的美丽。
他亲手将它系在龙越的颈子上,只见那纯然的乌黑映上那无可比拟的雪白,竟显现出一种诡异至极,却也诱惑至极的美感。
御争不自在地别开头,咳嗽了一声,道:“……要是你出什么事了,摸摸那个石头就行。我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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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系列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事件之后,龙越在御家总算住了下来。
若要问龙越是如何来到人界进而饿晕在御家家门口的,说实在的,他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在他的空荡荡的大脑里,只记得一个柔和的男声,一直一直在对他说:“……这样,你会好过很多的。”
龙越不是傻瓜,他当然希望想起来自己的过去是否那么空白无物,是否平淡如水还是轰轰烈烈。虽然那个声音很好听也很诱惑,足以使人萌生“就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想法,但是龙越并不是那么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这么说可能还不够,不如说,他是有主见过头了。
那个名叫“御争”的人,很难得地给了他极其明显和强烈的安全感。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却愿意把所有的依赖倾注在御争身上,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男子,但是那平静表面下潜藏着的东西,就龙越敏锐的直觉来说,绝对相当不简单。
龙越很愿意暂时什么都不想,就这样享受一段平静温暖的日子。那御家的四姐妹虽然奇怪,但是对他倒也相当不错,没有出现御争所担心的欺负小动物事件,撇除那些极其奇特的感情表达方式……他还是过得很好的。
嗯,基本上闲暇时间挂在御争温暖的身体上,受受那四姐妹的语言荼毒(比如御莲音的预言:他和御争之间将会有一段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壮观无比的感情经历――),再欣赏欣赏御争敢怒不敢言,一肚子暴躁脾气无处发的样子,小日子实在过得很滋润。
……除了那件事。
在过完周末之后,辛勤工作顺便去搞定龙越的上学事宜的御争终于趁着龙越熟睡的时候,挣脱他犹如八爪章鱼般的纠缠,悄悄地下了床,在答应了那些女人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之后才得以安全出门。
龙越——不,现在在御家人帮他搞定的身份证等一系列证件上(表问他们怎么搞定的),他正式改名为林越,身份暂定为御家的表亲——龙越那天早上其实早就醒了,却没有对御争的偷跑作出反应。不过,不是他好心放御争一马,而是……
在感觉到房门关上之后,龙越撑着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疲惫的身体下了床,推开房间里自带的洗手间的门,开始趴在洗脸台上呕吐起来。
因为不想别人知道,所以他打开水龙头放水,并且勉强自己把声音放小一点。一时之间,整个洗手间轻轻回荡着他压抑的呕吐声,听上去更像是什么野兽在呜咽。
龙越感觉他简直都快把内脏都吐出来了。他伸手支撑住洗脸台,狠狠地朝脸上泼了一通水,强迫自己振奋精神之后,才甩甩头把多余的水珠甩走,目光也不可避免地对上了眼前御争新加了防护措施的镜子。
只见镜子里映出一个脸色苍白中透出几许病态嫣红的少年,面部轮廓生得柔和异常,衬上那一双仿佛随时有波光潋滟荡漾其中的金色眸子和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果他不说话,还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少年。也难怪那时候个性大大咧咧的御争会把他看成是女孩子。
看着自己的形象,龙越反射性地觉得刺目异常,很不习惯。不知为什么,他知道自己以前即使也是一样的外貌,给人的感觉也绝对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冉弱、楚楚、腼腆、可爱的模样。
而这归根究底,都只是为了……?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极其熟悉的男音适时响起,和记忆中残留的那个声音完全一致!
龙越机警地抬起头来,回过头一看,一个看上去极其英俊,而又带着莫明其妙的玩世不恭的强者气息的男子斜倚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谁?”龙越沉默半晌,犹疑地问道。
男子不理会他的问题,笑吟吟地告诉他:“阿越,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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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越瞪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他问话的时候像极了一只被惹毛的小豹子,想要张牙舞爪却又不得其门而入的样子看在陌生男子眼里,却觉得十二万分地怀念和可爱。
“你不记得我啦?”男子一脸不良的笑意,又逼近了些。
下意识里觉得这个家伙相当危险的龙越倒退了两步。他是觉得这个男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由于他先前说的那句话过于离谱和具有冲击性,令龙越反射性地马上滋生了警戒和提防之感。
“对了,你是不记得我了。”那男子笑得更加像是不怀好意,又上前了两步,直到把龙越逼到墙角为止。“阿越,忘记一切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
龙越的手悄悄在身后捏成拳头,咬牙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哎呀哎呀,看来不但把一切都忘记了,而且——”
男子眼中寒芒一闪,疾如雷电般地一把抓住了龙越挥出的右拳,看似惋惜而又满不在乎地用另一只手封住了龙越蠢蠢欲动的后着:“——而且,连真力都消失了大半了嘛。”
龙越不知道那男人使了什么伎俩,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在不断地流失,连带着头也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他的脚逐渐发软,仅仅凭着一股莫明其妙不愿意让眼前这个男子看轻的冲动,支持着他笔直地站着。
“啊~啊,好了好了,就不跟你多说了。”男子微笑起来,虽然是一副促狭的样子,但是龙越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对他没有恶意。“这个给你,以你现在的状况,它会教你怎么应付的。”
龙越感到手脚一阵冰凉紧缩的刺痛,勉强看清楚那男子手上递过来一本封面上用金色墨水题着《龙神界典》的书。接着一阵温润的白光之后,化为了一片轻薄而小巧的玉简。
龙越犹豫了一下,看着那男子。却见他半强迫地把那玉简塞给他,嘴里还很不正经地笑道:“不会害你的啦。拿着,这次足够叫那个死小子跳脚一回了,哈哈。”
龙越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相信了那男子刚才说的“怀孕”之事,但是理智上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且不说男性怀孕如何背天逆理,就说这个孩子本身是怎样来的、父亲是谁的问题,就足够令龙越感觉不舒服了。
他觉得头开始变本加厉地痛了起来,却用过人的意志力强自压下,开口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男子深深地望着他,末了露出一抹轻佻的笑意,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若是再忘记,下次我就不说了。
“我叫……龙刑。”
龙刑?
目睹那男子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空气中,龙越才放任自己软倒在地,用力捏紧了手里的《龙神界典》,眼帘垂下,晕了过去。
……当御争回到家里的时候,感觉就相当不对劲。
不理会那几个爱添乱的女人老是缠着他问些“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归心似箭不愧是有家有室的成熟男人了啊”的没营养的问题,他径直上了楼,风风火火地推开房门,果然没有看见龙越的身影。
沉吟了一下,他顿住正要转身向外的势头,不出反进地来到洗手间半掩的门前,毫不犹豫地进去,一下子便看见龙越倒在地上的身影。
心头一震,他惶急地上前俯身查看龙越的状况,在确定他只是晕了过去之后,终于舒了口气。
真是给吓得七上八下的,看来实在是前世欠了他的吧。
御争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颊不复这些天来的活力无限,心头莫名地开始痛了起来。
俯身把龙越从冰冷的地板上轻轻抱起,御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和舒缓,像是害怕让自己最心爱的宝物被碰碎似的,足以让任何一个观者为之动容。他敏感地察觉龙越的身体开始有了不对劲的地方,却又不像是生病,可是显得虚弱异常。
御争将他抱回床上,没有放开他,就着相拥的姿势一起躺下了。
龙越蹙紧的眉头不知怎的,也慢慢舒展开来,双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紧紧搂住御争的腰部,头向前蹭了蹭,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一下子打消了御争下床给他倒水的念头。
……接着,那双绚丽至极的金眸轻轻睁开,在看清眼前御争有些担心的神色之后,漾起了一抹动人的笑意。
毫无前兆,但是却自然无比地,龙越微微仰起头,作出了一个……
索吻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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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争有些愕然了。
他低垂着的眼睛里,映出了龙越微微仰起头的可爱姿势。他凝视着龙越,只见少年那脸颊上犹如白玉生晕一样,慢慢地起了一抹嫣红,漂亮得足以令任何人惊艳。那轻轻噘起的嘴唇形状巧致秀美,简直不类活物。
御争看着龙越脸上的红晕,有心想逗他,便笑道:“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