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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碎的厉害,得用手帕包起来,沉玉猛地起身一侧,把放在旁边的帕子拽了过来。
数招落空,赤英脸色涨红,心底又是震惊,又是恼怒。此人还说不善武艺,至今却毫发无伤。果然,是不屑将他看作对手!
这一怒,手上的剑招越发凌厉,他的眼底更是凝着噬人的杀意。
“停手——”忽闻一声暴喝,赤英执剑的手一颤,剑尖停在沉玉的颈侧。再深一寸,她必然血溅当场!
微微的刺痛从颈上传来,沉玉伸手一抹,掌心一抹殷红。虽然及时喝止,但剑气尚未收回,划开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江怀闲大步走近,墨黑的眼眸似是结了一层冰霜:“赤子将无视军令,该当何罪?”
赤英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终是在他脚边跪下:“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他冷笑一声:“若不是沉玉手下留情,你以为现在还能安然站在此处?”
听罢,赤英脸色微变。思及那日的茶水若非安神之效,而是毒药,他如今只怕……
“拉出去,三十鞭,子将可有不服?”江怀闲冷冷下令,美眸转向一面,见沉玉仍是呆呆地盯着手心的血迹,不由蹙起眉。“小元,由你执鞭。”
“小人遵命,”小元怜悯地瞥了眼地上的赤英,特意命他动手,便知根本没有挽留之地。原想要求情的话,只能悄悄咽下,顺从地领着赤英离了帐。
江怀闲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帐内,取出洁净的手帕,轻轻拭去沉玉颈侧的鲜血。翻出皇家特有的上好伤药,坐在她身侧。
沉玉沉默地由着他折腾,明亮的双目仍是失神。
“锦国的大英雄,不会是看见血就吓怕了吧?”江怀闲一面讥讽地笑着,单手扯开她的领子,仔细将伤药涂抹在血口上。
沉玉向来爱穿高领的衣衫,他也不甚在意,如今指尖在喉间滑下,丝毫不见凸起。眸底一沉,在千军万马前淡定如常的江怀闲不由变了脸色。
忽然间,一把浅色的粉末自沉玉手中扑面而来。他急忙闭气,可两人靠得太近,一时没有防备,仍是吸入了些许。眼前渐渐模糊,耳边“嗡嗡”作响,晕眩之感尤甚。微微张开口,却是半点声音未能发出。手脚无力,只能软软地倒在榻前。
朝江怀闲狡黠一笑,沉玉吃力地将他搬到榻上,喘了口气:“有你这样留人的吗?给抓进来做壮丁,而后是屈居侍从,被你像猴子一样耍,还得担心哪天睡着了会给人用刀剑砍。就算给我再多的金银珠宝,也不会答应你的!”
毕竟小命第一,钱财第二。她拍拍胸口,幸好药粉的量不少,剩下的就当作防身好了。
见榻上的人目光涣散,但依旧瞪着她。沉玉撇撇嘴,刚才滴药量,一头狮子转眼就能迷倒,亏这人支持了这么久,还有几分清明。
戏谑地伸手勾起江怀闲的下巴,她贼笑道:“美人,给大爷笑一个……这皮肤真嫩,手感不错啊!”
看着那人气得脸色发青,她笑得更欢了。终于出了这口恶气,谁让他先前老是支使自己来着?怎么说也得给点教训。
俯下身,瞧见江怀瞪大的美目噙着一丝羞恼,沉玉在他脸颊上大大地亲了一口。双手在他身上翻了好一会,半点银两没找出来。撇撇嘴,在江怀闲洁白壮实的胸膛上色色地摸了一把。这才在他满含杀意的冰冷视线中,大摇大摆地出了去。帐外的士兵经常见她这个侍从走来走去,也不在意。
“公子歇下了,不见任何人,有事明日再禀。”
沉玉低声交待了,便匆忙回到乱糟糟的帐子里拿走些衣服和干粮,趁着夜色避开巡逻的侍卫,偷偷溜到后山,撒开腿就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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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被迫登台(求粉红票!)
沉玉不自在地往马车的角落缩来缩,周围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令她心生烦闷。十多人挤在这黑窄的车厢内,身穿花花绿绿的裙衫女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惜看着这一切,沉玉只能无奈地叹气。
浓郁的脂粉味,夹杂着车内的腥臭与汗味,她皱皱眉,又往内挪了挪。拉了拉身上的衣裙,她只觉浑身不舒服。数年来,为了方便,沉玉不过将师傅宽大的衣衫改小便凑合着穿上了。如今突然换回裙子,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耷拉着脑袋,她捂着耳朵,想到自己刚翻过后山,就被人盯上了。手里的药粉大部分用来放倒美公子了,剩下的对付一两人还可,但是四五名大汉,沉玉只有被抓的份了。
虽是白天,车内用黑布将窗户蒙上,昏暗不清。外头渐渐传来人声,沉玉知道,他们已经绕开了山脚,准备进城去。
“停下!里面有什么人?”
一声低喝响起,马车猛地停下,沉玉脑门磕着了,疼得呲牙咧嘴。
“这位差大哥,我们是红莲院的,前几日到城郊给戴员外贺寿……哎呀,小哥看起来眼熟得紧,是咱们明姑娘的客人吧……”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沉玉立马起了几层鸡皮疙瘩。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红莲院的老鸨红麽麽。
这红麽麽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皮肤保养得当,白净娇嫩。蛮腰一扭,风韵犹存。想当年也是小有名气的花魁,只是年纪大了,大多数都会寻个好人家,为妻为妾。只有她把积蓄拿出,买下了这小小的妓院,发展至今已是城内有名的红莲院,足见能力非同一般。
可也是这么个漂亮的妇人,眼睛不眨的,就下令把其中一个试图逃跑的少女折磨至死。
沉玉摸了摸脖子,若是现在出声求救,能逃走得了吗?
正迟疑间,只闻那士兵粗声粗气地打断道:“红麽麽还是老样子……好了,赶紧进城吧。”
“多谢差大爷,”甜甜地应了一声,转眼间从“大哥”飞升为“大爷”,红麽麽声线软软地问道:“城里不知出了什么事,守备这般森严?”
“上头的命令,问那么多作甚!”士兵显然不耐,怒斥道。
红麽麽见问不出事由,也不多作纠缠,讨好地笑道:“差大爷以后多多光临,奴家一定好好款待。”
说完,马车慢慢前行起来。自知已经错过来机会,沉玉只好作罢。谁知车身一震,让她险些又磕上了。心里低咒着,听到车外马蹄声渐近,方才的士兵语气恭敬地问道:“不知几位大人前来,可有要事吩咐?”
“速速打开车门,逐一检查。”一人冷声说道,不待红麽麽回应,便开了门。少女们惊慌失措地见着来人,冰冷的盔甲这阳光下森严刺目,不少人尖叫着,乱作一团。
那身战袍沉玉昨日才见,自然清楚来的是芮国士兵。没想到美公子的动作那么快,大半日就追上来了。给他们捉回去,美公子指不定如何折腾她。于是,沉玉闭紧嘴巴,低下头,小心地将自己身影往角落缩去。
这人在车厢内细细看了一轮,思及元帅直接下的命令,凛声问起:“都是些什么人,是否见到可疑的女子?”
“回官爷,车上都是红莲院的舞姬,一共是十一人。”红麽麽身子一颤,兢兢战战地答道。
又往车内扫来一眼,人数一个不差,他这才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画卷“刷”的一下展开。“可有见过此人?若有隐瞒,以同罪论处!”
城门的守兵盯着好一会,终是微微摇头。红麽麽见惯大场面,很快恢复了神色,奇怪道:“官爷,这人犯了什么事,需这般劳师动众?”
来人不过瞥了她一眼,冷哼道:“此人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万死难抵其罪。若有这人消息,速来上报,赏金一万两白银。”
话音刚落,城外等候进城的百姓不由哗然。
“一万两……区区一人……”
“这赏金,一辈子不用愁……”
“……这般年轻,死罪……”
将画卷丢到守兵手上,来人冷声道:“贴在城门前,所有进城之人需一一查证。”
“遵命,”守兵拱手应下,那人一踢马肚,便扬长而去。
沉玉伸手托着脑袋,一万两白银,好歹锦国出的是十万两,这美公子可真够吝啬,连个零头都比不上。俗语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要找出自己,起码得花多些金银才有成效……
正胡思乱想间,马车已停在樊城最大的花楼“红莲院”前。十多个女孩被推搡着下了马车,到大堂里一一站定。说是舞姬,实际上其中好几人是刚刚虏来或买下的。按规矩,需让红莲院内的老麽麽,以姿色分为上中下等,再分别作培养。
沉玉身边的女孩抽抽搭搭地哭了小半个时辰,还没停下。她蹙起眉,伸手拍拍这女孩的肩膀道:“既然来了这里,哭也无用,倒不如坦然接受。”
听了这话,那女孩哭得更厉害了。原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如今不但被人贩子骗了来,还得委身这妓院做娼,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耳朵,沉玉一叹:“难道哭死过去,事情就会峰回路转了?还不如省下些力气,为以后打算。”
“进了来……还能有什么打算……”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呜咽道:“爹,娘,孩儿好想你们……”
看来是个泡在蜜糖中,幸福长大的小姐。沉玉撇撇嘴,没好气地道:“别哭了,再哭眼睛不但肿,还有可能会瞎掉。”
女孩吓得不敢哭来,红通通地双眼看向她,小声道:“哭得久,真的会瞎掉?”
沉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她连忙止来泪,道:“我、我叫蓝小玉,你呢?”
“刚好,我名字里也有个‘玉’字。看你年纪比我小,就叫我大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