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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对抗江怀闲大军的事,你就完全置身事外?”胡梓眉头一皱,担心道:“你几次坏了江怀闲的计划,他如今对你怕是恨之入骨。如果此仗赢不了,第一个倒霉的会是你啊。”
拍拍他的肩膀,沉玉微笑道:“别担心,如果真的败了,我会尽快逃跑的。”
闻言,他吓得站起身,小声道:“黑头,你别乱来。逃兵可是要杀头的,更何况你是将军,更是会被通缉,以后在锦国再无容身之处。”
“锦国留不了,那就去别的地方。”沉玉微微眯起眼,无所谓地应道:“只要小命还在,哪里不能容身。”
胡梓愣住了:“难道你要投靠芮国,他们杀了锦国这么多兄弟……”
“大头,我说过了,我并非锦国人。而且两国对战,只因上位者的命令。难道锦国杀的芮国人,家里就没妻儿父母兄弟了?”
她懒洋洋地半躺在榻上,又道:“我也没说要去芮国,即使去了,也不过寻一处僻静之地,好好地过日子而已。难不成还投靠江怀闲?你都说了,我坏了他几次好事,说不定一见我就命人砍了。”
“……好好过日子吗?”胡梓垂下头,喃喃说着。
沉玉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小虎被任命为左先锋,我待会让吴大哥给你做右先锋吧。只是这可不是好差事,大头你别把小命弄丢了。”
他喜出望外,却仍有些忧虑:“我一介奴隶,恐怕不能担当此任。”
不耐地摆摆手,沉玉瞪着他道:“我说行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只要我们赢了一场,就把你的事上报,很快就能除了奴籍。”
“真的可以么……”这么多年来的夙愿,突然能够实现,胡梓一时不敢相信。
用力拍拍胸口,沉玉笑了起来:“相信我就好,想必吴大哥也不会反对的。”
可是,这话一告知吴汉钟,他却斩钉截铁地答道:“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胡梓身手不错,又一心想要立功……”沉玉靠近他,急急辩解道。
“胡公子原本只是普通的士兵,又是奴籍,突然提拔为右先锋,恐怕底下的将士会不服。再说,这是滥用职权。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任意把人提上来。”吴汉钟眉头紧皱,始终不肯松口。
“我这个骠骑大将军,连提拔一个小小的右先锋也不行,这样的窝囊将军我还做什么?”沉玉胸口一闷,转身就走。
吴汉钟一把拉住她,紧张道:“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这个所谓的将军,不过是空有其表的花瓶。只要随便找个人,把我的名字给他,就足以代替。吴大哥,我从来就没有想做将军,这根本是强人所难。”沉玉停下脚步,忿忿道。
“在下明白你的意思,圣上此举也为了提升大军的士气……”沉吟片刻,他妥协道:“不如这样,在下与几位将军把合意的右先锋人选列出来,与胡公子比试一下,你觉得如何?”
“一人对数人,这不公平。”沉玉蹙起眉,知道这提议确实能掩众人悠悠之口,仍不禁反驳道。
“不,是一对一,然后两组的胜利者再作比试。这样既避免了车轮战,对胡公子不公平。另外,也能激励士兵,能者居之!”吴汉钟温和一笑,缓缓解释道。
她想了想,终是答应了下来。纵使她希望将右先锋之位留给胡梓,但手下的士兵怕是不服,甚至会孤立他。倒不如让几人比试,以身手取胜,让胡梓名正言顺地得到此职。
但是,该如何将此事告知胡梓?
没想到他一听闻这事,欣然接受,还感激道:“黑头,我早就知道不可能如此轻易。但你愿意为我争取到这样的机会,就算最后我败了,也心甘情愿。”
“好兄弟,有志气!”小虎大步走了进来,高兴地一拍胡梓的后背,大笑起来。“来,我陪你练武。明日的比试,可不容易过关啊。”
沉玉奇了,问道:“你怎知不容易?”
而且这事她刚刚与吴大哥商量好,为何这么快他就知晓了?
“原本几位将军为右先锋的人选,意见就有分歧。吴大哥便提出比武胜者为右先锋,甚至自荐者也可参与。大营里的兄弟热情高涨,参加了的人各个摩拳擦掌,就想大展拳脚!”
早就决定好的比试?沉玉撇撇嘴,吴大哥怕是早就有意让大头参加比试。就是想逮着这机会教训她一番,然后再顺水推舟。
看在吴大哥一片苦心的份上,沉玉也不气了,鼓励道:“大头,我看好你!”
转头又瞥向小虎,提醒道:“练武时小心,别伤了大头,不然明天的比试可就去不了啦。”
“知道了,我做事黑头你就放一百个心!”小虎豪爽地保证道,拉着两人便在帐外舞刀弄枪起来。
看着他们干劲十足的模样,沉玉一笑。伸了个懒腰,就回帐子睡午觉去了。反正她这样莫名其妙得了胜仗的人,只要乖乖地不惹事就好了。伤脑筋的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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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不停吃零食,偶好像胖了呢,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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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嫁娶之事
“武艺比试?”江怀闲美目一闪,淡淡说道。
“回元帅,锦国大军右先锋的人选难以决定,便以比试胜者来担当。”阮恒低着头,拱手道。
“胜者么?倒是有几分意思。”他浅浅一笑,又问:“可是沉玉提议的?”
“是他身边的一位谋士提出,沉玉推荐之人亦参加此次比试。”
闻言,江怀闲眼底不由一沉。“身为统军之帅,却连一个小小的右先锋都不能决定,她这骠骑大将军做得够窝囊的。”
“听说沉玉举荐之人是一名奴隶,所以……”阮恒当初知晓这消息时也是一惊,虽说唯才是用,可连卑贱的奴隶也委以重任。是锦国再无其他可用之人,还是沉玉这般求才若渴?
“奴隶?”江怀闲冷哼一声,道:“确实像是她会做的事……”
他话语忽然一顿,美眸转向书房外,低喝道:“何人在外面?”
一人垂着头,推门而入,瘦弱的肩膀瑟瑟发抖。“王爷……奴婢送茶来……”
蓝小玉没想到自己惊扰了他们,神色惨白。小元匆忙走入,告罪道:“请主子息怒,此女送进来后一直未曾安置。小人便擅自做主,让她奉茶伺候。”
江怀闲皱眉扫了眼门侧惶恐不安的女子,以及她手中的茶壶,淡然道:“过来。”
蓝小玉一怔,连忙应下,踩着小碎步,走到他跟前。撩起锦袖,露出半截玉臂,低眉顺眼地斟满茶,又乖巧地退开了。
江怀闲端起茶盏,浅淡的金菊香味飘来,唇角微微一弯。“这茶,她教你泡的?”
她是谁,蓝小玉心知肚明,垂下眼掩去一丝黯然,如实答道:“回王爷,是的。奴婢当时闻着这茶味甚是喜欢,便向她要了方子。”
“你倒是懂得投其所好,”他盯着手里的茶水,低笑着,吓得蓝小玉急忙跪了下去。
“请王爷恕罪……奴婢不该自作主张……”
“本王有怪责你的意思么?”江怀闲放下茶盏,瞥向她道:“既然如此,你便暂时跟在本王身边吧。”
“谢王爷!”蓝小玉满脸惊喜之色,连连叩头谢恩。
“赎走她的人,是谁?”她眼底的仰慕与依恋之色,江怀闲丝毫不感到陌生。起身走到蓝小玉身前,他弯下腰,柔声问道。
蓝小玉看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在跟前,俏脸酡红,羞涩地垂下脸。“回王爷,台上的表演一结束,红麽麽就把她叫走了,奴婢也没见着那金主……”
江怀闲挑挑眉,脸上的浅笑淡了下去。她焦急之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想要阻止他离开。“但是奴婢曾听红麽麽身边的侍女说起,那金主刚过而立之年,飞扬跋扈,难以伺候……有人早早就给了三百两的定金,让红麽麽把人带到那金主面前……”
蓝小玉拼命地回想着,只希望美公子能给她一句赞赏。“给定金之人,身形、年纪与面容,与樊城第一当铺的掌柜极为相似。”
第一当铺的掌柜?江怀闲挥手甩开紧揪着衣摆的蓝小玉,瞥见略微皱起的衣衫,面上有些不悦。
“小元,带她下去。顺便,教她一些必要的事。”
“是,主子。”小元瞪了蓝小玉一眼,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扒着元帅不放。若不是说了些有用的话,那只手怕是早就没了。
待他们一走,阮恒若有所思道:“元帅,看来红莲院遇袭之事,和那东家柯柔极有关系。而沉玉,恐怕被她用作诱饵之用。”
“长史想说,沉玉事前一无所知?”江怀闲笑了笑,想起那个可恶的女人。依她的性子,确实不会愿意做这样危险的事,更别提是为锦国所做,那人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见他笑得愉悦,阮恒一愣,撇开视线道:“元帅,下官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长史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他浅抿了口茶,剑眉一蹙。茶香一样,入口后却大不相同。泡得水太热,金菊的香味完全被破坏殆尽。好好的茶,倒是糟蹋了。
阮恒双膝跪地,恭谨地开口:“对方以沉玉为饵,分明是看出元帅对他过分在意。下官以为,纵使沉玉有通天之能,以锦国皇帝的猜忌,以及手下将领的阳奉阴违,根本难以成事。”
墨眸一眯,江怀闲不怒反笑:“这样有趣的人,若就此放过,不会少了许多乐趣么?王府正好缺了个主人,让她来填补,如何?”
闻言,阮恒震惊地看向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皇上几次赐婚,都被元帅挡了回去。送到府上的侍妾,不是死了,便是疯了。朝中大臣虽想与元帅沾亲,却也不敢再将女儿下嫁。
而今,元帅居然想要一名男子做王府的主人。他心下疑惑,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