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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江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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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燃亮火石,“腾”一下,火苗从锅里窜了上来。 
淡淡的暗香夹着刺鼻的焦味扩散开来。 
“白痴!”相思又开骂,“你还嫌暴露得不够彻底特地生堆火指引对方来杀你?!”好象也是话!我赶紧七手八脚用手里那根树枝猛松土,好不容易把那个坑松了拨拉大,此时心中警铃大响,我团身一滚堪堪避过其锋——“砰!”方才我所倚着的那丛树四分五裂,惊得我直拍胸口大呼小生怕怕。 
那只锅被掌风一震也裂了开,火花四溅,登时林子哗啦哗啦着起火来。 
好死不死的,大半只破锅落地之处挑着离我近的地方落了下来,我怒视——该要你的时候不见,不要你的时候偏跟,可见是个谬种!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撤——嗯,有点点奇怪…… 
空气中的焦味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若有若无的、朦朦胧胧的甜香,淡得几不可觉。可是我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它是一种我所熟悉的味道…… 
或者说,它是一种我所向往的味道…… 
烧焦的时候不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淡淡的,淡得无所不在的时候…… 
“吴大用!”寒气袭人,我一个冷战,回过神来发现战局突然间被拉近了,忙往旁边跳了两步——怎么不知不觉离危险这么近了?又是那两混蛋捣的鬼?我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他们的不良企图——对了! 
我想起来了,那个味道,是莫愁,与不鸣、蝶梦未央并称江湖三大奇酒的莫愁! 
说起莫愁,那是我人生当中的一大耻辱,因为它是我唯一不能从师父手里抠出来的宝。用师父的话说,如果说不鸣是极顶的迷药,蝶梦未央是极顶的自白剂,莫愁则是极顶的迷幻药。饮者只要一朝饮了莫愁,就会一生受制于莫愁。虽然能在莫愁的幻境中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美梦,但一旦停止服用,便会四肢乏力、涕泗横流、神智昏昏,成为废人一个,严重者甚至就此不治身亡。 
语罢,为让我死心,师父当众摔碎了那只装莫愁的坛子。 
很贵的哩,那纯出天然的淡淡的万种风情的味儿让我咽了十天的口水、骂了三十天师父他娘。 
随后一直记着,那淡淡的万种风情…… 

可惜了,这个居然和莫愁有关,早知这样我就把锅底刮下来回去试着酿酒。 
现在……我不无惋惜地看着那团火焰,没辙了。 
不过如果是做莫愁的材料的话……我是不是该为自己所受的委屈讨还一点儿公道? 
眼珠一转,我从衣襟上扯两片破布下来吐两口唾沫塞住鼻子,然后用根树枝挑啊挑,挑出一块火屑便往那两混蛋身上甩。 
就算他们是武功高手,被火烧着也会痛,呵呵。 
“吴大用!”相思怒嚎,“你帮谁?!” 
啊?触着他了?我干笑,没法子呀,三个人缠斗在一处,水火无情不长眼,我已经尽量控制了,本来瞄准的是那个处处针对我的狗崽子,谁叫他这一转、那一转结果差点儿自己撞上呢? 
火屑在树子上、草地上烈烈地燃。 
那三位谁也不把这丁点儿火挂心上,仍在相峙中。渐渐的,他们的动作明显地慢了下来。 
借着火光,连相思向来冰冷的脸上都有点恍惚。 
可以了吧?如果连他们三个中功力最高的相思都撑不下去了,剩下的那两位应该可以考虑倒下了吧? 
但我无法检验战果了,因为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头脑开始发胀、眼前直冒金花! 
我英勇地冲入战团中,嘿嘿,不出所料,剑气弱了,拉着相思就走。 
相思很乖,没有反抗,整个身子却打软着滑。 
我无奈,只好把他背在身上,一溜小跑。 
幸好那两位没有出手拦。 
边走我边回头张望,远远的还见两个身影在火光的掩映下手舞足蹈,诡异的动作让我想到了夜间的行尸。 
——可怕的莫愁! 
第一次,我打从心底深深地感谢师父。 

33 

“啪!”——奶奶你个熊!我为自己这不知第十几次摔倒,忍不住再骂出高于三字经级别之外的脏话。 
相思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我连自己爬起来腰都软,更别提扶他,索性先这么趴着赖着。 
——要相思会读心术,听到我心里怨他重会不会大发雷霆?他本是那么注重形象又小气的家伙! 
可是……没办法呀!一个又累又饿又渴的人跑了这么长一段路肯定更累更饿更渴,那时候连自己都成负担,何况还要负担上其他责任? 
哪怕轻若鸿毛! 
偏偏四师兄拿给我看的那些评本全是假的,上面写什么大侠凡落难必能找到一处宽敞的山洞(附赠石床)或一所破落的古庙(买一送一,庙里干柴取之不尽、用之无竭)以资容身,现在呢?哪有?! 
尽信书不如无书,我总算明白了! 
“……大……用……”相思声音微弱地在耳畔响起,几不可闻。我心里“咯登”一下:不会这么神吧,我心里的话相思全都听到?这个算是心有灵犀还是心心相印?那相恋中的恋人不是很可怕?别的不说,私房钱大概是存不下的了……“……你……放下我……先走吧……” 
轻轻颤颤的尾音,被风捎去,没了影儿。 
我虎地站了起来,用力把相思连扶带抱地拖了起来。没力气再用“背”的了,腰弯下去可能再直不起来——我架着相思深一脚、浅一脚,吃力地继续往前走。 
相思头靠着我的肩,软软地耷着。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断濡湿着我的肩头。 
“相思你好脏哦,这么大的人了还流口水……相思我警告你哦,再弄脏我的衣服我就不理你了哦……这次我说真的,我真的真的不理你了哦……不骗你,真的……真的……” 
我有资格说这话么?濡湿衣服的是他的口水还是我的泪?黑夜里,我辨不清。 
不知走了多久,没提妨脚下,“砰”一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的。 
好痛!我咬咬牙,爬起来翻过相思的身子抱起他:“相思你没事吧?相思……” 
相思没有回答我,眼睛闭得紧紧的。 
很痛啊,真的很痛啊……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从膝盖,从胸口,一波一波涌上来。为什么师父什么都告诉我、什么都教给我了,就是不告诉我江湖会带给人这许多的痛?! 
“轰隆!”天,要下雨了。 
我找不到山洞也寻不着破庙,只撞上了一个供在树下的神龛。 
没等我把神龛里供的神像搬出去,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等我把相思扶进去坐好,他身上已经湿透了。 
从来没有哪个神龛能大到供两个大男人躲在里还伸缩自如的,我只好委屈自己,面对相思背朝外,紧紧拥住相思尽量往里缩,用我宽厚的背去承受大自然的风霜雪雨——“啊嚏!” 
……算了,始作俑者是我,这次,我没什么可为自己辩护的。 
而且相思是伤员,虽然现在他口中不再溢血了,但他仍旧是伤员。扶老携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之一,对吧? 
我还真是天生做高人的料啊! 

我伸手在相思鼻下探了探——呼吸浅了些,但已趋于平稳,让我稍稍定了心。相思身上应该带有一大堆子药,然而我吃过的只有带毒的那种,实在辨不出良药应是什么样子,万一吃错那就不是普通的麻烦。 
上次相思被胡老头儿伤得好象更重,调息调息也就复元了,这次……说不得,唯有寄全部希望于他那惊人的恢复力了。 
或者由冰快点儿找来?这么晚了都不见我们回去,是兄弟的话总该懂得担心的吧? 
说实在的我是这么推论,却对自己的推论深表怀疑。 
“啊嚏!”风夹着豆大的雨点儿打在后背,这滋味不是给人尝的。 
长痛不如短痛,要我选的话狂奔到见了人家处避雨也比这么呆着好得多……那相思怎么办? 
就算没有追兵、没有野兽雨点儿也会飘进来…… 
但要照这么继续下去,可能相思苏醒之后,由冰追来之时,倒在他们面前的便是我这位舍己救人的大侠的尸体……我打个寒颤:这种死法忒没价值,这样的买卖不能做! 
“啊嚏!” 
这么密密挨着,相思的身体,又冷又湿…… 
“喏,相思……事情是这样子的……”我说话带点口吃,冻的。 
相思不说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因为现在很冷……呃,穿着湿衣服很容易感冒,呃……那个,我不想你伤上加伤……所以,那个,所以……”我时不时偷瞄一眼相思,当然由于我挡住了全部的光——如果有的话,因此什么也看不清。“……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我,我,我……我抱住你好不好?” 
不把话说清楚,说不定相思清醒后我会死得很难看。 
虽然并不等于说,现在把话说清楚了,我就不会死得难看。 
相思仍旧没有反应。 
“……那……你不反对,我当你默认喽……”可以这么推想吧,相思脸皮很薄的…… 
我颤篷篷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为了把我俩的衣服脱下来,我彻底弄到全身湿透。 
那个湿湿冷冷的身子拥在怀中,湿湿冷冷的让我牙关打抖。 
可是在这个雨夜中,这是我唯一拥有的实在…… 
我轻轻挨着相思的脸摩挲,摩擦生热,好象这话儿没错哩。温暖从他面颊传到我脸上,一点点漾入心房。 
摩挲,摩挲,挨挨,蹭…… 
……相思满腹无从诉,画一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侬,双圈儿是你。整个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意,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没来由地,想起戏文上的这几句。 
——?我为什么要在相思背上画圈儿? 
谁解其中意? 
 


34 

“吴——大——用!”相思真是全身没半条雅骨的人,我在他低低的咆哮声中张开眼——难得入睡前这么好的气氛,啧! 
贾相思,我警告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虽然不需要你三叩九拜地谢我,不过对待救命恩人该有对待救命恩人的基本礼节——人不知礼,其与禽兽相去几何许?最起码,语气应该放尊重点儿,不要黑着那张晚娘面孔活象我占了什么便宜似的,你那排骨一样的身材其实并不……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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