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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显然,李氏并没能领悟到梦蝶此话的真谛,当下便冷了脸,怒斥道:“长辈说话哪有你一个小辈插嘴的份?哼,庶女就是庶女,就算身份变了,也还是改不掉你骨子里低贱的血液!老爷提了你的身份,那是老爷仁慈,你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了?做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好,这相府里,我才是正经主子,是当家主母!”
李氏一番含沙射影的羞辱,当即便惹恼了所有人,二夫人更是羞愧难当,眼泪不停地落下,身形也微微摇晃了起来,一副娇弱到随时会残败的样子。
梦蝶亦含泪委屈道:“大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虽身份低微,可也是父亲的女儿,与大姐一样,骨子流的是父亲的血!”
言外之意,我跟舞梦云身上流的血是一样的,都是左相的种,若我的血低贱了,你的女儿舞梦云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说到底,吵架也是门艺术,如此不动声色的,便将舞梦云和左相都扯了进来,给李氏弄顶巨大的帽子先戴着,看她那张笨嘴该如何反驳!
“你你这个小贱蹄子,翅膀硬了是吧?竟敢对我这个当家主母不敬,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尊卑之分!”李氏的怒火已然完全被梦蝶挑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来人,二小姐对主母不敬,拖下去杖责十大板!”
“不要!姐姐,求求您饶了蝶儿吧,蝶儿还小不懂事,姐姐有什么不满的就冲妾身来吧!”二夫人大惊,一下扑倒在李氏的脚下,苦苦哀求着。
然而李氏却不为所动,只讽刺道:“冲你来?我可没那胆子,你这身子骨儿可娇贵着呢,连站一下都怕累着,我怎么敢再罚你呢?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了肚子里的那块肉,我可担待不起!”
“你”
被李氏的话一刺,二夫人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叫“一不小心掉了肚子里的那块肉”?李氏分明是在诅咒她小产!作为一个母亲,谁能受得了这般恶毒的话?
就在二夫人快要摇晃着晕倒之际,一道充满了怒火的声音骤然响起:“贱人!你给老子闭嘴!”
众人一惊,看到那道疾步而来的身影立马福下了身,“奴婢见过相爷!”
“妾身见过老爷!”
“蝶儿见过爹爹!”
“除了李氏,其他人都免礼!”左相恨恨地瞪了李氏一眼,赶忙跑到二夫人的身边,一把将二夫人从地上拉起来抱在了怀里,担忧地问道:“晴儿你怎么样?”
看到左相担忧的眼神,二夫人又是鼻子一酸,虚弱地唤了声:“老爷”
“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跟老爷说,老爷一定为你做主!”说着,左相还阴沉地瞪了李氏一眼,满眼的狠厉令人不由的心惊胆寒,显然,很不巧的,刚刚李氏的话应当是被左相给听了去了。
李氏心中一惊,刚想开口却听二夫人娇弱地哭道:“老爷,求您饶了蝶儿吧,蝶儿她不是有意顶撞姐姐的”
左相一听,立刻将视线转到了梦蝶的身上,却见她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当即沉声问道:“蝶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梦蝶却只怯怯地看了眼李氏,并不敢言语。
左相见此眸光一沉,扫了眼屋子里的奴才,冷声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给本相从实道来,若有隐瞒,通通仗毙!”
左相话音刚落,一众奴才就立刻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一句仗毙,就足以体现出了此事的严重性,当下谁敢隐瞒?于是大家便七嘴八舌地叙说了起来,每人一句,完全将刚刚的情景全部重演了出来。
最后,左相彻底怒了,刚刚他只听到李氏诅咒二夫人小产就已经够他愤怒的了,谁曾想先前她竟还敢罚着二夫人带着身子行礼!明知道二夫人身子弱,需要好好休养,还那般惩罚是为了什么?除了想让她小产外,左相也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原由了!
还有李氏羞辱梦蝶的那些话,明显是含沙射影将二夫人也给骂了进去,这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呢!
看着二夫人和梦蝶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委屈的泪水,左相心里的怒火就腾腾地燃烧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李氏道:“贱人,你当真好狠毒的心思!晴儿怀着本相的骨肉,你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迫害她,可有把本相放在眼里!蝶儿是本相的女儿,你那般羞辱她,是不是也想说本相是那低贱之人?看来在你心里,只有你李家的人是高贵的了,既然如此,本相也不强人所难,今日本相便一纸休书奉上,你便回你那高贵的李家去吧!”
本来他还念着李大将军不敢将事情做得太绝,是以不管多么恼恨李氏都不曾下定了决心要休了她,只是看到今日这种情景,他如何还敢将她留下?玉晚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以说是他的心头肉,李氏想对这个孩子动手,那便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李氏一听左相这话,当场便翻了白眼,猛地跪下来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道:“老爷您息怒啊,妾身真的不曾想过要害她的孩子!老爷您若是休了妾身,可叫妾身还怎么活啊!”
“你是死是活关本相何事?若不是看在你为本相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你以为本相会容忍你至今日吗?哼,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你李家了!纵使本相不愿轻易得罪了你李家,却也还没到惧怕的地步,只不过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则忍,而你倒好,这些年来是越来越变本加厉,当真以为本相是能任你搓圆捏扁的软柿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左相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也不假,忌惮李家,却不代表他是真的害怕,就算是决裂了,最多也只是少一个拥护者而已,死不了人!再者他左相府如今已经有了庆王府做后盾,依着龙钰清对梦蝶的宠爱,他就更加不用忌惮区区李大将军了!
见左相是真的发怒了,说要休掉李氏的话一点也不似作假,所有人都低低地垂下头沉默了,唯有李氏恐惧地跪在地上哭诉哀求的声音在众人耳旁回响。
另一旁,梦蝶却是讽刺地勾起了红唇。
李氏一上门便开口要卖身契,无论是她还是二夫人都无法驳回,然而要她如此轻易地将卖身契交出去却也是不可能的,是以她只能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将话题从卖身契上扯开。
她也不否认,从一开始,她就是故意激怒李氏的,她知道以彤儿的脑子,必定能够迅速请来左相,她要做的就是让李氏彻底发怒,从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或是说出一些不经大脑的话,让左相彻彻底底地恼怒于她。
最终结果必定是李氏惹恼了左相,遭受到某些惩罚,作为此事的导火线--卖身契,她也就别再肖想了。事实证明,目的的确是达到了,而且还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当然,这也要归咎于二夫人的完美配合,由此可见,二夫人虽说性子软弱,却也不是没脑子的女人。
令梦蝶和二夫人都不曾预料到的却是,左相竟开口就要休掉李氏。若是以往,梦蝶肯定拍手叫好,只是现在,她却想起了舞煜生,那个温润儒雅的男人。
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了一道清冷中略带着些焦急的声音,“父亲,求您饶了母亲这一次吧!”
卷二 风起云涌 第八十七章 联合求情遭绑架
李氏一看到舞煜生,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哭喊道:“是啊老爷,求您看在生儿和莲儿的份上绕过妾身这一回吧!”
到了紧要关头,李氏倒也学聪明了点,不再一味地为自己辩解,只是想尽一切办法放低自己的姿态求饶。因为无论她有什么样的背景,都绝不能被夫家休弃,否则不止是她,就连她的一双儿女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左相看到舞煜生也不由地愣了愣,他可以不顾李氏的名声感受,但是却不能弃自己唯一的嫡子于不顾!休了李氏是小,但是无论如何,舞煜生的名声都必然会被牵连,受到一些影响,这一点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见左相迟疑了,舞煜生再接再厉恳切道:“父亲,母亲也是一时糊涂,索性没有酿成什么大祸,还请您念在十几年夫妻的情分,手下留情!”
梦蝶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恳求道:“蝶儿求爹爹饶恕了大娘吧,这十几年来大娘与二娘一直相安无事,可见大娘并非心思歹毒之人。大娘跟爹爹生活了十几年,她是什么样的人相比爹爹应当最清楚,想来此次也定是受了某些奴才的挑唆才会爹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爹爹就算不为大娘着想,也要为大哥和大姐多想想啊。”
梦蝶这番话,言辞恳切,情感真挚,直把屋子里的一群人都说愣了,就连李氏亦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眼中隐隐有些复杂的光芒流转着。然而她却是忽略了一句话,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想到,她是被人当枪使了!梦蝶说她受了某些奴才的挑唆才会如此,她还以为是梦蝶为她开罪的说辞,也就不曾多想,可谓是单蠢得可怜!或许在她的眼里,舞梦妍依旧是个懦弱卑微的小小庶女,尤其是现在还死了亲娘,在府里也没了依靠,是万万不敢有任何小心思的,犹不知,自己是误把狼当成了羊。
唯有舞煜生,一点也不诧异,似乎早就知道梦蝶会这么做,漂亮凤眸中满是温柔和感激。
二夫人见梦蝶和舞煜生都开口了,当下也柔和一笑,道:“老爷,家和万事兴,妾身并没有什么大碍,宝宝也很好,不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当是为宝宝积福了。”
听了梦蝶和二夫人的话,左相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点头道:“好吧,看在你们为她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休怪本相无情了,到时候谁来求情都没用!”
“大房奴才扣月银三个月以示警戒,若是有谁胆敢在主子面前搬是非,直接找了人牙子来打发出去!”顿了顿,对着李氏道:“至于你李氏,杖责”
“爹爹,还有一个月就是祖母的寿辰了,二娘身子不方便,所有的事都要由大娘揽下了,若是此时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