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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钰彤幽幽地装醒,当意识恢复的时候,她惊得瞪大了眼睛,猛地起身。一旁的注意着她的丫鬟赶紧跑了上来,“少夫人,您醒了!”
“凝安,快,大少爷怎么样了?快扶着我去大少爷那里!快!”钟钰彤焦急地说道凝安听到钟钰彤的话语,安抚地说道:“少夫人,您放心,大少爷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您就不好了,太医说您动了胎气,这段时间必须卧床,不可以乱动的。”
钟钰彤听到凝安的话语,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大少爷没事了?”
“对!”凝安重重地点点头。
钟钰彤眼泪流了下来,摸着小腹,边笑边哭地说道:“孩儿,你的父亲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凝安轻轻地扶着钟钰彤睡下,劝说地说道:“少夫人,大少爷没事了,您也要想想您自己,您肚里的孩子可是大少爷的希望,大少爷可是一直期盼着他出世呢!”
钟钰彤点点头,眼里冒出期盼地说道:“凝安,带我去少爷那里,让我看看他,这样我也能安心一点。”
“这……”凝安听到钟钰彤的话语,有些犹豫,随后说道:“少夫人,这个奴婢可做不了主,太医可是命令交代的,您也不希望肚子里的小小少爷出事吧?”
凝安的一句话,立刻让钟钰彤噎住了,可是她真的还想见见安景焕。见不到他,她真的不放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推来,“叽”的一声,只见安茹玥轻声慢步地走了进来,当看到床上苏醒的钟钰彤,她惊喜地说道:“嫂嫂。您醒了!”
“妹妹!”钟钰彤看到安茹玥,也是一脸激动,可是看到安茹玥一脸憔悴的样子,她有些惭愧,身为安景焕的媳妇儿,却受不了打击而晕下来,而父亲、娘亲和妹妹却忙碌和担心了一个晚上,她太失败了。
安茹玥看到钟钰彤黯淡的脸色,不解地说道:“嫂嫂,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说完。安茹玥将目光投在凝安的身上。
凝安注意到安茹玥询问的目光,立刻老实地说道:“回大小姐。大少夫人想去见见大少爷,可是,太医明令交代大少夫人这段时间得卧床的。”
听到凝安的话语,安茹玥恍然大悟。随后上前牵起钟钰彤得手,说道:“嫂嫂,玥儿知道您想着哥哥的伤,可是您也得想您自己啊!现在您可是双身子,可不能有一点闪失。哥哥如今已经脱离危险,现在的只有养伤了,所以您也不用担心。否则娘亲可得分心到您这里了。”
钟钰彤听到安茹玥的话语,就算她多想见安景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脸色惭愧地说道:“妹妹,我是不是给添乱了,本来相公出事已经让父亲、娘亲着急了,现在我又……”
安茹玥听到钟钰彤一番自责的话语,轻笑了一声,随后笑骂地说道:“嫂嫂,您想到哪里去了,您和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那么见外呢?如果哥哥听到您的话语,可能骂你一顿,真是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钟钰彤听到安茹玥的话语,脸上不好意思地红了起来,低下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玥儿,太医不是说相公中毒了吗?他毒解了吗?”
安茹玥点点头,说道:“差多解完了,身上的残毒这些天要喝药排出体外就好。”
听到安茹玥的话语,钟钰彤松了一口气。
安茹玥轻拍着钟钰彤的手背,说道:“嫂嫂,您放心养胎,哥哥的屋子就在您的隔壁,得哥哥能下床了,就过来看您。”
钟钰彤点点头,不再像之前那么固执地想见安景焕,现在她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胎,为安家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
安景焕受袭身受重伤的事传遍了整个朝野,顿时让不少官员震惊万分,和安家对立的官员幸灾乐祸地想着这次安景焕逃不过大劫,一旦安景焕身亡,安家势必在朝廷上的势力会有所影响。不管和安家的关系好与恶的官员,他们都纷纷打听安景焕的情况。在这些官员中,最希望安景焕死的就是文家的人,他们都差烧香拜佛祈求老天保佑他们梦想成真,狠狠地打击安家。
安府大门紧闭,不接待任何来访的客人,而太医院的为安景焕诊治的太医也接到萧阳曜的旨意,不许将安景焕的情况外露一分,包括他被救的事。一时间,朝野上下都不知道安景焕的情况如何。
早朝时候,虽然家里出了大事,但身为右相的安鹏天依旧上朝,在场的官员看着苍老不少,脸色憔悴,双眼因为一夜未眠异常通红的安鹏天,感叹万分,不管是否带着善意,都上前打探着安景焕的情况。安鹏天深知在场打探的官员可能就有谋害儿子的凶手,他也小心地应付和观察来人的脸色,就算不透露儿子已经被救的事情,直到萧阳曜上朝,命令顺天府彻查安景焕被害之事,下朝之后,安鹏天也被萧阳曜带到了御书房。
萧阳曜看着面前和他年纪差不了多少岁,却一夜之间多出不少白发的安鹏天,感叹地说道:“鹏天啊不用担心,景焕竟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也不用那么着急了,这些天,你就好好在家里好好休息。”
安鹏天眼圈红了起来,瞬间眼泪盈眶,他有些激动地说道:“臣谢主隆恩,可是臣份内的事还没有做完,怎么抛下公事呢?臣……臣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竟然谋害犬儿,臣求皇上,为臣和犬儿做主!”说完,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萧阳曜看着安鹏天的举动,先是有些欣慰有如此尽忠的沉子,再听到安景焕的事,他脸色沉了下来,沉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朕会好好彻查的!”
安鹏天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准备再出声说话,只见张远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皇上,顺天府尹有要事禀报,有关安右统领遇袭之事。”
安鹏天一听,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看着萧阳曜,只见他点点头,示意顺天府尹进来。
顺天府尹张大人快步走进,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查到了什么?”萧阳曜沉声问道。
听到萧阳曜的问话,张大人立刻说道:“臣派人查了安右统领遇袭的巷子,结果在巷子的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这个令牌!”张大人说到这里,从怀里舀出一个金灿灿的牌子。
一旁的安鹏天看到这个牌子,眼眸缩了一下,露出锋芒,而张远也将令牌呈现给萧阳曜。萧阳曜一看到这个令牌,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随后怒声说道:“传御林军统领、左统领!”
张远领命快步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炷香,唯有御林军统领踏进了御书房,并确定这个令牌的确是御林军左统领纪成和所持有。随即萧阳曜龙颜大怒,下令抓舀纪成和,却得到纪成和畏罪自杀的消息。
安府,当安鹏天傍晚沉着不悦的脸色归来的时候,安茹玥眉头蹙了起来,趁着自家的娘亲去照顾小弟小妹的时候,她立刻问道:“父亲,伤害哥哥的凶手抓到了吗?”
安鹏天听到安茹玥的问话,目光落在安茹玥的身上,却久久沉默不语。
“父亲,怎么了?”安茹玥看到安鹏天这个样子,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安鹏天点点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道:“找到了,却死了!”
“什么!”安茹玥猛地站了起来,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死了呢?父亲,是谁?”
安鹏天舀起手边的茶杯,清酌一口,压下恼恨的怒火,说道:“是御林军的左统领。”
“御林军左统领?”安茹玥听到安鹏天的话语,嘴里嘀咕了一下,那就是哥哥的同僚,哥哥身为御林军右统领,两个人官职相当,难道是嫉妒哥哥?不对!安茹玥一脸严肃地看着安鹏天,随即说道:“父亲,会不会是真正的凶手杀人灭口?”
安鹏天听到安茹玥这句话,一扫脸上的阴郁,挑了挑眉头说道:“玥儿,为什么你这样认为?”
“直觉,父亲,女儿感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苗先生说过,这个毒是江湖人所用,御林军左统领身为朝廷命官,平时应该都是和哥哥一样,每天在宫里和家里来往比较多,他怎么会和江湖人有来往?这点让女儿怀疑他身后是不是有人在指使。”
安茹玥的这一番分析让安鹏天赞赏的目光看着自家的女儿,可惜,女儿不是男儿身。女儿的想法和他一样,刚才他也和谋士们商量过,这背后一定有一条大鱼。更让他肯定这件事的原因是,昨晚他已经派人在小巷子里面检查过,却没有发现顺天府李大人所捡到的令牌,很有可能,是今天有人故意放去了,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叫这个纪成和顶罪,这条大鱼到底是谁?看来得派安府自己的暗士仔细查看。
安鹏天眼里冒出厉色,心里浓浓的恨意,敢伤害他的儿子,他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不管是谁!安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第两百零五章两王驾到
安茹玥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露出狠意,她眉头蹙了起来,这辈子,好像不少事情脱离了上辈子的轨迹,一些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安茹玥突然发现,如今她拥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好像突然没有帮助了,想到这个,她的脸色有些黯淡下来。
一旁的安鹏天看到安茹玥脸色不佳的样子,以为昨夜她忙碌了一夜没有睡好,立刻说道:“玥儿,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一会你哥哥还没有康复,你就倒下的话,府上可就更乱套了!”
安茹玥听到自家父亲的话语,起身站了起来,点点头,“是,父亲,我回去了!”说完,退出了屋子。
回到惜月院,安茹玥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气,进屋的刘嬷嬷听到安茹玥的话语,担忧地说道:“小姐,这小小年纪就叹气,小心变老。”
自从许氏出了月子之后,刘嬷嬷重新回到了安茹玥的身边,安茹玥看着进门的刘嬷嬷,责怪地说道:“嬷嬷,不是叫您休息吗?昨个晚上您也和我们一样,一夜未眠,瞧您的眼皮下,都有黑圈了。”
刘嬷嬷笑着摇摇头,说道:“老奴一会就下去休息,小姐还在担心大少爷的事?”
安茹玥点点头,沉默了下来,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