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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泄,但车震什么的还是太劲爆了。
艾承朗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握着机身的手指骨节凸起,狠狠压制住想要收拾这个侄女的心,这才咬牙道:“你脑瓜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爷爷送你念书,就是为了让你一天到晚研究这些?”
她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我这不是存了点私心嘛!怕你万一哪天没把持住,把其他女人带进来的东西说成是她的,本想着献殷勤的,到最后却弄巧成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说得大义凛然,俨然一副为他着想的态度。
艾承朗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怒气横生:“看来把你放出去养着,怕是把你养坏了,依我看,这次就照你爸跟你爷爷的安排,把你放军营里练练……顺道再将你的思想重新刷洗一遍,免得你在外面胡言乱语,坏了艾家的名声!”
一听说要将她往军营里放,艾盈咋舌道:“小叔,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顶多你刚才的话,我好好转述给夏巧,替你问问是不是她的。”
他这个侄女鬼灵精怪的,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当兵。艾承朗又好气又好笑,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早点休息。”
艾盈‘嗯’了一声,这才乖巧地点头,生怕他会反悔跑回去奏她一笔。
她正准备掐了线,对方又嘟囔了一句:“我的车以前没女人愿意靠近。”
没女人靠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异性绝缘体?艾盈正想好好调侃他一番,对方已经收了线,剩下的只是嘟嘟的忙音。
哎!扫兴!不过刚才得到的消息比较劲爆!原来艾承朗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守身如玉,难得的好男人,配她家夏巧正好。
郭夏巧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找吹风机,她弯身拉开抽屉,发现一直放在这里的吹风机不见了,这才转头问看起来犯花痴比较厉害的她:“盈盈,放在这里的吹风机呢?”
终于被人喊回了魂,艾盈乐呵呵地指着柜子道:“刚顺手放柜子里了,你看看在不在。”
将柜子一打开,果然在,她将插头插好,这才开始吹发,如果晚上没来得及将头发吹干的话,容易头疼。
等她吹好了头发,艾盈便一脸笑意地盯着她,擦了精油抹了香之后,实在是忍受不了她一副两眼冒桃花的模样,她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说,非得这样盯着我……”
如果艾盈是个男人的话,她怕自己早已被对方拆骨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
“瞧你说的,刚才我小叔给你打来了电话。”
艾盈贼兮兮地笑道,言辞中的暧昧不言而喻,她就是想让夏巧成为她的婶婶!
郭夏巧闻言一顿,秀美的眉头微微皱拢,她本以为电话是程欢打来的,“他找我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想跟你告白呗!”艾盈揶揄道。
近来艾盈对这档子事的心思太过明显,她闻言也只是笑笑:“你就知道说胡话,大半夜的,你小叔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事跟我说……”
她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虽然不能明确地窥探别人的内心,但艾承朗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见她一副很了然的模样,艾盈打趣道:“认识才不过一天,你就这么了解他了?莫非你也对我小叔有兴趣?”
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怕是今晚艾盈拉着她不让睡觉,也要深刻透彻地跟她一起剖析艾承朗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明天我再问你小叔好了。”
等等……艾承朗怎么知道她的号码?郭夏巧有些意外,不过又想到任长青与他的关系,知道她的号码一点也不足为奇。
两个人都精得跟鬼一样,艾盈妥协了:“算了,我也不跟你闹了,我小叔让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根项链落在他车上了?”
她闻言双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脖子,光秃秃的一片,刚吹干的头发又湿了一层。她着急地将包打开,伸手进去一摸,小指头从侧包里穿了出来——原来包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漏了一个洞。
鲜少见到她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那条项链于她而言有着怎样的意义,艾盈不用问也知道。或者——那个人是艾承朗一个强劲的对手。
不过还未PK,胜负还不一定,她不能自暴自弃!
“我就说肯定是你的嘛!我哥的车从来不栽女人,当然……我例外。”
夏巧对艾承朗而言肯定是特别的,他的车不是没女人坐,而是他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因此冥冥中她觉得夏巧被他送了一程,就是缘分和命运。
而在艾承朗的眼里,她肯定算不得一个女人,或者在他心里的定义——她就是枚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夏巧则是不折不扣的贤惠好女人!
……
又是一夜未眠,那条项链一直戴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不是这次离家出走,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它取下来,也不会差点将它弄丢。
翌日清晨,艾盈还在做着美梦,郭夏巧已经洗漱完毕,并点好了餐这才唤醒她。
无端被扰了清梦的艾盈,睁开双眼瞅了瞅灰蒙蒙的窗外,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忍不住咕哝道:“项链又不会跑,咱用不着这么拼命赶早吧?”
郭夏巧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懒猪,你看看都快九点了,你小叔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连环夺命催了!你再不起床,我怕他待会直接会杀过来了!”
今天是除夕,他们四个恰好是同病相怜的人,正好凑在一起打算过个热闹一些的年夜。
一听到小叔要杀过来了,艾盈立马起床穿衣洗漱,五分钟迅速解决问题,两分钟半解决早餐,一共用时七分半。
不得不佩服军官世家出来的人,即使是一直标榜自己烂泥扶不上墙的艾盈,此刻让郭夏巧着实惊叹了一把!
好在她之前准备妥当,胃里又有些不舒坦,索性连早餐都没吃一口便拿着包飞奔出门。
赶到任长青住所的时候,他们两个大男人正有模有样地擀饺子皮,肉馅也已经准备好了。
见她们进门,艾承朗问道:“吃过早餐了没?”
他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套装,颀长匀称的身形一览无余。
艾盈率先点头,瞥了眼打扮家居的男人,暗自腹诽,能不能别吃得多线条也这么好!郭夏巧一早也没什么食欲,也跟着点点头:“需要我帮忙么?”
他侄女看起来生龙活虎,必然是吃过且现在到了消化的时刻。果不其然,艾盈一放下包包,就立马奔向洗手间。
郭夏巧的面色有些暗沉,想必又是一夜无眠的结果,女人一旦太聪明了反而活得比常人更累。艾承朗将一早熬好的清粥盛了一碗端过去:“依着盈盈火烧屁股的性子,你肯定受累没吃好,赶紧将粥喝了,养胃。”
这一幕又让她想起了郭子爵,她若是吃得少了,回来得晚了,他都会亲自熬上一锅清粥留给她,并看着她喝完。
双眸一时酸胀得有些难受,她红着眼眶端过了那碗粥:“谢谢!”
“你先喝着,我去把项链拿过来给你瞧瞧,看看是不是你的。”十八岁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质量一定要好,饭也一定得吃得饱。再看看她消瘦的面容,他轻叹口气转身回房取出那条项链。
有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不想将这条项链还给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行动却先于思想,可能是军人身上特有的正直——他已经将那条项链在手心摊开。
她搁下那碗清粥,将那条项链捧在手心,激动地落泪:“是我的,谢谢你!”
看着她激动万分的模样,刺痛了艾承朗的双眸,任长青扫了眼这边并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继续擀饺子皮。
军队里的女人,强壮得都跟个男人似地,偶尔见个能哭的,也是哇哇大叫的那种,毫无美感可言。偏偏她捧着项链,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来,大有梨花带雨的架势,即使是哭,也很漂亮。
艾承朗发现,他可耻地对一个跟他侄女年纪一般大小的女孩动心了。
他虚握拳,罩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如果知道你这么紧张这条项链,昨晚我就该给你送过去的。”
郭夏巧鲜少有落泪的时候,因为她明白只有懦弱的女人才会抹眼泪,而聪明的女人则会将眼泪转变成自己的武器。如今她情难自控的落泪,无非是在害怕那段在她心底埋藏的感情终究会无疾而终,也害怕感情不会像项链一样失而复得。
她抽抽噎噎地抹干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我是高兴得不知所措了,这眼泪它自己止不住……”
她面上挂着笑脸明晃晃的,眼泪却依旧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她颇尴尬地接过他递来的纸巾:“不好意思……”
终于止住了眼泪,她小心地将项链放置在首饰盒内,面上笑容也真实了起来。
艾盈从洗手间苦着一张脸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俩互动的瞬间,刚才在厕所所有的不痛快一扫而光,她轻声走至任长青的身旁,拿了一块擀好的饺子皮挤眉弄眼道:“你看,夏巧给我娶回家当婶婶怎么样?”
他的双手一滞,尔后颔首:“是挺好的。”
不娇气蛮横知书达理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艾承朗对感情又是个榆木疙瘩,难得有回开窍的时候,确实是挺好的。
四个人的年夜饭,就是围在一桌吃饺子,虽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郭夏巧心底却还是有些失落。
程欢自昨晚之后,也没再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郭子爵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回家,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里看着别人相继出院团圆?
下午擀饺子皮的时候,她特意多准备了一些,如今还剩了一些在冰箱里。艾承朗见她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你要是想去看看你哥,就去吧!毕竟大过年的……”
他们自然与她不同,他是带着任务来陪艾盈的,任长青也有着与家庭不可抗的缘由。即使不能得知他们兄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心系兄长的心思,大家都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