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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泰石在他手上流转出异样的光芒。彩虹一样的光辉从他手心四散开来,美丽耀眼。胸口的闷痛消失了,脖子完好如初。蒋冠礼觉得那股温热的气息又开始泛滥起来。只不过,这次的感觉比上次要强烈得多,奇怪的是却没有上次昏厥空白的打击感。
“把石头吞下去!”钟无道大喊。
“……这是从你鞋底抠出来的。”
“想活命就快吞!”
蒋冠礼一咬牙,将石头吞入口中。四肢百骸暖意融融,气息猛烈,更加猖獗地在他身体里流窜。
“气沉肚子,仰天长嚎!”钟无道继续指示。
“……是气沉丹田,仰天长啸吧?”小天质疑。
“这是灵异搞笑文,不是武侠小说。”
“……明白了。”
蒋冠礼感觉身体里那股力量像一条灵活有力的大蛇,四处游动,越发无法控制,身体像要爆裂开一样满胀。
“心无旁骛,集中精神!努力试试,你可以做到的!”
蒋冠礼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那股乱窜的力量,努力将他们集中到丹田。
“想象你的肚子里有一个不停转动的……”
“老爸,再说下去要被河蟹的。”
“哦。那就想象你肚子里有一个十月怀胎的宝宝。”
“他是男人……”
“想象,想象而已。把力量全都集中到一点,想象你马上就要生了,用力,再用力!使劲儿!”钟无道替蒋冠礼鼓气加油。小天无奈地瞪他:“用不用我去烧热水?”囧
蒋冠礼的意识越来越集中,他已经无法听清楚钟无道在喊些什么。他只是本能地将那股力量不断集中,再集中。百川入海,涓涓细流终于满溢。蒋冠礼这个容器已经无法承载更多的力量,他急切地想找个出口宣泄这股力量。风生水起,蒋冠礼瞳色加深,仰起头,发出清越激昂的啸声。
飞鸟被惊起,扑棱棱集体消逝于天空。劲风吹拂,竹林不胜其力地折干散枝,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连根拔起。
朱丽叶双手捂住耳朵,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哀嚎起来,摔倒在地,来回翻滚着。妖艳的紧身皮裤被撑裂,粗长的蛇尾露出来,苍绿的颜色,左右摆动着,打起一团一团的干枯竹叶。
啸声持续了十来分钟才渐渐弱下来。收声之时,蒋冠礼踉踉跄跄地向后躺去,昏倒在钟无道的怀里。
“妈的,敢把老娘打出原型……”竹叶青狼狈地爬起来,用蛇尾游行着。
第一次就可以将数百年功力的蛇精打出原型——虽然是一半原型,但也满厉害的。钟无道不禁对蒋冠礼刮目相看,同时也小小哀怨一番:你要是再接再厉,把她全身打回原型,我们就有蛇肉羹吃了。
“小天!”
“嗯。”钟小天点点头,拿出一只透明的玻璃小瓶。钟无道催动咒语,朱丽叶垂死挣扎着,长长的鞭子呼呼甩过来。
“姐姐,你这条鞭子的颜色和样式已经过时了。”钟无道边躲变说:“现在流行大红色的小细鞭子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随着最后一句咒语话音落地,钟小天配合默契地将瓶子扔了过去。砰,像大变活人的魔术一样,一阵白烟散尽后,朱丽叶消失了,瓶子掉在地上,里面绿色的烟雾缭绕。
钟小天捡起瓶子,塞上塞子,长吁一口气:“又解决一个。”这只虽然变态一点,但至少比那只大野牛好看多了。钟小天受其父影响,或多或少有点外貌协会会员的资质。
“小天,你过来。”钟无道向钟小天招招手。小天垂着头,慢慢走过去。
“临走前我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疏忽大意,被这只变态蛇蒙蔽,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
“错!让爸爸告诉你错在哪里。”钟无道蹲下,朝钟小天伸出手,痛心疾首道:“钱呢?算命看相测名看风水的钱呢?”
“……你到地府春游去吧,别回来了!”钟小天忍无可忍,转身就走。钟无道跟在后面,连跑带颠:“喂喂小天,上次你没收我的零用钱还没给我……”
“姓蒋的!”
“啊?我们姓钟……”
“我说你把姓蒋的给忘了!”
第18章
蒋冠礼这次凶险的经历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他的脖子复原如初,不用躺在骨科医院的病床上。坏消息就是他用嗓过度,声带充血,继续躺在耳鼻喉科的病床上。
“只是说不出话来而已,用不着住院吧?”蒋冠礼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给苏蕴看。苏蕴推推眼镜:“蒋总,您还是老老实实在医院里呆着吧。”蒋冠礼不过是失声,公司里却风传他失忆了。这时候现身,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我觉得蒋总你最近真的需要好好静养一阵子了。如果你不想住院的话……不如安排一次旅行如何?”
蒋冠礼想了想,倒是个好主意。忙碌了这么久,正好趁机休息休息。他在纸上刷刷写上:“帮我查一查这个时节有什么好的度假胜地。”
“蒋总,您要出门?”
钟无道拖着钟小天从门外冲进来。嘴上说着“刚来”,其实不知道在外面偷听了多久。蒋冠礼板起脸,白纸黑字:“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钟无道开始盘算:“我们得赶在出发前准备好衣服,常备药品,雨伞,防晒霜……”
蒋冠礼挣扎着咳嗽几声,钟无道充耳不闻:“……去日本看富士山?不好不好,大热天山顶的雪都晒化了不好看;神农架的野人其实就是成了精的猩猩,也没什么好看的;听说泰国有很多美人,反正我只看脸而已……”
“是我~要~出~门!!!”蒋冠礼嘶哑着喊出来。
“蒋总,你能说话了。”苏蕴惊喜地推眼镜。
钟无道慈悲一笑:“施主终于消除了业障,恢复本色。为求施主安康,贫道愿一尽绵薄之力。施主不必感激涕零。”
“我感你老母!”蒋冠礼发飙了。
钟无道面色不改:“祝我们旅途愉快。”
蒋冠礼直到上飞机那一刻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稀里糊涂地把钟家父子俩带上的。他只能归结于自己偶发一次的善心,以及怕麻烦的个性——不带姓钟的去,恐怕今后的日子都别想安稳。
其实自从认识了钟无道,他的日子从来都没安稳过……
“姐姐,我想吃花生。”
“好的,姐姐这就去给你拿。”
“姐姐你真漂亮。”
“哦呵呵,小弟弟真会说话。”
“我说的是真话。姐姐好漂亮,我想跟姐姐上……呜呜!”蒋冠礼及时捂住钟无道的嘴,对漂亮的空姐解释:“他说他想让你带他上厕所。我弟弟头一次坐飞机,不知道厕所在哪儿,我带他去就行了。”
“姓蒋的,坏人好事下辈子要做光棍的。”钟无道不满:“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没听过吗?”
“什么婚不婚的,根本就是没原则乱发情的流氓。”钟小天小声嘀咕着。如果不是因为他放暑假,钟无道说什么也不让他一个人在家呆着,他才不会参加什么无聊的度假旅游——三个男人: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外加一个江湖骗子兼流氓——有什么好游的?
从以上的分类我们可以看出,在钟小天眼里,他爹在“男人”这个大概念里已经开辟出一个新的物种。
“尊敬的各位旅客,请大家不要惊慌。因本机机长心脏病突发,飞机即将进入坠毁状态。请大家写好遗书,录好遗言,将支票藏在马桶垫里。大家跟我一起倒计时——3,2,1……”
“啊爆炸了飞机失事了坠毁了穿越了!”蒋冠礼满头黑线。钟无道在他的高档手工西装抓了好几道五线谱,嘴里哇啦哇啦大吼梦话,丢人丢到祖宗家。
“醒醒,到地方了!”钟小天摇醒他爹:“下飞机后千万别说你是我爸。”
“好可怕的梦。”钟无道摸摸胸口,长出一口气。
下了飞机,蒋冠礼打电话给苏蕴:“我记得我定的机票是去法国普罗旺斯的。”
“嗯。”
“……那你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机场上‘wele to 西安’是怎么回事?”
第19章
假公济私的钟无道偷偷做了手脚,将目的地从铺满薰衣草的浪漫之都,转移到了列满兵马俑的历史名城。至于他到底怎么和苏蕴串通一气,偷天换日的,恐怕只能变成一个永久的秘密了。
蒋冠礼气非常不顺。他要享受的是阳光,葡萄酒,林荫大道,薰衣草的馥郁和松露饼的清香,而不是现在这样,风尘仆仆,跟着什么狗屁旅游团,走亲戚似的在各个旅游景点穿梭,手里居然还拿着印有“XX旅游团”的小红旗囧
果然是因为曾经魂飞魄散一回,身体受影响的原因吧?不然他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一再容忍钟无道这些无厘头的举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华清池啊!”钟无道慨叹:“杨姐姐在这里洗过澡。”
除了美人姐姐,钟无道的脑子里基本上不会出现别的东西。
跟着旅游团走了一天的蒋总再也无法忍受一堆人赶场,威逼利诱钟无道退团。钟无道不情愿地咕哝的“人多热闹”,在看到支票后立马改成“人多闹心”。
有钱人的好处,就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可以享受到最高级的待遇。
华清池的“海棠汤”里,蒋冠礼惬意地泡着温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自在。今晚他包下了整座温泉,这可能是最近这些日子来,最轻松舒服的一天了。
“温泉,哦也!我来了!”
扑通。哗啦。
……蒋冠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磨牙: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那么上面那段话的最后一句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