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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小天没继续问下去,不然我该怎么回答呢——钟无道想。现在还不是时候。至于将来……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眼下么……他笑呵呵地拿起电话:“喂,苏秘书吗?请问蒋先生在不在……”
“你又来干什么?钱不是已经给你了?”
蒋冠礼的脸上还残留着蚊子的吻痕,红一块紫一块。虽然无损他的威严俊朗,但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搞笑。
“蒋先生,贫道夜观星象,掐指一算,发现贵公司在未来的一个星期里会有一次劫难。”
“……什么劫难?”
“天机不可泄露也。不过,”钟无道眼珠一转:“要解这劫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红色的纸:“天华这名字起的不好。贫道呕心沥血,耗尽灵力,为贵公司改了个名字。只要换上贫道所改之名,不仅可以平安度过劫难,今后业绩定然蒸蒸日上,飞黄腾达。”他扬扬手里的红纸:“别不好意思啦,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知道辛苦费你是一定要给的,不给你良心过不去。绝对不可以给太多啊,不然我和你急……”
蒋冠礼始终平静地看着钟无道,拿起手边电话:“喂,苏蕴吗?叫保安来,把这个江湖骗子给我扔出去。”
“不麻烦,我自便。”
“……不准跳窗!”
“真的不改?再好好考虑一下嘛……”
“保安!”
“好好好,我走我走。”钟无道摸摸鼻子,拖鞋啪嗒啪嗒,晃晃悠悠走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这个江湖骗子……”蒋冠礼板着脸,恨恨地摸摸脸上蚊子留下的痕迹,突然咧嘴,露出一个勉强称得上笑容的表情。
这次事件给他的震撼不可谓不大。试想一个从来不相信有鬼的纯粹唯物主义者,突然经历了被鬼缠,魂魄被鬼吃,又死里逃生的灵异事件,足以颠覆他的世界观。
但是相信有鬼,并不代表他也相信什么狗屁测名换风水。钟无道明显就是盯准了自己这个财神爷,坑蒙拐骗来了。
这次他猜得没错,钟无道的确是来坑蒙拐骗的。红纸上用黑笔写的只有大大的两个字:华天还美其名曰只要把公司牌子倒过来念就成了,省工省料。坑蒙拐骗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难怪蒋冠礼不信。
只不过天师的直觉,哪怕是坑蒙拐骗,也准得吓人。
一周之后,的确出了点事。只是出事的不是天华,而是天华的老总。
蒋冠礼出车祸了。
第14章
传说,蒋冠礼因为开不惯摩托,安全帽戴反了导致看不见路,一头撞在电线杆子上。
传说毕竟是传说。上位者的悲哀就在于:哪怕谣言传得再离谱,他也不能巴巴地跟在员工屁股后面解释——就算解释了也没人相信。
“蒋先生,好点了没有?”医院的特护病房,苏蕴把花篮和水果放在床头,推推眼镜,小心翼翼地坐下。
脖子上打着护颈的蒋冠礼微微点头,哑声问:“公司怎么样了?”
“哦,为了让总裁您安心养伤,我特意把公司的一些重要事务带过来给您处理。”
“……你真的是想让我安心养伤来的吗?”
躺在病床上还不得清闲的蒋总挣扎着做出批示,苏蕴心满意足地合上记事本离开。推门前回头,谨慎地问:“蒋总,您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骑摩托撞在电线杆子上。”
“哦。我走了,您安心养伤。”
蒋冠礼长叹一声沉进枕头里。最近大概是太累了,开车精神都会恍惚,差点酿成大祸。
真的是精神恍惚吗?蒋冠礼努力回忆着出事那一瞬间身体的感觉。好像有股暖气在身体里乱窜,直冲头顶,一瞬间眼前模糊一片,大脑一片空白……这感觉真的很奇怪,他从来没有过。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拨通了钟无道的号码。
钟无道拎着两只大西瓜横冲直撞地冲进病房,左脚踩到右脚拖鞋上,摔了个狗啃泥。两只西瓜一左一右飞出去,狠狠砸在蒋冠礼身上。蒋冠礼一声惨叫,仰起脖子。受伤的脖颈剧痛无比,蒋冠礼翻着白眼昏了过去。钟无道手忙脚乱爬起来,嗷一声扑过去抱住两只西瓜:“……还好西瓜没事。”
全部场景历时七秒,自然清新充满生活情趣,一气呵成。
“你是扫把星转世吗?”被抢救过来的蒋冠礼有气无力地说。每次遇到这江湖骗子,都没好事发生。
“来,吃西瓜。”钟无道笑眯眯地将叉好西瓜的牙签递过去。蒋冠礼抽动嘴角,终于还是老大不情愿地张开嘴。牙签戳到牙床上,蒋冠礼又是一声惨叫。
“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钟无道用力拔下牙签:“贫道神机妙算,算出你有劫难了,施主偏不相信。”
“我信你才有鬼!”
“你信不信我都有鬼。”
“姓钟的,问你个问题。”蒋冠礼还是打算告诉他。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体内流转?”钟无道皱着眉头听他说完。
“嗯。”
“你确定那不是屁吗?”
“……姓钟的,虽然我现在行动不便,但我一样有本事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当时到底什么感觉?能具体形容一下吗?”
“……”
“形容不好吧?”
“你知道还让我形容!”
“就是和屁的感觉差不多嘛……”
蒋冠礼想把钟无道的脖子扭断,非常坚决。
钟无道想起那块七彩斑斓,灵光流转的否泰石。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啊。
“你好好养伤。”钟无道意外严肃地留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喂!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蒋冠礼挣扎着问。
“你就当那是屁吧。”
蒋冠礼急火攻心昏倒在床,病房里又回复静谧。
虽然偶尔会有点小挫折,小考验,但总体说来,生活是多么自然清新而充满情趣啊囧
“又要出门?”小天抄起手,倚在门框上,打量着收拾东西准备远行的钟无道。
“因为又出了新状况。”钟无道把香肠,面包,牛肉干塞进包里:“没办法,这就是天师的宿命。”
“你是去春游吗?”钟小天倒很想配合他爹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可一满包的零食实在让他悲壮不起来。
“天师也是要吃东西的。”钟无道试图将一包棉花糖塞进已经饱和的背包,未果,忍痛放弃。
“小天,记住我说的话。”钟无道站起来:“一定看顾好医院里躺着那位,不要让任何东西近他身。”
钟小天站直了身体,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在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上,钟无道从来不会和他开玩笑。
“还有,”钟无道的神色更加肃穆:“找准机会,算命测字驱鬼辟邪,能刮他多少油水就刮多少。下狠手,别心疼。”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钟无道这种人。
钟天师开开心心背着快拖到地上的大包春游去也。只有钟小天知道,其实他要去做的每一件事,都拥有旁人无可想象的未知和危险。 天师是一个多么凶险的职业,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个中滋味。只是钟无道好像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儿,每次都笑皱了一张娃娃脸,好像真的只是去春游似的。
“真让人操心……”钟小天习惯性地,少年老成地皱着眉。
第15章
一样的瀑布和水潭。在白天看来,却充满了生机盎然的新鲜气息。池畔的野花随微风摇曳,若有若无的清香在鼻端徘徊。清脆的铃铛有节奏地响起,伴随着清澈如水的嗓音:“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雪白的长发,雪白的长袍,脚踝一串金色铃铛,胸前挂着七彩斑斓,灵光流转的否泰石。幻化成人形的白鹿,不食人间烟火,美得惊人。
“嗨,小鹿。”钟无道开心地打招呼:“还是化成人形好看哪。”
“……不要叫我小鹿。”
“哦,小白。”
白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叫我苍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很久前听到这首诗,里面也有个白露。很久以前有个人,听到这诗就莫名的喜欢。他为白鹿取了这个名字,苍葭。
“还是小白好听。”钟无道在草地上坐下,铺上塑料布,一样一样往上摆食物。
苍葭额角有些发青:“你干什么?”
“野餐啊。”钟无道擦擦汗:“走了大半天才找到这儿,饭还没吃上。”
苍葭清凉如玉的肌肤居然也有了出汗的感觉。
“你来不会只是要野餐吧。”
“当然不是。”钟无道撕开一袋牛肉干:“只是我看你一副什么都知道憋得很难受的表情,特意给你个面子,让你自己说。”
苍葭很想一个寒光斩劈死这厮。拳头松开捏紧,反复好几次,忍住了。
“你那块石头,”钟无道吞下一块牛肉干:“很厉害嘛。”
蒹葭垂下头,否泰石温润的光芒映射他墨一般的眼睛——当然厉害。他靠着这块石头,一百年不到便化作了人形。而在那之前,他已经苦修了近一千年,却仍然是一只白鹿。
正是这块石头的灵力,影响到曾和它同处一室的蒋冠礼。
“受到否泰石的惠泽,你的朋友体内已有灵气流转。如果不能好好加以引导,以他现在一介凡人的魂魄,是承担不起的。”蒋冠礼被灵气影响,瞬间恍惚头脑空白就是这个原因。
“解铃还需系铃人。要引导他突然多出的灵气不伤及魂魄,只能借我这块否泰石的力量。”白鹿苍葭从脖子上解下否泰石:“拿去。”
吃饱喝足的钟无道抹抹嘴,接过石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