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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闯皇宫,没有完全的准备我是不会冒然行事的,你放心。”
属于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充斥在鼻翼间,让人莫名的安心,陈紫烟头埋在夜冥渊的怀里,近乎贪婪的呼吸着这属于心上人的味道,听着他安慰的话,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从陈紫烟的房里出来,冥渊抬头望着九幽山上的风景,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依稀在他心头环绕,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父亲是夜魅尊主,他的身份是夜魅的少主,如果可以那样炙手可热的身份他一点也不稀罕。
母亲是大家闺秀,一次的无意让她认识了一个不该认识的男人,之后便有了他,而那个男人在得知母亲怀有身孕后,没有任何的留恋挥手离开,他说‘不过鱼水之欢,何必当真’,而母亲的家人得知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盛怒之下,要母亲打掉腹中的孩子,母亲坚决不从,在她的心里其实一直希望为那个男人留下些什么吧,之后是漫无目的的流浪,母亲从一个大家闺秀没落到在街头乞讨过日,那时候的他不过四岁,跟着母亲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即使很苦,但是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却让他觉得很温馨。然而好景不长,母亲的家人终天找到了他们,母亲是被一帮气势汹汹的大人捆绑着带回去的,他很害怕,拉着母亲放声哭泣。
那之后就是他一生无法忘记的噩梦,四岁的他被强迫着看着自己的母亲手脚被铁钉钉穿,绑在竹筏上慢慢沉下水,任他拉着大人们的衣角苦若哀求,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办?”耳畔依稀有个粗狂的声音问道。
那个留着胡须的老人,他的外公,淡淡看他一眼,然后挥挥手,毫不留情的开口“扔下去。”
他幼小的身躯被抛到半空,在快要掉入水中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接住,那个男人一袭黑衣,五官俊逸,一双深邃的眼眸冷冽如冰,他说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幼小的他在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父亲的时候激动的想哭,他拉着父亲的衣袍,求他救救自己的母亲。
男人冷冷的回道:“她的四肢被铁钉穿透,救上来也是个废物。”
就这一句话,将他满心的希翼打入谷底。
“呵呵,不服气是么?害死你母亲的可不是我,而是那些人。”男人的手指向围在他们周围,因为惧怕男人周身冷冽气势不敢靠近的人。
那些人们因为男人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纷纷后退几步。
“你不是很恨么?那好,我给你机会。”在他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男人夹着他飞掠而起,同时一把银亮的剑噌然出鞘,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满地的血腥呛得他想吐。
“求求你饶了我吧,看在我女儿为你生了一个孩子的份上。”老人瑟瑟的发着抖,跪在地下苦苦哀求,冥渊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他的外公,是毫不留情的下令将他抛入水中的人。
“原来你还活着。”男人的声音扬起,带着略微的快意,仿佛是在玩着一个漫长的游戏,而他还意犹未尽。
不知怎的听到这个所谓的父亲的声音,冥渊从骨子里打了一个寒颤。仿佛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如果你想为你的母亲报仇就杀了他。”男人冷冽的声音带着三分玩味,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他颤抖了一下,望着跪在地上的老人和满地的尸体,惊恐的往后退去,才退了两步又被男人拎小鸡一样的提了回来,男人眯着眼,危险的光在里面流转“这么没用,怎么配做我的儿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他死,要么你死。”男人说着,染血的剑递到了他手里。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杀的那个人是他的外公,男人给他的取名——夜冥渊。被带回夜魅之后,他并没有享受到夜魅少主的待遇,而是被扔进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每天和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为了食物,生死相残。
十三岁他以第一的成绩,闯出了修罗堂的四大阵法,一剑杀了幽冥堂的主人,并再次见到了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依旧是黑衣,那个男人似乎与黑色极为的相配,眼底的光也是如沼泽般,包罗着世间的万恶。
“很好。”男人抿唇轻笑出声,“从今以后你就是幽冥堂的主人。”
也是在那一天,他见到了那两个孩子,五岁左右的样子,是一对双胞胎,长的极为好看,一双眸子是罕见的重瞳,惴惴不安的看着周围的黑衣人,两个孩子紧缩在一起,那个看来稍大的孩子无意识的向前跨出一步,将自己的妹妹挡在身后。
往事如烟,记忆却真实的存在。
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后,他便离开了夜魅,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特别的事,他宁愿永远不回来,可是如今为了她,这两年他不得不再次留在这个自己憎恶的地方。
略一犹豫,夜冥渊甩去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向着一处蜿蜒的长廊走去。
第四十六章 戏弄碧儿
“你把药碗放下,我家小姐我自己会伺候的。”碧儿挡在门口,挡住了舒儿欲要进去的步伐,小脸扬的高高的,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眼里是对舒儿的敌视。
“是皇上吩咐我照顾你家小姐的。”舒儿也不客气,抵在了门口,两个小丫头怒目而视。
“要不是你们那个坏皇帝,我家小姐用的着像狗一样被铁链拴住吗?”想起小姐细嫩的小腿上被铁链磨的红紫的痕迹,碧儿觉得心头泛酸,都是她自己太没用,帮不了小姐。
舒儿一听也不干了,雪炽国的皇帝,怎么能随便容人辱骂。大喝道“大胆,你敢辱骂皇上。”
“我就骂他了,狗屁皇帝。”
跟了自己两年,碧儿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以前就见一个轩辕宁浩都吓的浑身抖成一团,现在倒好,在别人的屋檐下,居然可以猖狂到这个地步,以前她还觉得碧儿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现在一点也不觉的,不过嘛,自家的丫鬟,还是有点性格好,她可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若雨斜侧着身子,单手轴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外面,这两天自从碧儿来了后,看着碧儿同舒儿的争吵,成了她无聊生活的调剂品,至于雪景宁,若雨冷笑,大概是上次以后被吓怕了不敢再来,虽然心里很鄙视的想到,但是若雨可不敢低估了雪景宁,雪景宁这样的人狼子野心又心狠手辣,为了达成目的,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不知道这两天他是不是又在打夜魅的主意。
“你,你,这话我要是告诉了皇上,他一定会治你死罪。”
“呸,长舌妇,你们皇宫里的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人。”
“你才长舌妇呢。”
“哼,懒的和你说,把药放下,我会服侍好我家小姐。”碧儿口舌之上占尽了便宜,气的舒儿涨红着脸,捧着药碗,与碧儿干瞪眼。
“不放,我是奉了皇命的。”
“他是你们雪炽国的皇帝,又不是我们国家的皇帝,我干嘛要听他的,在这世上我只会听我家小姐的。”
这句话,若雨听着相当受用,唇角不禁含了丝笑意,亏得当初自己看重了这丫头的忠心,将她救了出来,如今看来果然没有救错人。
“你。”终于是说不过碧儿,憋了半晌,舒儿闷闷的憋出一个字,很不甘的将手里的药丸恶狠狠的塞到碧儿的手里,“你家小姐,你慢慢伺候着吧。”要不是皇命难违,她才不会傻傻的去倒贴着伺候房里的那位主呢。
一想起房里的那位红衣妖艳,绝色倾城的女子,舒儿没来由的一阵胆寒,那个女人让她想起了妖,专门噬人的妖。夹杂着浓烈的血腥与颓败气息,仿佛,仿佛开在地狱的花儿,引导的只会是死亡。
将手里的药丸塞给了碧儿,舒儿扭头就走。
碧儿接过了那碗药,小心翼翼的端了进来,放到卧室的桌子上,抬头见若雨一双美目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碧儿一惊,“小姐,你醒了。”
“是啊,那么大声,不醒才怪。”
“对不起,小姐,都是碧儿不好,打扰了你休息。”碧儿抿了抿唇,低敛着眉,恳切的道歉。
又是这个样子,刚才的碧儿多真实啊,也只有护主的时候,碧儿的表现才像一个完完全全的不被尊卑观念压倒的人。
“哎,我又不怪你。”若雨叹口气,自从被锁在床上,封住了武功,自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药,若雨示意碧儿“把那碗药拿过来。”为今之计,不管那药里有什么成分,她都要先想法养好了身上的伤,如果任凭肩头上的伤势恶化,那么自己整条手臂就全废掉了,这样多划不来。
“小姐,你稍等一下。”碧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见碧儿如此谨慎的神色,若雨也是一怔,随即想到,该不会是莫少卿让碧儿给自己带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却只见碧儿非常谨慎的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放到碗里,然后又慢慢拿出来。
银针试毒?若雨错愕了半晌,瞬间就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碧儿,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上乘的毒药又岂会是一根小小的银针就能试出来的,不过也难为她有这份心思,这个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碧儿虽是个丫鬟,但这份心意,她蓝若雨会一辈子铭记在心。
碧儿眨巴着大眼睛,见银针上没有任何变化,顿时眉开眼笑,端起桌上的药碗掉转过头,几步走到若雨的床榻前,将手里的药碗递到若雨面前,冲着若雨笑笑“小姐,这药我试过了,没毒,你放心喝吧。”
“嗯,谢谢。”接过了药碗,望着碧儿天真烂漫的笑容,若雨恍惚了一下,曾几时自己也曾这样天真的笑过,可是自从入了夜魅后再也没有过,是心中仅剩的那份阳光被黑暗代替了吗?她自问,却找不出答案,只能望着碧儿纯真的笑容,为她这份心思,轻轻的道了声谢。
很轻很轻的声音,碧儿还是听到了,眨巴着眼睛,望着若雨,忽然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奴婢真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