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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皓雪首先看着跪在离她最远处的小安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小安子连磕了两个头,才恭恭敬敬的回道:“奴婢谢皇后娘娘信重,奴婢一定谨遵娘娘吩咐,绝对不让娘娘失望。”
“需要银子也好,还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也好,你和琉琴说,若是琉琴解决不了的,你便来回本宫,咱们一起想办法。”
之前是她觉得,凡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只是关上门,将自己的宫门内收拾妥当,外头的事情,她只是装聋作哑,本着能混便混的态度一直呆到了现在。
她不想说是宫祈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触动了她的内心,虽说有一定的触动,但却还不到能让她改变的地步。
要说真正的让她决定坐稳这个位置,还是因为慧贵妃那天与她说的那番话。
一旦入宫,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甚至,还会累及母家。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爹娘兄长,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甩手不管。所以唯有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的皇后之位,才能让爹娘兄长无忧。
有话说的好,知此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要想做一个合格的皇后,掌握住后宫的细微动向,这仅仅只是第一步。
依着柳皓雪对宫祈云的了解,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按照牌理出牌的人。果然这次也没有令她失望——在众多小主欢心期待的入宫侍寝头夜,宫祈云却径直去了容妃的淑和宫,而这一去,就是连着五个晚上没挪窝。
这一举动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第六日清晨,整个瑞庆宫正殿是怨气与酸气比翼双飞,熏得上首的柳皓雪直皱眉,这才入宫第六天呢,这些名门小姐所拥有的矜持城府还有稳重都留在宫外的母家了么?
相比较其他嫔妃的羡慕妒忌恨,维持着谦和笑容的容妃也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吞——这几日皇上每晚都在她宫里看折子到半夜,她一直得近身陪着伺候,累死累活的别说吃肉了,就连口肉汤也没喝上好不好!
不过到底容妃的位份摆在那里,旁的嫔妃虽然不满,却终究也只是暗地里恨个几声,明面上还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的。
可是与她同一阵营的端嫔罗兰馨就没有容妃这么好的运气了。
听说这几日受到的排挤和冷眼可是不少,不过再如何,那也只是暗地里的小动作,柳皓雪并没有什么兴趣去多问。
见着底下零零碎碎的闲话也说了一些,她便抬手吩咐散场,自个儿领了入画琉琴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娘娘走的可真快。”
只是好不容易避开旁人的清净,却被不请自来的贵妃给搅了个全无。
周宁玥笑着跟在柳皓雪身边:“昨儿臣妾去了太后那里请安,太后娘娘的意思,今年新主入宫,八月十五中秋夜宴也该办得热闹一些才好。”
“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这事儿便交给贵妃来办吧。”柳皓雪点了点头:“这也是新人进宫以来的头个中秋,自然要慎重一些才是。”
“这些日子,娘娘可有见过芯良人?”
周宁玥转移话题的速度极其的迅速,却不想柳皓雪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外之色,只是不紧不慢的跟了一句:“怎么没有,每日里例行请安她也没迟过半分。”
“芯良人住的地儿离容妃的淑和宫倒是近得很,听说这几日芯良人去容妃那里请安,可是走得勤勉得很呢。”
“那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谁叫皇上这几日都歇在容妃那里呢?”柳皓雪笑了笑:“她占了地界儿的优势,多走动走动也没什么。”
“只要容妃乐意,咱们又何必去多管闲事?”
“只是皇上这般连宿淑和宫,太后娘娘那里,可不怎么乐意。”周宁玥叹了口气:“昨儿我那妹妹去太后那里请安回来,说太后对容妃的不懂事儿,可是颇有微词呢。”
“只是颇有微词而已,又没有真的出言训诫。”柳皓雪有些不屑:“宫里的恩宠都是自个儿想办法争的,就算去太后那里说一千道一万,太后也不可能绑着皇上去哪个的宫里吧!”
“刚入宫的新人,看不透一些也是有的。”周宁玥抬手去逗檐下挂着的鹦鹉,笑道:“只希望我那妹妹适应快一些,早些明白过来她进宫来该伺候的人是皇上而不是太后才好。”
“贵妃放心,早年就听闻周家的宁曦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那样聪慧动人,才情卓越的女子,不会连这点弯弯绕都看不透的。”
“皇后娘娘,您说依着这个架势来看,皇上会先宠幸哪一位新入宫的小主?”周宁玥突然似想起什么一般,扭头看着坐在一旁轻摇宫扇的柳皓雪。
“总不会是你我,有什么好多猜的?”柳皓雪难得见到周宁玥露出这样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也就顺着她打趣道:“我倒是觉得,皇上这般宠着容妃也好,咱们给新人备着的那份礼,便能省下来了。”
“皇后娘娘真是小气,不过几块布料的开销,也值得拿出来说一说。”被柳皓雪这一逗,周宁玥扶着廊柱笑得直不起腰来。
“蚊子腿也是肉,别看只几块布料,可那二十来个新人一人一打下去,也不是小数目。”柳皓雪板着脸一本正经:“能省则省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停电到现在才来,欠了一更明天补上~嘤嘤嘤。
☆、29最新更新
宫祈云就像是不知道后宫的怨声载道一般;继续雷打不动的一下朝就往淑和宫去。这样一连七八天之后,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请安后被单独留下来的芯良人柳皓芯很是迷惑。
按说依着她和皇后的关系;应该不可能给她单独开小灶吧?
而且就凭着她进宫这些天来的了解;她这皇后当得;还不如人家贵妃又地位呢!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提携她?
但是拿她出气似乎也不可能呀!
就算她现在位份不高;可好歹也是正经的小主,哪怕上头那位是皇后,拿不住她的由头;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治她的罪吧?
柳皓雪这里正胡思乱想呢;便见到锦书从外头进来;浅浅的冲她福了福身:“芯良人,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可说是什么事儿?”
跟在锦书后头,柳皓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紧走两步扯了扯锦书的衣袖。
多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见过几次面,所以柳皓芯瞧着没旁人,便也多了几分自然的优越感在里头。
“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照办便是了,芯良人请走快些,不要让娘娘等久了才好。”锦书含笑,不动声色的拂掉了扯着她衣袖的手。
“你!”被锦书这样不冷不热的噎了一道,柳皓芯气得半死,正要发作,却被锦书更快的以笑打断:“芯良人,这里是瑞庆宫,不是柳府。还请小主自重。”
锦书的意思简单明了,哪怕是如今正在火头上的柳皓芯,也不得不按下了已经到嘴边的呵斥,是了,这里是瑞庆宫,之前那个任由她捏扁搓圆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皇后了。
不过皇后又如何?
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一边在心底腹诽,柳皓芯已经随着锦书进到了瑞庆宫的内殿。
殿内除了侧身坐在榻上的柳皓雪,以及站在她身边伺候的琉琴,便再无旁人。
柳皓芯正觉得奇怪,便听到上首传来了一声极其严厉的呵斥:“跪下!”
纵使是心底不服,但突然被这气势十足的一喝,柳皓芯还是下意识的双膝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殿中,等她反应过来刚想分辩,便又听到柳皓雪冷冷的追问:“芯良人,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柳皓芯挪了挪身子,满心的不服全写在脸上。
“好,那你可知道,本宫为何要在今儿留下你?”柳皓芯的反应全在柳皓雪的预料之中,她反倒不着急了,舒舒服服的倚在软囊上,瞧着底下跪着的柳皓芯似笑非笑。
反正今儿有的是时间,如何也是我坐着你跪着,看谁能耗得过谁吧!
“臣妾不知。”柳皓芯咬了咬牙,继续摇头。
“今儿一早,太后身边的茗福姑姑便过来传话,说太后这几日心神不宁,需要静养。”柳皓雪哼了一声,慢悠悠的开口:“芯良人这几天跑昭明宫倒是勤快得很哪!”
“伺候太后娘娘是臣妾的本分,”柳皓芯心里一咯噔,虽然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强辨道:“臣妾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伺候完了太后,你又去容妃那里,这两头跑下来,不觉得辛苦么?”柳皓雪瞧着隐囊上的花纹很是顺眼,伸手细细的摩挲:“本宫怕你担不起这份辛苦,把自个儿累病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宫知道,在这宫里为了恩宠,用些手段是避不过的。可你也该知道,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柳皓雪瞟了一眼柳皓芯:“想脚踏两只船,也得有踏船的本事,若不然,头一个掉下水的,便是你自己!”
“本宫话已至此,你自个儿回去想想吧。”柳皓雪抬头看了一眼琉琴:“传旨,芯良人顶撞皇后,罚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踏出XXX半步!”
“皇后娘娘如此行为,就不怕有人说您气量狭小不容人吗?”柳皓芯本就不服柳皓雪的训斥,如今一听到还要禁足,更是气得不顾身份,撑起身来瞪着柳皓雪冷笑:“别忘了,娘娘您如今哪怕再贵为皇后,也还是臣妾的族妹!”
“难得,芯良人还记得本宫是你的族妹。”
柳皓雪并不恼,弯起的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若本宫不是念在你是本宫的族姐,今儿这一番训诫,本宫便会在大殿上直接发作了!怎会容到现在?”
“这次进宫的小主,可并不止芯良人你一人。位份比你低的,本宫便不提了,哪怕位份比你高家世比你更为显赫的宁贵嫔端嫔,也没见她们到太后面前去抱怨一二呀!”
“谁说她们不曾提?臣妾这几日去昭明宫请安,都是和宁贵嫔姐姐一起去的。”柳皓芯忍不住辨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