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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听音儿,皇后刚刚的话,分明已经将她的要求透露得很清楚——在今天这件事情不闹大的前提下,不让芯小仪好受。
但是明显她也不想背这个刻薄族亲的罪名,故而便借了静华夫人的口,把一切丢去给太后定夺。
虽说这事儿本和她无关系,但良妃觉得顺着推一把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自然乐而为之。只是苦了已经站在悬崖边儿上的芯小仪,几乎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咕咚坠下了万丈深渊。
柳皓雪并没有去多理会垂首含恨谢恩的柳皓芯,只是淡淡的吩咐她起身,便扭头对静华夫人道:“公主下降的日子已经定了,虽说离眼下还有些时日,但总是早些备着才不至于到时候慌乱才是。”
倒不是她得饶人处不饶人,而是对着这样总是不知道高低深浅的人,压根就没有怜悯的必要。
而别人,只怕也根本就不稀罕这点怜悯。
梁子已经结下,若说仇恨,早就堆得满坑满谷了,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
“娘娘放心,臣妾已经按着娘娘的吩咐提早开始准备了。”周宁玥一如常态,蓄着飞扬的自信笑盈盈的答道。
“对了,本宫也有几日没见着瑞婉仪了,贤妃,你负责照料瑞婉仪的龙胎,可得注意着。”结了一事,柳皓雪又对周宁玥身边的容贤妃道:“这几天陡然变天,瑞婉仪又素来身子娇弱,可更得小心别招了风寒才好。”
“有娘娘您的体恤可是瑞婉仪的福气。臣妾也是想着这一层,才让她安心留在鸣翠馆养胎未曾过来给娘娘请安,如今听娘娘这么说,便是娘娘不会怪罪了。”
贤妃因为刚刚的交手多少还带着几分情绪,一连串话说得是又急又快,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挑衅,直视着宝座上的柳皓雪。
“有贤妃你这般细心照顾,本宫就放心了。瑞婉仪这一胎若是皇子,那可就是咱们皇上的第一位皇子了,身份贵重自是非比寻常。贤妃你照顾得当,到时候封赏之时也定有你的一份儿功劳。”柳皓雪不急不缓,温婉大方。
宫里的第一个孩子,你负责照顾,好了自然龙颜大悦,论功行赏;可若是不好,一个照顾不周都是小的,若是扯上什么蓄意谋害,那可就是永无翻身之望了。
果然柳皓雪一开口,贤妃的神色便有些发沉,索性也不再接腔,只低眉垂视膝上福寿双全雕漆手炉的花纹。
“可若是个女儿,岂不是白白可惜了娘娘的这一番期望?”王良人嘴快,大约是心里想得出神,一开口便将这话给带了出来。一出口见暖阁里的嫔妃都盯着她看才惊觉失言,忙起身跪下请罪。
“皇子也罢,公主也罢,都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何况女儿贴心,怎知就不是瑞婉仪更大的福气呢?”德妃搁下茶盅,淡淡的插了一句。
“是呀,有太后娘娘福泽庇佑,儿子女儿又有什么关系?”贤妃哼了一声,带着几分讽刺几分挑衅的瞥了一直没说话的静华夫人一眼。
静华夫人却只当没瞧见,只是笑了笑扭头去看搁在几上的红梅,随即便慢悠悠的站起身冲着柳皓雪福了福:“娘娘,臣妾瞧着这红梅开的正好,适才又听贤妃提到太后,臣妾便想着早些过去给太后请安博她老人家一乐。”
“嗯,你去吧。”柳皓雪点了点头,同时也含笑对底下的众嫔妃道:“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大家也就都散了吧。”
瞧着众嫔妃请安出门,柳皓雪才松了口气,往后歪倒在松青缠花的大枕头上:“琉琴,一会儿你将这案上的红梅给宋小媛送两枝过去。”
既然有宋小媛有心,那她也不是小气之人。
就如静华夫人所说,芯小仪这般放任是不可行的,迟早会生成大患。
“奴婢明白。”
琉琴福身应了,却不想站在一旁的入画不忿,忍不住道:“娘娘为何一而再的由着她,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的,如今越发是不懂规矩起来,连带着在娘娘眼根儿下还出幺蛾子!”
“这都是小事,罚也罚不出什么由头来,不过是抄经禁足之类。多了不仅治不了她,反倒是让人瞧着本宫小气刻薄。”柳皓雪摆了摆手:“只是本宫瞧你今儿情绪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是底下宫女嘴碎,被入画听了两耳朵。”琉琴笑了笑,有意想把这一页翻过去:“娘娘知道,入画这丫头素来就是个脸上藏不住事儿的,倒叫您挂心了。”
“太后那里送过来的人,自然是要别一般对待的。”柳皓雪虽是没接下去问,也知道了其中的因由:“也不必给她们派活计,西侧的院子空着,只叫她们去看着便是。”
“那不是太便宜她们了?”入画不满的哼道:“依着奴婢,必叫她们去做足了粗活才是!”
“傻丫头,咱们瑞庆宫能有什么粗活给做?”琉琴失笑:“原本太后就是想送这两个丫头过来恶心咱们的,只远远的拘着就是了,若是真的令她们做什么,保不齐明儿又有什么说道了。”
“正是如此。”柳皓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早不送人晚不送人,偏偏这当口送两个小丫头过来。打不得骂不得远不得近不得的,你们可得盯紧些,不许她们再出院子,只等这段日子过去,再做算计吧。”
柳皓雪不再说话,但是心里却始终静不下来。
依着太后的行事,对她应该不会只放两个小宫女过来这么简单呀!
那么到底,太后到底给她留了什么后招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晚上的一更。
☆、61最新更新
“入画你今儿到底听到了什么;怎么一点分寸都没剩下?”
等到琉琴出去,柳皓雪才对捏着铜钳整理炭盆儿的入画怨道:“你瞧瞧方才在暖阁;你那脸拉的,都快连着地气儿了。”
“她们,她们说娘娘您不能生养;还;还妒忌不容得下旁的嫔妃!”
入画手里一顿;火钳碰得碳盆沿儿生响:“娘娘,您说气人不气人;她们竟然还把静华夫人滑胎那事儿扯到您的头上!”
“这便对了。”柳皓雪听了入画这般言语却并不生气;反倒如同松了口气一般笑道:“若她们来了一味埋头干活儿本宫倒还真悬着心了。”
这些话,哪怕是世间一个普通后宅里的小丫头,也是知道不能妄言的。何况还是茗福姑姑口中伶俐聪慧教导多日的宫女?
只是派这样两个宫女过来搬弄口舌;似乎算不得什么。
不过想拿子嗣说事儿,倒是有这个可能。
不管如何,如今到了这份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娘娘,皇上身边的小林公公来了,说是四王爷从围场送进宫了一批新鲜的野味,皇上便让送些过来给娘娘您尝鲜。”
入画刚刚掀帘子出去,便见到锦书匆匆的自外面进来,对着犹自想心事出神的柳皓雪禀道:“奴婢瞧着旁的还罢了,只那几只野兔甚为新鲜,不如依着旧时的法子,烤了给娘娘尝尝?”
“宫里哪好做这些?”柳皓雪听了锦书的话颇有些心动,但面上却还是绷着不愿意妥协。
“娘娘若是想,奴婢便叫了入画亲自过去倒腾,不让那些嬷嬷们过手便是。”锦书瞧着柳皓雪两眼放光的模样便知道她心中已经是难以按捺:“奴婢已经让丰儿去御膳房取网油了,只在咱们瑞庆宫的小厨房处置,便是别人问起,也只说是娘娘赏给奴婢们解馋的。娘娘,您说呢?”
“既如此说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柳皓雪搓了搓手,嗔道:“记得胡椒粉别搓多了,辣气儿上来受不住的。”
“好嘞。”锦书笑嘻嘻的应了,正要出去,便又听到柳皓雪在后头叫她:“再做一道清淡些的鱼头汤,降油腻是最好不过的了。”
交代了中午的吃食,柳皓雪心情也随着好了许多。瞧着时间还早,便让入画把前日里还没解出来的那副残局取出来,正动了两个子儿,便听见门口小宫女低声向内回禀,说是静华夫人到了。
柳皓雪心下纳罕,就是平日里柳皓雪去了太后那里,也是不会如此快就能赶到她这里来的,何况今天还是带着芯小仪。
“该不会是太后重罚了芯小仪吧?”入画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会?依本宫看怕是芯小仪得了赏还差不多。”柳皓雪理了理袖口,才淡淡的开口道:“请静华夫人进来吧。”
“往日本宫这里夫人是来去自若的,怎么今儿竟这般小心谨慎起来?”柳皓雪听着动静,轻笑道:“莫不是这花还送出去,让夫人得了母后的悉心教诲?”
“正是,太后娘娘的教诲如醍醐灌顶,臣妾顿悟了。”听着柳皓雪的调侃,周宁玥绷着脸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却终是没忍住在后半句笑了场:“娘娘您猜,这会儿芯顺仪在做什么?”
“芯顺仪?”柳皓雪一愣:“这么会儿,便成顺仪了?”
“可不是,太后慈懿,芯小仪聪慧可人,孝心可嘉,特晋为顺仪。”周宁玥挨着坐在棋盘边,也不等柳皓雪相邀,便自顾自的寻了颗黑子落上:“倒是个有福气的。”
“天子近旁,谁又是没福气的?”柳皓雪却是半点怨色没有,一边顺着周宁玥的棋路落子,一边随口应道:“只是看谁的福气长久罢了。”
“所以说,还是要懂得积福留福的才好,统共就那点子福分,挥霍光了一辈子要如何熬?”周宁玥叹了一声:“臣妾瞧着同住在茗安苑的那位宋小媛倒是有趣儿。”
“有心才好,有趣儿顶什么用?”柳皓雪撑着下颚:“说起来瑞婉仪有了龙胎也不过才晋了婉仪,受着这般的辛苦,竟不如一株红梅来得有用,岂不是更有趣儿?”
“皇后想问什么?”静华夫人执子却并不忙着落,而是抬头静静的看着柳皓雪:“臣妾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都是要做母妃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犀利不饶人?”柳皓雪轻轻的屈指敲了敲桌面:“这步棋夫人想了这般久了,也该落子了才是。”
“皇后猜到了?”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