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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人的破伤风属同一种病,是诊断学上很大的发明。又对小儿缺唇的缝合和小儿骈指的切断,也创我国医学上的先例。
妇产科在宋代也有进展。哲宗时,杨子建著《十产论》,记载了横产(手先露或臂先露)、倒产(足先露)、偏产(额先露)、碍产(脐带攀肩)等不同类型,并说明如何使胎位转正的各种方法,是我国古代产科学上的著名文献。南宋陈自明著《妇人大全良方》二十四卷,也是一部妇产科的重要专著。
南宋出现了病因学的著作。陈言著《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十八卷。三因是把疾病发生归纳为三种原因:
一种是由于气候影响的疾病,叫做外因病;一种是由于情感关系而得的疾病,叫做内因病;还有一种是由于饮食关系或外伤引起的病叫不内不外因病。当然这种分类法还欠完善,但病因学的出现,说明南宋在医学研究上跨进了一步。南宋末,施发著《察病指南》,绘有脉影图,也是一项医学上的成就。
一二四七年(淳祐七年),宋慈著《洗冤集录》五卷。这是总结宋和宋以前的法医学知识,包括杀伤、验尸、检骨和死伤的鉴别,服毒致死的毒物介绍,和救死方的记载等。其中合血法和滴骨法,有一定的道理。
金代医学的发展,分为三期:海陵王以前为前期,世宗至章宗泰和时为中期,章宗泰和年以后为后期。
前期医学的代表是成无己的工作。成无己原为北宋开封名医,后随金军北上,为权贵携居临演。他的工作主要是对《内经》、《伤寒论》等古典医书作注释。由于成无己名望很大,所以他的著作受到当时的重视,开金代研究医学的风气。中期医学的代表是刘完素和张元素两人,《金史·刘完素传》说他“好用凉剂,以降心火,益肾水为主。”赵秉文《闲闲老人滏水文集》也说:“本朝大定间,河间刘守真号完素,精干《素问》,多用凉药,以矫一时之弊。”所以后世称刘为寒凉派。《金史·张元素传》说:元素“平素治病不用古方”,“古方新病,不相能力”,自为家法,独树一帜。后期医学的代表是张从正和李杲。张从正,字子和,他去世时金朝还没有亡。李杲则进入元代。张从正继承了刘完素的学术思想又有所发挥。他用古医书的汗下吐法,用得很精,号称“张子和汗下吐法”。他力主去邪而用攻法,所以后世称他为攻下派。张从正晚年颇不得志,他自己写了一首诗,说“酷嗜医经五十年,野芹曾献紫宸前,而今憔悴西山下,更比文章不值钱。”李杲是张元素的学生,他有两部医学名著,一是《内外伤辨惑论》,二是《脾胃论》。元好问为《脾胃论》作序,说:“往者遭壬辰之变,五六十日之间,为饮食劳倦所伤而没者将百万人,皆谓由伤寒而没。”“壬辰之变”即指《金史·哀宗纪》所载的天兴元年(一二三二年)五月“汴京大疫,凡五十日,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是一次大的流行病热症。李杲以为不是伤寒,用治伤寒的方法是错误的。他通过治疗实践创内伤学说。元好问说李杲撰“脾胃论丁宁之,下怯千载之惑。”李杲以为“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用温补脾胃之法治之。后世称之为补土派(脾于五行属土)或温补派。
元朝医学在宋金医学的基础上又有所进步。其中有成就的可推朱震亨、危亦林等人。朱震亨,婺州义乌人,著有《格致余论》、《局方发挥》等书。他多受刘完素和李杲的影响,但并不拘泥于他们的学说。他主张“阳有余而阴不足”,创“滋阴养火”方法。后世称他为滋阴派。他所用的有些药剂如大补阴丸、琼玉膏等,到现在还流传服用。刘完素的寒凉派、张从正的攻下派、李杲的补土派和朱震亨的滋阴派,号称金元医学的四大学派。金元医学四大家继承了传统的医学体系,但又各自体现了这时期的时代特征。朱震亨的《局方发挥》是批评北宋的《和剂局方》,认为局方的缺点是按经验办事,“官府守之以为法,医门传之以为业,病者恃之以立命,世人习之以成俗”,没有考虑到产生疾病的新的因素。“集前人已效之方,应今人无限之病”,势必要发生问题。这对墨守成规的人是确切的批评。
危亦林是伤科专家,著有《世医得效方》二十卷(一三四三年)。在本书第十八卷中有“用麻药法”,是世界上用麻醉药治病的较早记录。
本草学的发展在宋元是一个高潮,尤其是北宋更为突出。本草学不仅是药物学,它还包含了植物学、动物学、矿物学等知识,是宋元自然科学全面发展的标志之一。
九七三年(开宝六年)刘翰、马志等修《开宝本草》二十卷,比唐《新修本草》增加药物一百三十三种。仁宗时掌禹锡等又修本草,一○六一年(嘉祐六年)成书,称
《嘉祐本草》,又增加药物一百种。次年,苏颂在这基础上撰《图经本草》二十卷,是刊本本草有图之始。一○九二年(元祐七年)陈承又将这两书合并,并加注释,成《重广补注神农本草并图释》二十三卷。唐慎微又添加药物六二八种,撰《经史证类备急本草》三十二卷。徽宗大观年间和政和年间又加增订,世称《大观本草》与《政和本草》,广为流传。政和时,寇宗爽撰《本草衍义》二十卷,辨正药物四百多种。南宋时,出现了彩绘本的本草著述,现传有《履峂岩本草》。元朱辕撰《大元本草》,“欲广本草以尽异方之产”书稿未刊,现存有许有王的一篇序文,收在《至正集》内。
《图经本草》中丰富的植物学知识,来自各植物药产地人民的长期调查研究。对植物形态,一般按苗、茎、叶、花、实、根依次叙述。已知苗茎是同类。对于茎,已能分别“苗如藤蔓”的缠绕茎,“蔓延草木之上”的攀缘茎,和“其茎如筋”的直立茎。对于时,已能区别叶序,凡对生叶序叫做“两两相对”;轮生叶序叫做“叶作层,每层六七叶如车轮”;丛生叶序叫做“叶青碎作丛”。
一般为互生叶序。对叶缘也予注意。对于花,则花萼、花托、花蕊、子房、花序等都有详略不同的记载。花的颜色说得最为详细。《本草衍义》记载石南花说:“正二月间开花。冬有二叶为花苞,苞既开,中有十五余花,大小如椿花,甚细碎,每一苞约弹许大,成一球,一花六叶,一朵有七八球,淡白绿色,叶末微淡赤色,花既开,蕊满花,但见蕊不见花。”对花的观察如此细致,与现在的植物志相比,也无逊色。对于果,一般叫荚子或子,子又叫人(仁),大部是对种子而言。还有角(果)、核(果)、荚果等名称。白瓜也以果实为名,这和现在叫瓠果的意思相同。
宋朝还有很多植物专谱,这也和本草学的发达有关。其中以欧阳修的《洛阳牡丹记》,陈翥的《桐谱》,蔡襄的《荔枝谱》,王观的《芍药谱》,刘蒙的《菊谱》和南宋韩彦直的《橘录》最为著名。这些专谱分别总结种植的经验,记载某种植物的品种、性状、栽培技术、防治病虫害、果实的加工和贮藏方法等。和园艺学有关的著述,有南宋陈景沂的《全芳备祖》。
北宋时已观察到植物通过嫁接可以产生变异的现象。《图经本草》中关于牡丹的记载,说“圃人欲其花之诡异,皆秋冬移接,培以壤土,至春盛开,其状百变。”一○八二年(元丰五年),周师厚详细叙述了花的四时变接法。刘蒙论菊花时说:“岁取其变者以为新”,是知道变异与形成新种有关。沈括《梦溪笔谈》中已接触到植物生态学的领域,即植物生态因素与气候、地形、湿度和高度有关。和沈括同时的陆佃,记载了枣树根部用绳缚紧可使枣子自落的方法,已观察到植物生理学有关的一些现象了。
动物学知识方面,《图经本草》内观察到乌贼“八足聚生,又有两须”,与近代定为十腕类相符。又记载动物的生活史,如穿山甲食蚁,牡蛎的“蛎房”如山以及螳螂的产子等,都比以前的记录生动而具体。《本草衍义》断定河豚实有大毒,校正了《神农本草经》的错误。又论鱼“腹重坠如囊”。寇宗夷“尝剖之,中有三小蟹,又有四五小石块,如指而许,小鱼五七枚。”则已知道通过解剖观察动物的食性。元王惲撰《宫禽小谱》介绍十七种鸟类的形态,是我国较早的论鸟类的专书。
《图经本草》中还记载了紫铆(即紫胶虫)分泌紫胶的现象。关于五倍子,北宋著述中说:四川等地有一种虫叫蟆子,它寄生在盐肤木树背阴处,春天生子,卷叶成窠,大如桃李。其寄主及生活状况几乎和现在所知相同。南宋开始人工饲养白蜡虫,并有关于白蜡虫的生活史的记载。紫胶、五借子、白蜡都是现代某些工业上需要的原料。
《图经本草》中还记有采珠砂时对矿床的认识叫珠砂床,并有岩石断口特征的描写。沈括对石膏结晶体的观察,已经从原有形态、色泽及将石膏加热后的变化等各方面都作了分析。可见当时人们对某些物质的研究已不只从表面现象去观察,而且进一步注意到内部结构了。
《图经本草》载有动物化石的资料。元丰年间,孔武仲的诗集和南宋初杜绾的《云林石谱》都记录了鱼化石。江西武宁保存有北宋时代所发现的一块化石的实物,形状象竹笋,上面有黄庭坚的题诗。黄庭坚说它是笋石。经考定为中华震旦角石,是一种动物化石。沈 括曾注意到植物化石与古地理和古气候的联系,这种思想是很进步的。
(三)技术科学
宋元时代出现了好多种技术专书。我国古代文化史中的技术科学部分逐渐形成了。这些技术专书中有论建筑技术的《木经》和《营造法式》,有论冶炼技术的《浸铜要略》,有论织机技术的《梓人遗制》,有论制盐技术的《熬波图咏》,还有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