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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楚日勒送礼从来没讲究,像礼盒包裹之类一律能免则免,她讲的是真心诚意,要么不送,送则送得真心,绝不敷衍。
此毛笔是萨楚日勒自己做的羊毫笔,做之前查阅过许多书上的资料,还专门请教过师傅。宫中没有活羊,她派人去宫外寻找上等羊毛,送到宁寿宫后她再选而复选,好久才挑到合适的。以精挑细选的通透玉石作笔杆,泛着莹莹光泽,上面竖刻一行娟秀小字:恭祝胤祥生辰愉快。
胤祥异常欣喜,拿着毛笔仔细赏玩,恨不得现在就去龙飞凤舞一番,边摩挲边问:“勒表姐,你做的?”他知道萨楚日勒送礼多是亲手所为,但这次,真令人难以置信。
“当然,这支羊毫笔没少折腾我。”萨楚日勒嘴上抱怨,看见胤祥满足的模样,心中欢喜之至。
胤禛在旁笑道:“看不出你还会做毛笔。”
“想学就会啦。”萨楚日勒笑得随意,然后道:“四表哥,你还没给胤祥礼物呢。”
若是对别的兄弟,胤禛也就随便派人买些厚礼备下了。不过胤祥的生辰礼物,胤禛每次也会花些心思,可今年是个多事年,他完全没时间准备。
萨楚日勒笑道:“你不会就两手空空来府上蹭饭吃的吧?”
胤祥连忙跟着揶揄胤禛:“四哥还真就是两手空空来的。”
胤禛瞟他俩一眼,道:“我和苏勒送的礼物一样。”
胤祥左手拿着毛笔,摊开右手,示意礼物在哪儿。
“你手里。”胤禛淡然。
萨楚日勒一口水差点呛着,急道:“那是我的礼物。”
“我们合送的。”
胤禛淡淡地复述让萨楚日勒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倍感无力,她什么时候要和他合送礼物了?见他表情如此平静,不了解的,恐怕会误以为真。
萨楚日勒怨念了,打算在别的地方扳局,道:“我今年赶不上四表哥生辰,昨晚给你做了一双棉手套,想着提前庆你生辰,看来不用了。”
胤祥在旁边幸灾乐祸,心里那个畅快。
胤禛横一眼胤祥,对萨楚日勒道:“带来了吗?给我试试。”
“你那么抠门儿,硬要和我共送一物,我还干嘛再给你东西。”萨楚日勒巧笑。
“得,不占你便宜,十三弟的礼物我回头补上成了吧?”胤禛只好投降。
萨楚日勒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她命人从外面马车上取来棉手套,正是昨晚缝的那双。手套以藏蓝为主色,腕口处纤着两道金边,手工不是很细致,但从那些小针眼里,能看出它经过了反复用心拆缝。是的,萨楚日勒不善女红,可胤禛容易冻手,她便想亲自给他做双棉手套。
“不许笑话我。”在胤禛胤祥评价前,萨楚日勒先堵住他们的嘴。
胤祥夸道:“手套我不予置评,勒表姐其心可嘉。”
萨楚日勒自动忽略他前面的话,其心可嘉,嗯,这句她爱听。
胤禛戴在手上,虽然还未至寒冬带手套的时候,他却不想摘下来了。感觉到右只手套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膈着,胤禛褪下来,要将其翻开看看。
萨楚日勒见他举动,先一步抢下,红着脸道:“这只手套我还是回去再改改。”忘记拆了!心里打鼓。
胤禛胤祥马上看出可疑,胤禛道:“不用,我带着挺合适。”
“嘿嘿,我改改再给你吧。”萨楚日勒干笑两声。
“勒表姐,莫不是手套里面有玄机?”胤祥看出名堂。
萨楚日勒瞪向他:“闭嘴。”然后将双手背后,就是不给。
胤禛兴趣更大,上前去抢,萨楚日勒知道抢不过他,只好垂头坦白招认:“我绣的东西不好看,完活后忘了没拆。”
狐疑地看了看她,翻过棉手套,果然,里面有刺绣。金线绣的一个‘禛’字,字体和胤祥笔杆上的字显然出自一人之手。字体方正娟秀,可是绣在上面的金线弯弯曲曲,一看就是生手所为。
萨楚日勒窘红着脸,胤祥一派洋洋自得,胤禛就那么拿着手套,目不转睛,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不一会儿,胤禛笑了,笑得开怀,笑得温暖,笑得幸福。
萨楚日勒郁闷道:“就说不让你们看,你们非看不可,现在就尽情的笑话我吧。”
“勒表姐,我们才没笑话你呢,尤其四哥,他是兴奋的。”胤祥揭穿胤禛。
胤禛未想隐瞒,他道:“原来你是暗藏玄机,我很喜欢。”
幸福感传染到了胤祥和萨楚日勒身上,胤祥当然明白胤禛的心境,得到心爱之人的礼物不难,难的是礼物上绣着他的名字,亦可看作是情人间的信物。可惜啊,萨楚日勒没往那边想。
萨楚日勒从胤祥府里出来直接去胤礻我府上,自然也是为了送礼。胤礻我十月十一的生辰,在胤祥和胤禛之间,萨楚日勒送给他的是茶壶盖画的笑脸,她将白色瓷盖部图的色彩斑斓,在最中央画上一个笑脸,简单的杰作,代表着简单的快乐。
☆、主使
两天内,摔马事件的调查有了初步成果,令人震惊。萨楚日勒的马当日清晨和前日饮食是由两个马夫负责,一人专门管马粮,一人管清水,他们负责的其他马匹都无问题。为防止消息走漏,胤禛等人没有审问马夫,而是暗中调查他们的身家。
“听你们的意思,他们仅仅是掌管饲料的马夫。”
胤祥道:“看似如此,实则不然,负责马粮的马夫曾经在惠妃娘娘母家做事,后来才进宫。”
“另一个呢?”萨楚日勒问。
胤禛和胤祯相视,神情凝重。
少顷,胤禛道:“永和宫有一位宋姑姑,十分受额娘倚重,而负责清水的马夫是宋姑姑的表弟。”
萨楚日勒讶然:“没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如果说有人想留下你或者要你死,便是后宫之人。”胤祯实在无法说出他的额娘,在他心中,德妃高尚大度慈爱,他不会相信她是幕后主使,甚至于这个认知让他去怀疑疼爱胤禩的惠妃。
萨楚日勒心下一寒,她们是他们的额娘,此刻,她脑海中混乱无比。若当真是她们中的一人,她该如何?若真的是,会是谁呢?萨楚日勒要仔细思虑一下事情的始末,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马虎。
“这人很沉得住气,你毫发无损地回来,她那边居然没有动静。”胤祥叹气。
胤禛几人离开宁寿宫后,萨楚日勒倒在床上,平时遇到问题,妙颜会同她一起商量,现在妙颜姐姐走了,她要适应独自思考。
惠妃疼爱胤禩甚于胤禔,胤禩宠着她,按理说惠妃想替胤禩留下她也无须用如此惊险的方法啊,如果不慎摔死,岂不让胤禩难过?同理放在德妃身上一样适用。然而她也明白,惠妃或者德妃不知情的可能性极小。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去问,但嫌疑人有两个,倘若问错人很容易招来更大的麻烦,她不敢去赌。
萨楚日勒不许他们轻举妄动,直到她回蒙古的前一天,才明白了真相。
那天,她走着走着到了永和宫,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她迈进大门。对永和宫来说,善怡格格乃是稀客,婢女见她来此,忙去请德妃。
“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对于不熟悉的人,萨楚日勒礼仪周全。
德妃见到她先是一愣,然后笑意盈盈地扶起她,道:“苏勒和我不必见外。”
萨楚日勒笑着起身,德妃端庄热情,拉起她的手坐下:“听说你明儿就回去了,怎么不多住些日子?”
“娘娘想我留下?”萨楚日勒注视着她。
德妃极其自然地笑了:“是啊,咱们娘儿俩相处虽少,但怎么说也这么些年了,况且我两个儿子可舍不得你。”
实在毫无端倪,难道摔马事件真的和德妃无关?可是在她的印象里,惠妃性直,更不像是会在背地里使坏的人,反而德妃脾气稳重,性情难测。
“德妃娘娘,苏勒问您一句话,还请诚实以告。”萨楚日勒决定直接相问。
德妃笑道:“我就说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儿,问吧。”
萨楚日勒抿抿嘴,而后看了眼屋内的宫女,颇为为难。德妃摆手让她们退下,接着示意她可以说话了。
“娘娘可知我摔马一事?”萨楚日勒没有前奏。
德妃表情惊讶,抓起萨楚日勒的袖子,左看右看道:“摔马?何时的事?有没有伤着?”
萨楚日勒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表情,她的惊讶不像装的,萨楚日勒视线不离德妃,慢慢道:“多亏胤祯舍命相救,垫在我身下。”她知道她最疼爱小儿子。
果然,德妃面色心疼之余流露出后悔内疚,虽然只是一闪即过,然,真正的惊讶关怀是掩饰不了的,此事,看来是她所为。
“放心,胤祯没事。”萨楚日勒先安她心,接着也不拐弯抹角:“您为什么要派人给我的马下药?”
德妃攥着她衣袖的手紧了紧,进而松开,若无其事道:“苏勒,你可不能胡说。”
“进来之前我还不敢肯定,现在我完全确定,就是您派人在马儿的清水里下药。”萨楚日勒很自信。
德妃却是镇静的:“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听闻您很倚重这里的宋姑姑,她表弟恰好在马房负责我那匹马儿的清水。”萨楚日勒直接挑明。
德妃想要否认,不过她也明白这事儿萨楚日勒敢和她当面摊开来说,就证明她有万全把握,再多的否认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怪不得胤祯这两日来请安,神情语气很奇怪,原来他已经怀疑她了。
萨楚日勒又道:“娘娘,如果我想把事情闹大,就不会单独来永和宫问您,至少我会带着胤祯来。”
“住口!”听她又提胤祯,德妃一改端庄,严肃道:“别总是把胤祯挂在嘴边,你次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时候想没想过胤祯的感受?”
原来,德妃是为胤祯抱不平。
“您出此下策就是为了留住我?可想过我万一不小心摔死怎么办?”
死便死罢,省得胤祯整天围着你转,她府里那几位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