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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补文
四十九年,和硕端静公主、和硕纯悫公主在三月份相继去世,萨楚日勒悲从中来。随着思妶思婠的出嫁,她们愈发生疏,可是幼年感情基础依然存在,且无人能够代替,怎能不心伤?她不禁望天呐喊:你的玩笑还没开够吗?究竟何时能够终止!
让她痛苦问天的不仅此事,还有他的父亲病了。班第病得很严重,萨楚日勒看着他衣带渐宽还努力安慰家人,整顿部下,心中异常酸痛,多事之秋便是如此吧。班第终究没熬过六月,去年六月是思妍妹妹,而今年隔了三个姐妹后,换做父亲了。
她和班第相处的少,然而她清楚班第于她是毫无私心的奉献,因为萨楚日勒是他的亲生女儿,自小被人养在皇宫,班第对她充满愧疚,充满怜爱。萨楚日勒每次和班第相聚,不会去要求什么,班第却注意着她的言行举止,尽最大可能满足她的所有想法。他对她,说成溺爱也不为过。
康熙给过萨楚日勒父爱,她以加倍回报的方式坦然接受,但是班第的父爱让她难以适从,那样无私体贴,她永远回报不了,就如她无法回报二十一世纪的父母般。
萨楚日勒知道,最难过的是端敏额娘,她现在应该安抚端敏,可,她连自己都无法安慰,如何去慰问额娘?
京城那边得到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去世的消息,各人心思不一。班第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孙,当今太后的女婿,皇上的姐夫兼妻兄,端敏公主夫婿,又是和硕达尔汉亲王,他的地位在权力中心可见一斑。不过有些人为此心绪不宁,只因一个蒙古姑娘。
京里派官员来祭奠班第,来人先是做了明面儿工作,后再暗中传达了太后和康熙的意思,想接端敏公主与善怡格格回宫小住,两人俱以为夫守孝和为父守孝的理由拒绝。京官觉得在理,便不再相劝。
守孝期间,班第之子罗卜臧滚布袭达尔汉亲王爵,康熙几次巡幸塞外,罗卜臧滚布去朝拜时带着萨楚日勒。经历过许多事,萨楚日勒俨然不再是当年宫中快快乐乐的小格格了,她清澈的双眸早在不知不觉中染上尘埃。
康熙了解萨楚日勒,并能够体谅她,但萨楚日勒的拘束礼貌,还是让康熙感到黯然伤神,他将她看得比女儿还亲,面对女儿的冷淡,他何尝好过。
“纳克出,若没旁的事儿,我就先告退了。”萨楚日勒拜见完太后,便来给康熙请安。
康熙在她心里一直占据着父亲的位置,班第才过世不久,萨楚日勒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康熙。不来请安,一是于理不合,二是挂念;与他和睦融融,她觉得对不起亲生父亲,两难之下,使得萨楚日勒应对失常。
康熙叫住她:“等等,苏勒,不如你回宫生活吧。”
萨楚日勒摇头浅笑道:“纳克出,我额祈葛孝期未过,额娘身子不如从前,苏勒岂能回宫?”
康熙最重孝道,听她拒绝,先是心有郁结,后转为欣慰,道:“那就等过了孝期,到时我让胤祺接你回宫。”
“谢纳克出成全。”萨楚日勒微微施礼:“苏勒告退。”
萨楚日勒又先后去看了几个表哥,遗憾的是胤祥没能来,她很想了解他的状况。胤禛等人怕她担心,永远只会用‘安好’两字概括。其实她明白以胤祥的性格,康熙待他的态度更是一种保护。
成年皇子公务在身,没时间和萨楚日勒叙旧,她则陪着太后。太后帐内很热闹,荣宪公主思婷,太子妃雅霜,五福晋昙惠,八福晋明茜,十五福晋红露,十六福晋丽迎,几乎所有女眷伴在身侧。太后不禁感慨万千,记得从前他们聚在塞外时,是一屋子孙女儿围着她,现在变成孙媳妇儿了。
复立太子后,雅霜恢复成从前的模样,淡然孤冷,此刻即使面对萨楚日勒依旧坦然。昙惠的性子越发内敛,明茜依旧我行我素的作风,红露和丽迎可能进门时间短,做人行事规规矩矩,在太后面前更是不敢乱说话。
萨楚日勒隐约知道初凝没来的原因,可是以环屏的性子居然没跟着胤禟来,她觉得奇怪。后来一问之下才知,是胤禟为了顾及萨楚日勒的感受,把环屏给扔在家了。
太后那儿完全是思婷、明茜和萨楚日勒围着她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又进来一人把萨楚日勒弄得发愣,沅溪竟然也在巡幸队伍中,思婷和明茜都认识她。原来沅溪前两年顺了康熙的眼,召进宫在康熙跟前儿伺候。
“我去给纳克出请安,怎么没见着你?”萨楚日勒欣喜地问。
沅溪给太后请安后,再依次给别人行礼,大大咧咧道:“皇上知道我和你是朋友,沾你的福,你在这些天暂时不用我伺候,我就来太后这儿找你了。”然后抱怨:“结果太后说你去皇上那儿了,我又回去,还是扑了个空。”看她行为,想必人缘不错。
“真是辛苦沅溪姑娘了。”思婷拉着沅溪坐下打趣,想了想,笑道:“这里面就明茜沅溪苏勒咱们性子像。”
明茜接过话:“小时候二姐可不待见我的。”
沅溪最小,她们童年的事她很感兴趣:“似乎有故事,你们小时候吵过架?”
“岂止吵过。”太后一笑,亲切地拉着萨楚日勒道:“我们丫头和明茜从七岁就开始打。”
沅溪惊讶地张大嘴巴,岁数小的福晋也很吃惊,看明茜和萨楚日勒要好的样子,原来还曾打过架。
明茜道:“皇玛嬷还说呢,您和姐妹们都帮苏勒,如果不是敏妃娘娘离世,思妍。。。。。。唔。”她意识到说错话,自己捂上嘴巴。
思妍。。。。。。萨楚日勒面上努力维持着笑意,却僵硬无比,那是她随时都能触及的伤痛。那也是太后的伤痛,是她们的伤痛,不过她们不及太后伤的深刻,不及萨楚日勒痛的锥心。明茜想要道歉,思婷暗中阻止,此时,她们必须转换话题。
沅溪确实机灵,她笑道:“听说今儿个晚宴有节目,我们一会儿去问问呗。”
“成天除了玩儿,你就没个正形儿。”萨楚日勒白她一眼。
“你敢说你不想去看?”沅溪不服气。
萨楚日勒败下阵来:“想,谁让咱俩一个德行呢。”
表面上,萨楚日勒和往日并无不同,有个过渡,丧失亲人的悲痛仿佛减到若有似无。但细心看能发现,她的笑容少了,即使在开玩笑,亦有些勉强。
萨楚日勒想问问明茜有关胤禩给妙颜的安排,说是不再过问,十几年的姐妹情怎么放得下?却终究没开口,明茜不知内情,她若是问了,胤禩定会知道,反而麻烦。
“郭罗妈妈,要不我去看看额娘。”萨楚日勒心里埋怨,额娘真是的,说今天要来给郭罗妈妈请安,还不出现。
太后摆摆手道:“你额娘没准儿跟你纳克出唠上了。”
“皇玛嬷,皇阿玛要召见使臣,有空和姑爸爸唠嗑?”明茜问道。
太后道:“你弟弟们都不小了,再说,你姑爸爸在蒙古几十年,哪个没见过?她啊,和你们被娇宠惯了的金枝玉叶不一样,自小被太皇太后教育,跟着除鳌拜,看着削三藩,嫁过来就是当家主母,什么大事没经历过?”
这些,不仅思婷等人不知道,连萨楚日勒也没听人提起过。端敏额娘真是厉害,难怪纳克出同额娘明面儿上吵得人尽皆知,但从来没真正翻脸过,她开始还以为是乌库妈妈和郭罗妈妈的功劳呢,原来他们是患难姐弟啊!萨楚日勒心里感叹。
丽迎笑道:“皇阿玛不是和姑爸爸不和吗?”到底年纪还小,再谨慎也忍不住好奇。
太后面色一凝,她不像太皇太后,每次喜欢把这些话当笑话听。她最讨厌别人说她的儿女失和。故沉声道:“人家在背后嚼嚼舌根子就算了,你们自个儿心里得有个谱,别听风就是雨。”
慈祥的老太太忽然发威,她又是太后,屋里的人大多精神紧绷,他们很少见太后发脾气,不由害怕。
丽迎赶紧跪下:“儿媳知错,请太后恕罪。”
‘扑哧’一声,萨楚日勒笑了,她帮太后顺顺气:“郭罗妈妈,人家丽迎就是问问话,您生哪门子气啊?”
“得看是什么话,该不该问!”太后就是生气。
萨楚日勒闹别扭似的:“要知道您生气,人家还懒得问呢,没的给自己找麻烦。”而后,她郑重道:“郭罗妈妈,我们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管不了众人想入非非。”
“可是,我老太太的儿子闺女儿我比谁都清楚。”太后忽然像孩子一样犯幼稚脾气。
萨楚日勒一笑:“是啊,我老姑娘的额娘和纳克出我也比谁都清楚,只要我们清楚就好,何必管不相干的人?”她看了跪在地上的丽迎一眼,道:“何必迁怒不知情的人?”
太后被萨楚日勒劝乐了,看了看丽迎道:“起来吧,记住,在皇家要多看少问。”
“是,谢太后不怪之恩,谢善怡格格。”丽迎在昙惠的搀扶下起身。
沅溪看着刚才的画面,不由一笑,幸好,她即使得到太后的疼爱,也是谨小慎微的。她活泼单纯,但是不傻,沅溪知道在皇宫里没几个人能做到像萨楚日勒一样,活出完全的自己。可她不知,萨楚日勒的顾忌从来不少。
萨楚日勒笑道:“丽迎,你家小。。。。。。你家胤禄叫我勒表姐,你随着他叫就成。”
“是,勒表姐。”丽迎温婉笑道。
☆、冲突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胤祯从外面进来,先是请了安,然后到太后身边,拉着萨楚日勒就问:“勒表姐,你怎么不和姑爸爸去皇阿玛那儿?现在皇阿玛找你用膳呢。”
意思分明是埋怨她来了没去找他,萨楚日勒看着许久未见的弟弟,把他打量个够。胤祯没不好意思,而是欢喜地任她看。
萨楚日勒上前拍掉他的手,道:“说清楚,是找我,还是找我们?”她扫了眼众人。
胤祯认栽:“找你们。”
“没个样子。”明茜摆起嫂子的架子,笑道:“要先请皇玛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