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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查,是谁出卖了我,或是等庞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们来时问问他们,除了元宝林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周琬静眯着眼,露出久违的一丝阴狠。
天上的雄鹰若是张开爪子,便是要捕食了……
得到庞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们的回话却是,皇上从未将信件在他人面前启封,庞公公也琢磨不透元宝林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挽眉提醒了周琬静,皇上一向有午休的习惯,这几日元宝林却日日上华隆宫。
再听听如今后宫两位炙手可热的人物,分别是顾嫔和元宝林的八卦,听说两人今日见面杠上了,顾嫔不满皇上这几日的冷宫,捧着还未隆起肚子硬是走出个快要生产时的姿态。元宝林不过一句话,便惹得顾嫔动了胎气。
周琬静听到这里,不由得一笑,本能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对着腹中孩子说道:“乖,妈妈不会利用你的。”
过了半日,挽眉急急来报——信件送不出去。
信件一向是庞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们来取的,不知为何今日约好了是送信的时候,挽眉提着交还厨房的碗筷按照约定的地点等候,却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影,谁知道回来的路上因怕雪化湿了鞋袜,便绕了一圈,走到花园之时碰见了小太监。
挽眉问及小太监,小太监却回话:今日元宝林在皇上哪儿,送去不方便。
“一派胡言!”周琬静手掌一拍,震了震桌子。
“娘娘莫要动气!”挽眉急忙安抚。
“是元宝林搞的鬼,庞公公手底下的太监们也是,轻重不分,眼皮子这般浅薄,将来难成大事。”周琬静揉了揉眉心,想这办法。
“这也是耽误事啊!娘娘肚子渐渐大了,太医也说了,娘娘腹中胎儿安好,可是再过两个月便要显怀了,这事便不能在隐瞒了。”挽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周琬静手支撑着头,不断地揉着眉心。信件送不出去,时间长了皇上等不到回信一定会问的,可是若是皇上不问呢?自己先前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皇上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故技重施呢?
想了片刻,周琬静揉着揉着忽然一停,拍掌道:“有了!”
挽眉好奇道:“有什么?”
“挽眉你拿镜子来!”周琬静欢呼雀跃着,从抽屉里取出炭笔,接过挽眉手中的镜子,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绘出一条眉毛入鬓的弧度。
“这不是……菀黛吗?”挽眉也不由得惊呼道。
“记得吧?这是皇上亲自命名的,他不会不记得,你再去寻彩蓝,叫她想办法让伺候皇上身边的人都画半条菀黛去见皇上。”周琬静放下炭笔,取出些价值不菲的首饰交由挽眉手中:“就说是本宫赏给她们的。”
“半条?”挽眉犹豫道:“娘娘可是想清楚了,哪有人画半条眉毛的啊?”
“是,就是半条。叫她们放心,皇上见到之后不会生气的。”周琬静确定道。
挽眉初始没想明白,只是娘娘吩咐的事情就要照办不误才是,于是点头出了门,走至半路才恍然大悟,菀黛是提醒皇上娘娘这个人,半条是指无法成双,连接不上,皇上不管看不看得明白都会想起娘娘,固然会问起娘娘的信件。
就在周琬静忙着与皇上牛郎织女般的快信传送,后宫却发生另一间大事。
这一日,似乎特别寒冷,久违的雪飘飘洒洒,道路渐渐结冰,有些地方滑的很,妃嫔们出门都不敢坐步辇或是轿子,宁愿步行。
顾嫔便是因为贪图舒服,坐着轿子从甘谦宫到华隆宫,岂知路上结冰,抬脚的宫人们脚下生滑,硬生生的将轿子侧翻了个个,顾嫔腹中胎儿不保。
“皇上!皇上!”甘谦宫里头传来阵阵呐喊声,甘谦甘谦,怎么会甘于谦虚呢?周琬静知道顾嫔是个注定不平安之人。
顾嫔醒来后撕心裂肺的呐喊,先是要将抬轿之人统统杀掉,后又哭啼道是受人陷害,皇上去过几回,问及有什么根据,却又是胡言乱语一番。
元宝林嫣然笑道:“皇上,顾嫔姐姐失子心痛,一时口不择言,请皇上宽恕姐姐。”
“朕自然会宽恕。”皇上见了顾嫔也无法,顾嫔还是一日日里头的咒骂那些不相关的人,里头自然有周琬静在内。
皇上纵使再宠爱也不喜女子这般,渐渐地也不怎么来了,顾嫔更是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周琬静言不击则已,一击便要击中。
初始听罢顾嫔滑胎一事,周琬静有些担心,腹中的孩子便踢了自己一脚,好似心电感应般,周琬静瞬间母性大发,抱着肚子哄道:“不怕不怕,妈妈不怕,你也不怕。”
刚刚哄完小的,却要哄老的。
只见挽眉垂头丧气走来,嘟囔道:“那个小太监也真是的,连着好几天了,塞多少银子都不行,奴婢只能贸然去华隆宫找庞公公了。”
“行了行了快坐下,外头怪冷的,李太医刚刚来请过脉了,佘美人挑了许多细腻顺滑的缎子来,给孩子做衣服不伤皮肤的,你快帮我看看。”女人都有一个天性,在挑衣服上更可谓是天赋,挽眉听罢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炯炯有神的开始细细说起缎子的种类,颜色,什么对孩子适合,什么对产后月子里的女子适合,什么透气,什么不透气。总之周琬静最后睡着了,不知道挽眉讲的民间三十七种染料后面那三十六种是什么,周琬静就只记得白芷。
第二日,挽眉终于兴冲冲回道:“娘娘,庞公公亲自来了,娘娘快快梳妆一番!想必是半条菀黛有效果了!皇上问起娘娘来了!”
周琬静迷迷糊糊的被架在椅子上,梳了个简单的头式,不施粉黛。挽眉见罢急忙迎来了庞公公。
“小的给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庞公公规规矩矩的行礼。
“庞公公有心了,快情起。”周琬静免不了感激。
“娘娘,这几日皇上正问起您呢。”庞公公打了个开场白。
“哦?是吗?”周琬静示意公公喝茶。
待庞公公接过茶盏打开一闻,瞬间挺直了腰板,笑道:“不想娘娘这儿还有如此好茶。”
“庞公公若是喜欢待会叫挽眉多包几包给您就是了。”周琬静大方道。
“那小的先谢过娘娘,上娘娘这儿来回回都拿娘娘的东西,真是过意不去。”庞公公果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若是不识相的人,还当他这是趁机敲诈呢!可是聪明如周琬静便知道,庞公公身为皇上近身太监,岂能是贪图区区几盒茶叶罐的人?
他一直视周琬静为主子,仆人向主子讨点东西,再正常不过了,即便周琬静如今落魄,即便那茶是清水也好,庞公公也一定会夸赞的。
拿人手短,庞公公拿了东西,下面自然就是要说到办事上了。
“公公,上回我与皇上的信件皇上一直不回,我也不知公公方才所说皇上念及我是哄我呢?还是……”周琬静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庞公公不信:“小的亲眼所见,皇上写了信,封了封条,交给小的,小的再交给底下徒弟们,小的又何必骗娘娘这种事儿呢?”
“可是我也没收到啊!”周琬静奇怪道:“挽眉你去取了吗?”
“奴婢按照约定的时间去过好几回,都没碰上送信的小太监。”挽眉也一副“很奇怪”的语气。
“那就怪了,许是出了什么差错?”庞公公细细琢磨,其实心中早已有几分猜测,莫非小顺子把信弄丢了?
“庞公公,有一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了。”周琬静一副无奈道。
庞公公受宠若惊道:“娘娘有话便说。”
“其实我与皇上私信来往,本属于我们之间的小事罢了,只是元宝林不知怎地,知道了这件事,本来我是以为皇上告诉她了,可前几次皇上信中的意思却是没有告诉任何人,故此我也有些担心。”周琬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庞公公立刻领悟到了:“不会是小顺子这个糊涂东西!不好好办差事!哼!娘娘放心,小的回去定会好好管教管教的。”
“公公,私藏皇上信件这种事可要不得啊!念在小顺子还小,许是受人蒙蔽了,公公教育一番便可,至于信件嘛……我再写了一封,公公也好交由皇上。”周琬静很大度的替庞公公摆平了难题。
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小太监私藏了自己信件,那可是不止是小顺子小命不保,连带着自己也要受罚的!
如今周嫔娘娘一封信上去,只消说出了点差错即可,若是皇上细细问起,就把元宝林这事告诉皇上即可,想来自己与娘娘也是受害者,皇上不会追究的。
好一场精妙的棋呀!
“娘娘,恕小的直言,不知皇上上一封信写着什么,如今怎么能回呢?”庞公公目前唯一担心这个问题。
“无妨,我与皇上说的事,左右不过一件罢了,我深知皇上脾性。”周琬静提着笔,肚子里打了遍草稿,便开始疾笔飞写。
“娘娘真是聪慧。”庞公公最后一丝担忧也放下了,如释重负,开始细细品沏茶来。
其实,皇上的那封信正是当日被元宝林擅闯的时候匆忙间烧掉的那一封,不过拒送周嫔的信是一回事,妃嫔私自勾结皇上近身太监私藏皇上亲笔信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信件元宝林也没见过,大可由着周琬静随口说。
且说件有趣的事,周琬静写于皇上的信是这般的内容:
皇上,冬日寒风凛冽,切记加厚暖衣,腹中若是寒气,便多食用热汤,切勿操劳过度,伤及龙体。听闻后宫近日不安,嫔妾惶恐,虽人在深宫,但其心日日夜夜念及皇上恩情,故此也不忘加暖厚衣,暖炉火旺。此信后附一片《黄帝内经》,教妃嫔们体虚之养,妾身蝼蚁之躯,却也是常常感叹人间世事,无奈身在后宫,只能倾尽全力于修身养性,每日素食,为求老天保佑大明……
洋洋洒洒一大篇,其实说的不过是这几件事:
皇上,华隆宫过得好吗?听说你小老婆孩子没了,附上产后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