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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的手微微一顿。
萧美人身旁有棋子,自然也少不了慕容的。韩世像是颇为满意,严肃的脸上也浮上一丝笑容:“念慈胆小谨慎,许给别人老夫怕被欺了去,慕公子为人忠厚,这桩婚事一定非常美满。老夫听由皇上的决议。”
“嗯。至于念昭,这丫头,鬼点子数她最多,得找个人压一压她的锐气。萧楼主也是人中龙凤,念昭,你可要好好服侍萧楼主。”朱樾并非蠢钝,二人眉来眼去,想是当中有些猫腻。语气一顿,他又看向第三人,“念柔,河中梁公子指名为你而来,这番痴情你可别辜负了……至于念菀……”
未等他说完,韩世行礼插话道:“皇上。念菀年纪尚幼,臣想多留她几年。”
“也好。”朱樾沉沉叹息,眼睛自念菀身上收回。
至少,这两年她还是他的菀儿,他还是她的樾君。这已是天大的恩赐。
“皇上。”一直坐着的慕容忽的起身,神情认真道,“娶妾这回事,我觉得必须要经过娘子同意。若是娘子不允,我谁都不娶。”
席上的明月正在饮茶,一口水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这种事!他自己决定就好了啊。咳,反正最看不顺眼的已经分配给萧美人了。念慈看着楚楚可怜,与他倒是天造地设:“我没意见……”
韩世眼神有些避讳:“咳……十多年了。慕公子这痴傻还没治好吗?都过了生子的年纪,应当有自己的主见才是。念慈,等你过了府,得好好替他改一改这毛病。”
言下之意是嫌她这妻子无用吗?明月只啃着肉,全当没听见。
林子里弥起一阵淡淡的烟雾。
慕容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瞧着她毅然决然的神色,便悻悻的闭了嘴。
饭毕,二人踩着湿重的露珠一前一后的回到东苑。慕容将锅拿去养了蝌蚪,怔怔的望了好一会儿,和着就衣上床睡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慕容都没有同她说话,连吃饭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中,仿佛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幽怨凄婉的小眼神看的她心里闷惶惶的。
今晚月光极好。
明月却心如潮涌。
前几天光顾着看念昭,都没怎么留意念慈。只记得她长得小巧玲珑,弱柳迎风,说话声音细细的,颇惹人疼爱。不晓得像她这种小鸟依人的女子能不能照料好慕容?
想着她从窗外侧过脸。慕容的身子背对着她,肩上略微隆起。瘦长的手儿抱紧自己的双臂,被子只盖在腰间。
“哎。看来又睡着了。”明月拉好被角,轻声呢喃,转身瞧见床头的电饭锅,又心疼道,“这破电饭锅这么贵……还不如兑现给我。都能买几座宅子了。”
虽然这么贵重她有一点点罪恶感,但思想来去,还是把手伸向了电饭锅。冰凉的不锈钢上印着她的脸容。
浓浓的苦逼感不言而喻。
那日小皇上龙心大悦,为了奖励她的大度和善解人意,特赏黄金万两。如今不缺钱,正是离开慕家的大好时机。
据她所知念慈过五天便要嫁过来,慕容大约也不会因她太过伤心,毕竟念慈无论哪点都比她好上百倍。
走吧!
想了想,明月决定今夜凌晨就行动。
衣裳干粮早就准备好,那么多包子不是白买的。少说也够她吃上一个星期。痛下决心之后,她又掏出地市上买的山河图,用毛笔在上头圈圈点点。
扬州是个好地方,且离八婺又很近,可以在那里逗留几日,再做详细决定。
一切规划完毕,她又在床头坐了半个时辰,确定慕容没有转醒,才拎着包袱走出去。
南苑里的狗吠得厉害。明月绕着慕府一圈,才穿过近日坍了的矮墙,离开慕家。
万事简直顺利的简直像是苍天在庇佑着她。
外头的月光分外冰凉,却也分外的明亮。明月能看到自由在不远的前方朝她招手。
“再见了!我会想念你的!”回头再次凝望夜幕中朦胧迷人的慕府,明月也不知自己是对谁说。
前路渺茫,希望会有一个新的开端!
☆、娇夫养成之十五
日出东方,天际边的云霞娇艳似火。
荒僻的夹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正在缓速前行。车内沉香飘摇,随之飘摇的还有萧美人的思绪。
白凤凰没有现身。还被韩世这老贼吃了一棋。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真不爽。既然琼楼事毕,他也该早些回到扬州,筹划接下来的事。
萧美人身子微斜,软榻上的念昭伸了个懒腰,慢慢的靠了过来。
艳红的唇将要吻上他,却被他截手拦住:“今日我没兴致。乖。回去坐着。”
念昭献吻不成,脸色有些难看,娇嗔道:“你什么时候有兴致。我都在你身边好几天了。你连碰到没碰过我。”
女人真真是奇怪。有的人誓死护着自己的贞洁,有的人……却争着投怀送抱。
不轻不重的瞥她一眼,萧美人面瘫状:“你要是真这么急,我也没关系。在马车上……还是第一次。”
说罢他腾身而起,握住念昭的手顺着软榻一滚。他不费力气的把美人压在了身下。接着只手撕开她的衣襟。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推倒之后不是应该用无辜的眼神瞧着他吗?然后再咬着牙,一副誓杀他为快的表情,然后……
马车颠簸晃动。萧美人皱眉。
回头得去看看大夫。这么纯洁的想法是种病,得治。
身下的念昭却是意犹未尽,主动勾起他的脖子,小手沿着他的后颈替他褪去外衫。
车外风尘滚滚,路上越来越荒凉。几乎连房舍都瞧不见。
前头就是牛头山,山上住着一帮强匪,是以周围的百姓都搬迁到了十几里之外。不过像萧美人这种武艺高强的人,是浑然不会把这些不入流的匪众放在眼里的。
“救命啊!!命啊!!啊!!”
忽然听见一阵自带回音的呼救声。惊得马儿蹄子乱蹬,险些冲进草丛中去。
萧美人警惕的起身。单手掀开帘子。
远远就见夹道尽头一个背着包袱的女子正紧张的搂着包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这不是慕容的夫人吗?
***
出门不利啊出门不利。
明月撩了撩凌乱的发丝,把唇抿得极紧,身体戒备的微微弓起。
“你叫吧。这十里之内都是爷的地盘。你叫的越大声,爷越喜欢。”沙路之上,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肩扛大刀,歪着头朗声大笑,“把钱财留下,爷爷我放你一条生路。”
开玩笑!钱就是她的命啊!明月认真的直视他脸上的伤疤,说:“大爷你还是劫色吧!”
“也好!”男子摸着脸琢磨一会儿,露出憨憨的微笑,“小的们,把她装进麻袋,扛回山上去!”
“等等!”明月又退几步,耳朵耸动,“我好像听到有马车的声音……”这说明她不必牺牲色相了!
旁边有人激动的附和:“二哥!果然有马车。”
“少废话!先把这姑娘给绑起来。”刀疤汉子朝他屁股上狠狠踹一脚,扔出麻绳,又扛着大刀往道上眺望。
车子越来越近。
他挥舞着笨重的刀子,用力一掷,刀锋竟钻入石壁深深的一节。原本想呼救的明月浑身轻震,吓得直咽口水。看来她只好考虑用眼神与来人交流了。
“前面的!想活命就留下银子!否则,大爷我的刀可是不长眼的。”
车厢里平静的出奇。平静得似乎这是辆空车。
“他大爷的!”见里头没有动静,男子骂骂咧咧的摇晃着走过去,手掌一撩,待看见里面衣衫不整的两人,顿时又放下帘子嘿嘿嘿的傻笑起来,“哎哟兄弟,不好意思,扰着你做那事了……不过,钱还是得照给!”
萧美人微微一笑,素手轻扬:“齐六。取五百两银子给他。”
齐六!我去这不是萧美人吗!
“萧美人救我!快救我!”明月如同抓到救命稻草。
车里的人将帘子卷起,一张俊脸泛着红光,只见他意味深长的瞧着她,那目光就如打量一只弱小的猎物:“救你?救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她想了许久,好像还真他娘的没什么好处能给他。又见窗户中蓦然多了一个娇媚的女子,香肩半掩。显然是余兴正浓。
她顿时鄙夷的瞥视他,心中将那些能形容淫/秽的词都骂了个遍。
“嗯?既然想不出。那我救你做什么?”萧美人说得理所当然,玉指抚顺自己的发梢,对刀疤汉子道,“你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明月被绑得像只大闸蟹,只好愤愤的扭动着双手表示此刻的心情:“我靠!萧美人我诅咒你!祝你吃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
“齐六。走。”
眨瞬间车轮压着尘埃,拐上了大道。
明月吃着灰尘,眼前一黑,已被男子塞入麻袋。她默默的抱着电饭锅,心里痛恨的想——萧美人一定是她的命里煞星!
不救她就算了,还给强盗五百两。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她倒贴给了他们。
越想越委屈,她不由轻声问道:“大哥,那五百两能不能分一半给我?”
“去你的!”
一只脚横空踢上她的背。疼的明月银牙紧咬。
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
***
牛头山四周地势很高。山路崎岖蜿蜒,山高谷深无底,从前这里不过是一处荒地。如今通往寨子的路已修得极好。
明月被晃得头晕恶心,一打开袋子就直喘粗气。
她被汉子扔在了柴房里。闻着屋子里发霉的馊气、以及山上强盗们习武的喝声,她开始后悔当时就应该让他们劫财。
奈何为时已晚。
过不了多久,明月听到屋外头有人急急的走过来。步伐沉稳有力,衣带飞扬时还有徐徐风声。她急忙把金子塞到衣兜里,鞋子里,任何一切他们不敢碰的地方,随后整理衣冠缩回角落中。
门打开之后,却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长得颇是清俊,看得出来二十年前定是一条美男。
中年男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