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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逐渐深了。
等到明月沉沉的睡去,慕容才吹熄烛火,带着一把小短刀,匆匆的骑马下山。
☆、娇夫养成之十八
泼墨般的雾霭遮住星轮。
慕府的西苑里这会子却是热闹非凡。为了让慕澜专心攻书,往常就连慕老爷和老夫人都很少踏足西苑。
可自打明月与慕容双双失踪之后,慕澜便病倒了。这一病虽不厉害,却牵动着全府上下的心。慕澜打小就讨人喜欢,又因着长兄是个痴傻,所以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听闻他高烧不退,慕老夫人亲自守在床边。红薏端来一碗清淡的薏仁粥,既解暑气又调养脾胃。红剪则是忙着在旁绞汗巾。
一屋子女子围着他团团转。
夜寂无声,慕澜的唇色宛如冰雪,他半躺半坐着,眼神担忧的望向窗外。
今晚是十五,照例哑巴兄长会来看他。若是他闯了进来,被母亲发现怎么办?过几日便要上京赶考,也不知这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愈是心焦,喉头也跟着痒起来。
慕澜扶着床厉声咳嗽。
“澜儿。咳得这么厉害!怎的偏在这个时候生病呢。”眼看秋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这幅身子骨,让慕老夫人格外担心,伸手在他背上温柔的拍抚。
红薏又递来一颗蜜饯:“二爷,吃这个润润嗓子。”
竹林摇影婆娑,夜风贴着枝叶吹过来,悉沙作响。院子外站了一个人。黑色的劲衣将他的身段包得紧密有致。
月色下,他的目光有些凄怨,眼角枣红色的伤疤让他愈显明艳动人。仿佛是忘却了光阴,他静静的看着窗子里忙碌的景象。
站了半晌。黑衣人兀自叹息,闪进竹林中将事先写好的纸条放进鸽子窝。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
直到三更过后,慕澜的高烧才褪去。打发走一屋女眷,他光着足急切的走进紫竹林。
伸手在鸽子窝中摸索一会儿,果然有一张卷得极其袖珍的笺纸。
这是他与哑巴兄长的约定。若有什么事,便通过鸽子窝做传讯的媒介。打开纸条细细观看,慕澜不由皱了皱眉。
上头画着的是八婺精简的地图,而在牛头山这一处地方,哑巴却画的十分细致。就连分岔的有几条小道也画得清清楚楚。
在当中一条岔道上,哑巴用朱色的笔圈了圆圈。下注一行小字:若要上京,往这条路走。
***
一觉睡得神清气爽。
明月醒来的时候,慕容已不在长凳之上,被褥折叠整齐,全无半点躺过的迹象。从前这个点儿他早就备好早餐等着她起床。 刮风下雨,从不迟到。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慕容出事了。
明月着急的披上衣衫,半踩着鞋子,连头发也顾不得梳理就推开门。清晨的日头虽不太毒辣,但也足以将人晒得汗水淋漓。
门前的空地上,一袭白衣的慕容正手握棍子,认真的比划着。薄衫随着他轻柔的动作翩翩飞舞,美若天仙。
远处的慕容瞧见她,眉眼一弯,欢快的朝她招手:“娘子。早……”
话未毕,身前的刘仅大叔身形一闪,木剑毫不留情的直将他逼退几尺,慕容吃痛的揉着肩膀,怒目直视:“你打人!”
“是谁缠着我说要习武的。”刘仅细长的眼睛微微半合,手提木剑,轻松的抽打他的双臂,“习武之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分心。来,继续。”
“你骗我!”慕容躲的有些吃力,一边闪着身子一边委屈道,“明明说好了,给我在娘子面前留个面子的!”
刘仅却不依不饶,面色平静的继续指导:“少说废话。挡,退,攻……你……方才教你的招式,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明月扶额,扣紧衣衫,全当没看见似的飘向厨房。
“娘子别走!”身后的人急切的将棍子抛开,奈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仅用木剑轻挑他的衣领,便轻而易举的又将他拉了回来。
***
牛头山上的布局简单紧凑。几乎吃喝玩乐全部挤在一个院子里。
越过厨房的隔间就是议事厅,而刘仅的书房便在议事厅旁边。
想起这几日他们在书房偷偷摸摸的举动,明月忍不住想进去一窥究竟。可门是锁着的,她突然想起电视剧的手段,通常都是在食指上吐口唾沫,然后在纸窗上戳一个洞。
于是她果断效仿之。
透过指甲盖大小的缺口,她看见书架上挂了几幅画。
画轴已有些破旧,朱红的漆掉了大半,但画像却依然清晰无比,第一幅画的是位年约十岁的孩子,虽然小脸儿才初长开来,可已隐约有一些温润柔软的气质。
不知为何,明月觉得竟长的和朱樾小皇帝有些相似。
再旁边挂着的是一位侍卫打扮的男子。男子面容冷峻,腰间别着一把镶着宝石的大刀。
第三幅就比较好认了,虽然容貌年轻了些,但是她能看出来是韩世韩太师。
这三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们和慕容又有什么联系?这里头似乎藏着一个大秘密。
明月默默的记下少年和男子的模样,身子往后退了退,顿时僵硬的停住。
“慕夫人在做什么?”尤大富交缠着双臂,面色阴沉。
“我,呵呵呵呵……”被人当场抓住辫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更何况尤大富性子暴躁,得罪不起,她赶忙傻笑,“我肚子饿想找点吃的。”
“厨房在那里。顺便说一句,有些事夫人还是少管为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点道理连我这个大字不识的土匪都懂。”
“是,是。”不住的点着头,明月自认倒霉的打算折回房间。
走出几步,但见矮子张跌跌撞撞的从长廊跑过来:“二当家……不好了,不好了!山门,山门又被攻陷了!”
“格老子的!这回又是谁?!”
“不……不知道,好像,叫萧美人。”矮子张双手撑膝喘着粗气。
哟~是萧美人啊!明月心中的幸灾乐祸模式顿时开启,自相残杀什么的最有趣了。一会儿她要备点瓜子水果,坐观恶斗!她美滋滋的想着,又见矮子张粗短的手指狠狠指向她,艰难的道:“那萧美人说……他是来要慕夫人的。”
“什么?我?!”萧美人这是玩哪出?
尤大富此时却非常淡定:“他带了多少人?”
“不多……五十。不过萧美人说……若是我们不交人,十里之外还有一千精兵,二十里之外等着三千……”矮子张越说越多冷汗。
这下就连明月也觉得蹊跷了。她和萧美人无冤无仇,非亲非故,他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大当家和慕公子可知道?”尤大富又问。
“……他们好像打到山里去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
尤大富点头,笑道:“很好!”
***
“你是很好但是我不觉得好啊!”被倒甩在肩头一路晃下去的明月迎着风厉声咳嗽,“尤大富!你怎么能这样!我们的友谊呢!”虽然这薄脆的友谊建立在金钱至上,但她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
“给爷闭嘴!信不信老子让你一尸两命!”尤大富烦躁的驮着她,足下生风的疾步走着,明月的手和下半身被麻袋紧套,浑然动弹不得。
待走到山门,尤大富双手一松,将她扔在尘埃之中。
山门塌陷处有一人一马。黑衣男子敏捷的蹬着马镫落地,黑发飞散,款款走来。
萧美人停在明月身边,手指若有似无的磨砺着墨色扳指,下巴微扬,睨视满脸轻松的尤大富:“就你一个人?”
“嘿嘿,这位公子,您要的不就是这个娘们吗?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现在我把她交给您了,您自便!”尤大富扛着大刀,一副你快带走吧不收你钱的神情。
萧美人微挑眉头:“你们没有对她怎么样?我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
这种不爽的口吻是怎么回事?明月一边试图挣扎绳索,一边悠然插口:“你们最好放开我……”
不过二人并没有打算理她。
“公子您放心!绝对清清白白,连摸都没摸过。”
“嗯。那就好。”萧美人这才舒心的展开眉头,他俯□将明月横抱而起,扭头冷声道,“这女人我带走了。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齐六,给我斩了他的双手。”
“是。”一声低喝,身后齐刷刷奔出六名黑衣大汉,很快便和尤大富厮打成一团。
萧美人解开明月手上的绳子,将她轻松的推上马。
眼前刀光血影叫人心慌。
“萧美人你闹哪样!他没碰我……不对他有没有碰我都跟你没有关系不是吗?”突如其来的热情和霸道让明月极不舒服,她努力的剥开缠在腿上的麻袋,腰间一烫,萧美人已把她紧紧的锁在胸前。
“有关系。”声音迎着风,坚定无比。
唐明月有些失神:“难道……?”
“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萧美人答的风轻云淡,飞扬的眉毛深入云鬓,炎日之下,他的五官艳丽夺目。
“我是有夫之妇!”说到这个,她家慕容好像好在山上!“放我下去!”
“你失身了?”
“当然……没有!”
“唔,你的身子还是我的。那就不要紧。”
“萧美人你这个大丧尸!”
☆、娇夫养成之十九
山门下一番恶斗惨败收场。
尤大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拄着刀刃三步一跪的爬回山寨,才爬出十多步已是气喘如牛。
那几个黑衣人很是厉害。想当年他快刀无影,就连刘仅也在他手下吃过败仗,所以他才能那么快就挤上禁卫军副统领的位置。刘仅曾说,他们腰间的刀子,是杀人用的。十余年没杀人,再快的刀子也会生锈发钝。
若不是他刚才使出慕容配置的火药,只怕他现在仍不能脱身。
强撑着爬到寨子口,尤大富终是浑身无力,昏厥在火坛之前。
苏醒过来,但见矮子张正赤/裸上身跪在外头,身上的鞭痕交错重叠,疼的他牙关紧咬,冷汗直流。
“刘寨主,手下留情。”旁侧身形玉立的美玉公子不忍的制止住再欲挥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