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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也不进来见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
好一阵心酸,吸了吸鼻子,我低低地喊一声:“爹——”我又何尝不想直接来看你,可知道你这半月病重,前几日还一直昏迷不醒,要不是娘衣不解带照顾左右,才悠然转醒,都怪我这个自作聪明的人,以为可以好好地做个孝顺女儿,以为只要守在一边就好,以为可以瞒个天衣无缝,却到头来还是让您担心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还真错得离谱。我真该注意到父亲十几日前看我的眼神,只是不想让我看见他倒下而已。
“幺儿?”父亲突然推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
“在这。”
“呼——回来了。”捂着嘴巴,流着泪,笑看着我。
“嗯。”
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倦意,我抹掉脸上潮湿的液体,故最轻松地挑起一簇白发到爹爹面前:“还说白发送黑发,你的头发还比我的白呢!”
呆滞片刻,爹爹一把拍掉我的爪子,破涕而笑:“你这个泼皮!难怪会有那样的‘女儿’。”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眼睛游移,身上不自然起来,“我还得处理一些问题。下次再来陪陪地爹爹。”扭捏片刻我还是起身,顶着玩味的目光扶爹爹躺下,一抹头上的薄汗,逃命地窜了出去。
“幺儿。慢点——”
☆、第五十二章 子不语
如果在一个注定是有仙有妖的世界大谈无神论,是个什么情况呢?
除了疯子和傻子,别无贰话!
可却有人喜欢睁眼说瞎话,偏生还有不少人买他的帐。
风语楼。
宾客满座,惟余敲击声和女子婉转高低阔论。不错,这是整个西城,不整个益州最有名的茶馆,正如其名,疯语满楼,常有怪人楼上说书,皆是悖于常论,怪诞至极。也许这几百年的太平让人的喜好也趋向怪异。当今的圣主,居然并不曾下旨查封此楼,反而“顺应民意”御批“风语楼”三个大字赐于此楼,让它一夜成名,成为与长安、洛阳等几大城的大型茶馆齐名的特别茶楼。
不过,今日最让我头疼的不是他的任何怪谈,反而是那个叱诧商界的绝色男老板,让我真真替他捏一把汗。
“你猜今天那个涟二爷会什么时候将他家的小浑蛋接回去。”楼上角落的一桌,看见想牛皮糖一样粘在茶楼老板旁边的银发女子,恨得牙痒痒,可偏偏又当事人毫无自觉。
“小侯爷,别和那个乡下丫头计较。”一旁狗腿子立刻谄媚地锤着她的肩膀,捏捏筋骨。
“哼!真不知道堂堂影王爷岂会和这个怪丫头有关。”小侯爷收回袖子,继续朝包间外头干瞪眼,“狗腿子少跟我装蒜,本小姐我烦着呢!”
闻言,狗腿子收回双手,笔直地立在一旁。
“来来来!老规矩,一个时辰以内、半个时辰以内……”
听到吆喝声起,瞄了一眼楼下的赌局忍不住皱起了秀气眉毛,“才半个月,这个风语楼就快沦落成赌馆了,都几天没有好好地听上一出了 。”
“嘻嘻!那我们——”退在一旁的狗腿子又勾着背跳到小侯爷身边。
“走——”振臂一挥,小侯爷摆出痞子样,大摇大摆地往正在叽叽呱呱的银发女子方向走去。
“野丫头!还不快离开。这里是我们小姐的地盘。上次放你一把,想在还敢来。”狗腿子一到便逞起恶奴威风来。
“哎呀!是小侯爷!来!我压侯爷赢!”刚要买定的一个赌徒举着银子指着楼上立刻大叫起来。
“改庄、改庄。最后一次机会,买定离手!”庄家立刻将桌底的另一块布拿出来,铺在另一头。
一群人立刻,闻风转向,跑到另一头去了。
“嗯?”银发女子睁着碧绿的双眼,茫然地看着眼前冒出来的四个人,走没走样,站没站样,东倒西歪,就只有衣服和脸可以看,忍不住抓了抓头,“你谁啊!”
“什么!涟皓雪!你这个——蠢才居然连本侯爷都忘了!”小侯爷两眼冒火,直抓着银发女子的衣领往上提。
“忘了就忘了呗!你又不是男人。我记得干嘛?”皓雪将头歪过一边,嗤笑。
“哈哈哈——”四周的人忍不住喷笑起来。
“你——”小侯爷紧握拳头就朝皓雪左眼盖过去。
“碰——” 皓雪的身子直接砸在桌子上脸上多了一圈乌紫,咬呀切齿地瞪着她,指着脸大叫:“你难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这还叫我这两天怎么混哪!”
一身素雅的男子,侧身近了最近的一个包间,伸手端起了一杯侍从倒的清茶,低啜了一口,绷了许久的脸舒展开来。
“才一天,你——居然真又把我给忘了!”小侯爷脸都绿了,拽着身后的两个家伙往前扔,一脚踹在右边一位的屁股上,“狗腿、火腿、猪蹄,通通给我上!我要让你好好长个记性,省得又来我这里撒野。”
狗腿一听号令,连忙撸起袖子,迫不急待地冲了上去。两个站不稳的小厮,半滚半爬也冲了前去,抡起拳头争相出手邀功。
“怎么这样,以多欺少——”皓雪狼狈地滚到一旁生生躲过三蹄六爪,拍掉满身木屑,撇了撇嘴,“难怪都说人诡谲奸诈,行事作风都不比我族好看。”
“少啰嗦!鬼话连篇。”小侯爷看不过去,一脚将扑了个空刚站好的的猪蹄踢翻,压倒了另两个小厮,“你们闪一边去,一群没用的饭桶!”
“哎呦喂!”三人狼狈怪叫,抱头缩作一团;“侯爷饶命啊!”
接着小侯爷冷笑一声,亲自伸出拳头就往皓雪身上使。
“小侯爷!”门口一声轻灵,却让在场各位都听个清楚。
正要下手的小候爷,提着皓雪的衣襟,转过头来,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门口多出来的“男子”,忍不住怪叫起来:“怎么——又是你这个瞎子!”
我的额角抽了抽,还真是个难伺候得主,我似乎天生和刘姓的女娃娃范冲,想起我家那个表姐,再看看这个梁王世女,还真头疼,貌似一个个还都是皇亲国戚呢!
“怎么这样!”人群中涌起了一阵阵不满。这下我更加没底了。
“咳咳!涟二爷,你有是来抓你的宝贝女儿回去的!”小候爷干咳了两声,依旧气势不减地拽着皓雪,只是皓雪开始发绿的脸色,显示了施力的者难掩的怒气。
感受到皓雪逐渐微弱的呼吸,我匆匆沿着人们让开的过道爬上二楼直接拽着她的袖子,抬着头对着她呼吸的方向,怒喝,“小侯爷!难道对于你来说,人命不过是草芥吗?”
“哼!你们在我的地盘,是生是死,自然我说的算!你有什么资格来管!”一字更比一字响,将我因“眼瞎”后异常敏感的耳朵震得难受极了。
“小侯爷。”
一只手臂横在我与小侯爷之间,而且是带着淡香味的玉手,因为我感觉到皓又是雪蠢蠢欲动了,嫌死得太晚的家伙,我连忙牢牢将她按住。
“不语,你出来做什么!”小侯爷不满地挑开风语楼老板的手,“我还没替你出这口恶气呢!”
缓缓摇头,子不语淡淡地笑笑:“两位在小楼里伤了和气,在下可承受不起啊!各位且就坐,今日是难得请到言先生来主讲,莫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人群一阵欢呼,各自回坐,注意到空隙我连忙拉着皓雪偷偷离开。
肩膀上的手越来越重,等我到房门几乎——
“别跟我装晕!”我将皓雪甩到床上,甩甩酸掉的胳膊,“谁让你一天到晚只知道找男人!”
“不是让我虚张声势么?”皓雪半眯着眼睛蜷缩起来。
“呃!那也不是从八十三到三岁是男的都无所谓,至少也要有个限度吧!我才离开一会,你就又跑出去闹事了!”我想起了父亲的调侃,有些懊恼起来,我真不该同意皓雪用人形和假身份陪在我身边。
“我一没太出格,二没伤天害理。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咕哝咕哝,皓雪翻了个身,把背对着我,“别烦,我正要找我的不语去了。”
我默然,这还是骑兽的态度,三分颜色开染坊,简直成太夫人了!
“幺儿,何时收的奇兽啊!”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身后。
心里咯噔一下,我勉强挂起一丝笑容:“娘,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每天此时我房中的不速之客,为何今日不至。”娘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还穿着男装,快给我换了。既然担心你父亲,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替他疗伤,却要偷偷摸摸地,象什么话!本以为你闹够了,谁知你竟还是这样!岂不知道我们商家最注重信誉了,你这样是要逼我用家法吗?”
“娘——”迎着那深沉的黑雾,我跪了下去,“不孝女,愿脱离涟家。求母亲原谅。”涟家家法,凡有损害涟家家族利益之人,皆逐出家族。涟家家法严厉也是世所罕见的,本就女息单薄的涟家好几次濒临绝后的境地,恐怕要被我打破了。
娘突然身形不稳,抓着衣柜,吐出一口气,强颜欢笑道:“那——就随你吧!”
☆、第五十三章 一两银子(一)
“别笑了!你的笑比哭还难看!”皓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了。
看着两份决议书上已干涸的墨迹,我松了松嘴角僵硬的肌肉,苦笑地将它们分别折叠收好,理好自己的心情,突然朗声笑道:“走,皓雪。”
“干嘛?”皓雪突然往后一跃,蹲坐在床上,手背靠在嘴边舔了舔,人不人,狰不狰的,倒有几分滑稽。
“看你那出息!才一没人就本性毕露了。”我忍不住笑骂起来,“闹一闹。你不是很喜欢热闹,很想找几个美男‘伺候’吗?今天我奉陪到底。”
“免了。和你这个不懂风趣的木头人在一块,这样不许,那样不能的,还不如蒙起被头睡我的大头觉来得痛快!”皓雪往里头一拱,就整个裹进被窝里了,“还风流,疯牛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