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仙姑,都已经准备好了。”娘的声音。
烟雾中我看到一个穿着道服的人——在跳大神?双手举着好似是剑的东西绕在四周又蹦又跳,嘴巴还不停地念着经文。停下,安静地指向天空,低喝一声,一剑劈向我的头。
“啊——”我惨叫。
“嗯!似乎还差一点。”接着又是一下。
“啊——”我再度惨叫。
“那妖孽似乎相当玩劣,芝儿,狗血。”烟雾散去,一位白发竖冠老妪执剑托腮,忽略她眼中一抹精光,可真是世外之人。
“哗——”浓重的腥味继烟味之后扑鼻而来,提着滴血的木桶,一位女童退了回去。
老妪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包,打开一排毫米级别粗细不一的银针,眯着眼睛把我从上倒下观摩了一阵,邪邪地一笑,一阵风迎面扑来。单架被竖了起来。
“啊啊啊——”扎痛过后,整个身体像蚂蚁啃噬,我估计这时我的表情铁定比妖怪更恐怖。
接过布,将手仔细擦拭,太一上人点了点头:“好了,这丫头精神不错,长青啊!养得不错!”
“过奖!”我娘微笑。
“道长,似乎那丫头怎么满眼怨恨?”窦大人“好意”提醒。
“没事,不过刚除尽妖气,自然还会有些暴戾。对了,窦大人似乎令千金刚才碰了幺儿,我看她身上也有些妖气。还是尽快找个道姑为妙。”太一上人拍拍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自己彻底无话可说了,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今天这科啊!惨!
☆、第六章 生活正常
碧蓝的天空上零星飘着几朵白云,园中几株枯枝上挂着几片黄叶,偶尔一阵风,便旋转飘落。一切似乎是那么惬意,除了那划破宁静争吵。
“长青,不是说过给小幺儿装模作样弄场法式就可以让我进你们涟家祠堂一趟吗?”太一上人在祠堂门口又吵又嚷,别说是仙风道骨,连人样——都没一个。
“任姨,不是我不守诺言,先母走之前就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进去。”娘站在正中,声音无奈,“更何况我并不曾答应过这件事,您是知道的。请不要为难小辈。”
“好个涟长青,过河拆桥,不愧为涟家人!刚摆平祸事,就连恩人一个小小的请求也不答应!”太一上人看我娘低着头一声不啃,气得拐杖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坐在这里直到你答应为止!哼!”
撒泼耍赖,样样精通,真不愧是一代高人,再看看这个外表,光鲜亮丽好模样,就差一道光环就是仙家了,表里不一到这个程度,怎是一个“高”字了得!我在门缝偷偷看着,不住地叹气,人哪!
“任姨!这使不得,您一代宗师,岂可这般任性!传了出去如何是好!”娘拉起衣摆,跪在地上,声音坚定,微带一丝央求,“长青任打任骂,还请任姨自重!”
“你这个丫头!什么都好,从小到大就这方面——死古板!”太一上人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突然指着我这边,大喊,“啊——小悠!”
娘疑惑地回头。
“啊——”门突然大开,我一头栽摔倒在地上,沿着台阶滚了下去。
“嘿嘿!涟云(祖母),我还不是来了!”太一上人嘴上带着阴笑,大摇大摆地飞般走进祠堂。
“任姨!还请您出来!否则不要怪长青不念师徒恩情!”见太一上人错开她往屋内走来,娘连忙匆匆跟着冲了进去。
“罢了吧!长青,我和你任姨说几句话,你就暂且退下。”那荧光闪闪的飞蛾,炫得我被抽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刚爬起来,身体僵在门边拔凉拔凉的地上。大白天居然还有这东西出来吓人!
“爹!”娘又跪了下去。
“你先出去,幺儿留下!”蛾子抛出了不容置疑的语气。
完蛋了!它会读心术。
娘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很是深刻,盯得我头皮发麻,才小心关上门。只是我还不懂为啥?
“小悠?”太一上人深情地看着——一只飞蛾(爷爷)。
人蛾情?我低着头,忍不住心中恶搞了一番,捂着嘴巴偷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肩膀还是不自主地发抖。
“幺儿!是否还想再扎几针?”细线般的声音扎进头里。
“不——不了,你们继续!”我立刻闪到一边的角落,屏住呼吸,嘴边咒叨,尽可能地想象自己不存在。
这时,“呼——”我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碍于我当我自己不存在,只能睁睁地看着窗外得黑影越来越近。“咚——”终于,一声叩窗声将我的冷汗给激出来了,我的娘啊!怎么可以忘了那些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眼前一片黑暗。
从那早上被抬回来后,一到家自己便奇迹般地正常了,手脚灵活,神清气爽,要不是我知道我是由于受寒和血脉受阻而造成那种症状,疏通后就没事,我差点以为我似乎真的中邪痊愈,谁叫好得这么快,从小生病哪有一觉就好得没影的。我娘立刻将我拉到祠堂,要我把好门,便开始了和太一上人整日整夜的拉锯战。
推开门闩,我心里默念,老祖宗我知错了,不应该留他们以飞蛾一人地对峙,应该做一个百万伏特的高压灯泡发光发热。刚立起上身,一个人头大小的黑影在门口晃悠。娘,不要警告我了,我再也不要踏入这里了!原来那个袭击我的,不是,是袭击木门的黑影是我母亲大人,为了避免我这个她觉得是小鬼头的丫头一时间接受不了世间复杂的“感情问题”,为了爷爷的鬼誉,为了维护我们莲家的尊严等等,故出此下策,来了个黑衣强盗游戏,勉强推迟了这个局面,不过——。
人虫恋?我怎么回沦落到这样一个世界!
“咳咳!”对上让我有阴影的两个“妖物”的眼光,我心寒哪,心肝在颤啊,声音在抖啊,“你们继——哎呦喂——”跳了起来,眼睛往下瞟一根竹条躺在地上,正离我一尺距离,我往右,它也往右,我后退,它也后退。要挟!一定是要挟。
“幺儿,有事?还是要我们看你跳祭祀舞?”太一上人脸都黑了。
“呃!嘿嘿!”腿上凉飕飕的,我直冒冷汗,脱口而出,“该吃晚饭了。”
“噗——嗬嗬嗬!”荧光绕着圈,笑声清脆悦耳。
飞蛾也会笑?嘶——果然是爷爷下的手。提起衣摆,拉下点袜子——小腿上映出一长条红印。
“这丫头你说像谁?从小迷迷糊糊又傻又呆,偏生是这样的体质。”太一上人温和地笑笑,眼睛依旧不曾离开那星荧光,指着心脏,“小悠,其实我直想告诉你,你一直都在我这里。”
“现在说这些。”飞蛾停下,荧光淡了下来,“有什么用呢?我早已经是涟家的人了,你的师弟从你离开的那一日早就已经和那一枚白玉长埋青松下现在我是莲悠,涟先家主的唯一的夫郎,涟祠现今的灵枢。”
“青松下!”太一上人踉跄地后退,满脸不可置信,“难道不是涟云骗你的吗?哈哈哈!小悠,你好无情!亏我心心念念都是你,迟迟无法飞升,你就是这样对我!”
“道姑说笑了,以您的威望,有谁敢对您不敬。”薄翼收起,孤落在烛台上,投下一片黑影,“再说过去种种皆是浮云。”
眼前一花,双脚离地,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站着,貌似我也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啊!
“这丫头,是块料,我就收作关门弟子了,涟太君不会反对吧!”单手提起我,太一上人面无表情,眼如死水。
好想拒绝,勒紧的喉咙发不出声音,而爷爷却已经代为回答了。“荣——幸之至。”
“碰——”颈口被松开,来不及呼吸,后背直接撞到墙角,我的腰啊!我不说话了也要受罪?
“三日后启程。”空洞的眼珠扫过我的脸。
“吱呀!吱呀——”大开的木门,寒风阵阵。
“爷爷!您这不是要孙女的小命吗?那太一上人第一眼是上人,第二眼是吓人,再加上你们那档子事,岂不是要被她整死!”我瘫在地上,不住地哀号;“您就忍心让您唯一的孙女进入虎口。”
“太一她本质不坏,没那么恐怖,不会把你给吃了,能跟她是你的福分!”飞蛾飞到我鼻尖,抖着他的两根须,“母债女还,你作为涟云的孙女,自然得替她背黑锅了。”
“不是——是你的问题吗?”
“咳咳!大人的事,不要乱猜!反正是我的债也得你来偿还!”那纤细如丝的手突然举起竹条,手起条落,干净利落,“啪——”
“每次都是敲头,也不怕把我给打傻了!”也许打多了的缘故,居然不会那么疼了,于是小声嘀咕着。
“哪有那么容易的变傻,你娘她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都好好么。不过,你出门后,又得手痒好一阵子了。”“嗖——”地一声爷爷将竹条收到身后,可他的身体——根本挡不住,险些插到我鼻子上。
“嘿嘿!”苦笑,“难怪娘那么呆板,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样子,估计是累积的竹条怨恨。”
“一肚子坏水!对了,你说的那些‘伏特’、‘灯泡’和‘那档子事’这些古怪的词是什么意思?我还真没听过。”那两装饰性的眼球突然异彩迸射,精光四溅。
“爹爹还等着我报个平安!”捏起飞蛾小心放在烛台上,磕个响头,撒腿逃命。
其实如此轻易承认这个世界,多半是因为我的爹娘与原来的父母五官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身材比例不同罢了,几天接触下来,爹内敛,娘严厉,倒是和爸妈的性格一样。独生的孩子,爸妈是天,其实只要有他们的地方,我哪都愿去,纵便世鬼府、妖穴。虽然这个世界远比哪个精彩,如果我回到那里,我会好好侍奉他们,可我在这里,也会好好担下他们给我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呜——那个飞蛾啊!实在是太阴森了!怎么会写这个呢?光想着就痛苦!人虫恋哪!简直连跳好几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