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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装作没看见那怒火中烧的脸孔,仰头躲过攻击,我轻轻拍脑门,惊呼:“哎呀!快准备、准备!”
“怎么。”收回爪子,皓雪皱了皱眉头。
这才像个人!我作恍然大悟状:“差不多该上路了。”
“弄好了。”雪白的眉头这才舒张开来,“终于可以找那个美男。咳!不、不,你的夫郎了。”
哼!狗改不了吃——心里有些不爽,不,很不爽,嘴巴一抿:“先把袋子里的家伙给我清理掉!”
抓了抓头,雪发上立刻沾了些污泥:“可,那不是跟着你的冤鬼么?”
“不过是贪财咬银子时不小心吞进肚子里而毒死的,贪念重,受到我的妖气而积怨成鬼魅,只要断了这念头便可以往生了。你不是我的骑兽么!”我依旧凉飕飕地口气。
“你——自己。”
“你难道要我动用灭形之眼么?”左眼微挑居高临下地盯着就要缩成一团的脏丫头。
“诺。”
“没弄好不准走!”阴恻恻地抛下这句话,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后门。
门一关,蹲在地上咬紧牙关,声音渐远,大约皓雪已经走远了,张口——狂笑!
好一阵子,才稳住,攀着墙角勉强起身,捂着肚子,纠结着眉头,一瘸一拐地朝风语楼走去。哎!笑过头了!
“买肉包咧!买肉包咧!”现在街道完全闹开了。
香味扑鼻,馋得想流口水,可胃中却翻腾开。只好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多些太平年间就是好啊!几千年的历史才折腾出来的东西,现在都有,包子、纸伞过得还挺惬意的。只是不少都是墨家的垄断行业,虽然大多权利交还给了朝廷,依旧是懒的继续懒,累的继续累。
“二爷早啊!”
一个胖乎乎的大叔热情地朝我打招呼,只是他胸前背后背各着个娃,身上挂满了东西,左右手里还各提着两大篓子。
“嗯。”我抽搐着嘴角,任命抄起他手里的东西。
“二爷真是个好心人哪!”习惯于糖衣炮弹的轰炸,我也只好微微一哂,做个忠实的听众,等着他把东家的狗说道西家的猫。
接着不断的偶遇,弄得短短的一个路程硬是多走了几里,多整出了一个时辰,我不由得担忧:已经超过半个时辰了,如果是祸心这个丫头片子铁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是那些师兄弟,让他们久等岂不是一见面就没好印象,唉!美人哪!
“呸呸呸!”我不由得按住眉心下面的鼻梁,愤愤地暗骂了皓雪几句,怎么整得我也整天美人、美人的!
“哎呀!各位大爷让让!让让!”前面两个人一侧,一碗汤面就盖了过来,泼在我的前襟,只得庆幸换了一身黑衣再脏也看不出来,不过一手伸了前来,我只好皱着眉头侧身一闪。
卷起袖子,围着围裙,小二打扮的女子,收回尴尬拿着毛巾的手,挠着头憨厚地笑笑,一惊一乍后,坐了个长揖:“二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给你赔罪了。”
“你这个莽撞的丫头!怎么可以将剩饭往街外倒呢!你看把客人的一身锦衣给弄脏了,这几天的工钱全扣了!”掌柜的也追了出来,拍了那小二的脑袋,一脸赔笑,“哎呦喂!这不是二爷么!不如进来换一身干净点的吧!”
“没事。”我拿起小儿手中的毛巾自己擦着身上那一堆的东西。
“哎呀!都把弄成这样了。我——我——”小二这时也急红了脸,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我什么我!还不快赔罪!”掌柜的看着小二又伸手一拍,恨不得将小二捶进洞里。
“我愿赔给二爷当小厮!”一拍之下小二终于将一句话吐了出来,可是——太惊人了。
“哈?”我一时蒙了,手就抓着毛巾抬头狐疑地看着这个怪物。
“对对对!二爷啊!这丫头虽然有点呆,不!不!不!比较憨,可是干活可实在,你还是收下吧!”掌柜反应过来,立刻喜笑颜开,摸摸那个小二的脑袋,“其实不也是挺机灵的丫头么!”
我深呼吸舔了舔嘴唇,再张口:“我——”
“就这么定了!给——二爷!”掌柜的立刻蹿回酒楼,取了一张纸乐呵呵地塞到我的手中,“沐辛啊!如今跟着二爷要好好的干!也枉我俩主仆几天!”
“嘿嘿!”小二,沐辛傻笑几声,转向我:“爷。”
强势啊!我搓紧了手中的卖身契,直接交道沐辛的手中:“你自由了。”留下一脸呆相的沐辛,转身离开。
“傻丫头!算你遇到贵人了!”身后乡亲吵开了。
“啊——”
身后骚动,我连忙转身,伸出一只手和一只脚抵在沐辛的膝下和手下,恰好止住沐辛下跪的动作,声音也严厉起来:“你作什么!”
“我——”半蹲着沐辛又慌乱起来了。
“唉——”我低下头叹气,“要跟着我就到涟园去吧!这里有我房里的钥匙,和看门的说一声,就让人带你到我房里替我收拾些东西吧!”
“谢——爷!”沐辛又露出标准的憨笑拔腿就跑,生怕我反悔似的。
“啊——欠”我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偷偷运气,人多的地方连妖术也不能用,恢复记忆了,身体反而不会自动运行防护,再出些状况可要被师傅笑得永世抬不起头来了。
一个大块头挡在我的面前,用俩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地说了一句:“师伯!”
顺着一身墨绿向上看,果然是美人啊!一米八五的冰山美女,而非美男。
“进去谈!”她往左边指去,原来已经到了风语楼了。
“小徒完颜孝直,为挹娄族人,常年于长白山,今虽居于汉朝,仍不善于大汉习俗还请师伯见谅。现受师父师伯之命,特离开紫云观来辅助师伯夺回宝鼎。”
一丝不苟,条理清晰,这不是整人么!明知道我们阐教几个都是喜闹的主,还以为这次紫云观会有一个公平的执事,谁知这个瞎老实纯粹是公报私仇!装作沉吟半晌,缓缓开口:“你师傅是?和周七有什么关系?”
“恩师枢环,姓周单名一个‘七’字现任紫云道教掌门,兼任六派之首。去年未进行年试,安以前的辈分排出来的前榜六十名中除了师傅、清澜师伯、云天师伯等十人继任退下的几位师祖的职位,玄机师伯、清云师伯七八人率着众位‘清’字辈、‘云’字辈的师兄弟下山入世了,道观一时颇显冷清。”
“我——似乎没问这么多。”嘴巴里有些苦涩,那是多么风光的过去,虽然现在也不差。
“清澜师伯说‘莲花师姐,一年在外对教中事物不免生疏,宜按我的话详实回答,必要时加一些评语、感言。’而且师傅也让我鼎力相助。”孝直一板一眼越来越机械化了!
谁说瞎老实老实了,我就跟谁急,紫云观纯粹是一个大染缸!哪里能再看得到以前因为一句谎言而脸红心跳的丫头,清澜那是要让我为亡故的众位师兄弟内疚自责至呕血而亡!而小七她是纯粹的担心我!
铺开划满线条的薄锦,孝直指着几个甲骨文,长篇大论起来:“夏朝九鼎,亦山河九鼎,绘制山川草木虫兽,知九州地域广轮之数。昔日《书》中《禹贡》分八荒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为九州,夏禹依次铸之,我派始祖得之,惜昆仑之天华而镇之于八方,才保千年安宁。如今神鼎被偷,存着的就只有梁、荆、雍西方三鼎,祟物蠢蠢欲动,望师叔念尽早功成身退。”
被喷了一头雾水,我仰天长叹:“春天的梦啊!”
“什么?”孝直的手点在锦帛中心,两眼迷茫起来。
“春梦!”我语重心长地摇头,“如女不可教也!”
沉默。
“你的脸皮是用蜡固定的?”没了蜂鸣声,我难得地舒了一口气。
沉默片刻,僵着脸的孝直从牙缝中憋出三个子:“为什么?”
“僵硬得跟铁板似的。”我再次摇头,“实在不可教也!”
“师叔自重!该启程了!”孝直伸手就抓着我的手臂往外拖。
“且慢——”我撑不住了,整个人垂直栽倒在地上。
“师伯?”孝直感到手上的人直往下沉,忍不住回头扶住,“师伯?”
几声唤下来都没有反应,意识到不对劲,抓住昏迷的人的手臂,细细把来,孝直嘴巴里难得地无声吐出她人生第一句脏话:“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肉包起源,似乎是三国时,诸葛亮祭祀河神用来代替人头的。
东西为广,南北为轮。
☆、第五十八章 豫
眉头皱了皱。
“二爷怎么还不醒,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别去理那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分明已经封住了大半部分妖力了,还彻夜不归地瞎闹,回来了不歇,息反而只知道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跑,晕死活该!”
“咳咳!师伯是去找我的。”
“吵——”嘴巴扯开,唇瓣干燥得难受,用舌头舔舔。
“醒了!醒了!”
那声音震得我头疼,憋着一口气坐了起来,大吼:“一群噪聒的苍蝇!”
“咚——”我抽气地捂着自己脑门,稳住发晕的意识,微微张开眼睛便看见床前并排的三个人呆呆地看着我。
离我最近的皓雪立刻放下捂着脑袋的手,顶着一块红印撇了撇嘴:“就知道这个家伙强得很,回来还躺着,醒来就可以骂人了,我可不奉陪。”
“咳!那个,师伯稍休息片刻,差不多该该启程了。”冰山美人面无表情,可那眼睛可以看出她很不高兴,甩甩袖后脚跟着皓雪离开了我的房间。
“嗬嗬!”我只好呆坐着干笑,我怎么惹怒这些小丫头的,好歹我也算是老一辈吧!
“咻——咻——”嗅着淡淡的米香,吞咽了一口口水,汤池便送到了我的嘴边,我抬头对上沐辛的眼睛,微微一笑,“我自个来吧!”
愣神片刻,沐辛害羞地低下头:“这——是我应该的。”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