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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有可能的,而刘邦所言“掘始皇冢”的证据也许正在如此。
既然事实如此,那么后来的班固、郦道元又何以编造故事,栽赃陷害已作古的项羽?这实在是一个令人难解的悬案。尽管对班固等人当初的心理无法琢磨,但有一点却是清楚的,这就是关于汉武帝中期以前的史实,基本是从《史记》中抄袭过来的,而身为兰台令史的班固也不可能比早他四百多年、身为太史令的司马迁获得更多的档案材料。在这种情况下,班固竟写出了一连串的谬误之作,其原因只能是随着民间流传而添枝加叶、铺张渲染、以讹传讹,人为地夸大化、完整化,以达到沽名钓誉的目的。正是他的沽名钓誉,才给后人留下了一团扑朔迷离的历史迷雾。
如果按照班固的记述,可以设想,项羽要凭借为数几十万人的挖掘能力,不管他采取大揭顶还是多道并进的办法,都将是愚蠢至极的。若在短期内,集中一处深掘,不但难于下手,而且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来说,也是难于奏效的。即使是地宫被打开,那陵墓内的珍宝再多也有个定数,以三十万的人力,何以“三十日运物不能穷”?若从盗掘的面积上来看,对于一个深在地下七八十米的陵墓,开凿的面积过大,短期内挖不到底,更谈不上取物。“凿”小了,下部缺氧,人不能入。由此可知“羊入其凿”说法是不可靠的,在地层深处“火烧藏椁”并“火延九十日不能灭”的事,也无法发生。历史上对于掘墓中出现的“怪异”现象多有录载,如《汉书·外戚传》载王莽发傅太后冢,墓室崩塌,压杀数百人,开启棺木,臭气熏人,远及数里,开丁姬冢,椁内喷火四、五丈,烧了器物衣服,仅得玉匣、印缓而已。《括地志》载西晋永嘉末,挖齐桓公墓,水银散发出的气体人不敢近,久之,才牵犬进入墓内。如按班固、郦道元、袁枚等人的记载,无论是项羽、石虎或黄巢率部确实掘开了始皇陵,势必会受到原设的暗弩的射杀,即使有幸进入墓室,也将会受到水银毒气的伤害。而关于这些更能引人入胜的事件,书中岂能无载?
退一步说,如果始皇陵内已被洗劫一空,历代朝廷又何需下令派人保护呢?
当刘邦平定天下后,即派二十户为始皇守冢,这本身就说明这位新登龙位的皇帝知道并没有人毁坏寝宫。否则,还有什么守冢的必要?至于继刘邦之后,历代王朝对始皇陵都倍加守护,起码也是对班固、郦道元、袁枚之流讹传的否定。
从本世纪五十年代起,陕西的文物工作者就开始对秦始皇陵进行地面勘察,七十年代末期以后,考古人员便围绕陵冢、陵园进行大规模的钻探,并留下了近十万个钻孔。
据长年负责秦始皇陵园钻探的考古工作者程学华透露:钻探资料表明秦始皇陵地宫上的封土没有发现局部下沉的迹象,夯土层也没有较大的变动。
目前在整个封土上仅发现两个直径不足1 米、深不过9 米的小盗洞,况且这两个盗洞又远离地宫。如果当年的项羽以三十万人对始皇陵地宫进行发掘和火烧,怎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班固近似道听途说,郦道元则是信口开河,致使我们的考古研究误入迷途。”程学华在对历史史料的记载者加以批评的同时,并对其记载也进行了进一步的探讨和否定。
素有严谨、精确的治学之道的司马迁,在他的《史记》中并没有项羽焚烧地宫的记载,只是在刘邦和项羽两军对垒时的相互对骂之词中,借用刘邦的口提到项羽“烧秦宫室,掘始皇帝冢,私妆其财物”。而未提及项羽焚烧、盗掘始皇陵地宫的只言片语。相反,在晚于《史记》的《汉书》和《水经注》中,则把项羽对始皇陵的盗掘与焚烧说得活灵活现,形同亲眼目睹。这就不能不令人对项羽的盗烧问题加以怀疑和重新思考。
现秦陵考古队副队长张占民先生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也得出了和程学华先生一致的结论,认为班固和郦道元的记载是相互矛盾和难圆其说的:既然项羽烧地宫在先,那么地宫内的建筑,包括棺椁在内绝对不会幸免,怎么没有对秦始皇尸骨作何处理的半句记载?是一同烧毁了还是搞碎了?以项羽的性格和复仇心理,若见到秦始皇尸骨绝对不会放一把火了之的。而且假设项羽在匆忙中反常地一把火烧毁了包括秦始皇棺椁、尸骨在内的地宫,怎么会在后来又冒出个牧童失火烧毁了棺椁的说法?而假设项羽当时没烧始皇帝的棺椁和地宫,牧羊人单凭一根火把照明就敢独自钻入地宫烧掉了埋藏在地下数十米的棺椁?何况地宫之内严重缺氧,水银弥漫,不等牧童接近棺椁也许就一命呜呼了。由此可见,《汉书》的记载是难以成为事实的。
从现已发掘、钻探的地宫周围的一些随葬品看,西墓道耳室仍保存着完整的铜车马队,而装置铜车马的木椁也没有遭到火烧,属于自然腐朽。北墓的耳室也同样地保存着一些重要的随葬品。试想如果秦陵地宫真的被项羽30万大军所盗,在墓两旁的随葬品却怎么能完好无损?既然这些随葬品能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深藏在地宫内的随葬品应该也不会被洗劫一空,甚至同样完整地保存下来。假如项羽当年真的一把火焚烧了地宫,那么地宫内的水银也早已挥发四散,而不再会有我们今天在陵的封土中发现和验证的水银存在。一切迹象和实物资料表明:秦陵地下宫殿不但未遭大规模的洗劫,也同样没有被焚烧的可能。
按照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对秦始皇为什么把陵址选在远离执政都城的骊山解释为:“秦始皇大兴厚葬,营建冢扩于骊戌之山,一名蓝田,其阴多金,其阳多美玉,始皇贪其美名,固而葬焉。”试想,自小在宫廷中长大的秦始皇在选陵时刚满13 岁,他怎么能知道这骊山之阿多黄金和多美玉?况且,经过近几年的地质工作者对始皇陵以北广大地区进行勘探,未发现有大量的黄金散落于泥河之中,其含金的比例则是微乎其微,那么这“其阴多金”就不能不令人产生困惑并怀疑郦道元记载的失误。郦道元的《水经注》关于秦陵选在骊山的理论在被后人深信不疑了一千多年之后,渐为当代的史学研究者张文立、张占民等推翻,而形成了新的更切合历史实际的观点。秦始皇陵之所以选在骊山之阿,其中一个原因不能排除,这就是随着秦国国都由西向东迁徙,政治、文化中心东移,秦皇陵墓区也相应地由西向东转移。中国古代对族人的葬地十分重视,一般都要安置在国都附近。秦在雍城建都时,秦公的墓葬都在雍城附近。1986 年考古学者发掘的秦公一号大墓,便足以证实了那段葬制历史。而秦的国都由雍东迁之后,秦王及族人的墓地也相应地东移开来,其跨度从咸阳一直延伸到临潼县韩峪乡附近。近年来经过考古调查,在这一带发现了几座大型秦墓便可为证。
秦始皇帝正是在这条由西向东的延伸线上为自己筑造陵墓的。经过考古勘探,在他陵墓以西20 里左右,便是其父秦庄襄王的陵墓。
1978 年,美国射电天文学家彭齐亚斯和威尔逊在架设卫星通讯天线时,意外地发现天线收到了额外增加的温度。在长达一年的反复试验中,无论是夭线伸向夭顶还是东西南北,不管是春夏秋冬的艳阳丽日,还是风霜雪雨的阴晦天气,其测定数值总是恒定不变。两位科学家经过苦心孤诣地研究后,终于发现这种能量并非来自地球和太阳系,它弥漫于整个宇宙天体之中,是由微波辐射和微粒子组成的“背景辐射”。因而两位科学家很快发表了根据测验结果和研究后形成的《在4080 兆赫上额外的天线温度》一篇短文,并一举荣获诺贝尔奖金。瑞典科学院在颁奖决定中指出他们的发现“是一项带有根本意义的发现,它使我们终于获得了很久以来,在宇宙创生期所发现的宇宙过程的信息。”彭齐亚斯和威尔逊的这一重大发现,被后来的中国学者张海云、孙铁山誉为正是中国历代先哲所称的“元”、“玄”、“■”等神秘莫测的一种风水之气,并继之推测出:“宇宙之■到了地球,就受到风力、水力的调节和制压。被强化者,风水学中称为吉,被削弱者,则定为凶,所有的近似迷信的吉与凶几乎都能用现代科学作出解释。中国历代流传的山环水抱必有大发者,已被无数古都和历史名人的故居所证实,原因却都是因此山环水抱收拢了宇宙牴场而使人群得以生存繁衍并强盛起来。所以历代帝王选国都以及建陵墓,都按此原则观风相水,慎重斟酌。”秦始皇陵之所以选在骊山,其风水观念的影响则是形成陵墓位置的主要方面。秦陵右靠青翠瑰美的骊山,左傍浩森如链的渭水,面对广袤的原野,形成了独特俊美的夭赐风水宝地。秦始皇陵园的位置在礼制上符合祖陵不断向东延伸,而晚辈居东的思想,在传统上体现了依山造陵,看风相水的观念。正是置于“山环水抱必有大发者”的思想观念支配,秦始皇陵才坐落在骊山之阿,而并非像郦道元所云始皇贪其多金多玉的美名,才把陵墓安置在此处的。既然班固、郦道元、袁枚等人的历史错误已被指出,秦陵地宫未被盗掘的事实基本得到证实,那么项羽等人究竟在陵园破坏了什么?其破坏程度达到了怎样的境地?《吕氏春秋·安死》曾说:“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无不亡之国者,是无不相(掘)之墓也。”并且举例说:“宋未亡而东冢相,齐未亡而庄公冢相。”由此可看出,关于盗墓掘家之风确实由来已久,并演化成一种职业,有些人专门就从事这种挖坑掘洞、截路盗墓的勾当。他们“惮耕稼采薪之劳,不肯官人事,而祈美衣侈食之乐,智巧穷屈,无以为之。于是宁聚群多之徒,以深山广泽林薮,扑击遏夺,又视名丘大墓葬之厚者,求舍便居,以微相之,日夜不休,必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