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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封华阳夫人为太后,至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就不再顾及了。从落魂公子到一国之王,这极大的反差,使子楚忘乎所以,几乎是狠着心纵情享乐,其结果自然是乐极生悲,终于一病不起,为王不足三年就一命呜呼了。年仅13 岁的太子嬴政继位,但一切政权却要靠吕不韦来支撑。羽翼未丰的秦王政,尊吕不韦为相国,并称仲父。一切政事全由吕不韦操纵。吕不韦当仁不让地利用手中的权势,力主秦国对外战争,连续取得军事上的胜利,他在秦国的威望进一步提高。
吕不韦不惜心血和钱财所做的政治赌博终于取得了成功,他的梦彻底实现了。况且那位贵为太后的女人仍然与他旧情不忘,暗中往来,以致“淫乱不止”。这一切对一个商人来说,无疑是登峰造极的杰作。
随着秦王政年龄的增长,老谋深算的吕不韦遭到他这个私生子的报复,惊恐之中想出一条妙计,找来一个叫嫪的“天阴人”作为替身,推荐给太后。这位花蕊正盛的女人与被当作宦官送进宫中的嫪私通后,很是满意,对嫪“赏赐甚厚,事皆决于嫪。”后来,太后与嫪竟秘密生下两个儿子,为避人耳目,太后诈称卜卦不宜留居咸阳,迁往雍都宫殿。
公元前238 年,已23 岁的秦王嬴政按照秦国礼制,在雍都蕲年宫举行加冕礼,这一礼仪的行施意味着他亲自执政的时刻已经到来。这位始皇帝对母亲与嫪的丑事早有耳闻,他一旦执政,其结果可想而知。
嫪已察觉秦王政有除他之意,在性命难保的危急关头,决定孤注一掷,先发制人。他矫借秦王御玺及太后玺发兵进攻蕲年宫,企图制刚刚加冕的秦王政于死地。年轻气盛的秦始皇当机立断,派兵镇压,结果嫪兵败被夷三族,与太后生的两个儿子也被秦王政装进袋子活活摔死,风流太后本人被迁到雍都阳宫软禁起来。
早就对吕不韦独揽大权心怀妒恨的秦始皇,借铲除嫪之机,毫不留情地免去了吕不韦的相国之职,并削去侯爵及一切封地,逐归洛阳。几年后,又把吕不韦贬至巴蜀。不久,又追去一道诏书,赐其自杀。
吕不韦跪对亲生儿子发来的赐死令,知道已经山穷水尽,再无机可投,不禁老泪纵横。商人毕竟是商人,他尽管可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取得一时的显赫,但毕竟不具备也不可能具备真正的政治角逐本领。或许,他的悲剧性结局,从那个辉煌梦想的实施之初就已注定了。因此,他悔恨交加而心肝俱裂,一杯毒酒才喝下两口,就砰然倒地。
这次“宫闱秽事”的曝光,使后来的秦始皇曾怀疑到吕不韦是自己的生父。残酷的政治斗争以及这种复杂的身世,对他性格的变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一号坑翰与铭文的出现,证实了秦始皇为王初期吕不韦曾达到了炙手可热的权力高峰,也证实了秦代青铜兵器技术在这时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更为重要的是,证实了眼前的兵马俑坑与秦始皇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突然消失的神秘人物秦俑出土十几年后,考古队长袁仲一谈及当初的发掘情况时,仍极为激动与兴奋地说:“我们当时以为这个俑坑十天半月就可全部发掘完成,既然是个陪葬的俑坑,能有多大?没想到半个月下来,连俑坑的边都没有摸着。
太令人惊奇了,怎么还有没边的俑坑?”是大令人惊奇了,俑坑本来有边有角,只是这边和角已大得跑到了考古人员的想象之外。俑坑拓开了400 多平方米,仍旧不见边际,考古人员大为惊讶,“这是不是陪葬坑?”有人提出疑问,“如此规模的陪葬俑坑,在世界考古史上也未曾发现过。”“不能再继续发掘了,还是先派人探查一下再说吧。”死人唬住了活人。
考古人员面对这支地下大军神秘莫测的阵容,不得不重新派出侦察部队以探查虚实。
发掘暂时停止,考古队抽调4 人,持探铲打孔钻探,以防中了“埋伏”。
考古探铲又名洛阳铲,这种铲为古代盗墓贼所发明创造,中原洛阳一带的盗墓贼大多以此铲作为盗墓的主要工具,它的作用是无须将墓掘开,用铲在地下打个小孔,通过带出的土层和其它物质来分析判断地下所埋葬的一切。有经验的盗墓老手,只要将铲打下去,凭发出的声音和手中的感觉,对地下的一切便可了如指掌。随着考古学在中国的兴起,从二十年代末期洛阳铲便被加以改进,成为考古工作者的专用工具。
考古人员以间隔3 米的距离,沿发掘方位由东向西钻探。洛阳铲以它特有的作用和威力不时向考古人员发出信息:地下有俑,当探铲移至打井位置100 米处时,仍然发出地下有俑的讯息。考古人员不敢再探下去了,他们先是对铲的作用发生怀疑。接着是重新分析和辨别探铲所带出的讯息是否真实,最后,他们对自己本身的考古知识都发生了疑问。
正在考古人员四顾茫然,踌躇不前时,一个神秘的老头出现了。他的出现,使大家更为惊讶和迷惑起来。
在开始钻探的第一天,一个年逾七旬的白发者汉,便斜坐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眯着花眼向发掘工地观看,他的出现最初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太阳西沉,当考古人员拔出探铲要休工时,白发老汉从树下慢慢地走过来,问持铲的程学华:“你的那地方有没有?”只顾收铲的程学华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反同一句:“你看有没有?”老汉不再作声,快快而去。
第二天依旧如此。
当移至100 米处时,老汉又无精打采地走到程学华的跟前:“你的地方有没有?”一样的问话。
“你看有没有?”一样的回答。
这次老汉不再离去,表情有些愤然,说话变得生硬起来:“我不是问你吗?是你在蹾,又不是我在蹾。”程学华抬头仔细打量了老汉一眼,见老人生得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颇有几分仙气与神韵,他似乎感到了一点什么,坦诚地回答,“我看地下好像有,可是……”他把“不太敢相信”几个字又咽了下去。
老汉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跟我来。”程学华奇怪地望望老头的神态,放下探铲跟老汉向西走去。
大约离井口200 多米的地方,老汉停下来,依然面带笑容地对程学华说:
“你不用蹾了,我告诉你,俑坑的边就在这里。”“什么?”程学华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老汉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你这老头不是骗人吧。”“信不信由你。”老汉依旧微笑着,像神话一样,在夕阳的照耀中,消失在坑边的柿树林,从此再不见他的踪影。
翌日,程学华按照老汉指点的位置,半信半疑地开始钻探,果然有陶片被提了上来。再继续西探,未发现陶俑的踪迹。老头的话被证实了。
一年之后,整个俑坑被揭开,事实证明老汉所指的位置完全准确。考古人员曾对这个神秘人物进行了种种猜测:有说是他多次参加挖墓取土,像风水先生所遇到的经历一样,见过地下的陶俑。或者是他在此打过井,遇到陶俑时以为是不测的妖怪,于是再度寻找位置,找来找去,对这里的情况就有所了解。当然也有人估计是老汉的祖宗曾给他留下了关于秦俑及陵墓情况的文字资料,他的祖宗甚至他本人都曾有以盗墓为生的可能,从他神秘的行迹可以推断,他曾在附近盗过墓的可能性似乎更为可信,无论作怎样的猜测推断,随着这个神秘人物的出现和消失,关于他的真情也就无法作出一个更为完整和准确的结论了。
一个东西长200 余米,宽度超过60 米的陶俑坑,在钻探中得以证实。如此规模庞大的军阵,令考古人员目瞪口呆。他们在为自己当初的设想未免有些“小家子气”而感到可笑和悔恨的同时,依然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于是,有人提出了一个新的见解:“肯定中间夹着其它的玩艺儿,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俑坑。”“也许中间没有俑。”有人提出了相似的理论。
考古人员围绕俑坑中间到底有俑还是无俑的主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时难分胜负。也难怪,这俑坑的气势也的确是太大了,即使是最伟大的考古学家见此景观,也不得不再三揣磨一番。
既然范围已经探清,中间有无陶俑只有待发掘验证。考古队把情况向上级业务部门汇报后,开始了大规模的发掘。这时,工地上的发掘人员除从当地招收的几十名民工外,又从当地驻军借来百余名解放军战士参加发掘,西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的几十名学生,在刘士莪教授的率领下也前来工地助阵,发掘程度明显加快,仅一星期,探方已探出一千多平方米,陶俑出土500 余件。
随着俑坑的扩展和陶俑的陆续出土,考古人员的思路也随之开阔跳跃起来,按照古代兵马一体的军事形制,既然有如此众多的武士俑出土,应该还有陶马埋在坑中。可是这迟迟不肯面世的陶马又藏在哪里呢?难道没有听到人们真诚地盼望它们加入新世纪行列的呼声吗?
地下的陶马似乎感到了人们寻找自己的心音,三天后,它们的第一个群体面世了。
这是四匹驾车的战马,通高1。5 米,体长2 米,四马齐头并立,驾一辆木制战车。尽管战车已经朽掉,但马的神态和雄姿,仍能给人一种奔驰疆场、勇往无前的真实感觉。
随着陶马与木车的出土,发掘人员再度陷于亢奋与激动之中,而使他们的亢奋与激动达到顶点的则是青铜剑的出土面世。
这是一把镀金的银白色铜剑,它静静地躺卧在泥土中。尽管经历了2000多年泥水侵蚀的漫长岁月,当考古人员发现时,它依旧闪烁着昔日的风采。
光亮如新,寒气逼人。此剑长达91。3 厘米、宽3。2 厘米,其形制与长度为典型的秦代精良宝剑。它的出土,无疑为研究秦代兵器的制造和防腐技术提供了极为珍贵的原始实物证据,它使人们重新忆起了“荆轲刺秦王”那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