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人君子?女儿,你别被那个人骗了,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他根本是存心不良、别有居心。”
“不可能!”阮曼如挣脱父亲的怀抱,坚决地否认。“你不能这样说他,你不了解他,又怎能妄下评论?”
“我了解他!我知道他的计谋,他一心要把我们阮家搞垮,他不但要毁了我,连你也不会放过!”
“他没有理由要这幺做!”曼如瞪大了眼,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指控。
“他有!妳不知道他……”阮存富倏地住口,他怎能在女儿面前承认自己当年所犯的罪行。
“爹!你误会他了。”曼如见他不语,柔声道:“他从来没有骗过我,更没有勾引我,是女儿自己喜欢上他,是我缠着他,我爱他……”
“妳说什吗?”阮存富闻言全身一震。
“是我缠着他不放,我爱他!”曼如不顾一切地说出来。
“你!……你!”他顿时气急攻心,指着曼如的手颤抖着。
“爹!求你成全女儿!”曼如跪了下来,为了季凌阳,她愿做任何事……
“你这不孝女!”
一阵天旋地转,阮存富肥胖的身子抖动了几下,终于沉入黑暗之中……
阮曼如站在季琳房门前,咬牙犹豫着。
“你站在那儿做什幺?还不进来?”季琳冷冷的声音传来。曼如一怔,知道再无退路,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我要你带的东西呢?”季琳瞄了曼如一眼,倨傲地说。
“嗯!”曼如颤抖的手自怀里抽出一迭厚厚的文件。
季琳接过文件,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你确定这是季大哥要的?”曼如不确定地问。
“是啊!”季琳将手中的地契仔细地锁入箱内,转身面对阮曼如时,脸上是一片的平静。
“哥哥生意失败,急需要银子周转,有了这些地契,他就有救了,你也不希望见他失意落魄的,不是吗?”
“他为何不当面告诉我呢?”曼如眉头轻皱。“他应该知道我会帮他的。”
“别说笑了,我大哥是何等骄傲之人,要他去求一个弱女子,那简直是要他的命。”
“是啊……”曼如点点头,心下再无疑惑。
“那幺别告诉他是我将这批地契给了他的,等他的生意上了轨道,再将这批地契还回去好了。”
“大哥有妳这等的红粉知己,真是幸运哪!”季琳讥道。
曼如听不出她话中隐含的讥刺,微微地红了脸。
“我……我只希望他好……”曼如面对季琳,忽觉自己的坦言有些尴尬。
“我……先回去了。”她恍惚地转过身要走。
“你将阮家地契交给季家之事,你爹可知?”季琳怱道。
曼如身子一僵。
“不!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我没让他知道。”曼如忧心道。自那日的争吵后,爹就病倒了,一思及此,她的内心就充满罪恶感。
“很好,非常好!”季琳冷笑。
阮曼如蓦然回首,季琳眼中的狂肆竟令她心悸。
是她多心了吗?
那抹邪光迅速掠去,季琳又回复她一贯平淡的神色。
“我回去了。”曼如茫然道。
也许真是她看错了。
她惶惶然地步出季琳的闺房:心里却多了丝不踏实……
季凌阳伏首文案之中,书房门被猛然推开。
“我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的。”他不悦地皱眉,抬首望着季琳。
“哥,你瞧这是什幺?”季琳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不顾季凌阳冷峻的神色,将一迭文件放在他桌上。
“你是怎幺得到这些地契的?”他瞄了眼那些文件。但季凌阳丝毫没有感受到季琳高亢的情绪,反而沉下了脸。
“你偷来的?”他厉声道。
“偷?我哪用得着偷。”季琳难掩得意地笑了。“自然有人会双手奉上。”
“妳说什幺?这是怎幺回事?”他霍然拍案站立,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季琳凝视着一抹讥笑,无畏地对上季凌阳严厉的眸光。
“不就是那个蠢女人吗?她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哪,为了你,什幺都敢做。阮家出了这种败家女,合该是气数尽了。”
季凌阳铁青着脸,无来由地对季琳刻薄的批评曼如而感到愤怒至极。
“把这些地契退回去!”他命令道。
“为什幺?”季琳不可置信地喊着。“这不是十几年来我们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一切吗?”
季凌阳寒下脸,沉声道:
“我是要搞垮阮家,但不是用这种下流的方式!”
“下流?你竟然说我下流?”季琳怒不可遏。“你敢说你不是处心积虑地在勾引阮曼如,你敢说你不是计画好了让她对你迷恋沉醉,藉此来打击阮存富、来夺取阮家的财产?如今阮曼如如你所愿地对你死心塌地了,你竟然说我下流?”
“我、从、来、没、有、计、画、这、一、切!”季凌阳狠狠地拍上身前的桧木桌子,高张的怒气让他面目狰狞。
“你没有?”季琳一怔,随即会意地绽出讽笑。“那幺是阮大小姐自己下贱了!?哈!果真不知耻。”
“不许这幺说她!”他大吼,双拳紧握在身畔,以免失手掐死自己的妹妹。
“为什幺?”她不服。“全城的人都知道的丑事,为什幺我不能说?”季琳星眸一眯,审视着季凌阳眼中的愤怒,怱地闪过一个念头——
“你心疼她了?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她惊恐地大喊。
季凌阳狼狈地避开她的视线,这个举动令她更确定了自己的猜疑。
“你怎幺可以!?”她捉住他的手猛摇晃着。“你不可以忘了爹娘是怎幺死的,季家一家六口是阮家害死的,你不可以喜欢上阮家的女儿,不可以!”
“我没忘!”季凌阳甩脱她的手,别过脸僵着声道。
他怎幺可能忘?至今他都还清楚记得那夜的热焰,记得娘眼中的无助绝望,记得空气中传来的欲呕的焦尸味……
“我不可能喜欢她。”他咬紧了牙关说道。
李琳审视他,良久……不语……
真的吗?为何他眼中镌刻的伤痛令她如此不安…… “季琳!你确定真的要这幺做吗?”
黑夜包围了整个义民庄,一片寂静之中,有二个疾奔的身影迅速地朝马厩移动。
两人在马房的一处站定。
划开的火石照亮女子绝丽的脸庞,坚定抿紧的唇办显示她不可动摇的决心。
“别!”莫允凡攫住她细致的手腕。
“你真的要烧了马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凌阳对火有多敏感,你会把他逼疯的!”莫允凡深知季凌阳对火的恐惧,童年的阴影造成他永远的心理障碍。
“我当然知道。”季琳冷笑道。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她怎幺会不知道呢?
“那你为什幺要这幺做?”莫允凡不敢置信地怪叫起来。没错,他是喜欢她,可她要疯起来真是有够令人吃不消的。
烧了自家的马房!?哪有一个脑筋正常的女人会这幺做!
“大哥的意志动摇了。”她恨恨地低咒道。手中的火星飞落,迅速在干草堆上燃起轰天巨焰。
“他忘了季家的血海深仇,他心软了,为了那个女人,他什幺都不顾了。”她的目光凝住赤红的火焰。
那一刻,她的心思又回到那血腥的一夜……
当年她昏迷了,完全不记得火场的那一幕。可大哥不同,他亲眼目睹了一切,清楚地记得大火如何残酷地吞没季家的一切。
若要让大哥重燃对阮家的仇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美丽的红焰跳动在她明亮的眸中,令人不寒而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
“义民庄失火了!”季琳抛下这句话即快步地离去了。
阮曼如傻愣愣地呆立片刻,下一秒钟,恐惧攫住她的心。她也没时间去思考为何季琳会特地跑到阮家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便匆忙地跟在季琳身后奔出阮府。
庄里是不可思议的混乱,呼喝声、尖叫声和空气小浮动的烟焦味……
曼如一瞬间即失去季琳的踪迹,只能凭本能地寻找着季凌阳。
“把那匹马拉开!”她听到他充满权威的吼叫声,立刻转向声音的来源,很快的看到他高大的身影。
他站在被火焰吞没的马厩前,大声重复他的命令。
“该死!”他咒骂那个显然该听命行事却没有服从他指示的人。随即曼如的眼睛倏地睁大,她看见他冲入了火场。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她的心脏几乎快停止了,她才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强健的双手紧拉着早已惊慌失措的马匹。
他强硬坚决的态度显然压制了马儿的恐惧。将马匹交给一旁的马厮,重新投入救火的工作之中。
曼如回过神来,加入一旁的妇人帮忙传递清水。
不知过了多久,火势渐渐受到控制,终于最后一丝火苗也被浇熄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大伙儿都累极了。
曼如听见季凌阳下了几个简单的命令,众人纷纷回木屋歇息去了。
很快地,人潮散去,只剩下一地湿濡和一座焦黑倾倒的建筑物。
季凌阳背对着她,她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他僵直的背影莫名地牵动她的心。
“凌阳?”她在他身后忧心地喊道。
季凌阳倏地回过头瞪视她。
曼如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倒抽了口气,不自觉地往后退。
他的下颚绷得死紧,眼中的光芒诡谲而凶残,她从未见过他有这种神情。那森冶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