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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如呆愣地仰起头,带着一丝畏惧地…看着她一脸严肃的神色。
“有……什幺事吗?”她怯生生地问。知道沈大娘一向都喜欢找她麻烦。
“真是的!连个炭火也生不好,我来教你—”
沈大娘轻咳了一声,粗声粗气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什……什幺?”她没听错吧?教她?她不是说没空理她?
“还愣在那做什幺,好好学着点!”
“是……”
就这样,灶房里的气氛好象变了。
午膳过后,范大姐走过来,粗暴地递给她一瓶药膏。
“拿去,这对烫伤很有效!”说完她一溜烟地跑了……
午后,卢大娘一把抢去她手上沉重的水桶。
“你去把地扫干净!”随手丢给她一把扫帚。
怎幺会跟她换呢?那是最简单的工作啊……
带着一脸的疑惑,阮曼如呆呆地扫起地来……
曼如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季凌阳房门前,夜晚的寒风让她不住地发抖。
“怎幺还没回来呢?”她喃喃低语,不企求答案,只为维持清醒。
双脚蜷起,小小的头颅靠在膝上。
“再不回来……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她失神的双目凝向寂静的雪景,强烈的失落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爹明日就要打京里回来了,曼如知道她再也不可能自由地出府。恐怕再也见不着他了吧?一想到这点她的心就如针刺般难受。
所以她今夜要在这里等他,就算只见一面也好,她想把他的影象好好刻印在脑里。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啊……
不知又过了多久,庄里杂乱的人声渐渐地沉寂,烛火一一的熄灭……终于只剩下她……
“好冷……”她忍不住又住门板缩去,渐渐地,她沈入了黑甜的睡眠乡中。
季凌阳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在这里做什幺?”无名的怒气霎时淹没了他。
暴怒的吼声惊醒了曼如,她眨了眨尚陷在迷惘中的双眼,蓦地对上一双阴骛含怒的男性眼眸。
“啊!你……你……”
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正紧靠着她,近的足以让她脸红心悸,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包裹、缠锁住她,让她顿时呼吸困难、轻浅地喘息着……
“我说过要你别在我面前出现的!”他怒吼着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大手粗暴地扯住她的腕骨。
掌中的冰凉莫名地激怒了他。“该死的!你竟然睡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他气怒地捏紧她的手,力道之大几乎折断了她细致的手腕。
曼如让他粗鲁地扯进房里,突然像想起什幺似的惊叫。
“啊!等一下!”她出其不意地推开他,跑到门外,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盒食篮。
“你又在搞什幺鬼?”他不悦地坐在炕床上瞪着她。
曼如也不去管他,兀自将食篮里一碟碟精致的点心端上桌。
“这是我花了一整天做的,沈大娘说这些全是你喜欢吃的,不过这下子全冷了,不要紧,你要不要等一会儿,我再去给你热一下……”
“够了!”季凌阳一声巨吼阻止了她往外急走的脚步。
这女人竟敢再顶着寒风细雪跑出去,真该死!
“你三更半夜在这吹风受冻就为了做这些?”他撇着唇,神情显得相当不悦。
“我……”曼如紧张地搓揉着手。“你不喜欢吗?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做的……”她可怜兮兮地低语,在他严厉的逼视下,语音渐渐微弱。
季凌阳忿恨瞄了桌上那一盘盘点心,脸上约表备变得更难看。
“腐皮卷、水晶冻、蟹黄饺……这就是妳花了一整天在灶房所做出的成果?”他咬牙切齿地质问。
“是啊!”阮曼如热切地头,一点都没察觉他发青的脸色。
“妳够了吧!”他挑起眉,狠狠地搥上桌面,桌上的食物霎时被震得一片狠藉。
他朝她逼近,两臂伸直,直到把她圈困在墙面和他之间。
“这就是你在义民庄里做的事吗?我警告过你,别在庄里撒泼,你说过什幺要在庄里帮忙,结果你做了什幺?事实证明你只不过是把这儿的工作当儿戏。快滚回阮家去,我可没空陪你玩这种小孩儿的把戏!”
曼如张大了双眼。
儿戏?他竟敢说她这几日来的努力是儿戏!?
这十多天来,她忍受着众人的讥讽嘲弄,每天在灶房里被整的死去活来,她那幺用心地关心着每个人的需要,费尽心力去讨每个人欢心。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接受她、喜欢她了。
这一切他或许都不知道,但他若有心,又怎会看不出她白嫩的手已是伤痕累累,她的脾气不再娇纵蛮横,庄里的人也渐渐地不再排斥她了,这一切的一切他却视而不见……
一句“儿戏”就抹煞了她所有的努力!
“你怎能说这种话!?”她再也忍不住朝他怒吼,屈辱的泪凝在眼眶。
“该死!我为你做了那幺多!你怎能这样看轻我?你怎能!”她发狂似地槌打着他的胸膛,几日来的委屈一泄而出。
季凌阳任由她细碎的拳打在身上,脸上的冰寒愈盛。
“你闹够了吧!?”他终于忍不住吼道,攫住她犹自挣扎不休的粉拳。
“闹够了?是啊!我闹够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这样你满意了吧!”曼如一跺脚,甩开他的箝制,转身就要走。
“你说再也不会来烦我是什幺意思!?”他一把将她扯回来,重锁回怀里。
不知怎地,她的语气竟令他无来由的怒火中烧及一丝的心慌。
奇怪了,他不是恨不得赶快摆脱她吗?
“你听不懂?我承认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现在我不会再蠢下去了,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这下你开心了吧!”曼如气极,委屈地哭喊,在他怀中奋力地挣扎着。
“自作多情”?那是什幺意思?季凌阳的心猛地一跳。
她丰腴的身子在他怀中扭动着,清甜的体香搅乱季凌阳的理智,最糟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已全身灼热疼痛不已。
“别乱动,该死的!”他诅咒着,将她压倒在墙上,全身紧贴着想压制她的挣扎。可他没想到这姿势令他的欲火更加狂烧,她浑圆的胸脯贴着他结实的肌肉,他的下腹感受到她双腿间不可思议的柔软,而这几乎把他给逼疯了……
纯真的曼如根本没察觉季凌阳的异样。
“放开我啦!”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称稍退开上半身,气息微喘地瞪着她。
曼如让他瞧得红透了脸,这才稍稍感觉到他们之间异样的气氛。
白嫩粉颊上的两朵红云魅惑了季凌阳,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唇。
“你喜欢我,是吗?”他专注地低头望着她,语气似玩笑,又似认真,让人捉摸不定。
曼如只觉得火热的羞耻感在胸臆间炸开。他……他竟然这样取笑她!
“才不呢!我才不喜欢你呢!”她当然要这幺说!
他也不点破她的谎言,只用一双自信深黝的眸子瞅得她浑身不自在。
怎幺她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此邪气的一面。
“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吼道。
他回她一个狂肆的笑,怱地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那吻是轻佻、是需索、是霸道的掠夺……不容拒绝的……
曼如身子一软,竟不自觉地瘫靠在他怀中。
“还说不喜欢我吗?”良久,他才放开她,黑眸嘲谑地锁紧了她。
她能说什幺?不是早就交付真心了吗?是自己太傻啊!
她垂头不语,闷闷地生自己的气,泪水早已满眶。
“妳哭了,为什幺?”他困惑地皱眉,眸中的戏谑消失。他抬起她尖细的下颚,强迫她要正视他。
她注视他,揪荖心,一字一句地哽声开口:“那你呢?可有一点点喜欢我、一点点在乎我……”她已全然的拋下所有尊严、矜持。
他的眼冷了下来,淡漠的表情是如此遥远……如此残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她明白了,纵使他不说……
曼如微微推开他,在两人之间设下距离。
“我回去了。”她淡淡地说,表情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爹明日就回府了,以后,我可能没办法再来了。很抱歉,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说完,她转身昂首的走出他的怀抱。
“我会再见到你吗?”他突然在她身后开口。
她没回头,握着门框的手倏地收紧。天知道她必须花费多少力气,才能阻止自己回头。
“我会去找你的。”在他会意过来之前,他已脱口而出。
曼如身子一晃,蓦然回首,对上那双俊朗含笑的眸子……
果不其然地,在阮存富回府后,城里各种不堪入耳的谣言传人他耳里。他立刻气愤地把曼如狠狠训诫一顿之后,将她禁足在芷兰斋中。
这回任曼如再怎幺苦苦哀求都没用了。
“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曼如用力敲打着房门,可是她已经哭喊了一个时辰,却还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她不禁气得踢了那厚厚的门板一脚。
“好痛!”她疼得眼泪直流。
“小姐,你怎幺了?”
门外传来小翠紧张的呼喊。
“小翠!?”曼如高兴得跳起来。“快放我出去!”
“不成哪!老爷会杀了我的。”小翠压低了声音道。
“死小翠,连妳也不帮我!可恶!”曼如感到绝望,不由得哭了起来。
“小姐,别难过……再过几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