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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莞尔一笑。和上神说完话,她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彻彻底底的沉了下去,是以心情愉悦。可在东玄宫内走了一圈仍没找着青羽,一下子又担心了起来。眼下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心底的那担忧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避开地上的那些枯枝落叶,默默地看着青羽。
适才在书房里,上神说了很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譬如她同青羽的缘分。原来他们之间的羁绊并非是在梅山上才开始的。最初的最初,他是那个跟在公子身边的小厮,被她抖落的虫子恼得想要折断她的枝桠。
上神说,有人情深便有人缘浅。青羽是情深的那个,而他,便是那份缘浅。到底在最后,仍同凡人时那样,生生错过了一颗真心。
上神还说,他如今一个人活了上万年,对于娶妻生子的事,也已经不再急于一时,与其被人送上一位自己不喜欢不合心意的妻子,倒不如按照自己的心意养个媳妇在身边。
末了,上神说,梅娘,我如今便向你下聘如何,聘你的女儿做我东玄宫的女主人。
她听到这句话时,其实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不是别的,竟是在心底飞快地盘算起上神同她女儿可能会差上多少岁。
梅娘站在美人靠旁,看着熟睡的青羽,想起这些年陪伴,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而且……他的嘴唇长得真好看。她抚了抚自己的嘴唇,心底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凑上去亲一亲他。
和青羽在一起后,一向都是他主动的,二人一处总是她更依赖他一些。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神色便凝重起来,试探地俯下身去,轻轻贴上青羽的唇,贴完迅速直起身子,紧张地喘了几口气,见青羽没有醒过来,便又安下心来。
她不会亲吻,只觉得他的嘴唇软软的,还有些温热,便又俯下身躯亲了一口,还下意识得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舔。她正想起身,手腕却被人一把拉住,一时来不及反应就跌进了身前人的怀里,而后,被人箍住腰身按着后脑,用力地吻住唇瓣。
和煦的日光下,院子里的枯木竟突然逢春,慢慢抽出枝叶,像是重获生机。
吻得似乎有些重了,梅娘吃痛地向后缩,却仍旧被人牢牢的掌住后脑勺:“唔……你弄疼我了……”
青羽顿了顿,终于松开掌住她后脑勺的手,却依旧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然后,伸手爱惜地揩了揩她有些红肿的嘴唇,笑着逼她认罪道:“娘子,你刚才是在偷亲我吗?”
梅娘顿时红了脸,侧过头,打了个哈欠:“谁……谁偷亲你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睡着了,然后……然后你自己梦游突然亲了我一口……”
像这种倒打一耙的事,倒确实是她会干得出来的。青羽将她抱起来,语声温软:“是呢,刚才是我突然亲了你一口。”他笑了一声,额头抵住梅娘的额头,“我家娘子如何会做出这种偷亲夫君的事,要亲也是光明正大的亲不是么?”
梅娘重重地咳嗽一声:“胡扯……”
说话间,他二人的姿势已经从额头抵住额头渐渐变作鼻尖抵着鼻尖。梅娘只觉得心口突突直跳,脸上热气腾腾的,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挣扎着道:“你要做什么!”
青羽伸手轻轻捏了把她的鼻尖:“适才那一口是梦游的时候亲的,眼下醒了,自然要好好的补回来。”
梅娘大叫:“不用补了,真的不用补了!”
“晚了。”
他笑着开口,下一刻,嘴唇已经贴在梅娘的唇瓣上辗转吮吸。那一瞬,梅娘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瞬即炸开,震得她从头到脚一阵酥麻。
“笨蛋,”青羽咬着梅娘的下唇,含糊地笑道,“想要把自己憋死么。”
梅娘早已被吻得七晕八素,哪里还听得到他的笑话,隐约间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她下意识张开嘴,这人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如狂风急雨,热烈逼人,直烧得她五脏六腑一团火热。
等到神志清醒过来的时候,梅娘哑然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已经搂在了青羽的脖子后头,整个人就靠在他的胸膛上,酥软无力。青羽眼带笑意看着她,左手仍禁锢住她的腰,右手摩挲着她的肩头。
梅娘惊得就要去推他,被他顺势握住手指。
“娘子这是要赖账吗?”
梅娘忍不住小声道:“我……我赖什么账了……”
青羽低下头看她,又亲了亲她的眼皮:“适才娘子明明觉得很舒服的,可是怎么又想跑呢?”
珵越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看的,就这么站着看着院中凉亭里,那神态亲昵的二人笑闹着说话。大司命慢慢地走到他的身旁,探头看了眼院中的情形,忧心忡忡道:“上神……”
珵越回身,淡淡道:“无妨,他二人早日成亲,我的妻子便能早一些出生。”
☆、067。二女临门
东玄宫的茶话会,到底只是一场茶话会。
天后漫天漫地寻来的女仙们从东玄宫离开时,个个都喝了一肚子的花茶,因本是冲着为上神挑选妻子而来的,这些女仙们为了能够在上神,或者说在上神的那些仙婢仙官们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连呈上桌来的点心也都不敢多吃一口,就怕让人觉得自己是个贪嘴的。是以,除了那各色花茶结结实实地让女仙们滋养了一回外,大多饿得饥肠辘辘。
天后不好责难他,只得同天君发了发东玄宫的牢骚,说珵越君身为一位活了几万年的上古神袛,竟是连如何仔细照顾女子都不会,平白冷落了娇俏的一众女仙。
天君却是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要你别再多事,你偏是不听。若珵越君是那照顾女子照顾地得心应手的人,便不会活了这么上万年的功夫,也没给东玄宫添上一位女主人了。”末了,仍是遣了仙官去到东玄宫,将珵越请到瑄玉太子的清音殿。
珵越负手而立,对于天君的询问隔了片刻才缓缓道:“我在这世间活了上万年,对于娶妻生子一事早不觉得有多么紧要。不过既然天君今日问起,正好有件事要请天君允了。”
天君惊讶地看着他。珵越身为上神,地位比天君还要高上些许,向来是我行我素的,眼下突然提起有事要他应允,委实有些惊愕。天君不觉道:“珵越君请讲。”
“天后既然如此关心我的婚事,不如天君今日便为鹤君赐婚如何?”
“你是说……”
鹤君喜欢的人是谁?
倘若先前九重天上的女仙们还都盼着,能与这位和善的司战神仙共结良缘,那自鹤君从鸠摩山归来后,只怕人人皆知鹤君心里头从来属意的只一人——便是同为南极长生大帝座下的梅娘。
天君仔细端详着对面的上神。其实珵越君的年纪比他还大,可或许是修为高低的缘由,珵越君的容貌看起来就永远那么……年轻,以至于他在凡界时与梅娘曾有过那么一小段暧昧不清的情愫的事,让人知晓后也不觉得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事,委实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鹤君同梅娘的情谊,想来天君是知晓的,若天君能早日允了他二人的婚事,只怕过些年,我东玄宫的女主人便要出生了。”
此话一出,陡然震惊了一殿的人。
饶是天君再怎么冷静自制,也被这话吓得不轻。
“珵越君的意思是……你……你要迎娶鹤君和梅娘的女儿?”
“珵越君……莫不是……莫不是在同我们开玩笑?”
“梅娘原本便小了珵越君你几万岁……这若是她的女儿……在辈分上只怕差得就更加大了些……”
珵越摆了摆手:“无妨。”他顿了顿,看着天君语气平淡道,“天君早日为他二人赐婚,便是替天后解决了一桩心事。”
天君想了想,试探地说:“既然珵越君是定下了他二人的女儿,不如好事成双,除梅娘外,再为鹤君添一位美娇娘如何?”不等珵越表态,天君续道,“青泽山上久居鹤族,其族长之女芸姬,听闻容貌清丽,行为端庄,不如和梅娘一起一并嫁于鹤君吧。盼着早日能为鹤君传宗接代,为珵越君生出一位漂漂亮亮的娘子来。”
“芸姬的事若天君定要为之,”珵越微微偏过头,冷冷瞧着眼前渐渐渗出一头冷汗来的天君,“本君这倒是有不少年轻俏丽的女仙可以一并送进东宫,就当是当年在凡界父子一场的礼吧。”
天君微微一愣,倒是瑄玉太子反应及时,当即便上前一步掬了掬手,躬身谢道:“多谢上神,瑄玉却之不恭。”
珵越摆了摆手:“不必谢我,若非看在天后娘娘的面子上,这些个女仙,我定会一并送进天君的宫里。”
天君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既然天君到现在都还想着要想尽办法给梅娘添堵,为花神泄愤,那也就别怪我用这些手段了。当然。”珵越顿了一顿,看了天君一眼,又继续开口,“若天君觉得凌霄殿待久了有些累,我也可以让你早些下来换个人坐坐。”
“珵越君这是在……威胁我?”
珵越脸色微微一沉,面无表情道:“并无威胁的意思,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他话毕,转身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朝着清音殿外走去。
瑄玉太子看着远去的玄色背影,呆了一阵,叹气道:“父君定然要为了花神,插手鹤君和梅娘的婚事吗?”
“你如何能明白,小花神兄妹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血亲手足。而且,将青泽山的芸姬指给鹤君,并非只是为了给梅娘难看……”
瑄玉太子若有所思:“可是父君,你这样,对鹤君来说,又何尝公正过。”
清音殿外忽地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待天君父子二人急匆匆从殿中赶出来时,殿外的白玉阶前已然被砸出了硕大的一个窟窿,一旁跪了一地的仙婢,个个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
天君盛怒,震得一众仙婢愈加惊慌不休,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瑄玉太子看了一圈,对着跪在最前面的仙婢询问道:“别慌,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领头的仙婢正是负责清音殿大小事宜的仙子,见太子询问起,咬了咬唇,磕头回道:“回殿下,方才……方才珵越上神从清音殿内出来……在殿外小站了一会儿,然后……然后就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火,这才将这里变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