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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娘惊慌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女鬼被她挟持在手,竟然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青羽拍了拍七娘的背,却是对着艳娘沉声道:“本仙君,乃是南极长生大帝座下弟子,对付你,已是大材小用了。”
“南极长生大帝……长生大帝座下弟子……你是鹤君……你是他们说的那个鹤君!”艳娘凄厉道,“能死在妖魔们避之不及的鹤君手下……奴家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早知……早知就……”
青羽没理蓄着泪水凄哀哭泣的艳娘,低头看了眼手中不断发出嗡嗡声的剑,说道:“派你来的那人将我的身份瞒得严严实实,定然从一开始就想着是送你来丧命的,既然如此,本仙君必不辜负他所望,就此送你一程,望来世别再重蹈覆辙。”
他松开搂着七娘腰身的左手,捏了印伽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她惊恐得直往后缩,像是被逼急了,突然扑向掉落在地上的那颗妖丹,想要做最后一搏。
青羽蹙眉,施咒将手中的印伽催开,印文裹着长剑,如长虹贯日,径直刺向艳娘。
一剑从后背穿刺过胸腔,还来不及抓住妖丹,便被生生钉在了地上。
妖气如烟,骤然一下,消散得干干净净。
☆、008。人心不轨
画皮鬼一死,竹林的结界便由匆忙赶来的地仙留白破除了。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日头仍是之前的日头,送葬的队伍依旧慢慢地向着梅家祖坟的方向走去。
梅家的祖坟在莱州城东郊的一块风水宝地里。梅家在莱州多少也有了近百年的历史,祖坟规模不小,一座座墓碑雕工精致,宣扬着梅家名门望族的身份地位。
老太爷的棺木下葬的时候,大房三房的人又扯着嗓子嚎哭起来,七娘虽觉得恶心,可眼底到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水汽,不多时便红透了一双眼睛,蹲下身,捂着嘴呜咽着哭了起来。
留白看着地上捂嘴哭泣的七娘,长长叹了口气:“梅老太爷都去了,你哭成这样又有什么用?”留白撩开衣摆在七娘边上蹲下,见她哭得厉害,伸手掏出块帕子递过去:“莫要再哭了,凡人一生所经历的生老病死一俱都由九重天上的那位大司命掌控,即便老太爷的死事出有因,可命格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可还是觉得老天不公,大公子死得蹊跷,现在梅老太爷也这么去了,不弄死他们不解恨!”
“别胡闹,小心入魔。”
七娘撇撇嘴:“有仙君在,我就是想入魔,只怕就入不了。”
留白抬手,想要安抚哭得有些噎住的七娘,正伸手要去摸她的头,不想一柄扇子横空扫过隔开他的手——“仙君大人?”
啪一声打开扇子,青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蹲在身前的两人:“留白近日可是闲得慌?”
“近来无甚大事……”
“莱州城内出了画皮鬼这事,城隍和你之前可是一点异样都不曾察觉到?”
城隍之职,管生人亡灵、生死祸福,沟通阴阳两界,掌管之地如若有什么闹事的鬼怪游魂必然是头一位知道。留白身为地仙,又同莱州城隍关系密切,他二人若说不知城里出了这么一个画皮鬼,青羽完全可以在天君面前参上一本,就说他俩渎职。
诚然他只是位小仙,但身居其位,自然是有着相应的本事的。于是乎……他怎么不知道在今日之前莱州城里进了只恶鬼?
留白扶额。这位仙君大人似乎有些……
“你这是要哭到何时?”
“要你管我!”
“若是不管你,你便要哭到天荒地老吗?”
“我就是哭死了也和仙君大人你无关!你又不会……又不会帮大公子和老太爷报仇……在旁边看戏的人闭嘴……”
七娘恶狠狠地瞪了青羽一眼,然后低头抬起手扯过袖子擦了擦眼泪。良久,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声音清清淡淡,带了些无可奈何:“怎么依旧还是这般性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青羽抿嘴一笑,眼底透着一丝促狭的味道:“自古仙凡有别,身为神仙自然是不得插手凡人的事,但本仙君既然用了梅子卿的身子,自然也要为他做些事报答报答,总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的。”
司命的命格册子上明明确确写着的东西自然是修改不得的,就是要改,那也得请示了天君他老人家再由着大司命一笔一划写下。九重天上其他仙人若是私自下凡插手凡人的事,必然会将凡人的命格更改,如此一来,落得下场不外乎是雷霆万钧之刑。他还有太多的事没做,当真没那胆子去挑衅天威。
七娘怔了怔:“什么?”
“没什么,”他伸手,摸了摸七娘的发顶,“你只管在旁看着便是。”
回到梅家,梅子颢只觉得脚底生疼早早回了卧房。房里侍奉的两个大丫鬟一见二公子进屋,便迎上前去,一人为他宽衣,另一人跪在地上给他脱靴。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声,梅子颢不甚在意地哼了一声,房门吱呀推开,走进一素衣女子,手中还端着果盘,正是芝儿。
梅子颢头也不抬,闭着眼让丫鬟伺候着。
只听脚步声走近,那女子伸手过来,去解他头上的发冠,然后轻轻按摩他的头皮。
梅子颢舒服地叹了一声:“怎么不好生养着,刚才不是也累着了吗?”
芝儿摇摇头,倚着他的后背,娇笑道:“芝儿是二公子的人,再累也得服侍公子才是。”
梅子颢自得地转身一把搂住她,贴在她腰上的手还不住地揉捏着:“好芝儿,真是贴心。”
芝儿垂下眼,神色害羞:“二公子,可别让姐妹们看我的笑话。”她抬起眼,伸手贴在梅子颢的胸前,柔声细语:“二公子真心待芝儿,芝儿自然也会全心全意地伺候公子。”
梅子颢盯着她的眼,越发觉得这个丫鬟出身的女人实在是千般的好:“你现在也算是半个主子了,还有谁敢看你笑话。”芝儿笑了笑,更加亲密地往他怀里靠去。“等你生下孩子,我就抬你做姨娘。”
芝儿脸上一僵,轻轻摇了摇头:“二公子还未迎娶正室,芝儿怎么生出当姨娘的妄想。”
“怎么不敢想?”梅子颢捏了把她的胸房,不客气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你当通房还是姨娘,难不成还要别的女人同意?”
芝儿心中得意,面上还是半分不露:“梅家的规矩一向是不准纳妾的……芝儿倾慕二公子,自然是不愿意公子为了芝儿惹恼了大公子,如今老太爷去了,大公子就是家主,一定不会同意二公子你纳妾的。”
“你在胡说什么,大哥既然将你送到我房中,自然也是同意了我要纳你的事。再说,有谁听见爷爷亲口说要大哥继承家业了?只要我取代了大哥,梅家自然由我说了算,到那时抬你做姨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梅子颢大笑道,“你只管养好你肚子里的这个,其他的不用担心。”软香玉在怀,他被蹭得起了兴子,可一想到芝儿怀着身孕,不觉有些扫兴,挥了挥手:“这里有两个丫鬟伺候就够了,你回去休息吧。”说着便让门外的小厮将她带走。
门一阖上,梅子颢大手一揽,将两个大丫鬟一左一右扣进怀里,低头就猛亲了上去:“骚蹄子,还不给爷好好伺候着!”那俩丫鬟显然也已经对主子时不时兴起的双飞习以为常了,三俩下脱了身上的衣裳,上了床胡闹起来。
芝儿立在门外,见小厮神色如常,又听着房里传来的**,眼眶里突然就淌下一串眼泪,低着头便跟上小厮的步伐往自己屋子走去。她不过是个想要往上爬的丫鬟,求不到一人心,就求个孩子傍身也好。
而原本窝在房中横梁上偷窥的七娘,眼见着床上三人就要变成白花花的肉,立马捂着眼逃回到青羽身边,面红耳赤的模样看得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009。无心插柳
青羽站在后花园的池塘前,背着手,低头看着池子里悠闲自得的鱼儿。
七娘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仙君仙君。”
青羽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她绞着他的衣角,雪青色衫子的一角被她打了个漂亮的结子:“明日就是老太爷过世的头七了。”青羽点了点她的手:“把结子解开,衣服皱了。是头七,怎么了?”
“都头七了为何你还没收拾那几个杀人凶手?”
青羽转过头看着池子里穿梭在浮萍间的鱼,淡淡道:“你想要我怎么收拾他们,断了他们的生意,还是烧了他们的房子,或者索性让梅子颢断子绝孙。”
七娘蹲下身子,作势要去拽池塘边上的花草:“看三房的年纪,就算梅子颢生不出孩子了,他俩倒还能再努力努力,指不定还能老来得子。”
青羽笑骂:“没脸没皮的家伙,这是姑娘家能说的话?”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是好。”
“梅老太爷死得蹊跷,我自然是要为他考虑。”他一把拉起七娘,摸了摸她的手,“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如何去说梅老太爷是被大房三房联手毒害的,至于梅子卿,我若跟旁人说已经死了,那这段时日同他们说话的又是谁?”
七娘撇撇嘴:“可你说了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你是九重天上的仙君大人,听那天画皮鬼的意思你的名气还很大,你应该不会骗人吧。”她从青羽手里抽出手来,笑盈盈地道:“那我就不追着你问了,你一定要记得啊。”
青羽失笑着看她走远,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黄衫少女低着头走到他身边:“玉簪拜见鹤君。”
青羽转头看她,只觉得这少女的脸略有些眼熟:“你是哪宫的仙子?”他一撩衣摆在池畔的圆石上坐下:“本仙君下凡的事九重天上没的几人知道,仙子下来是有何要事?”
玉簪一愣,敛去面上的不甘,低头盈盈一拜:“小的是长生大帝身前掌灯仙婢,名唤玉簪。”
“原来是玉清宫的仙婢,”他笑了笑,意味深长,“仙子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七娘跪在软垫上,低着头不敢往前看。只听见门扉吱呀推开的声音,丫鬟们捧着果盘进屋走了个来回,又重新将门阖上。因低着头,眼前只能瞧见一副雪青色绣着银线的精致衣摆,耳旁听见那人端起杯子饮茶的细微声响。搁下杯子,青羽微微一笑:“说吧,只一会儿工夫,都给我闯了什么祸出来。祸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