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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自幼被教育人该生而为国,活而为民,哪层将心思放到男女之事上过。
只是女人不信,女人始终认为,王悯若非心有所属,怎会对如此美丽动人的自己无法产生丝毫情谊?
辛这个名字非常奇怪,同时也是他的姓氏。因为辛自幼便是孤儿,曾经被一对老年夫妇拾回家收养到六岁,现出老态的人,也就是即将死去的人,因此辛六岁的时候,这对垂死夫妇,就去世了。
这对夫妇临死前不久,担忧辛日后的生活着落,便领着辛跪在县衙门门口,直到见到王悯,直到王悯答应抚养辛长大成人。
那之后,辛便一直留在了王悯身边。王悯喜欢辛这孩子,一直将辛当自己孩子般照顾着。不过这种喜欢,却无法发自内心,辛的本性并不符合王悯的性子,价值观和思想,跟王悯也实在差的太远。
但辛仍旧是个好孩子,是一个孝顺和听话的孩子,王悯希望辛去做的事情,辛从来都会认真的做好,哪怕辛本身对这事的做法打心里不同意。每每辛用那对跟年纪不符的锐利眼神望向王悯时,王悯总会感叹自己教导无方,王悯认为,辛的功利心实在不该这般重……
“义父,小雀村来了一批身份可疑的人。村里的人称那批人像是落难的山贼团伙,而且还劫持了一名女子,对方人人有马匹不说,装备更是格外精良。”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以父子互相称呼,当然是不敢在人前这般的,王悯可不愿给辛带来灾祸。
王悯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这处小县从未发生过这种大事,这样的地方竟也会被装备精良的山贼团伙看上眼么?但最重要的却是,该如何将人救出,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我立即派遣人手禀报太守请求人手支援!”王悯说着便欲起身,辛这时却沉声道“义父!孩儿有个请求,孩儿自小得义父传授武功,这事请交给孩儿和县里的捕头负责处理,孩儿定能安然救出被山贼所劫持的人,并将那一伙山贼尽数逮捕!”
王悯望着辛带着哀求之色的眼神,心下犹豫不决。毕竟此地只是小县,捕头本就不多,装备差不说,也不是什么见过大场面的好手,那伙山贼该非寻常之人,闹得不好,定会牵连不少人命。
辛看出王悯的犹豫,跪地恳求道“义父!请相信孩儿一次,这是孩儿第一次恳求你,孩儿定能将此事办的妥当。”王悯闻言心头不由的一软,辛跟随自己十一年了,从未对自己恳求过什么事情和东西,一直极为懂事。
如今第一趟如此恳求自己,王悯怎能不为难。况且,辛确实是个极有本身的人,一身武功高明的让县里上下都惊为天人,处理政务,刑事向来让王悯深感满意,绝对是文武双全的人才。
王悯自然明白辛的心思,小县突然发生这种事,倘若处理的好了,或许辛能因此得以离开这个地方,在仕途上现出曙光。王悯实在不喜欢辛的功利心,王悯犹豫着望着眼前的孩子。
终究轻叹了口气道“就交给你办吧。为父因过去之故,无法给你什么帮助,你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倘若让你一辈子委屈在这里不得发光,确实也非朝廷之福。只盼你能将此事妥善处理,为父定会为你争取调离此县的机会,但辛儿,你要切记,人活着,绝不能只为自己,要为国为民!”
王悯说罢这话,人竟然突然变的苍老,原本年轻的容貌,以眼睛见得到的速度老化起来,一头黑发逐渐转白,神色疲惫的在椅子上坐下。辛心下一酸,这情形辛知道,一个人倘若现出老态,那么已经离死不远了。
“义父你……”辛着急的长身而起,双手颤抖的扶着王悯坐下,眼眶中的热泪已是禁不住涌出。王悯却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自嘲的笑笑,“唉,终究盼来这日。辛儿,你可定要将此事办好,让为父去也能安心些许。”
辛伏地,重重磕头三响,额头满是鲜血,“孩儿定不付义父期望!孩儿告退,义父,你定要保重好身子,让孩儿好生孝敬你啊!”辛擦了把脸上血迹和泪水混在一起的液体,长身而起,行至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朝苍老的王悯望将一眼,这才决然回头而去。
这个决定,对王悯而言,牺牲了太多。倘若辛此次有所差错,牵连的人命绝非小事,王悯仕途有影响不说,对王悯而言,因他自己之故而害得那些人命,决计不是王悯能承受得事情。
‘义父,你对孩儿的好,孩儿绝不忘记,绝不会……’辛的眼神透出股寒光,眺望小雀村方向……
小雀村,风流一行人赶至此地后,限制村民活动,除却在村庄外耕种外,任何人不允许离开过道。风流一众人身着普通村民服饰,每日均派遣数名士兵在周遭巡逻探察。
逐渐对村庄周遭有所了解,这一带村庄之间相隔距离极远,最近的也有三十多里路程,位置更是偏僻。平时根本没有外来的人经过和进入这里,周遭完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特产可进行开采,因此也就更不可能有商人前来。
除却十数里外的一处山林内每日都有为数几人到十余人在砍柴,以及两名村里外出的亲人返回村庄之外,可说再无任何异样。这日,村民中另一位外出到别村探亲半月的亲人返回村庄,是名结实挺拔的男子。
男子目现精光,显然是个会武功的。开始对村庄的变故感到惊讶,对风流等人充满戒备的模样,后来在亲人的简单道说后,这才露出释然放松的模样,相比是得知村里人一切安好,也便对风流等人减消了敌意。
风流也感觉出这男子武功十分不俗,一连数日派人悄悄观察着男子日常活动举止,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渐渐放下心来。最让风流感到不安的却是十数里外的林间,每日总有年轻力壮的男子在该地砍柴。
从村里的人口中得知,那山叫灵凤山,曾经出过神仙传说,因此附近的村子里砍柴都会花上较多时间专门赶到灵凤山,期望能沾上些仙灵之气,保佑家人生活平安。
小雀村的人,看起来均是淳厚之人,开始时对风流等人也极为戒备。后来见风流等人并无什么恶行,也就逐渐愿意亲近起来。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灵凤山的事情,风流觉得该是没问题的。
况且,派遣的人前去观察,那里的人也确实只像是一般村民而已。风流困极的倒在塌上,心下总算明白为何从父王那听到的过往不少战役中,每每军队驻留敌国村庄之时不少人会选择屠村行径了。
如今这般,心理负担实在太大,每日要考虑和关注的问题实在太多。尤其此刻,人手严重不足的时候,风流已经几日未得好觉。阑风晨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倘若真是异样,南风国定是会发动数量不少的军队前来围剿,那般大的动作决计瞒不过每日在周遭巡逻探察的士兵。
最为悠闲的当数残韧,来的第二日,无意中见着村庄内一老人家中竟有琴,喜不胜收,花了些钱跟老人将琴租借过来用,之后便再难见踪迹,风流心下知道,残韧定是跑到哪处没人的地方独自弹琴解闷了。
残韧来只是不得不来,根本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何况此地有风流在,又有阑风晨,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完全没必要理会此地的事务。
“月亮……
静静的看着我,
我静静的想起你,
是否你会知道我心里,
有好多话想对你……”
~第二节~
月光下,湖光反射着朦胧柔和的光。
残韧的琴声,歌声,嘎然而止。琴只有曲,而不会有歌,但方才不但有琴声,更有歌声。残韧从不唱歌,只爱抚琴。
“对不起,打断你抚琴了。我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最爱唱这首歌,晨姐姐带我四处走走透透气,无意中听见琴声,好奇之下就过来了,听见你的琴声不由想起童年时的母亲的歌声……”
这是残韧第一次听到千若开口说话,声音如同歌声般好听动人。“你唱的很好,倘若你喜欢,大可继续唱下去,这里,不是属于我的。不过,不必提你所思,我并不喜欢听别人倾诉心事。”
琴声又起,歌声随之。
“是否能回到那一段时光,
我们两相恋时,
是不是我们都太自私,
不愿付出彼此。
手中曾有过你的温柔,
现在只剩冰冷。
我怎么样也追不上你,
能给我的幸福。
月亮……
静静的看着我,
我静静的想起你,
是否你会知道我心里,
思念你……”
月上枝头,琴续歌高。
阑风晨听得沉醉,直到琴休歌止,方才逐渐回过神来。“残韧公子,请问你心中在思念谁?”千若轻声开口问道,阑风晨亦对这个问题产生兴趣,残韧语气平淡的道“我也不喜欢跟别人谈心事。”
阑风晨感到很失望,却也觉得这才是残韧本身的性子。相处有些时日了,残韧早已不对自己如过去般客套尊敬,逐渐露出本性,我行我素,同时不爱搭理人,在人前见着自己倒会看似恭敬的问好一声,若是村子外碰着了,对自己点个头是惯例,碰着心情好时给个微笑是难得。
琴声又起,旋律却已大变,节奏快而凶猛,在阑风晨听来,仿佛两名高手以无法想象的快剑在不断交击般,杀气腾腾的让人倍感压力沉重。千若轻声道“既然残韧公子已觉我们打扰,我们这便告辞,很荣幸今日得闻公子抚琴绝技。”
阑风晨挽着千若,转身欲离去,行得几步,阑风晨停下步子,轻声道“残韧,我也很谢谢你的琴声,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的歌声。”
残韧的双眼,淡漠而略显空洞,如同捧剑而立时,如同在王府塔顶迎风而立时。
“他弹那首曲子时,只不过是在想念他的叔叔而已。”风流大摇大摆的朝阑风晨和千若迎面行来,语气平静。
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