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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它打断了法兰未说出的询问,“本来他是很好的,与他这种伟大的法师相处,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它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但是你认为,你这个讨人厌的小孩,你这个蔑视魔法的小孩,你认为我会服从你的意志吗?”
法兰紧紧地握住了衣袍,他知道,它们要开始找碴了。
“我是法师,我并没有蔑视魔法。但是,是路西让我走入了魔法的世界,在我的眼中,他的地位是高于魔法的。我们来到这里,为的大概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秘密,但是此时,他不在我身边,我对这些秘密完全没有兴趣,即使它放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能够思考。等他回到我身边,我才能有闲情逸致继续研究这些东西。”
“听听!听听!多么感人!”它尖叫,“但是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误!魔法是永远伟大的,所有的法师必须全身心的奉献给魔法!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凌驾在她之上!”
“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导师,我的……亲人,他对我非常重要。”
“不,不行,即使是这些也不行!魔法是绝对的权威!她是所有法师的信仰,她应该主宰你们的全部!不要否认了,你根本没有理解魔法的真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合格的法师!”
“也许吧。”法兰很冷静,“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法师,这对我来说完全不重要。路西在哪里?”
“所以!”它大声叫喊,“所以我讨厌你!”
无数细小的声音表达着它们的不满,嗡嗡地声音似乎要把法兰淹没。
“蔑视魔法的人要受到惩罚!”声音咆哮着,“你的命运是无法抗拒的!你踏上旅途,来到这里,引导者的任务就此完结,剩下来的事情只需要你就够了,他不再重要!原本他就失去了价值,而现在,你实在是太没有一个法师的自觉了,你竟然不是完全臣服于魔法!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法兰皱着眉头,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悄无声息,他似乎明白了。
它们想要的是他的臣服。
这和路西一直喜爱的魔法,很不一样。
但他没有经验,它们高傲的自称隐藏着秘密,而他也相信这一点,但他不知道,魔法变得这样高傲,究竟是不是正常。
如果是路西,他肯定可以明白吧。
“你伤心了?后悔了?”嘲笑声弥漫了整个空间,它似乎将法兰的沉默理解为了情绪低落,“不,来不及了!把魔法屈居第二,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你不能负担起自己的责任,永远不会成为伟大的法师,你说应该怎么办呢?啊,真好,让我来拯救你吧。那个阻碍你发展、阻碍命运前进的引导者,既然已经没有了价值,那么他就应该……”
法兰忽然抬起头,他迅速从兜帽里取出艾美,手上微微一抖,一股强烈的波动从树梢里散布开来,灼热的气息填满了狭窄的木屋,没有窗户的屋子却一下子变得明亮。无穷的火苗蹿起,火舌吞噬着木质的结 构,转眼之间,整个屋子就陷入了火海,在红色的光芒中,微弱的萤光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不!你不能!”高傲的声音的话被打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它尖叫,然而它的尖叫却又戛然而止。
萤光被火苗吞没,用来对话的魔法被强硬的破坏型魔法摧毁,联络中断了。
法兰从容的在大火中走出小屋,他的周身弥漫着莹莹的水光,大火完全没有伤害到他。
“是你不能。”他低低地说。
他不会允许那个高傲的声音将话说完,没有人可以对路西的命运下结论。
“路西应该怎么样?他当然应该回到我身边,和我们在一起,你说呢?阿梅小姐?”
艾美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法兰捏得很疼,它有些害怕,它还感到后怕。
柔弱的法兰不是没有脾气的,别人的自高自大,永远不能触动到他的底线。
它知道,是收敛脾气的时候了。
法兰并没有得到艾美的回答,他也不需要它的回答,他就站在小屋的面前,在微凉的夜风中,旁观着熊熊烈火在这座有着长久历史的木屋上表演着热烈的舞蹈。
第四卷 (二十二)
红色的火光点燃了半边天空,海尼森的镇民们都遥望着发出火光的方向,年轻的镇长用力地抓住头发,哀号:“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老镇长抚摸着盆栽的叶片,笑眯眯地回答:“可怜的孩子,这就是你的宿命,想开点吧,说不定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载入史册的镇长呢。”
“别骗人了老爹,每一任镇长都是要载入史册的……虽然只是地方志。”年轻人透过窗子,看见许多镇民已经离开家,走上了街头,他们对着天空指指点点,脸上却带着兴奋。镇长又一次捂住了额头,这些过于安逸的人们总是这样搞不清楚状况。
认命地走上街头,将那些没事看热闹的镇民们赶回了家,顺便收到“真讨厌”之类的抱怨无数,镇史上最倒霉的镇长抬头看了看天空,朝着火光的方向去了。
越走近,他就越担心,他已经走到了镇子的边缘,但依旧没有看到大火的踪迹,他惊恐地将目光投入到了森林里。
“我的老天爷……”他痛苦地呻吟,“竟然是森林,千万别蔓延到我们这里……”
年轻人匆匆闯入森林。即使是白天进来,他都恐惧万分,但这时候,镇长的职责让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自己这渺小的胆怯。他在树与树之间奔跑,也许之前受到惊吓的他也是凭着直觉闭着眼睛跑出来的,黑夜里的这条短短地路并不能给他造成什么不便,再加上火光冲天。还没有走几步,他就感到了脸上的炙热。
“哦,哦!”虽然早就猜想到了,但是当他站在大火面前的时候,他根本没能作出任何反映,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惊叫不已。
身为镇长,身为在这个平和的小镇长大的孩子,他从来没有想到 过,这个偏远安逸的小镇里会出现如此多的奇怪的事情。但他们习惯了安稳的过日子,对这些并不在意,可眼前地大火实在是太刺激了,让他即使再迟钝也无法漠视。
“火!”他惊叫。年轻人无措地在大火面前跺着脚,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搞不清到底是被烈火熏烤的,还是紧张的。
“别担心。不会蔓延到其他地方。”
一个声音传来,让可怜地镇长吓得几乎跳了起来,站在经过了几代人渲染的恐怖故事的发源之地,他受不得半点惊吓。
年轻人只觉得自己要短命很多年。他拍着胸口,在火光中眯起眼 睛,总算看到了在场的另一个人。
“哦。是你!”
第一个反映是舒了口气。法师给人带来地印象总是可以依靠的。即使此时的法师是一个少年。而镇长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但这种依靠感却很奇妙的调转了过来。但是片刻之后。年轻地镇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颤抖地指着法兰,“这是……你做的?”
法兰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两眼紧盯着火场。
嗯?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嗯”了就了事了?
但看法兰的脸色与神态,似乎他是真地没有什么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很明显,他在惦记着另一件事情。
这简直要让镇长发疯。
幸好他也算是一个半吊子法师,他仔细地回想着自己见过地各种各样地古怪法师,告诫自己这个小法师还是比较正常的。他总算能够略微平静地开口:“这……是我们镇子地财产……”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胆怯,也许是大火的情景太让人震撼,也许是因为他小小的直觉,“这个小木屋几乎和镇子的历史一样长……”
“嗯。”法兰的眼睛终于从大火中移开,“我知道。”
你知道?镇长在内心大喊,可是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知道啊!
也许是听到了焦头烂额的倒霉镇长的心声,法兰对他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这个小木屋就和查理大叔的酒瓶一样,损坏了就损坏了,它们的命运早就定下来了。”
是这样吗?年轻人有些怀疑,他回想到今天那席卷了整个镇子的传承事件,被破坏的东西似乎还不少,难道说所有的传承的终点就是这里?他的内心有点动摇,毕竟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先祖们要在森林里修这么一座小木屋,长久以来,除了作为恐怖的背景来吓唬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子,它似乎就没有其它的用途了。
镇长有点相信法兰的话了,毕竟这个法师来到海尼森解决了他们的问题,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企图。懦弱的镇长轻易地相信了心情并不好的法兰随口说出的话语,他并不知道,虽然这个木屋确实是有着它的命运所在,但在正常状况下,绝对不会是被焚毁这一点。
“好大的火。”确定自己并不需要为镇子的财产的损毁负责,镇长的心情轻松了起来,开始有闲情逸致观看起这场大火来——从这一点 看,他和那些走上街头看热闹的镇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继承和发扬了海尼森一贯风格的最称职的镇民。
“你刚刚说不会蔓延到别的地方去?这真是太好了,你要知道,我可不善于应付什么森林火灾之类的。”事实上每一任的镇长都不擅长于任何事情,“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不会蔓延?”
虽然在问着,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观察起来。
小镇的怪异让人疲惫地感到这似乎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久到年轻人已经习惯了各种怪异的场面,怪异到面对着即使是弱小的他也能够感受到浓郁的魔法气息,他竟然毫无惊奇。而毫无疑问的,森林边缘地带的这里更加的浓重。
他的眼睛被大火明亮的光芒刺痛,但却隐隐看到火舌被压抑着。
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