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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寝宫的这一路上,拓耶格雷一句话也没说,唯希的思维更是处于停滞状态。
直到她从拓耶特布罗所带来的震慑感中缓过劲来,才开口问道,“喂……你们说后天举行婚礼,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她到现在才把刚刚听进耳里的东西翻出来思考,抬头看向拓耶格雷,却发现他神情异常,看起来像个受伤的孩子,不禁心头微颤,这才想起两兄弟之间,那番让人难以理解的对话来。
“喂,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拓耶格雷却没有回应,一直牵着她,走进哈捺裴林。等完全没入花海,他才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拥着。
唯希的心再次莫名悸动,怦怦的跳着。她没有反抗,静静被他拥着,却心乱如麻。
她听不见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脑海里尽是蜜蜂的嗡嗡声,如同潮水般,忽大忽小。
漫天花瓣在她眼前纷飞蝶舞,让她除了绚丽的色彩,什么也看不到。
四周静得出奇,只有风儿和花朵嬉戏的声音,在空中悠然回荡,偶尔轻抚她耳际。
许久,她才听他呓语般地说道,“紫紫,请你不要离开我。”紫紫……
好孤寂的一声呼唤。
她的眼泪刷地涌了出来,无法停止。
这样的话,她总是在渴望着,每次听他说,她都会感动得想哭。可是,那滋味很难受,似乎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她的脑海里,只有李白的身影而已。
后天,如果后天她还不能知道他是否平安的话,她一定会崩溃的。她对他的思念和担心,已到达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唯希……唯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拓耶格雷捧着她的脸蛋,不停唤她。她好不容易才听见了,眨了眨迷濛不清的双眸看他,接着便迎上他深深的吻。
“喂……”唯希猛然惊醒,奋力推开他,退后好几步,双颊通红地嚷道,“谁让你随便吻我的?过分!”说完她转身就走,愤愤地跺着脚,头顶杂毛直竖。她竟在他怀里走神了?不可原谅。
“我哪有随便,明明是很认真的在吻你呀!”拓耶格雷追了上来,跟在她身后,已全然不是先前那般失魂受伤的样子。
唯希气鼓鼓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见他恢复了常态,便嘟囔道,“到底是冷血动物,恢复得比跳蚤还快。”
“什么冷血动物?你给我站住。”拓耶格雷一把抓住她,将她转过身来。
唯希以为他又要对她做什么,警觉地想避开,他却只是捧着她的脸颊,用拇指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然后绽开迷人笑容,“刚刚的泪,是为我流的,对不对?”
“谁……谁为你流的啊,少自作多情。”唯希只想用目光杀死他,心却怦怦直跳。
拓耶格雷却笑得更甚了,靠近她耳边说道,“你一定是不知不觉爱上我了,就像我不知不觉爱上你一样。”
“放开啦,自恋狂,谁会跟你一样啊。”唯希费力地想拉开他的手,伸着脖子又继续嚷道,“后天李白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我们的婚礼就不算数,不算数……”一听她又提李白,拓耶格雷立刻冷下脸,笑道,“他不是应该死了吗?你却还想着他。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会来?难道是你哥哥跟你说了什么?”他用力捏紧她的手腕,痛得她泪珠又蹦了出来。
“也好,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命大。我们要举行婚礼的消息,今天之内就会传遍整个神域,他要是活着,大概也会知道。”说着,他拽着她向寝宫的方向急速前行,惹得唯希惊叫连连。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你要到哪里去嘛!”
“当然是去圣西。”他愤然答道。
傍晚降临的时候,拓耶贝鲁带着一大堆食物回到林中。大包小包的挂了满手,就如同一支被压弯了撑杆的天平,顶部的指针还在左摆右晃。
累得要死的他,本想进了屋就好好休息,可是刚一进门,拓耶贝鲁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无辜脱节的下巴,直将他那一张嘴,向下拉成了个长方形。
紧接着“哗啦”一声,他手中的大小袋袋,也一起砸向地面。
“喂,你别把食物往地上丢呀,摔烂了还怎么吃?”亚曼达见状,忙从卧室里跑出来,拾起一地的食物,起身时,还看见拓耶贝鲁一副仿佛猝死的丑陋表情,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厅里坐在地上的两个人。
“你没事吧?”亚曼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拓耶贝鲁才慢慢将眼睛珠子转向他,并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不要告诉我,这老头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就这样坐了一天……”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小白白坐在这老头身边一天了,动都不动,好像不存在似的,有点像鬼魂哦。”亚曼达打了个哆嗦,拎着食物进屋去了。
可不是吗?拓耶贝鲁再次看向李白和那长发老者。
今早他离开时,这两人就跟现在一样,一个在铸剑,一个在旁边神游,直到他们回来。
那老者不管怎样,起码是在活动的。
李白就吓人了,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老者身边,用不算目光的目光,看着老者手中正在成型的水晶剑,毫无生气。那感觉,仿佛时间在他的意识里,全然不存在。
拓耶贝鲁回想起今早他们那没头没脑的对话,仍让他有如堕烟雾的感觉。
“我好像有件东西被你保管了,那个……现在在哪?”
“啊……是啊,是有那么一件,可是……时间太久了,我这老骨头,有点记不清了,让我好好想想……”之后,他记得李白就坐在老头身边,等他好好想。可是这老头一想就是一天,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他真服了他了,这是什么好记性呀。好在现在没什么要紧事,就让他们一个继续想,一个继续等好了。
拓耶贝鲁毛躁地搔了搔刺猬头,正准备进卧室,忽然身子触电似地一震,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糟糕,糟糕,我有要紧事,天大的要紧事……”他两步跨至李白面前,揪住他,还没开嚷呢,头顶就重重挨了一记。
拓耶贝鲁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喷眼泪,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后面打他。
崖虚此刻正站在拓耶贝鲁身后,对这小鬼吹胡子瞪眼,“什么糟糕?你一回来就对我徒儿动粗,小鬼!”
“我真的有要紧事嘛。”拓耶贝鲁委屈得不得了,又不敢冒犯崖虚。他跟这老头斗,可是一点便宜都讨不到的,而且这要紧事一定要赶紧告诉大家,于是站起来大声道,“拓耶格雷要结婚了!”
“切,你神经呀,他要结婚,关我们什么事?”这次就不止是崖虚了,连亚曼达也一起将拳头落在他头上。
“喂,你们讲不讲道理呀。”拓耶贝鲁终于爆发了,瞪着崖虚和亚曼达吼道,“你们还不知道他要娶谁就打我?那个品行低劣的三王子要娶唯希姑娘耶,难道不是大消息吗?婚礼后天就在圣西神殿举行。”
“什么?这是真的吗?”崖虚和亚曼达这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三人再同时去看李白,那人正如他们意料之中,对这个消息完全没有反应,表情一如往常。
他确实是将所有人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昨天他们就试过,他现在唯一认识的,似乎就只有长发老者——一个他没道理认得的人。
“喂,小鬼,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徒儿的小妻子怎么会嫁给那个王子呢?”崖虚突然抓住拓耶贝鲁的双肩,使劲摇晃。那个小姑娘,他可是相当喜欢的呀。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拓耶贝鲁的脑袋就差没从脖子上被摇下来,他颤颤巍巍,吐字艰难道,“怎……怎么会有错?现在整个神域都知道了呀。我看……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也就……你们几个了。”
“我……我们得赶快想办法……让他清醒,不然……唯希姑娘要是真的嫁了拓耶格雷,等老大恢复记忆的时候,死的那个人,还……还不是我……”
“是啊,是啊,不能让他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这样子,是不会听我们说话的。”崖虚放开拓耶贝鲁,蹲到李白面前,急切道,“喂,乖徒弟,那个叫唯希的小姑娘要嫁人了,你难道不管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李白倒是看了崖虚一眼,又低下目光去。“我并没有未婚妻。”他说道。
“哇……”崖虚一听他这么说,便嚎了起来,“完了,完了,他连未婚妻都不认得,我就更没指望他记得我了……”
“喂,喂,老不死的……”他接着窜到长发老者跟前,抓住他道,“你足智多谋,高深莫测,倒是快帮我想个办法呀,让他恢复正常好不好?”
“他并没有不正常。”长发老者不急不缓地停下手中的活儿,一柄新的紫水晶剑已然完成。
他冲崖虚淡然一笑,又说道,“他只不过是大脑受到震荡,暂时休克,再加上身体没有复原,也阻碍了本人的苏醒。现在与我们说话的,是另一个微弱的灵魂,所以才会不认识你们。”
“另一个灵魂?那是什么?”崖虚的眼睛顿时瞪着比铜铃还大。
闻声而来,凑在老者跟前的拓耶贝鲁和亚曼达,几乎要将他活埋。
长发老者缓缓站起身,将新的水晶剑放上剑架,微微摇头,叹气道,“哎,太久远的事,又何必再说呢?我也想不起全部了。”停顿片刻,他又说道,“不过,如果你们想将他提前唤醒,我倒有个方法让你们试试。只是,让他在身体状况不允许的情况下,提前恢复意识,对伤势没有什么好处。”
“你有什么方法就快说好了。”拓耶贝鲁叫道,“不然我会死得很惨啊。”
“我的方法不一定管用,你们先不要抱太大希望。”长发老者看了看眼前的三位,说道,“那个方法就是,需要有人在他一觉醒来之前,将他唤醒。唤他的人,必须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不然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你们哪个,明早试试看吧。”
“我们?”亚曼达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