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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勇气,我烦躁地推开女孩子,几乎是吼出来:“不行,这次怎么也是不行!”
“你生气了?还是为了我担心?”女孩的腔调还是一样平稳。
“是啊!我就是担心你,我不要像失去明音那样,我不要。”“帆,你还是个小孩子呢。”伊莎贝拉轻轻摇摇头,“你在害怕。对爱琳和幻,你大概已经有了处理吧,那只平底锅,是对付幻的工具吗?”女孩从我手里接过那长柄的玩艺,放到了一边。“你是我的第一,所以,无论何时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面对死亡。请带我去,无论天涯海角。”
“你也是我的第一!所以,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原谅就算一点的伤害。我不会带你走的。”我最后拥抱了女孩,“再见。”这是失败的计划带来的最坏结局吗?我也不知道。
望着脚下奔腾的河水和人潮汹涌的女人街,心中为最近的生活划上了句号,我拿出爱琳的饰物,大声吟唱起来:
“移动空间的魔手毕斯啊!
听从我的召唤,
打开通往终结之地的大门吧!”
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缓缓张开,放松了心情,我毫不犹豫地迈向不可触摸的未来……
第九章 猎杀我的人是伊莎贝拉?
跨出时空门后,才发现自己犯了和魔界一样的错误,急于摆脱纠缠的我竟然没有一分钱,说不得只好在这块宝地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好在万恶的金钱所到之处,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类和妖魔也不少,对于急需一笔生活费的本大爷来说,这些家伙也就沦为了可怜的猎物,化作强力魔法下的悲哀生命。
“呀,有时候想起来,自己还真是过分了些了。三天里解决了两千八百五十二件棘手事情,拿了人家十几亿元,外加各种战利品销售得来的财产,已经超过以前的最高记录了,也许在这里发展更好呢。”躺在某富豪游艇上小憩的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来到后的事迹来,摸出身下厚厚的委托书,“剩下这些和魔手组织关联的可能性很大,解决那些家伙后得到的赏金可是不计其数呀。这样我也可以好好地周游世界去,好好欣赏人类的瑰宝们,呵呵呵。”顺手在企图从水下偷袭的小妖兽额上打上死亡的烙印,我站起身来,冲着兀自冒着烟的焦躯叹口气,“何必呢,我也是为生活所迫呀。”
“在这里闹得这么大了,已经留下了很明显的印记呀。每次时间完成后我都会散发写有‘天才美男子’标记的名片,为何魔手们还未找上门来?难道是害怕了?”脑中转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念头,我思考着将要发生的必然事情,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初秋的海风带着和家乡截然不同的味道,从耳边掠过,带来一丝凉意。风中的咸味中潜藏着细微的灵气,如利刃般刺骨袭来。我索性闭上眼,让那位不速之客先发言。
“尊贵的帆先生,我是首领的亲卫,三号的岚,欢迎来到这里。”
“很好,请开始吧。”
“哦?帆先生是聪明人,不认为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结果吗?”
“比如……”
“加入我们,条件很优厚,不但提供你无法想象的财富,另外帆先生很喜欢的美女也是应有尽有……”
“谈判破裂。”我很干脆地打断那个管家似男人的话语,“我虽然不是君子,可是金钱和美女要靠自己的手段争取才有乐趣,沦落到配给的地步,我还真会变成条狗了。啊,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原谅我吧。”
男人的脸色略微变了变,恢复了原有的冷静:“那么,帆先生,请跟我来,我会带你去见首领,一切的结果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悉听尊便。”我冷冷地丢出一句话,乘着岚制造出来的风向着不知名的地方飞去。
“是风使者吗?”我喃喃地说道。
行程不算太短,三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岛上尚未开发的山地中,在标注“私人用地”的山间谷地中降落了下来。荒凉的小山脚下赫然耸立着巨大的鸟居,显示着主人的威严。一条黑黝黝的通道隐入阴影的怀抱,裂开恶心的大口嘲笑着蓝天。岚冲我鞠了一躬:“首领就在通道的彼端,请你自己前去。”
“路上大概不会有美女招待吧。”忍不住说句不相干的话,换来的却是敌人的白眼。
“首领很重视帆先生的能力,所以在前往最后的会客厅路上,剩下的三只手会好好招待先生的。如果先生能够通过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的阻挡,自然会见到首领。”岚的嘴角带有一丝讽刺的笑意,大概是不相信世界上能有这么一个人吧,“先生你请进。”
“所有人都在山里?”像是无意识地问道,被问者自然不会重视这种无聊的言语。
岚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五号和四号在不同的地方等着你。我很快也会进去,将是你的最后一道关卡。不用首领动手,我会送你到该去的地方。”
望着这个自信的家伙,我惋惜似的摇摇头,在请他回去自己岗位后,我一个人呆呆看着不高的小山:“闯关?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白痴吗?呵呵,让你知道人类的智慧是怎样的吧,大叔。”
轻轻抬起右臂,我低声叫唤着朱雀的名字:“喂,贝琳,出来干活了。”天下最美丽的鸟儿,司掌火焰的女皇随着冲天而起的红霞优雅地飞翔在面前,冲我发出亲昵的叫声。
“好了,乖乖,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放火烧山啦。”我努努嘴,看着即将会化为灰烬的景色和可怜的人们,在心底私下念了几句话,“反正大家是坏蛋吧,正义的英雄和美男子无论做什么是都是可以原谅的,呵呵。”
朱雀贝琳在发愣了十几秒后,终于认定我不是在开玩笑,展开华美的羽翼,降临小山之巅,随着纷纷落下的羽毛,难以计数的火焰之雨密集而来,将小山化为了火海。
“虽然大烤人肉惨了点,不过我会请求上帝原谅你们的。安息吧。”在胸前假惺惺地划了个十字,我叹口气,转身想要离去。
“来自天际的风啊,
阻绝敌人侵袭,
保护想要守卫之物吧!”
古老的咒语在冲天火焰呼呼声中传来,贝琳的辛苦作战成果顿时毁于一旦。风的利刃刮碎了火焰的障壁,让艳红色的毁灭者消散在空中。
“你这个混蛋,到底有没有常识呀!所谓的挑战,就是像男子汉一样一个个敌人战斗下去。哪有想用一把火结束《除魔事务所》故事这种离谱的事情!就算作者想偷懒,也不能做出如此无聊的事嘛!”从尚在飘逸的烟雾中,岚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满脸的黑色与那名贵的西服来说并不相配,不过在这种场景下我们也实在是不能苛求什么了。
我虽然竭力保持绅士的风度,想要说明这把火只不过是个意外,没有必要大动肝火,然而愤怒的岚因为自己的价值观念被狠狠踩了一脚,气势汹汹地盯着我兴问罪之师,“那是什么表情,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这样我可以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吗?”
“当然,其中也有我美好的愿望……”
“住嘴,我会取你的命,不管你怎样地狡辩!”
原本冷静的岚就像变了一个人,让我大吃一惊,不过在兵法上,让敌人陷入不理智的心态,对我来说应该是有利吧。怀着毫不相关的心情,我得意洋洋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吹了声口哨。
“够了,岚,随他去吧。”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要烧山也无所谓,只要他忍得下心来。”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出现了平滑的一块明镜,映出伊莎贝拉在山腹的地道中前进,身上跃动的魔力告诉我,这景象是真实的。突然发觉,那一瞬间迷失了自己的人是我。
“她在岩石之迷宫中。”岚冷冷地说,“本来我是不赞成这种作战的,不过你的行为倒叫我同意首领的看法了。你放心,五号不会猎杀她的,他的目标是你。如果你能通过迷宫,我会在自己的地方等待你的到来。”呼啸的风中,岚隐去了身影,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
“没想到失算的人还是我,”我苦笑着对肩头的贝琳说道,“走吧宝贝,去把困境中的公主找出来。我要这个不听话的女孩子好好地报答我,要什么好呢?”朱雀轻声鸣叫着,似乎不满的我的话语。没有更多的考虑,我义无反顾地走进通道,向着散发出微弱灵气的魔族女孩的方向走去。
通道是由巨大的岩石以违反物理原则的方式构成,大约能并排行进五人。每隔一两百米,就会进入一个拥有三个出口的选择之厅,所谓的迷宫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吧。虽然这个通道工程庞大,不过设计者的美学观念是在不敢恭维。用作装饰的大多是在中世纪时流行的瓦兽和奇形怪状的妖魔,没有丝毫吸引人类眼光的东西。依我个人的看法,不,应该是全体人类男性的观点来说,倒不如古希腊的健美女士塑像来得更好。在深深的失望之余,手不由得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在几尊让人恶心的妖魔上毫不客气地留下了辛辣的评语。
“丑陋而又没有才华的垃圾。”
“建议阁下选择能让人身心愉快的东西来显示自己,比如像我这样的绝世美男。”
在绕了几个圈后,有幸回到适才留有评语顺便充当标记的地方,我的文字下面赫然留下了第二个人的回贴:“你不过是个低微的猪头男,怎么能够理解艺术的伟大!”
“喂,这也太离谱了,竟然进行人身攻击。”我很不平地在底下加上了新的话语,“我喜欢平心静气的讨论,而不是和没有教养的家伙互相谩骂。”
“这家伙还真是有趣。”我小声对自己说道,“五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当务之急还是在和让我起了好奇心的五号见面前找到伊莎贝拉。我拿出来自爱琳的魔卵,叫出了老朋友的大狗威。不用多说,威在地面乱嗅了半天,寻找魔族女孩的踪迹。
“帆……”前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