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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接过杨勇递过来的纸,打开细看。“杨师父,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天心看完后,眼中露出炽热的目光。
“我是在抄写荣军他们收集来的资料时,才注意到的。少爷你说这笔生意我们做不做?”杨勇盯着天心看。
天心放下手中的纸,神秘地笑道:“做,当然要做。但是成功与否,这就要看杨师父的表现了。”说完两人对视而笑。
锡阳城的驿站里,鲁仇在房里走来走去,并不时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鲁仇打开门,他见一白衣俊少年和一五十多岁精神抖擞的老人站在门前,他们都正在对自己微笑。
鲁仇看着这两个陌生人,疑惑地问道:“两位,请问我认识你们吗?”
天心肯定地对他说道:“鲁老板,我们以前彼此都不认识,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认识了。”
鲁仇不愧是经常在外经商的人,见两人的架势便只他们并非常人,再见他们没有随从,保持低调,自以为他们不想让人认出。其实他不知,天心身边除了水氏姐妹外,就只有一个管家罗立。
鲁仇走到门的一边,手向屋内一伸,开口说道:“两位里面请!”天心和杨勇走进了客房,鲁仇把门再次关紧。鲁仇转过身,见到白衣少年正四处打量。
“鲁老板,怎么不住更好一点的房间呢?”天心开口问道。
鲁仇听到白衣少年对自己问话的语气,知道他肯定已经把自己摸得一清二楚,但是自己对他们仍然一无所知。他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平静地说道:“我只在乎我的家是否能让我住得舒服。”
“两位请坐。”鲁仇指着两张空椅,对身前的两个陌生人认人说道。天心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杨勇仍然站着,他觉得自己站着讲话,自己的信心会更足,说服力会更有强。
“不知两位找在下有何事?”鲁仇的眼睛盯着白衣少年,因为他知道这两人中谁才是主角。
“我们这次来是想和鲁老板谈生意的。”杨勇很明确的说出了他和天心此行的目的,没给鲁仇开口的机会,他就接着说道:“鲁老板,你现在需要二十万石大米,悦来米行拿出不是问题,只是鲁老板如果能多等七天的话,这一切都好说。”
鲁仇这次出来就是要购买二十万石大米,并在月底前运回瑞莱国救济灾民,原本他早已经和锡阳城里的悦来米行谈拢,并达成协议,不想最后时刻,却被对方被告知由于库存不够,需要他再等七天,等米行从别处把亏空的大米调来。可是现在离月底仅剩七天,船在海上还有四天的航程,去别处买米,已经没有时间。先前鲁仇在房里正是为此事烦恼。
“难不成两位有这么多的大米?”鲁仇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情绪,他知道自己任何情绪的外露,得到的只会是对方更高的价码。
杨勇也没看鲁仇的脸部——他不需要看,只说平静地说道:“那就看阁下开的价了。”
鲁仇拿起桌上的茶杯,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冷静地说道:“我给悦来米行八万枚银币,给你们九万枚银币,你看怎么样?”
“一十二万枚银币。”杨勇想都没想,就开口要价道。
“一十二万枚银枚?”鲁仇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茶水溅到了桌上。
鲁仇看向白衣少年,对方只是对他微笑,并没有表态。鲁仇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否有误,这两个人到底谁说了算。
“不可以吗?”对鲁仇过激的行为杨勇视而不见,冷冷地说道。
鲁仇冷笑道:“你不觉得你的要价太高吗?”
杨勇摇头,补充说道:“我们是会负责帮你把货运回国的,这个价格,应该不高,你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运回国?”鲁仇心里开始盘算,像这么多的大米,至少需要二十五艘船运送,自己运回去也要花近五千枚银币的运费。更主要的是,如果不能及时完成任务的话,他的结果绝对很悲惨——小公子的为人他清楚得很。
“鲁老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杨勇问玩话,走到天心的身边坐下。
鲁仇没有急着回答杨勇,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杨勇指着天心,介绍说:“这位是青云城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
所有到过安武的人不会不知道青云八家,更何况是经常在锡阳活动的鲁仇呢。经过上次福来坊的事,现在云天心在锡阳城已是老少皆知的风云人物了。
“原来是云少爷,真是失敬。”鲁仇对天心抱拳说道,他心里不禁有点疑惑,云天心在当青云城督统期间,是否真如传言所说一无是处。天心没有开口,对他点点头。
鲁仇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好吧,但不知大米什么时候能出海港?”
“晚上我会通知你的。”杨勇说道,他又补充一句:“我们知道鲁老板赶时间,最迟明天早上船便会出海了。”
锡阳城的码头,几天前便有三十艘船停泊在这里,没有离去。
“我说当家的,咱们这么呆下去不是个办法啊!”一个光着上身的,露出黝黑皮肤的男子走进船舱,嘴里大声嚷嚷道。
陆程拿起旱烟杆“叭、叭”的吸了两口,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好吧,明天早上就回去。”
“是吗?那我去通知兄弟门一声。”男子听到要返航,兴奋的跑出了船舱。
陆程把旱烟杆伸出船舱的窗外,敲打几下,把烧完的烟灰拍落,重新装上烟丝。“回去?”陆程苦笑起来,想当初女儿陆璐告诫自己不要这么做,但固执的自己还是抵当了所有家当,并东借西凑了一笔钱,贩大米来安武卖。但结果呢?到锡阳他才发现,悦来米行根本不给它的竞争对手任何机会。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女儿,连璐儿她娘娘留给她的嫁妆都快要被他赔光了。
陆程点上烟,吸了几口,刚才跑出的伙计又跑了回来,神色紧张地说道:“当家的,有人找你。”说完神秘地走到陆程身边,低下头小声说:“其中一个人好像是云家的四少爷。”
陆程知道他见过云天心,因为他听到过这伙计讲云天心在路上惩治几个官差的事。陆程放下旱烟杆,想出去迎接,但天心和杨勇已经走了进来。陆程看了眼伙计微颤的大腿,知道白衣少年就是云家四少爷。很显然,这个伙计又想起了那天云天心杀人时冷酷的表情。(不知为什么,那个福来坊的伙计明明没死,但别人都认为天心杀了他)
陆程说道:“大牛,你到外面看看。”那个伙计赶忙跑出去船舱,到了舱外,他方敢大口吸气。
“云少爷,你请坐。”陆程丝毫不敢怠慢。“多谢了。”天心说道,但是他没有坐,只是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开口问道:“陆老板,这些船上的米都是你的吗?”陆程无力地点点头,他此时倒宁愿这些船上的米不是他的。
“你要卖吗?”云天心明知故问。“卖,都卖。”陆程连忙回答,这个主顾他盼了几天了。。“你这里有多石大米?”杨勇也明知故问。陆程想都没想,就说道:“二十万石。”这几天来,他可是对这二十万石的米念念不忘。
杨勇笑笑,看了眼天心,对陆程问道:“如果我们全要,你准备卖多少钱?”
陆程见有人要买他的大米,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几天来积在心头的阴影跑得无影无踪——虽然生意还没有谈拢,但是终于有人来问价了。
“八万枚银币,怎么样?”陆程很小心地看着天心,深怕天心嫌自己报价过高。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陆程见天心和杨勇都没出声,咬咬牙,心想:我在这里亏一点,怎么说都比回去亏更多要好。
“七万枚银币,怎么样?”陆程心痛地问道。
“七万枚?帮送货吗?”天心很快表示了兴趣,开口问道。
“你们不是在这里卸货吗?”陆程纳闷了,他知道锡阳城是安武国唯一的海港城市。
“我们要在瑞莱国卸下这批大米。”杨勇解释道。
天心见陆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他正在作思想斗争。天心也不想为难他,对他笑道:“不送货的话那就算了。”
不知天心所谓的“算了”,是指不买米,还是指买米不要他陆程运送到瑞莱国。但陆程认为天心要表达的是第一种意思。
“送,我们帮你送就是了。”陆程妥协了,他不想失去这个唯一来问价的主顾。天心和杨勇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露出了笑意。
当陆程在瑞莱国的海港碰到提货的鲁仇时,他们俩都明白了一件事——安武的绝大多数人,都低估了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云家四少爷。后来陆程回到家,他的女儿陆璐在船舱发现了一个布袋,里面装有三万枚银币,以及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很精辟的一句话:你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傍晚时分,天心回到了“新月居”。天心刚走进大厅,水洁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天心这才发现水冰和其她三个人眼睛都是红肿的,很明显她们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天心一下子慌了神,白天的喜悦感消失无踪,赶忙问道:“你们四个哭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天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家的人来了,不过很快就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少爷,你为什么生我们的气啊?你说出来,我们改就是了!”水洁伏在天心怀里,不停地抽噎。
“我什么时候生你们的气了?”说着天心一头雾水地看向一旁的水冰。水洁站直身子,不信地看着天心:“少爷,你中午都没回来吃饭,这不是在生我们的气吗?”以前在玄空岛上,每次母亲生父亲的气时,都会不在家吃饭的——今天天心就没回来吃中饭。
天心知道水氏姐妹为什么伤心后,并没有笑她们幼稚,只是很诚恳地把白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