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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司马徒追问道。邬子虚笑了,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深情地说道:“还有就是小珏很像我的妹妹,我不想让她伤心。”
“哦,万一寒封在这场赌局中失败了怎么办?”司马徒不禁问道。邬子虚想都没有想就说道:“我到时候是会去帮助寒封的,因为我现在还是‘梦幻楼’的人。”“你别忘了,你也是‘无痕会’的少主!”司马徒不快地说道。邬子虚摇摇头说道:“我那时我辞去这个少主的,但是义父你还是我的义父。”
司马徒笑出声来,“不愧是我司马徒的义子,不久后我就可以安心让你接管‘无痕会’了。”他的声音虽然洪亮,但是邬子虚知道笑声是绝对传不到卧室外的。
“义父,我……”邬子虚还想再说什么,司马徒明白他要说什么,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的说:“子虚,你要知道,‘无痕会’的总舵主,不只是一份荣耀,同样是一份责任!”邬子虚听到义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可以再推脱吗?
“子虚,你也该休息了,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司马徒话刚说完,人已经从邬子虚的眼前消失了。邬子虚走到窗前,看着天空的皎月,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义父司马徒现在所做的事,他虽然不同意,但是自己却无力改变这个现实。
司马徒现在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他在做和寒封相同的事。寒封是在为寒玉登上“梦幻楼”楼主扫清障碍,司马徒要为义子邬子虚接管“无痕会”扫清障碍。他们都不想自己的继承人背上荼毒同门的骂名。
邬子虚起床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有出去散步,他只是在卧室外走了来回走走。他可不想寒珏一起床就看不到一个她熟悉的人,其实一个人面对分别最有感悟的就是离别后的第二天,当你睁开眼,没有看到往昔熟悉的人,那时后你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去。邬子虚不想让寒珏去想她的爷爷和姐姐,寒珏应该是快乐的。
“邬大哥,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寒珏冲进了书房,对邬子虚叫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小珏,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邬子虚问道,的确现在是很早的。
“听姐姐说,邬大哥每天早上都会外出酒楼散步的,小珏想陪着邬大哥吗!邬大哥,你说好不好啊?”寒珏祈求地看着邬子虚。邬子虚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小珏都开口了,我能忍心拒绝吗?”说完他站起身,寒珏笑着走上前挽起他的手臂走出了书房,走出了“兴泰酒楼”。
邬子虚回到酒楼时刚好碰到要外出的纪芙。今天不知何故,纪芙又用丝帕把自己的脸蒙住了。“纪姑娘,你有事啊!”邬子虚向她打招呼。
纪芙看了看邬子虚身边的寒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说道:“邬老板,我现在去董城主的府邸。”说着就从邬子虚身边走了过去,眼睛有意无意间看了寒珏一眼。
寒珏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挽着邬大哥的手臂是很不明智的,这样会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和邬大哥有暧昧的关系,可能会为邬大哥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她赶紧把手从邬子虚的手臂下抽了出来,尴尬地看了看正不知所以然的邬子虚,腼腆的笑笑。邬子虚无奈地笑笑,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寒珏已经不再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女孩子了。
邬子虚本来是不想会书房看书的,但是寒珏却把他拉了进去,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想看看书。结果呢,邬子虚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本账本时,寒珏先是不停地大哈欠,最后居然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她起得太早的缘故,还是她很无聊的缘故。
邬子虚看着睡梦中嘴角仍有留有一丝微笑的寒珏,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寒珏是怕自己陪她到处玩耍,影响酒楼的工作,这才硬说她自己想要看书,把他拉进书房。邬子虚没有去打扰她。寒珏睡得很甜,她没有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全身被一个淡黄色的光球包着——早晨的天气毕竟是很凉的。邬子虚可不想由于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而致使寒珏有任何的不适。
邬子虚看着睡梦中的寒珏,不由想到了刚才在大厅门口时,露出腼腆神色的寒珏。邬子虚“咦!”了一声,“对啊,这个西楚国的才女纪芙这次到瑞莱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邬子虚知道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没有把心思用在纪芙身上,不过从纪芙这几天来的行动来看,她很明显是冲着瑞莱国的三位王子才来闽江城的,可笑的是三位王子是冲着纪芙才来闽江城的。
闽江城又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易玄士语:无痕会,是邬子虚的后盾,但是邬子虚如果想让它成为自己的坚强后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二卷 惊迷横空 第二十九章 异变
早上,邬子虚得到消息时,已经很晚了,没有办法采取任何的补救措施了。当账房先生李明显告诉他,闽江城里的几个酒楼已经被一个神秘的人物以重金收购时,邬子虚脸上是震惊,是不可思议。
如果说“梦幻楼”的内部由于内讧,各人的利益不同,而没有得到他们及时的情报反馈,还情有可原的话,那“无痕会”的情报网络难道事先就没有察觉到这个消息吗?这只能说明“无痕会”像“梦幻楼”一样,内部的权利斗争已经开始公开化了。邬子虚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要活下去,必须是该采取行动了。他知道义父司马徒说得没有错,权利会使一个人迷失了本性,但是到底他和义父所要面对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呢?
中午,邬子虚还没有定下心来处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的商业竞争对手,他就得到了一个噩耗——义父司马徒死了,是被刺杀死的。他没有怀疑消息的准确性,因为这是“行情堂”的堂主庄倩凤刚才亲自到酒楼来告诉他的。昨天晚上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义父,居然在一夜间就和他阴阳相隔。
“少主,总舵主的遗体现在在闽江城外的小蛋岛上,我们会里的兄弟也都陆续到达了,你是不是去看看?”庄倩凤眼睛虽然微红,但是声音却极为的冷漠。
邬子虚咽下嘴里的痰,点点头,对她说道:“庄堂主,你先回去,我安排一下,立刻就赶过去。”“少爷,那属下就先告退了,请你节哀!”庄倩凤很快地退出了邬子虚的书房。
邬子虚把李明显和寒珏叫到了书房。“李先生,我现在有事,可能几天内是不会回来的,酒楼的事就有劳你多加关照了,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寒珏搬到你家去住。”“老板,酒楼的事我会打点好的。寒姑娘搬到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老伴一定很高兴的。”李明显第一次看到邬子虚的脸上露出忧伤的神情,他知道这一次绝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我才不要呢。我要跟在邬大哥的身边。”一旁的寒珏听到后,很不满地出言反对。“小珏,这次邬大哥真的是有事,你想如果你跟在我身边,你姐姐回来后那不是见不到你了吗?”邬子虚劝说道。
“可是……”寒珏撅起嘴,想要反驳,。邬子虚已经开口说道:“小珏,邬大哥只是出去几天。等会来后再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啊!”“好吧,不过邬大哥你可要早点回来啊!”邬子虚笑着点点头,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茫然。
寒珏不情愿的离开了书房,邬子虚这才对李明显说道:“李先生,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要密切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实时根据对方的举动作出相应的判断。”“老板,我知道了。”李明显当然清楚邬子虚所说的“对方”指的是谁。
“你先退下去吧,我也要好好准备准备。”李明显退出书房后,邬子虚只是默默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做,他是在让自己有足够的心里准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朋友出卖了。
傍晚,邬子虚站在李明显家的门外,问起李明显身后他的夫人:“李夫人,小珏现在怎么样啊?”李夫人一笑,对他说道:“邬老板,这孩子刚进房时赌气躺倒床上,不想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是我去替她把被子盖上的,等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再去叫她,否则啊,说不定她现在又在闹着和老板你一起去呢!”
邬子虚笑笑,接着说道:“李先生,酒楼的事就麻烦你了,珠宝行的事我已经让孙先生打点了,希望你们能彼此帮助。”“少爷,我会的。”李明显默默点点头。“李夫人,小珏就麻烦你照顾了。她还是个小孩子,有时候可能会闹点孩子气,望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邬老板,你说笑了,小珏这孩子这么讨人喜欢,我们怎么会生她的气呢?”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说完后邬子虚就转身离开了,他不想过多地停留,离别本来就意味着悲伤。
邬子虚刚登上船,艄公问道:“邬老板,是不是可以起航了,再慢的话,咱们可能赶不上在天黑之前赶到小蛋岛。”
邬子虚对他说道:“在等等吧!”说完他就走进了船舱。
“出来吧”邬子虚声音中带着无奈,其实他早应该想到,寒珏不是一个很听话的乖女孩。寒珏从船舱的阴暗处走了出来,扑到了邬子虚的还中,哭诉起来:“我不要离开邬大哥,我现在在闽江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寒珏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邬子虚抚摸着寒珏的头,心中无语。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她内心的孤独感,虽然她平时嘻嘻哈哈,但是她是非常希望有人在她身边的。
“小珏,我答应带你在在身边就是了。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以后你可要听我的话,不要再给我耍小聪明。”邬子虚知道,如果真的把她留在闽江城,扯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好的,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邬大哥的。”寒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