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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第一个想到这种办法的人肯定是一位充满智慧,同时又洞穿人心的智慧长者,这些面具在遮盖起人们面容的时候,恐怕同样也遮住了得里至王国那重重森严的等级和阶层。
他压了压那宽大的帽檐,这顶巨大的帽子令他感到非常不方便,同样身上的这件黑袍子也令他感到讨厌,而更讨厌的无疑便是手中的这把长扫帚,这令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普通人认为魔法师会骑著扫帚在天空之中飞翔,至少他本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位魔法师将这种用来打扫厨房的工具拿来飞行。
之所以这样打扮,完全是芙瑞拉的意思,芙瑞拉自己的打扮令他感到羡慕不已,她只是向佛斯大公借了一套节日庆典之中使用的鎧甲,便轻而易举地将她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骑士。
看一眼人群之中其他那些高耸而又尖锐的黑色帽子?瑞博很快发现,他身上的这个装束在大街之上并不少见,而那些和他一样装扮成魔法师的人,同样也和他拥有著差不多的年纪,或许他们的心中也存在著幻想,幻想能够有朝一日获得某位魔法师的青睐,幻想能够成为真正的魔法师。
莫纳赫的那一座座广场就彷佛是一道道巨大的漩涡,川流不息的人群到了那里便显得缓慢下来。
人们纷纷驻足留步,因为这些广场的正中央有深深吸引著他们的东西存在。
从人群里面传来的那阵阵欢笑的声音,显然引来了更多人围观,到处能够看到上上下下一跳一跳的帽子,显然那全都是一些可怜的还未曾长高的少年。
瑞博并没有加入围观者的行列,因为他非常清楚,真正拥有高超才华的艺术家,绝对不会像街头艺人一般对著平民百姓施展他们的才华,他们所需要的并不是那廉价的喝彩声,而是获得上流人士的认同。
那会令他们有可能跻身於上流社会之中,就像是那些受到巴世蒙大公青睐的艺术家们一样。
突然间,瑞博看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东西,那是一辆南瓜马车,不过无论是马车本身,还是前面的那四匹马,全部不是真正的货色,那是用木头框架搭建而成,外面包裹著一层五光十色的金银箔纸。
这是那个变色龙伯爵从帕琳带来的新鲜玩意儿,即便是那些南方领主们也是第一次看到。
那辆马车的四个轮子其实是四个化妆成为车轮的侍从,同样那四匹拉车的马也是由人所装扮。
这八个人齐心协力抬著这辆看上去金壁辉煌的马车招摇过市,即便再拥挤的人流,再狭窄的街道也能够令他们轻易穿行。
而那两位坐在马车里面的人同样也是侍从改扮而成,他们同样也得在里面抬著这辆没有底的马车。
反倒是车夫最为清闲,而这个清闲的位置自然属於可弥兰伯爵本人,此刻他正打扮成车夫模样,手里拎著马鞭像模像样地吆喝著。
早已经厌倦了那巨大的帽子和宽松袍子的瑞博,倒是并不介意搭一下顺风车,他推开人群朝著那辆马车挤了过去。
对於突然间跳上马车的,装扮成黑袍巫师的少年,无论是可弥兰伯爵,还是那些抬著“马车”的侍卫们都没有敢於加以叱责,因为他们非常清楚敢於这样做的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物。
在这全都用面具掩盖正式身份的时刻,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原本绝对不能够得罪的人物。
正因为如此,那位“车夫”立刻将自己的面具往上一翻露出了一张市侩的笑脸。
瑞博同样摘下了那布满了疙瘩、长鼻子,到处是皱纹,像树根一般的老头面具。
“噢,我猜就是您。”可弥兰伯爵笑著说道,这倒不是随口说说,因为在莫纳赫敢於这样做,丝毫不感到无理或者担心受到叱责的,也只有这位特使大人。
“阁下想必正急著前往那艺术家们的决斗场。”可弥兰伯爵笑著说道。
“您对於这场对决是否也有兴趣?”瑞博试探著问道。
那位变色龙一般的伯爵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恕我冒昧,在我看来,这一次艺术家们的纷争与其说是新的艺术形式和观念向传统的挑战,还不如说是一群饥饿的年轻人想要挤到餐桌前,而餐桌前的位置早巳经被一群老家伙所占据,必须将他们全都推到一旁。”
这位来自京城的伯爵大人难得直截了当地表现出轻忽和蔑视,突然间他的话头一转,用极为殷勤和暧昧的语调说道:“梅丁伯爵,您对於这场艺术家之间的对决之所以感兴趣,到底是因为那公开的原因,还是因为您对那位年轻漂亮的女伯爵感兴趣?”
“您说呢?”瑞博并没有回答,只是压低嗓音反问道。
“我看是两者兼而有之吧,其实阁下根本就用不著对那个女人如此客气,她此刻正有求於您,只要您稍微露出一些意思,她自然会送上门来。”可弥兰伯爵的语调越来越显得暧昧和隐晦。
“阁下从何处得知我对於那位女伯爵有兴趣?”瑞博故作惊讶地问道。
“嘻嘻嘻。”可弥兰伯爵发出了极为暧昧和诡异的微笑,对於这件事情他反覆求证了好几次,甚至还费尽心机从其中一个狂风骑士所透露的口风之中打探到了一些有关这位特使大人在佛朗士王国的传闻和名声。
“特使大人,听说您的身边有一位美丽迷人的绝色尤物,我更听说您经常往郊外的集市跑,说实话,那个裁缝铺子里面的老板娘真是漂亮得没有话说,就连我一看到那个老板娘也忍不住动了心,而您想必知道,我并非是那种没有见过市面的人物。”可弥兰伯爵的笑容更显得晦涩和暧昧:“而那位艾黎俊丝女伯爵也堪称绝色,以阁下的眼光怎么可能漏过她呢?”
听到这位伯爵大人如此一说,瑞博禁不住心头一动。
始终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可弥兰伯爵立刻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他自以为找到了和少年特使拉近关系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刻凑到瑞博身边低声说道:“特使大人,得里至女人可不像您的祖国佛朗士王国的女人那样讲究浪漫,阁下如果想要用以往的手段来对付她们,恐怕反而会事与愿达,在这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崇尚实力,任何人都会在强硬的手腕面前卑躬屈膝,而那些女人们的腰和膝盖更是显得软弱无比。您完全可以径直搂住那位女伯爵的腰,您想要将她带到哪里,她都绝对不会反抗,因为她的家族和那位已然被烤得香喷喷的军需长官有著非常亲近的关系,正因为如此,此刻您是她所能够找到最强硬的依靠,对於您的任何要求她都绝对不会加以拒绝。”
“我可不想拆散一对甜蜜的情侣。”瑞博笑了笑说道。
“噢,您又误会了,在得里至王国任何人部只属於自己,即便儿子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地位,也可以丝毫不将父亲放在眼里,而妻子如果拥有显赫的家世和财富,丈夫将显得丝毫没有地位。更何况,那位才华横溢的伟大诗人甚至连名义上的情人都算不上,艾黎俊丝女伯爵根奉不希望给予别人这个糟糕的话题,只要您愿意,您甚至能够让艾黎俊丝女伯爵断绝和那位诗人的来往,您是远远胜过她的强者,她在您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那位来自京城之中的伯爵殷勤地说道。
而瑞博的脑子里面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他从来未曾忘记,当初在小镇之上那位诗人先生对他的傲慢无理。
更何况,瑞博一直相信这些诗人和艺术家们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才华而显得品格高尚,反而会因为贫穷和那出众的才华令他们比常人更加热衷地位和名誉。
他们渴望辉煌,就像是众拢在灯光下的虫于,而能够给予他们灯光的并非只有亨利德王子一个人,万一巴世蒙大公向他们敞开胸怀,瑞博丝毫不怀疑他们是否仍旧会对巴世蒙大公耿耿於怀。
正如他相信那些诗人们对於名誉地位的渴望一样,他同样也对诗人们的“宽容”和“健忘”无比肯定。
正因为如此,他已然开始考虑起如何控制那些诗人和艺术家们了,而那位戈尔得先生无疑便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和首领。
而控制那位戈尔得先生最好的办法,无疑便是将那位美丽的女伯爵牢牢控制在手里,而对於这一点,他却拥有著绝对的信心,他拥有著任何女人都难以抵挡的强大武器?除此之外,那能够增进情趣的油膏更是令他拥有著十足的信心。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脱这种神秘油膏的摆布,甚至连那位高傲的王后陛下也因此向他屈服,而向他敞开了心扉和每一个能够用来取乐的孔穴。
就连那位久经训练充当间谍的漂亮女人,也已然在这油膏的作用之下成为了他的奴隶,并且向他招供了一切。
“或许我确实应该去搂一下那位美丽女伯爵的纤细腰肢。”瑞博同样用那略带暧昧的笑容说道。
一连串隐晦的笑声从这辆与众不同的马车之上传了出来。
口口口在莫纳赫的一角,一条清澈的小河从一座广场的前面流淌而过,莫纳赫人巧妙地运用这条小河将广场布置成为一道难得的水景,只可惜广场四周的那些房屋实在无法配得上那优美的景色。
这些房屋倒是并不矮小,大多数是四层楼的建筑物,也有一两座五层楼的房子建造在那里,对於莫纳赫来说,这些建筑已然颇为高大。
不过,这些建筑物的造型却令人不敢恭维,房间窄小而又拥挤,楼顶上甚至能够看到一座座用木板搭建起来的简陋帐篷。
在正中央的匿场之上,早已经搭建起来一座用丝绸和织锦装点的彩台,那便是即将开战的战场。
而此刻那些诗人和艺术家们正聚拢在一起,为最後的决战而忙碌著。
看著那些带著厚厚面具,衣著奇形怪状的人们,那位来自京城的伯爵大人露出了为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