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人没事吧?”张雷见他浑身是血,大惊失色。
“皮肉伤,不碍事。”罗睿忍痛回答。
卢九成见罗睿被众人护住,心有不甘,舞刀蹂身而进。
“放箭!”张雷指挥众人道。
箭如雨点射向卢九成,捕快手中所持的是诸葛神弩,劲力极大,是对付武林高手的利器。
卢九成磕飞几箭后顿感不妙,找寻退路。
“就地正法!”罗睿上好金创药,见卢九成有想跑的意思,大声提醒张雷。
“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卢九成一式“刀劈六合”护住全身向后遁走,但还是慢了点,被射中了左肩。
罗睿见他逃向后宅,忙道:“快追!”
承焕睡的正香,被一阵大乱吵醒,见窗外人声嘈杂,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披衣出去观看。
卢九成又被射中一箭,此时身手已大不如前,见前面房中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穿戴不似下人,便一刀架在他脖子上,“都别过来,不然我宰了他。”
承焕还没精神过来,就见一个面目狰狞,双目充血,身上还插着几只箭的大汉冲过来用刀架自己,吓的大叫,“爹,救我!”
卢九成没想到他是罗睿的儿子,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逃命要紧,便已此要挟罗睿等人。
张雷见小公子被他拿住,围住不敢放箭。
罗睿后悔不迭,卢九成固然该死,但用不着儿子陪葬,权衡一番,“只要你放了他,我就让你走。”
卢九成听罢大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不被射成刺猬才怪,都让开。”
“不要伤他。”罗睿让众人让开一条路任他离去,众人紧跟其后。
“别跟着我。”卢九成把刀一按,众人只能远远看着。
追出太原城二十里,追来追去居然把人追丢了。
听人丢了,罗睿心如遭重击,昏了过去。
陈氏,桃红也闻讯赶来,听此噩耗,打击沉重,双双晕倒。
罗府上下愁云惨淡。
※※※
卢九成夹着承焕,出得太原城十多里,见后面追兵渐稀,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就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疼,还好箭上没毒。
承焕被夹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一口咬在卢九成右手上。
卢九成痛的钢刀脱手,把承焕摔在地上。
“老的杀不了,宰小的也解解气。”卢九成气极,一脚踢的承焕飞出丈远。
承焕通彻心肺,鼻口川血,也顾不得擦,撒腿就跑。
卢九成狞笑连连,追及又是一脚,又是把承焕踢出丈远。
如是再三,承焕欲满脸是血,动弹不得。
卢九成眼见他活不成了,“去死吧!”
一脚把他蹬入水流湍急的汾河中,拍手离去。
~第04章 困顿~
冰冷的河水把昏死过去的承焕激了醒来,看着头上朦胧的月光,只感觉河道震动,牵动伤势嗑出几口鲜血,又昏了过去。
等承焕再次醒来已不知身在何方,但可以肯定不在水中。身上痛的已经麻木了,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想动一下手指都办不到,四周漆黑一片,有如实质的黑,想起父母不由泪水滂沱。
也不知过了多久,承焕腹响咕咕,饥渴难耐,艰难地抚摸处身的所在。
触手是冰冷的岩石,寒气侵骨,摸了半天,承焕垂头丧气,总共不过四尺见方的地,连自己都勉强容身,更不用说食物了,真想不到自己会是饿死的,如果以前有人说他会饿死,打死他也不会信,形势比人强,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想起父母,感慨万千,从前只觉的父亲过于严厉,现在真想让他再训斥一顿;母亲的慈爱是那么温馨,永远都那么宽容。
想起桃红,更觉对不起她,从认识她那天起自己就一直欺负她,虽然她一直逆来顺受,强做欢颜,她心里其实并不好受,真想她做的桂花糕啊!真香!
香味!没错,承焕只觉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是那么诱人,支起身子向香处爬去。
入手是一片湿湿的感觉,是一块壁角小洼,承焕刚才没有摸到,此时一细听,还有滴水之声,他别过头想接口水喝,一滴水入口差点要了他的命,只觉口角发麻险些那牙都冻掉了。
承焕不知道那水乃是万古寒泉,经几十万年所渗出的冰魂所化,神仙也喝不到几滴,这样东西虽然寒凉极至但却是天才地宝,不可多得之物。
一个人如果处身在极静的环境中,一天两天也许还能忍受,但时间长了,恐怕都会心烦气燥,发疯而死。
承焕蜷缩在如囹岳般的地方,也不知时间是如何过的,静的受不了就去喝上一滴寒泉消去燥气,艰难地活着。
※※※
这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景泰八年,这一年可是多事之秋,两湖大旱,福建发生海啸,山西大地震,明代宗朱祁钰晏驾。
石亨,曹吉祥发动“夺门之变”拥英宗朱祁镇复位,改元天顺,一代名臣于谦被害身亡。
这五年,把承焕折磨的够呛,锐气消磨殆尽,人也有些痴傻了。
这天,承焕正睡着,猛然间,天摇地动,大地剧烈震动起来,承焕坐也坐不住,跌的七荤八素。
大地裂了开来,那种支离破碎的裂,地震了。
恍惚间,承焕看到头上久违的一丝光亮,他先是楞了楞,接着如狂般大叫一声冲向光源处。
大地还在震动,走的极为吃力。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看到了,月亮圆圆挂在空中,承焕又哭又笑,自己重见天日了,真是祖上积德!
福兮祸所倚!承焕光顾高兴地震中一块砖头大的石块砸在了他头上,承焕只觉眼冒金星,人事不醒,记忆全消!
现在的承焕与五年前相比判若两人,长年处在窄小的空间里,身高不长反缩了两寸,长年不食人间烟火,头发也白了,不见天日使他原本古铜色的肌肤白的吓人,但因为饮寒泉的缘故,体内蕴满寒灵之气衬的他更像透明的水晶似的。
如果让他见到自己这般模样,非吓死不可。至于承焕五年来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在那里,后文自有交代。
天明十分,地震过后的景象惨不忍睹。
醒过来的承焕更是骇人,昨夜被砸处已好了很多,但流了一脸的血却干枯粘在脸上,冷眼一看,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远处陆续来了些难民,承焕夹杂在其中随大流向太原城走去。
太原不在地震的中心,境况要好的多,当然难民也很多。
※※※
司徒涟漪找了家客栈,把马栓好。
一进门,店小二揉了揉眼珠,以为是天女下凡呢,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让人有犯罪念头的美女,好半天才缓过劲。
涟漪点了几个小菜,这几天实在够累,通天教的人就像不散的冤魂死粘着不放,让她烦心不已。
刚吃了几口,就听小二的斥骂声。
“滚,老不死的,这里是你来的吗?”
涟漪顺眼看去,一个老头站在店外向里面观望,一脸尘垢,一双眼珠直勾勾盯着案上的馒头。
她知道是城外的难民,难民她见多了,但却从未见过那双对食物充满渴望的眼神,想他一定饿坏了。
涟漪心血来潮叫小二把老头领进店来给他要了一盘馒头。老头狼吞虎咽。
等老头吃了第十八个馒头,涟漪再也不敢给他吃了,生怕他撑死,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老伯,这些给你,饿了再买些吃吧!”
老头接过银子就往嘴边送,一咬,咯的牙痛的很,“这个不好吃!”
涟漪看的好笑,“老伯这个不能吃。”
老头点点头,又指指馒头。
涟漪看着那与众不同的眼珠,暗忖这位老伯的眼珠真好。“老伯过一会再吃吧!”
老头咧嘴一笑,不在言语了。
这老头正是承焕,这几天在城里转悠好几天了,看着饭菜谗的他直流口水,他本身不用吃什么东西,已可自动吸收大地的灵气,但记忆深处却有着饥饿无比的念头,今天遇到好心的司徒涟漪,吃个透饱,高兴极了。
店外一阵马叫嘶鸣之声,接着进来八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见涟漪,一拥围了上来。
为首一个彬彬有礼,“姑娘,把敝教的东西交出来吧,免的我们动手。”
涟漪一声娇笑,“通天教没人了吗?派你们几废物来。”
那人不愠不火,“姑娘嘴下留德,不要迫我们动手。”
“动手又何妨。”涟漪一把抽出长剑,横在胸前。
“上!”八人一拥而上。
店里人早跑没影了,江湖仇杀可不是闹着玩的,遭池于之祸犯不上。只有承焕不知危险兀自看热闹。
涟漪瞬间刺出八剑,攻守兼备,法度严谨,颇具大家风度。
八人知悉司徒世家“彩云追月剑法”的厉害,结成八大金刚阵把涟漪困在其中。
这八人乃是通天教总护法“列阳叟”凌格锐的得意门徒,自小都在一起习武,心意相通,最擅合击之术。
涟漪欺他们手无兵刃,剑剑惊风不离八人要害。
几招过后便觉不妥,八人的阵法所产生的气流使她的宝剑失去了准头,威力大减。
“姑娘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即可停手。”
“没那么容易。”涟漪运剑如飞,寻思对策,眼珠一转,已有计较。
涟漪全力一剑迫八人后退一步,一探手,在百宝囊内抓出暗器,一扬手。
顷刻间,数十枚飘忽不定的火球飞向八人。
“小心,这是火蝴蝶。”八人手忙脚乱,以掌劲想把火蝴蝶劈开,怎奈它犹如活物一般灵活,顺着气劲,回旋在八人之间。
“本姑娘不陪你们玩了,再见。”涟漪娇笑连连。
一飞身来到店外,解开宝马“千里一丈青”策马急驰,出城而去。
两旁景物急驰而过,顿感胸襟开阔,几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