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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懒地躺在那,不想说话。
〃怎麽了?〃他皱著眉。
我摇头,他干燥的嘴凑上我的脸,〃怎麽搞的,睡了两天,都快怀疑你成植物人了。〃
睡了两天?我瞥过头瞅著他,他无奈地把头一转,看著天花板吐气:〃有够傻的。〃
他这一动作,带动敞开的衣领,胸口那有条狰狞的痕迹,线还缠在上面,难看得要死,我差点想吐出来,实在是胃里没有存货,只引起胃一股一股的抽筋,而我只能强忍著,难道就这是睡两天没进食的後果?下次我一定要吃饱了才搞昏睡这招。。。。。。
李越天看见了,眼睛冷寒:〃有人已经把自己的棺材买好了。〃
我疲倦地闭上眼,李越天低沈带著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死不了的,别担心。〃
我无奈的笑,你也挺傻的,李越天,我担心的是确实是你死不了啊。
李越天还起不来,当天我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回到家两天後,他打来电话,想说什麽,最後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饭。〃
我沈默的把电话扔了,把玩著手中存有李越天公司资料的U盘,外面现在风声紧得连公车上的扒手都不敢有猫腻,明里暗里的道上的人都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我这时候再出把手,那还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
李老太太还躺在加护病房里,再过半个月,如果他们找不到抑制那种病毒的药,她就会慢慢的心脏衰竭而死,我算是报了她的仇了。
怕只怕,让人把病因找出来了,李越天还活著,那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的,到时候,我该如何收场?
这里我还有事业,有我妈第一份给我的事业,我还想好好地呆在这干上一番让我家那个女人高兴一场,我不能就这麽把这些毁在这里,我不愿意,更不甘心。
我抚著额叹气,如何做才好?
王双守委委屈屈的找上门来,站在门口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我看著这比我高一个头的小子,上下打量了一翻,狗改不了吃屎,还是穿著一身黑,他也不怕招霉运。
〃哥。。。。。。〃在我的注视下,王双守有点尴尬。
〃进来吧。〃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慢慢地踱步进房。
王双守一步一步地跟上来:〃最近都找不著你,房子里也老没人,公司里说你请假了,爸挺担心的。。。。。。〃
〃你没事了?〃翘著腿,斜眼看向他。
可能这次警察局的事被整治得过了点,王双守没有了平时高涨的气谄,〃哥,那人是谁啊,就是那天把我。。。。。。出去的那人?〃
〃怎麽了?〃
〃我後来一打听,听说那人挺有背景的。〃王双守有点疑惑看著我,我抓起旁边摇控器向他砸去,他躲过,恨恨地一叫:〃干嘛打我?〃
〃没事你找什麽碴,〃我怒得想撕了他:〃读你的书去,管这麽杂七杂八也不怕把那点小心肝给操碎了。〃
〃我。。。。。。〃
〃我什麽我,闭嘴,妈的,以後你再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另外要是被我发现跟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你别叫我哥,我没你这弟。〃这小王八蛋,真以为是还在家里那块,有什麽事都家里的人挡著去了,没法没天习惯了,把这地也当自己地盘呆了。
〃凭什麽你行我不行。。。。。。啊。。。。。。〃王双守大叫,双手护住头,可烟灰缸还是砸中了他的额角,疼得他一跳一跳的。
我冷笑:〃你以为你是我?我可没本事像你一样还没二个月就把自己弄警察局。〃我揪住他,把他摔地上,踩在他身上,低下头问:〃说,有什麽人跟你打听我什麽了?〃
小王八蛋愣著两个牛眼:〃你怎麽知道?〃
我怒从心来,我怎麽有这麽一缺心眼的弟:〃你没跟他们说什麽?嗯?〃我冷哼著声音。
〃我没这麽缺心眼。〃王双守吼叫,〃别踩我,放我起来,有你这样当哥的吗?〃
我踹了他几脚,〃我没你这麽傻的弟。〃坐在沙发上,〃谁跟你打听的?〃
王双守爬了起来,揉著额角,愤怒地瞪了好几眼,才说:〃跟我一个班的,叫李俊,他说他哥认识你。〃
李俊?我在脑海搜索了一遍,估计是李家那边的什麽人,〃他问你什麽了?〃
〃问你是不是在我们那边是不是也一样的拽。〃
我看著他,笑著说:〃你怎麽说的?〃
〃我说。。。。。。〃王双守原本要兴高采烈的接下去,看了我的脸,把摸著额角的手放了下来,懊恼:〃我是不是又闯什麽祸了?〃
我忍住把那颗猪头切下来的想法,微笑著问他:〃王双守,来,告诉我,你这蠢蛋是怎麽回答的?〃
〃我。。。。。。我只不过告诉他在我们那边谁都要叫你声老大。。。。。。这本来就是事实。。。。。。〃
〃另外呢?〃
〃啊?〃
〃还说了别的什麽没有?〃我容忍地看著他。
〃没了。。。。。。我告诉你,我又不是真的缺心眼。〃
我无力得连吼都懒得吼他,指著他一字一句的说:〃王双守,你给我带著脑子走,什麽话在脑子里过三遍再说,尤其有什麽人打听我消息,你他妈的最好放聪明点,挑些能说的说。〃
〃我知道。〃王双守焉了,〃怎麽这里的人也跟我们那边的人一样阴险。〃看著我,一本正经的说:〃哥,你在这里惹什麽事了?〃
我走开去厨房拿水,〃你少管。〃
〃哥。。。。。。〃後面传来他的声音,〃我从来没见过你那麽惨过,去年你在北京发生了什麽事?〃
从冰箱里拿出水,冰凉的水冷辙心底,王双守还在後头张著大嘴说:〃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姓李的那个。。。。。。〃
我回过头,冷冷的说:〃王双守,我的事你别管,我只说一次,好好读你的书,要是让我知道你管了不该管的事,别说我不把你当弟。〃
王双守倔著一张脸,〃如果这事也关系著我,那就不是你的事了。〃
我走过他身边,〃那你最好把这事撇清了。〃拍拍他的背:〃别让我失望。〃
王双守僵硬在那,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我叫他做的事,他从不会违逆,除非,他不想叫我哥。
第二十九章
我少年的时候,干过很多事。
打过人,也杀过人,也折磨过很多人。
我上北京读书那年,我告诉自己,王双唯,把过去忘却,做一个简单的自己,简单的过完这一生,你前半辈子的遭受的够多了。
我承受的那些,我妈不懂,我爸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能完全掌握,於是,我用一个求学的方式,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那个疯狂的世界。
可是,我万万没料到,我逃离了那个世界,而後又钻进了另一个世界,李越天,注定是我不舍离开的那一个劫,我为了他,不想离开他的世界里,想著委曲求全是不是会有好结果?可是,我忘了,这个世界里,残酷是无处不在的,它总是在你身边,如影相随,掐住你的脖子,时时刻刻都不会让你畅快呼吸。。。。。。
李越天,我真爱你,太爱你,我忘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人心的难以捉摸,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掌握的。
真不冤你,当你说,让我滚开你的时候。
我只是。。。。。。心灰意冷而已。
我再一次为这个世界妥协,我只是想忘了你,过另一段不同的生活,我相信这世界有太多不同生活的选择,我总会找一条安全的方式的。
可是,为什麽?你不愿放了我。。。。。。
我多累,爱你爱到心累,我只想放了自己,连这点轻松你都不愿给我。这样痴缠,你给以爱的的借口,对於我,却是太苦太累的的理由。
你为什麽不死,你为什麽不死?
你死了我就心死了,然後我就可以过完我的一辈子了。。。。。。你为什麽不死。。。。。。
〃啊。。。。。。啊。。。。。。〃我尖叫著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似乎还看得见李越天浑身的血淋淋,他在血里面浸著,还笑著对我说〃我爱你〃。
我抖成一片,冷汗在身上涌出,我揪著被子,喉咙窒息,似乎有人在掐住我的脖子,我粗喘著气,缓慢地爬过半边身子从抽屉里拿出针,打了一针,过了一分锺後稳定下来,我扯著头发,告诉自己,王双唯,不害怕,熬过去,熬过去,你就可以重新活一次了。
李越天,你为什麽不放了我?我泪湿满襟,哽咽著哭出来,我真爱你,为什麽不放了我?我都如此原谅过你,为什麽你还要存在我的世界里?
那一年你牵过我的手,大笑著从大街上奔跑,我们身上布满著各自的鲜血,你说我是老天给你最好的惊喜,你说从没人如此惊魄过你的心魂,你抱住我,紧紧的,告诉我你永不放弃我。告诉我,无论世事怎麽变化,你都永远存著爱恋留在我身边。
我掉进了你的甜言蜜语,万劫不复,我学会了我以为永远学不会的委曲求全,愿安安生生的好好的呆在你身边,以为自己能掌握跟你的天长地久。
可天长地久不是那麽的长却是那麽的短,我牵不住你的手,最後我连你的样子都看不清,你冷笑著叫我滚,滚开你的身边,你不再爱我,我伤痕累累,我无法呼吸,我眼睁睁地看著我最後倾尽一切的所有离开我的身边,你离开了我,我拼著最後一点力气把自己运到最安全的地方,在疗伤的那段时日里,还是怨不了你。
我多爱你,曾爱你爱到最引以为傲的自尊都不顾,如果那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我想成全你,只要你甘心。我忘了恨的力量,让自己忘却,以为在彻底舍弃的自尊里,你我可以得到最好的安宁。
我在幕黑的夜里,大笑著哭泣,李越天,我们,怎会到如此境地。。。。。。
第三十章
阴冷的风吹在脖间,整个城市在一夜之间就陷入寒冷,人潮中每个人都行色匆忙,或微笑,或冷漠,或无动於衷,各自行走在自己的人行道上。
我站在医院一栋住院部的角落里,从早晨站到中午,抽掉四包烟,中午时人多了起来,有个大妈走过去後又走了过来,站我旁边,怜悯地说:〃小夥子,想开点,没什麽过不了的坎的。〃
我冷冷的看著她,大妈叹了口气,佝偻著腰走开。
她又懂什麽?如果我是重症要死之身,对我来反倒是好事,偏偏活得不痛快,死更是不可能。
有个白大褂在我旁边跑了过去,没几米又跑了过来,看了地上的烟头,目露凶光大声喝斥:〃你是哪个病房的?不